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乾爹的示意下將計就計和他訂婚,並將實驗室由美國移到台灣,因為乾爹說他有許多實力不錯的朋友可以就近照顧她。
事實上她的確受到不少幫助,總有無形的人在一旁保護她,使得她更加專注在靈魂轉換的研究上。
「你和雪莉的事情一開始我便知情了,有她讓你分心,更方便我收集你犯罪的證據。」
「你……咳咳!沒想到你……連她也利用……我真……輕看了你……」他錯在太輕心,沒把她高人一等的智商算計在內。
他敗得很窩囊。
「為了感謝她的『義助』,所以我讓她走。」開除不過是一種手段,她不想她越陷越深跟著陪葬。
她居然心細到如此。「你不怪她曾意圖加害你?」
「為什麼要怪她?!她不過是愛錯人的可憐女子,我不認為她值得為你這種人犧牲。」為愛癡狂的女人都需要被原諒。
以前她並不懂這種事,直到她愛上一個男人才明白愛的力量有多大,足以令人為它生、為它死,為它魂魄俱滅也在所不惜。
死到臨頭才知害怕的強森跪地一求。「你放過我吧!渺渺,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輕歎一聲,她仰頭一望心愛的男人。「水,我該不該饒恕他?」
「哼!你要敢放過他,我就把你丟進火裡和他作伴。」這種人死不足惜。
「好凶哦!你一點都不像體貼的情人。」她略微抱怨的緊貼著他,怕他一個失手真把她丟進火場。
「我沒讓你得到滿足嗎?女人就是不知饜足的麻煩生物。」要體貼他改明兒買一堆貼布給她,讓她想貼哪裡就貼哪裡,夠體貼了吧!
不曉得是臉紅還是火光的反映,曲渺渺的臉蛋紅撲撲得像醉醺了。「你……你閉嘴啦!土匪。」
他笑著低吻她。「我是土匪又怎樣,你可是愛得很,一直說好愛好愛我。」
「得意呀!你這小人。」
這次確定真的臉紅的曲淼淼覺得她全身都在發熱,一想到他無恥的逼迫方式羞得腳指都縮了起來,沒法子再看他取笑的眼。
哪有人用那種方法逼人家示愛,一次還不夠非一說再說,直到彼此都沒力氣了才肯罷手。
說他是土匪一點也不為過,專門掠奪真心。
「你……你們為什麼不怕火?」好熱,他快被自己放的火給融化了。
原本只是想燒死他們,沒想到火勢會反噬到他的方位,堵住唯一出入的信道。
惱他殺風景的綠易水口氣不悅的反問:「鬼會怕火嗎?」
「你們是……」強森想到了靈魂轉換器,可是此時它是被自個抱在懷中。
「不妨告訴你吧!改良後的MA三十六配合靈魂轉換器可以使人自由的從肉體脫離,你看見的是我的靈魂。」他抱的是一開始實驗的雛形,早被淘汰了。
強森真的怕了,求生的意識讓他無法驕傲。「救我,救救我,淼淼……我不想死……你救我……救救我……我錯了……」
「我說過叫我曲博士,我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消。」她學會了殘忍,撇過頭不看他掙扎求生的恐懼。
相信她父母臨死前也這麼求過他吧!可是他得意的笑聲至今仍出現在她夢中。
「走吧!我怕你晚上作惡夢。」這種人不需要理會他,咎由自取。
「嗯!」是該走了。
兩道光影穿過火牆向外移動,無視火光的猛烈依然面不改色,不曾回頭地同情留在火中舞動的悲鳴男人,任由他扭曲的身軀逐漸彎縮。
若他們肯停頓一秒回視一眼,他們將會發現半毀的實驗室裡多了一對氣質溫和的中年夫妻,半歎息半遺憾的帶走一具白色靈體。
善與惡僅在一線之間,是非到頭終有公論。
歹心不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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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混蛋將我的蓮花跑車拆得七零八落,快給我從實招來。」
「嗚!我的錢還來,誰那麼沒有公德心摧毀我心愛的『鈔票』,我還等著拿它換錢。」
吸塵器的隆隆聲蓋過陣陣鬼呼神嚎和呼天搶地,勤奮的男人照常打掃他的綠房,完全無視朝他飛奔而來的兩隻黑頭蒼蠅。
居家環境最重要的是要整潔、乾淨,不能留一絲污垢任細菌繁衍,小小的銅幣角落也要掃得一塵不染,維持一定的居家品質。
人要健康需勤打掃,不要因為細菌塵螨小得看不見就偷懶,忽視小處往往得大病,人滿為患的醫院就是全民惰懶的明證。
掃呀掃、抹呀抹,如墨的「石頭」太黑了,丟掉,不管它是不是漢朝的名硯,看了非常礙眼。
嗯!是亂丟的衛生紙,雖然摸起來粗粗的像張紙,既然掉在地下便是不要的,他做做好事揉掉了吧!即使它看來像是一張即期支票。
「阿綠,是不是你拆了我的跑車?」除了他,沒人會這麼無聊敢動他的車。
「是我的車,你把它輸給我了。」上官微笑向上官可憐伸張主權,轉而找綠易水算帳。「老實說,阿綠,我絕對絕對不會生氣。」
只會暴跳如雷,三天吃不下飯而已。
「你們要是太閒可以拿抹布和水桶幫忙,我非常需要人手。」處理他們留下的髒亂。
上官微笑痛心的指著慢條斯理、完全不受打擾正在品嚐蛋糕的女孩。「她不是人嗎?」
被點名的曲淼淼只是優雅的看了她一眼,不想捲入四分院的「內鬥」。
聰明人選擇隔山觀虎鬥。
「你敢讓她幫忙嗎?我建議你先把值錢的東西收好。」他不負責理賠。
而他不認為四分院中有什麼東西不值錢,每一樣都昂貴得叫人心痛。
微之一哂,上官微笑連忙護住最好的生財工具——電腦。「自己人就別裝傻了,是你對不對?」
「沒頭沒腦誰聽得懂,沒看見我正在忙嗎?」意思是忙得沒時間作怪。
「再忙也有不忙的時候,咱們兄弟一場別囉唆,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一臉沉痛的上官可憐搭上他的肩稱兄道弟的套交情。
綠易水沒理睬地丟給他一瓶清潔劑。「我看你真的很閒,去清清廁所吧!」
「你叫本帥哥清廁所,你不要侮辱我的帥好不好。」像他這種絕種美男是不做低下工作的。
「是不要侮辱我的美,中國娃娃的歌。」是很帥,可是和另一張女性化的瞼孔一對照,感覺就是有點彆扭。
一道細細的聲音在喝紅茶的空檔發出,優閒的神情讓人好生怨恨。
「三水表嫂你太過分了吧!你家的一水兄欺負我們兄妹倆,你好歹吭聲氣罵罵他沒天良,晚上不要讓他睡……哎唷唷!我的耳朵……」
他竟然偷襲,太卑鄙了。
「你去給我清冰山上的鳥屎,有空多話就多勞動勞動。」可以不理他但不能不讓他「睡」,真是不懂事的小鬼。
臉一綠的上官微笑看著塞到手中的掃帚,她有想哭的衝動。「你……你太狠了。」
「好說、好說,比起你對我做的事簡直是滄海之一栗,我沒齒難忘。」他還不夠狠。
果然是他做的,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記恨記到和她的錢過不去,他早晚會因為缺少一塊錢而窮死。比他更記恨的上官微笑如此詛咒他的未來。
「我家妹子做了什麼缺德事害你遷怒於我,我替你揍她兩拳。」這個死要錢的錢癡老不收斂,說不定害他哪天被人尋錯仇砍死在街頭。
像仇人一樣的上官兄妹互相瞪視著,一副要將對方給宰了的模樣,看得采中立立場的曲渺渺心驚膽戰,生怕戰火波及到她。
她二話不說的看了心愛男人一眼,他馬上意會地連人帶點心移到安全角落,並以自己為屏障擋住沒事找事的兩個閒人。
「天呀!不會吧!你……你又開始大掃除,我才剛逃難回來。」整間消毒水的味道,他想毒死誰?
綠易水不敬的橫睨一身紫艷的「老」女人。「表姊辛苦了。」希望她的心臟尚未老化。
眼皮忽地一跳的紫願有種不祥的預感,從來不叫她表姊的臭小鬼突然反常必定有鬼,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她肯定會尖叫的事。
行李還沒放下,美麗的身影如虹劃過,一道炫麗的流光消失在紫色大門內。
「綠易水,我要宰了你——」
不知所以然的曲渺渺繼續吃著她的蛋糕喝紅茶,幸福的漾著甜蜜微笑凝望她所愛的男人,再一次感謝老天將他送給她。
她會一直幸福下去。
如果表姊停止追殺她的男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