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一聽他要將自個兒留下,所有的瞌睡蟲全跑光了,她不滿的嘟嚷一聲,理了理身上
的衣裳後,才一跛一跛的又黏回他的胸膛。
「你不能離開我,別忘了你是我的男人。」她孩子氣的說:「說什麼你都不能離開
我半步。」
聽了她的話,他真是哭笑不得。
羽紅這時端了水進來。「夫人、爺兒,你們擦擦臉吧!」她將水盆拿到二人的面前。
「羽紅姑娘,真是不好意思。」雷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夫人,您就直接叫我羽紅吧!」她眼光瞟了韋睿一眼,發覺他俊美不已,臉頰上
多二朵紅霞。
「那……」
雷鑰還想開口說話,韋睿卻擰起了濕布往雷鑰的臉上擦去,不想再讓她多開口說一
句話。
這小麻煩,每次一開口就會有更多的麻煩惹上身。
好不容易,韋睿才放過她讓她喘口氣。她沒好氣的望著他。「你想讓我悶死啊!」
「悶死總比多話好。」他又將白布揉了揉水,才往自己的臉上擦著。
「我哪兒多話了?」她不滿的抗議著。
他白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便走向門口。
雷鑰不高興的鼓著小臉瞪視他的背影,她用小鼻重重的哼了哼,才牽著羽紅的手。
「這就別管了。」她將她手上的水盆放到一旁。「咱們得跟上他的腳步。」說完,便一
跛一跛的跟在他的後頭。
☆ ☆ ☆
羽紅將韋睿的柔情全看在眼裡,他現在正背著吱吱喳喳的雷鑰,瞧她親熱的攬著他
的頸子,一張小嘴湊近他的耳旁,不斷開口說話。
韋睿有時會回應她幾句,可大部分的時間他總是緊皺著眉頭,似乎很受不了她的多
話,雖是如此,他卻沒出聲制止她開口。
一切落進羽紅的眼裡,她真是羨慕極了,但她明白,這麼好的男人,卻是連看她一
眼都嫌奢望。
說真的,羽紅的美麗比雷鑰多一股艷美之色,二人比較之下,反而羽紅更能讓人感
到驚艷,一張瓜子臉有著彎如月的黛眉,細細的鳳眼更添女子的嬌媚,整體看來,她比
雷鑰美上許多。
只是,韋睿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她,眼光也沒有多停留在她身上半刻,他
的眼光只流轉在雷鑰的身上。
她好羨慕雷鑰,有個男人寵著、愛著,而且還是一名俊美不已的男人,如果她的命
運不是這麼坎坷,今日她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也許有幸遇上這麼好的良人,然而一切
已是奢想,她只是沒爹沒娘的孤兒,任人買賣的賤奴,一生都只能活在主子的陰影下。
如果……如果她跟雷鑰哀求,讓她一輩子待在爺兒的身邊侍候,不知道她會不會答
應?忽地,羽紅的腦子裡閃進這個想法,隨即小臉上全是紅潮。
一進小城,韋睿便將雷鑰放了下來,他依然沒有看羽紅一眼,只是望著比他矮了一
截的雷鑰!開口問:「你可以走路嗎?」
雷鑰往前走了幾步,雖還有些刺痛,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嗯。」她展開笑顏,
主動勾上他的手臂。
韋睿不理會她的小動作。「晌午了,咱們今晚就在這裡休歇吧,若是再趕路,我怕
你們的體力會不支。」他的手臂被一雙小手攬著,且她那柔軟的胸脯抵住他的手臂,令
他心裡感到一陣騷動。
他表面不動如山,卻被她嬌軟的身子給動了心。
羽紅跟在二人的後頭,望著他們恩愛的模樣,心裡有些難過,沒想到才短短一天,
她便愛上了這名男子。
緣份總是奇妙的不是?
雷鑰望著人來人往的小鎮,雖不大,可卻也熱鬧非凡,她頻頻回頭看著羽紅,一張
可愛無邪的笑容映入羽紅的眼裡。
「羽紅,你等一下要吃什麼東西呢?我叫我的夫君帶我們去吃。」雷鑰笑呵呵的說
著,無視眾人投來的眼光。
羽紅一陣澀笑,她明白雷鑰是心地好,但心裡卻不禁嫉妒起她來。「夫人,羽紅沒
有意見。」
雷鑰嘟著嘴「哦」了一聲,隨即又回過頭仰望著韋睿的俊臉。「我們要上哪兒去
呢?」
「找間客棧讓你歇著,我找個大夫來看看你的腳傷。」他直視著前方,手臂依然還
可感到一陣嬌軟溫熱,心裡有著莫名的情緒在浮動。
雷鑰大而化之的個性並沒有發現韋睿的變化,始終不改親熱的接觸,她的大眼四處
的溜著,看著一旁的攤位。
忽地,她望見一個攤販上擺著銀亮亮的飾品,她是姑娘家,眼光全被這堆的飾品給
吸引了。
她強拉著韋睿走過去,羽紅腳步緊跟著他們之後。
小販見客人上門,連忙擺出一副討好的笑容。「爺兒、夫人,選個漂亮的髮釵帶回
去吧!」
雷鑰東摸西摸的把玩著一支支流蘇、銀釵,可就是沒有意思要買下。
不能怪她,她現在的身份只能看看,根本沒有多餘的銀子買這些小玩意。
韋睿見她死賴在攤販前不走,瞧她臉上全是驚喜的光芒,且在她手上把玩許久的一
支銀釵,都捨不得放下的樣子,他輕笑著搖頭,準備拿出銀子付清。
可這會兒雷鑰又放了下去,勾著韋睿的手臂說:「走吧,咱們買不起。」她頗有自
知之明,知道走江湖是不能亂花銀子的,就算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她也不能隨便吵著要。
韋睿拿起那支銀釵往她手上放去,拿了五兩銀子給小販,之後不語的將她帶離了攤
販。
雷鑰驚訝的看著手上的銀釵,眼角也忍不住的望了韋睿一眼,見他還是冷淡的樣子,
可是她手上的銀釵卻是如此的炙熱溫暖,她感動得揚起一個笑容,將它緊緊的貼在自己
的胸口。
這比她得來的任何禮物還要珍貴。
羽紅不發一語,她知道雷鑰的臉上全是滿足的笑容,心裡更是浮起一陣酸澀的情緒,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她只是人家身邊的奴婢罷了。
然而,她心裡嫉妒雷鑰的心情,卻是愈來愈重……
☆ ☆ ☆
韋睿找了間不算大的小客棧,未開口便聽見雷鑰搶著告訴掌櫃要二間房,一間給羽
紅,一間則是給她和韋睿二人住。
韋睿早已習慣她的獨斷獨行,也就隨她去了。
「好了,你自個兒先到廂房休息,我去為你找大夫來。」韋睿說著。
「不要。」雷鑰不肯,還是「巴」著他的手臂不放。「你上哪兒,我就上哪兒去,
要是你突然使壞,將我給丟在這裡,你一個人跑了怎麼辦?」她眨著大眼說著,彷彿他
是無情無義之人。
韋睿冷冷的望著她瞧。「你的腳已經跛成這樣了,你還想到市集去?」
「沒關係,我可以忍嘛!」她就是硬要跟著。「再說我親自讓大夫瞧瞧也比較方便,
不會讓大夫缺這、缺那的,還要多跑一趟。」
她總有她的理由。他無奈的輕歎一口氣,只有帶著她往客棧外走去,至於羽紅還是
無語的跟在的後頭。
雷鑰一張小臉全是得意的笑臉,走在市集依然是左右張望著,瞧這個市集雖不大,
卻也熱鬧不已,擁擠的人潮互相擦撞,可是韋睿卻將雷鑰保護的很好,不讓她與人相撞
一下。
可雷鑰天生好動,總是好奇的到處觀望著,直到她想起羽紅在後頭時,回過頭想與
她說話時,卻發現她臉色慘白的直望著前方。
怪了,羽紅是在怕什麼呢?雷鑰又將眼光移回前方,這時才發現有個白衣男子緩緩
走向他們,身後還帶著幾名看似打手的男子。
白衣男子手拿紙扇,一張臉龐還稱得上俊美,只是他的俊美中卻帶著陰沉、邪惡,
明眼人一瞧,便可得知這男人絕非善類。
雷鑰勾緊韋睿的手臂,有個直覺告訴她,那群人定是衝著他們來的。
韋睿也明白事情不對勁,面對伺機而動的對手,加深戒備。
羽紅害怕,她躲到韋睿的後頭說道:「爺兒,那名白衣男子便是慕家莊的慕尚文,
也是慕莊主,是他強逼奴婢下嫁於他。」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想一定是慕尚文不放過
她,親自出了慕家莊連夜攔在他們之前,要將她抓回去。
雷鑰一聽,生氣的說道:「羽紅你別怕,我家夫君厲害得很,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
對手。」
「夫人,慕莊主不是平常人,他是『毒龍』的嫡傳弟子,擅長使毒,奴婢怕他使用
小手段,讓爺兒有危險。」羽紅擔心的說著。
「不會的!」雷鑰對韋睿非常有信心。「夫君,那些人就交給你了。」她拍拍他的
手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韋睿白了她一眼,這小妮子只要遇到危險就將麻煩丟給他,可是他竟然也聽話的替
她收拾善後,能怪誰?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
他全身警備著,等到慕尚文走於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
「羽紅美人兒。」慕尚文沒有直接找上韋睿,反而是滿臉笑容的看著羽紅。「我要
納你為妾你不肯,竟然逃出慕家莊,而且還勾搭上有婦之夫?」這時,他一雙陰沉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