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在眾人嚇榕半死,又有浴火重生之感的催促下,凡宇的工作效率提高了百分之三十讓心情十分不爽的冷御神略略平息了怒火心
若是問起員工們在這三天裡的感想,只有八個字——人間地獄,民不聊生。
好在,第四天,一抹輕盈的身子穿梭整棟大樓,美麗細緻的容顏;清爽簡單的打扮……美麗的事物人人愛,稍稍安慰了三天來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員工。
七點三十分,連續三天住在公司的冷御神梳洗完畢,打開休息室的門,隨即,濃郁的咖啡香撲鼻而來,拿起辦公桌的咖啡杯輕啜,純正道地的黑咖啡……嗯,好喝!是誰知道他愛喝的口味?難道一她回來了?
冷御神衝了出去。門口的辦公桌沒人!
他開始發了狂似的一樓一樓找,才在十樓的企劃部門發現一抹熟悉的窈窕身影。
她變了。第一眼看到她,冷御神就有這種感覺。
及膝的長髮隨意綁成一條髮辮,削肩的黑色高領毛衣搭配黑色的低腰長褲,隱約露出小小的肚臍……簡單大方的打扮,將她的神清氣爽表現無遺,一把無明火燒得狂熾;讓他火大的走向她。
為什麼他三日不成眠,而她竟如沐春風般得意?
雲戀紗低頭寫看今日的工作表;待會兒還要到十五樓拿簡介報告,然後要到三樓……
「啊!她倏地被人騰空抱起;不敢置信的望向抱她的人。
冷御神任長髮飛揚,臉上的胡碴凸顯出他俊美五官的男人味,這樣的不修邊幅有另一種成熟風味,另一種俊逸與粗糙揉合的特殊魅力,但她可沒忽略那雙漂亮眼眸下的黑影。
他……夜不成眠嗎?
冷御神將她抱到二十七樓的總裁辦公室,輕柔的將她放倒在套房床上,而後壓在她身上,與她鼻尖對鼻尖。
「神清氣爽的,睡得很好嘛。」好像只有他飽受相思之苦。
真是失策了,沒想到用計讓她迷戀上他的懷抱,卻莫名其妙的讓他也眷戀起她在懷裡的滋味。
「但你卻睡不好是嗎?」雲戀紗溫柔的凝視他,輕撫他的頰。
「事情辦完了?」冷御神問。對於她那天的離去;他一想到就有氣。
大清早的;睜開眼看不見枕邊人,懷中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張紙寫著——
到洛杉磯一趟,別找我,三天必回。
這算什麼?為什麼不親口對他說?他可以陪她去呀!
「這次可不算不告而別.我有留紙條……別說什麼可以不用說,只怕有人不肯讓我離開,只有先斬後奏這招最管用。」雲戀紗瞭解的開口。
「我想你。」冷御神歎口氣,將自己疲憊的身軀埋入她柔軟的曲線中。
「我也是。」雲戀紗摟著他坐起身,在背後墊了個抱枕,讓他的頭舒服的枕在她胸口,青般的手指輕梳著他的發。
「好好睡,我在這兒。」
他瘦了。心疼的陌生感覺充斥全身,雲戀紗深情的望著他俊美的臉龐,直到均勻的呼氣聲傳出,她才隨著冷御神閉目養神。
「冷御神,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居然敢打得我住院?」
憤怒的怒吼震醒雲戀紗,她睜開眼看著眼前怒火沖天的迪奧。沉睡的冷御神並沒有醒,只是將頭更埋人她胸口,壓著她柔軟的胸脯。她拉超薄被蓋住他,隨後警告的瞪了迪奧一眼,要他收斂點。
「你是誰?」滿腔的怒火敵不過好奇,迪奧疑惑地問。
看御神緊緊的抱著她,那顆黑色頭顱還躺在人家胸口,該不會已經吃了人家吧?
「小聲點。」發現迪奧臉上佈滿可笑的烏青,雲戀紗嘲笑的揚起嘴角。
「笑什麼笑!還不是他打的。」迪奧不滿的低叫,再次追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看來他還是認不出她。
「當然重要!如果你只是御神的女友就不可以睡在一起。起來,起來。」他的家庭觀念傳統得很。
天呀!明明是個老外,怎麼會有這種八股思想?雲戀紗有股仰天大笑的衝動。
見她沒有起身的意思,迪奧拐著讓冷御神打到骨折的腳,動手搖著他。「御神,醒過來。」
冷御神突然抬起頭來,身形一動,就見他已盤腿坐在床上面對迪奧,冷冷地問:「做什麼?受的教訓還不夠?」他有意無意的瞄向迫奧裹石膏的右小腿。
寒冰射來的同時,迪奧下意識的打個冷顫,但仍堅持捍衛自己的理念,「你們不可以睡在一起!沒結婚的人怎麼可以?快分開!」
「這麼說,迪奧這輩子還沒睡過女人?」雲戀紗涼涼的反諷。
迪奧頓時面紅耳赤。「反正沒結婚就不能睡在一起。小姐,你該知道御神有很多女人追吧,你那麼瘦,打不過她們的啦……睡在一起是要付出代價的,對了,你們有沒有避孕?要是沒打算結婚,又懷了孕,那小孩子是很可憐的……」
敢情迪奧唱起大戲來啦!
忽地,冷御神跳下床。迪奧識相的住了口,怕再次挨拳頭。
開玩笑!友情誠可貴,理念價更高,若為拳頭故,兩者皆可拋。
冷御神拉起雲戀紗,「我們回台灣。」
「回台灣?」她像只鸚鵡般重複他的話。回台灣幹嘛?
「想要跟你睡,又可以堵住迪奧老媽子似的訓話,我選擇結婚。」
迪奧震驚得說不出話。糟了,御神想不開了,婚姻可是愛情的墳墓耶!
「結婚?誰要結婚?」雲戀紗一向聰明的腦袋竟在此刻打了結,跟不上他的腳步。
喜歡她迷糊的可愛樣,冷御神重重的吻了她一下,與她面對面,一字一字清楚道:「我們結婚。」
第九章
十二月下旬,台灣的天空一片灰暗。
傍晚五點,風雨欲來的徽兆讓機場裡的旅客們莫不抬頭四處張望,尋找接機的親友或是計程車,一心只想快快回家,避過這場風雨,洗去一身的疲累。
縱使機場人滿為患,左右張望的人們還是有幾位注意到停在不遠處的銀色跑車,尤其是個年輕的女孩,皆目不轉睛的看著倚著跑車的車主。
哇!好帥!
冷御璽看了下手錶,對於投射而至的愛慕目光早已麻痺,絲毫沒有感覺。
今天他一下班就來機場,雖然大哥沒叫他來,但他還是禁不起好奇心驅使,前來明瞭第一手內幕消息。
一個多月前,為愛遠征美國的方蘭哭著回來,偷聽她與方姨的對話,才知道她們「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失敗了,還說御神迷戀上一個妖女。整日沉迷在溫柔鄉里而荒廢了分公司事業。
說到荒廢事業,向來一絲不苟的父親也略顯不悅。
兩天前,一向以事業為重的大哥居然打電話回家告訴爸他要回台灣了。不能怪他大驚小怪,這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呀!
而且大哥還說要帶他的「未婚妻」回家吃飯,打算在明年初結婚。
天呀!之前方蘭的話已經激怒老爸,而現在還決定結婚?再加上方姨的扇風點火,老爸對大哥的女友印象糟透了,照這樣看來;結婚的事可有得磨了。
遠遠的,眾人的目光轉移了,改投射至一對璧人身上。男子的長髮在腦後束起馬尾,女子長得不可恩議的黑髮紮成長辮,兩人同是一身黑,黑色的大衣將男人的修長襯托出來,高領的緊身黑毛衣讓女人的美麗曲線完美呈現,兩人的臉上都掛著墨鏡,雖然在傍晚戴墨鏡很奇怪,但他們卻完美得讓人無從挑剔。
冷御神看見有個熟悉的身影朝他們招手,劍眉一皺,摟著佳人朝那人走去。
「嗨,大哥。」冷御璽嘻皮笑臉的打招呼。看著大哥佔有慾極強的摟著美人不放,他壞壞的問「大哥,不介紹一下?」
冷御神冷冷地看他皮皮的表情,為他小孩子心性感到頭痛。「戀,他是我的小弟御璽;御璽,她是你大嫂。」
「啥?」他們已經以夫婦相稱了。
「不會叫人嗎?」冷御神拉開車門.讓雲戀紗坐進去。
冷御璽也跟著上車,乖乖地叫:「大嫂。」
「誰要嫁你了?」雲戀紗潑他冷水。事情的發展快得讓她反應不過來,回過神,她人已經坐在飛回台灣的班機上了。她賭氣的撇過頭,不理會自編自導的兄弟倆。
喲!敢情是老哥硬逼人家嫁的?冷御璽搖頭晃腦地想。
冷御神粗魯地扳回她的臉,讓她明白他的勢在必行。而後,拔下小指上的銀色男戒套上她右手的無名指。
「我們非結婚不可。」他在她耳邊低吼。
他想要名正言順的擁有她!
螓首輕輕的靠在他肩上,雲戀紗不再言語。
她明白冷御神想擁有她的心情。有時半夜醒來,會發現他目不轉睛的瞧著她。她知道他是怕她忽然不見,而她除了更心疼的擁緊他之外,什麼都無法保證。
未來的事不是她一人能夠作主的!
這絕對是一場鴻門宴!雲戀紗肯定的想。她大方的坐上冷御神為她拉開的椅子上,面對著各懷鬼胎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