「顧飛雨,憑我趙家的勢力,要讓妳生不如死絕對綽綽有餘。」
「請便。」
「妳果然不要臉。」趙莛妍一步欺上前去。「我明白的告訴妳,在雷極玩膩妳之前最好乖乖滾出去,不要讓我再看見妳!」這女人絕對要攆走,要不然絕對會影響她在雷極心中的地位。
顧飛雨抿唇冷笑。「這種話該由雷極告訴我,而不是妳。」
「妳!」一想到雷極和她,她就一肚子的護火。
「請回吧!趙小姐,免得雷極回家看到妳潑婦罵街的蠢樣。」她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肯離開?
趙莛妍倏地一巴掌揮過去,而顧飛雨明知她的企圖,閃也沒閃一下。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她轉身就走,甩上門的力氣顯示出她的怒氣。
真受不了。顧飛雨搖搖頭,走進廚房找冰塊為自己的臉頰冰敷。
這就是所謂的大小姐脾氣?真不好招惹,不是嗎?顧飛雨苦笑,走進浴室看著鏡子,鏡中的自己左臉頰有一個明顯的紅色掌印,有點觸目驚心。
她的耳中還嗡嗡作響,左臉頰痛得有如灼燒一般;但是,她連痛都沒喊一聲。
她不能讓雷極看到她這個樣子!顧飛雨猛然想起他快回家了,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臉上的火紅掌印,更不能招出趙莛妍曾到這裡「拜訪」。
二話不說,她衝出浴室,丟下手中的冰塊包,準備逃回家避避他。
不料,才開啟大門,她就撞上剛回來的雷極。
雷極眼明手快的抱住她,不解的喚道:「飛雨。」她幹嘛?
「啊?」顧飛雨嚇得呆愣住。
「妳怎麼了?」雷極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驚訝。
「我……你回家啦?」她迅速低下頭,結結巴巴說道。
雷極懷疑的看著她。「怎麼了?」
「沒事!」顧飛雨低吼一聲,急著要掙脫他的懷抱。
「撒謊。」雷極心覺有異,迅速抬起她的頭。
「不要看!」她想掙脫,但是柔軟的下顎被他緊掐住,她只能被迫抬起頭。
雷極瞬間瞇起眼。「誰打的?」為什麼有一個掌印出現在她白淨的臉上?
顧飛雨不說話。
「妳不說?」雷極壓抑著怒氣,牽起她的手往屋裡走。
他粗魯的拿起桌上未融化的冰塊為她冰敷,暫時忍住快要爆發的熊熊怒火;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她。
「我可以自己來……」
「說!誰打的?」
「沒有。」好痛!雷極在她的臉頰施加壓力,弄得她好痛。
「說出來,飛雨。」誰這大膽敢動她?
顧飛雨垂下眼簾。「趙、趙莛妍。」她咬著唇不甘願的吐出實話。
「趙莛妍?那該死的女人?」一得到答案,雷極的火氣猛然爆發。他馬上撥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話。
「你幹什麼?」她衝過去要切斷電話,卻被雷極一手按住在一旁。
他收了線,冷笑著。「趙莛妍……」
「你要對付她?」顧飛雨問他,看著他一臉風雨欲來的樣子。
「好好養傷。」誰都不能動她!這規矩他早說清楚了,小小的趙家也敢到他家來撒野,看他不整垮他們,他雷極兩個字就倒過來寫!
顧飛雨看清他的憤怒,看著他抿唇不再說話,不由得泛起一陣寒意。她這樣說有沒有錯?她會不會害了趙莛妍?
雷極溫柔的幫她冰敷左臉頰,面無表情,手勁很輕,盡可能壓抑自己的脾氣。
「你在生氣,對不對?」她小小的手摸上他的額頭,訥訥地問。
雷極抬頭看她。「我能不氣嗎?」他重新去換來另一包冰塊。「照顧好自己,二十四小時後熱敷。」他用醫生的口氣命令她。
顧飛雨低垂著頭回答:「嗯……不要生氣好不好?」
雷極泛起冷笑。「我會讓趙家付出代價。」這個巴掌印他要好好的印在趙莛妍的臉上,他發誓!
顧飛雨咬著唇,被動的接受他的照料。她知道自己勸不了他,他要做的事通常沒有人可以阻止,這次雷極定是不會讓她插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一陣沉默。
他丟下快融化的冰塊,撫摸她紅腫的左臉頰,愈看愈心疼。
現在,他要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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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極今天又不上班,卻找了個很好的理由--他要照顧她。
此時,他正埋首在辦公桌前,用電話和電子郵件交代醫院的一些事情。
「我交代的事情你處理好了嗎?」他對著電話的那頭詢問。
「喂,雷少爺,我不是專為你辦事的惡手下,我拜託你,不要再推這種工作給我了。」凌司澈在電話的另一頭抱怨著。
「你做了沒?」雷極實在沒心情和他耗。
「當然,我早看趙家不順眼了!」嘿嘿!給他逮到機會了吧!他這次非得把趙家在台灣的勢力給徹底瓦解不可,尤其是那跩得不得了的趙致雄,還有那得他真傳的女兒趙莛妍!
雷極終於露出笑容。「辛苦了。」
「還好啦!不要讓我老子知道。」凌司澈笑嘻嘻的回道。
凌司澈利用父親的關係讓趙家公司在台灣的股票一片綠油油,淒慘得很,這樂壞了兩個幕後主使的男人;尤其是他的行動效率快得驚人,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可以將趙家搞垮,現在他是連作夢也在笑。
「免得讓你做不了人,是不是?」雷極很諒解的說著。
「會被剝了一層皮才是真的。)他聳聳肩。
凌司澈的父親是全球三大金融集團的幕後總裁,不過他的小兒子卻不願意接掌他的金融事業,反而跑到台灣干一個藥廠的總經理。凌司澈的父親找了他三年,直到幾個月前才在台灣發現自己的小兒子;不過,顯然這個兒子不屑家中龐大的財產,寧願在台灣悠哉過日子,也不願回紐約。
「司澈。」他喚了聲。
「幹嘛?」準沒好事。
「過來,我想讓你見個人。」雷極沉吟了好久,決定讓凌司澈認識顧飛雨。
凌司澈撇撇嘴。「不要,我沒空。」他昨天忙了一整天,此刻他很想看看台北股市,更想看看趙致雄快心臟病發的蒼白臉孔。「我要看股票。」
「我記得你很討厭那鬼東西。」
「但是我很想看看趙致雄的死狀。」凌司澈笑得好不開心!
「感覺如何?」
「爽斃了!」他哈哈大笑。「我會讓他公司的股票一路往下滑,我還買通了趙家公司的股東,決定在幾個月後的股東大會把他踢出去!」
「你吃下趙氏的股份?」股票大跌股東都會拋售股票,可他竟買下那麼多?
「怎樣?」反正他錢多,他父親的名號更是讓他隨心所欲。
「漂亮。」讓他做手下會不會太埋沒人才了?
凌司澈扯笑,「你要我見什麼人?」
「我家女傭。」
「去!我去!」凌司澈馬上彈跳起來,還差點摔下電話。
「剛才不知道是誰說沒空。」他要讓司澈認識飛雨,只是遲早的事,而且他和飛雨的事還需要一個得力的幫手;這個幫手,就是他。
凌司澈乾笑,現在他可是一副貴妃醉酒相,方才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十一點三十分,馬可波羅。」雷極簡短的下了命令。
凌司澈立刻記下,另一支公務電話突然響起。「我有電話,鐵定是趙致雄。」他冷笑地接起來。果真是神算,他才接起來,就聽見趙致雄苦苦哀求的聲音。
他又拿起手機,將公務電話擺回桌上。「雷極,那中午見,拜!」他要收線,然後教訓這個死老頭!
第八章
雷極掛上電話,然後說:
「飛雨,準備一下,我們中午出去吃飯。」
顧飛雨吃驚的問:「要出去吃飯?」他也不想想樓下那群如蒼蠅般的記者們,要出門談何容易?
「不好嗎?我要讓妳認識一個人。」雷極整理完桌上的一團亂,走出書房。
「誰?」
「搞垮趙家的那個天才。」
「搞垮?」顧飛雨差點咬到舌頭。「你究竟做了什麼?」她只不過是被摑了一巴掌,趙家就得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股票。」雷極踱到她身邊,看著她疊被子。「一片綠油油,不斷的往下跌。」這只是小小的教訓,要怪就怪趙莛妍。
她猛地倒抽一口氣。「你真的做了?」
「嗯!」雷極深深地吻住她,挑弄著她的下唇。
她馬上推開他的臉。「你會害死人。」在談正經事,他又在做什麼?
「她摑了妳一巴掌,可能也會害死妳。」他挑眉冷笑。
「可是……」
「換衣服,我們十一點要出門。」他抱住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我等會兒看股票,我要看看趙莛妍動我的人的下場。」
「一個巴掌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她忍不住嘀咕。
「妳值這個價。」他的手撫摸著她的左臉頰,冰冷地道:「飛雨,她就這樣狠狠的摑了妳一巴掌?」她的臉頰仍有淡淡的紅印。
「你已經問過了。」他似乎比她還要不滿、還要不平衡。「你該不會派人打回去吧?」千萬別告訴她他真這麼做了,那簡直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