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剛她又禁不住臉紅。剛剛她可真不識羞呵!居然呻吟的那麼大聲,而且還陶醉在其中,甚至還迎合他。
她捧住羞紅的臉,為自己的淫蕩心驚及不安。忽然乍聞腹中咕嚕作響。
轉頭看了眼窗戶,亮晃晃的陽光從窗口照了進來,她半瞪著眼估量現在的時刻……現在該是用早膳的時刻了吧。回想以前在山上,每天吃的是粗茶淡飯,偶爾好點有些糕點嘗嘗鮮、甜甜嘴罷了。
哪像現在在北虎莊裡,時常有糕點可以吃,平常跟在公孫越身旁,吃的全是山珍海味,偶爾還有些人拿些稀奇的甜點來巴結她。她的日子真可謂不錯……呃…該死!現在可不是想吃的時候……
她的貞節沒了,她是不是該哭上一段,好替失去的貞節哀悼一番?
但……她哭不出來哪!她苦惱地想著。
就在她苦惱不休的時候,公孫越一個翻身,一手擱在她腰上,一條腿也跨在她雙腿上。
她皺了皺秀眉,不悅地瞪著他。見他依然合著眼,俊美的五官比平常還要柔和放鬆。那又黑又濃的兩道劍眉斜飛入須,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形成半弧形地覆蓋在眼眶上。平常抿成一直線的薄唇,這時微彎成一道美麗的弧形,而高挺的鼻樑又直又挺。
安睡的他純潔的有如嬰兒般,瞧來就是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怎會在他一張開眼後全走了樣?看來就是他那雙眼不好,有點邪邪的。還常常用兩簇不知名的火花看著她,真是很要不得。
一想起那兩簇火花,她胸口霎時義憤填膺,若不是他在睡夢中誘惑了她,說不定她才不會這麼淫蕩呢!見他還是一副安詳無辜的睡樣,她生氣地拍打他。
「你給我起來!」在她煩惱不安的時刻,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睡得著!
「別鬧!」他雙眸仍不願睜開。只用一腳壓著她雙腿,雙手則攬住她全身,當然也連帶她那兩隻正在拍打他的手。
「放開我!」這可惡的傢伙!
他懶洋洋地睜開眼,一雙深邃黝黑的眸子不安份地打量著她。不久他雙眸漾起笑意,嘴角也滿意地勾起。
他空出一隻手細細地描繪她艷紅如霞的臉龐,受看她那清亮炯炯有神的黑瞳,碰了碰她嫣紅小巧的櫻唇,卻差點教她咬上一口。他得意收回手,與她視線相接,見她那氣得漲紅了臉的嬌俏模樣,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卑鄙、無恥、骯髒、齷齰、下流、不要臉、大色狼、臭壞蛋。」她生氣地大罵,一連串的髒話就這麼流利脫口而出。罵完還猛停下來喘口氣。
「嘖嘖,才跟了我幾天,就這麼會罵人了。」他笑謔地貼近她的臉,磨蹭著她的粉頰。「是不是吃多了我的口水。」
「你不要臉。」她羞紅了一張臉。
「這個詞剛剛用過了。」他緊緊摟著她,一直用鼻子或下巴去磨蹭她細嫩的臉頰,甚至偶爾還將臉埋在她秀髮裡,深深的吸著她身上的馨香。
嗯?
他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原本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現在也染上他的體香。嗯,這個味道他很喜歡。他滿意地將頭埋在她頸項邊,邊露出自得的笑容。
「走開!」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幹嘛老是喜歡將臉湊在她臉頰邊或頸項旁?
「不走。」他咕噥輕咬她一口。
「該死!」她痛得瑟縮,忍不住抬腳想踢他,卻發現他不僅將她摟得死緊,連腳也壓制得死死的。「你到底想幹嘛啦?」她氣急敗壞地吼。
清白都被他奪走了,還死皮賴臉的抱著她幹嘛?
「你說呢?」男人摟著女人還問他想幹嘛,這女人也太天真了吧。
「不要啦!」她轉開臉,避開他又貼近的臉。
「我偏要。」他故意將臉重重地貼著她,他還半粗魯地擦過她臉頰。
「好痛。」她吃痛地扭著身子。
「痛?」他不解地抬起頭,才發覺她臉上有淡淡的紅痕,他不捨地摸了摸她的臉。
「哼!虛情假意。」她不領情地撇開臉。
「你說什麼?」他生氣地蹙了蹙眉。這丫頭真是愈來愈大膽,才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
「難道不是嗎?」哼!真會假好心,故意弄疼她才又裝出十分不捨的表情。
「隨你怎麼說。」他心情忽然轉壞,鬆開了她,逕自起身著裝。著裝完畢之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出去。
柳雲兒詫異地看著他,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沒想到他只是不悅地起身。
「莫名其妙!」她對著他背影喃喃自語。
實在搞不懂那個人,一會兒心情好的可以逗弄人,一會兒又半天不吭聲一臉臭臭的,真讓人受不了。不過,這都不干她的事。
現在要緊的是,她的清白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沒了!
到底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好像……好像就這麼半睡半醒之間……嗯,她仔細思索了半天,除了有點熱、有點痛之外還有點暈陶陶,之外呢……嗯,好吧!實際上是讓她心醉神迷,不知今夕是何年,結果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一概記不得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他到底是將她囚禁在這兒做什麼?
該不會拿她當犯人吧!
如果不是的話,那該不會拿她玩一玩吧?
如果真是這樣……她以後又該怎麼辦呢?
突然「砰」的一聲,打斷了正在冥想的她,害她嚇了一大跳。柳雲兒不耐地將視線轉向那個罪魁補首。
「你是誰?」一名美艷的女子婀娜多姿走過來,一臉冷傲姿態站在床側,高傲地問柳雲兒。一旁還伴著一個丫鬟,臉上也露出趾高氣揚的表倩。
柳雲兒對著她們兩人翻了個大白眼。有沒有搞錯啊?這兩個女人一早跑來就是要問她是誰嗎?還在她心情正不好的時刻,簡直欠扁嘛!
「喂!我們小姐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我是誰幹你們屁事啊。」柳雲兒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兩人可真是莫名其妙!
最好對她客氣點,要不然惹火了她,就別怪她脾氣不好。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
「誰管她是哪棵蔥還是哪棵蒜。」柳雲兒不感興趣地拉好棉被,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你!」丫鬟張牙舞爪地衝到柳雲兒面前。
「我?我怎樣?」向來只有她欺負人,想來欺負她?哼!門都沒有。
「我要你滾出這個房間。」丫鬟神氣地指著門口。
「憑你?」柳雲兒嗤之以鼻的看著她。
不是她小看她,而是她不明白公孫越要趕她出去,怎麼不自個兒來,卻派兩個女人來。就算要派兩個女人來好了,也不知要派兩個孔武有力的,派兩個……她鄙夷地瞧著那兩個身材算是頂好的女人。如果將她惹火了,這兩個女人只能當她拳頭的點心罷了,連正餐都算不上。
「你瞧不起我?」
「我就是瞧不起你。怎樣?」柳雲兒挑釁地挑高右眉,水靈靈的大眼不屑地瞧著她們主僕兩人。
「哼!我告訴你,我家小姐可是莊主最寵愛的人,你居然不知道要拜碼頭,還敢得罪我們。」
「那又怎樣?」她生氣地變了臉,心裡有點不舒服。誰管那女人是不是公孫越最寵愛的女人,她最好是別來得罪她,要不然她決定揍得她不成人形。
「怎樣?你不知道那意思就是……我們要你怎樣,你就得怎樣嗎?」
「好了,銀香。」美艷女子瞄了銀香一眼,得意地轉向柳雲兒冷冷地開口。「我希望你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這房間不是你可以過夜的地方。」
「我就是要在這兒過夜,你管得著嗎?」哼!想管她?
「你聽不懂我家小姐說的話嗎?」銀香不悅地瞪著柳雲兒。
見她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還準備閉上眼,銀香生氣地動手想拉她。
「滾開!」在銀香還來不及動手拉她之前,柳雲兒柳眉一蹙,不悅地一腳將她踹開。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聽我的話。」美艷女子大驚失色。
「我就是不聽,你想怎樣?」哼!柳雲兒神氣地包好棉被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主僕兩人。
「我會叫莊主好好的罰你。」
「去叫啊。」她鄙夷著。她還以為她很喜歡這間房間哪!要不是她沒衣服可穿,她老早逃之夭夭了。還會待在這兒活受罪嗎?
「小姐,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銀香從地上爬起來,挽起袖子。對著她家小姐說:「我們兩個打她一個,就不相信打不贏她。」
「打我?」柳雲兒笑了出來。
憑這兩個女人也想打她?哈!也好,反正她一向也沒啥正義感,打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沒啥罪惡感。
「就是要打你怎樣?」
銀香一馬當先衝了上去,沒兩下就讓柳雲兒給擺平了。而柳雲兒也只不過是伸出腳踹了她一下,銀香就不支倒地。那個美艷女子一見此情況,也忙不迭地衝了上去,而銀香也趕忙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