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驚鴻伸向她,掬取女性發瀑的幽香。
體內急躁的慾望和他優雅緩慢的舉止形成強烈的對比,劇烈的張力簡直要撕碎他,胯下的熱流爆脹地欲破閘而出。
他使勁將她身上的腰帶一扯,魔美整副潔白的胴體便從薄如蟬翼的和服中展露出來。
「好甜。」他著迷地呢喃,黝黑的手握住眼前豐潤光滑的雪乳,唇貼上嬌紅如莓的蕾尖,用力吸吮。
「啊──」她虛軟地跌入他強健的臂彎間,纖細的手指痙攣地掐入他的肩頭,留下深深的抓扒紅痕。
「不要──」她扭拱著身子想脫離他的戲肆,不料卻是更貼近他,感受到他的身體有多熾燙、賁張。
朦朧的警惕在他慾望燒糊的腦袋裡盤旋浮起。
慢慢來,他將她壓倒在柔軟的榻褥上時想著。
她是他生澀的新娘,還沒有準備好要接納他。
「你……」她輕輕吟哦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要──不!」吟哦一下子突然拔尖。
他的舌尖在粉紅的乳暈上狂野打著轉,另一隻乳峰則被他的大手把玩,又揉又捏。
嬌脆的嚶嚀開始破碎,近乎哭泣,那種炙燒的刺激感是什麼?竟然如此重重貫穿她的全身。
她的腳趾蜷縮,光裸的背脊往上弓起,雙腿因為他沉重龐大的軀體往外分開。
羞赧地以雙掌蓋住了眼,魔美不敢看向男陽女陰最大的差別。
「張開眼睛。」他誘哄著,以溫柔的唇一遍又一遍地掃過她纖手的指關節,引起她微微輕顫,不由自主將手鬆開。
小鹿般的眼眸終於羞怯地看向他,清澈的視線有著恐懼及好奇,還有對他的一絲信任。
他已經受不了了!「看著我們!」他命令道,腫脹的男性象徵蓄勢待發。
結實的臀徐徐往前推,巨大的硬挺慾望試著推入女性如絲絨般緊窒通道,感受柔軟的肌肉正本能地抗拒他,一來一往產生的快感讓他陡然兇猛起來,一個衝刺穿破她守護童貞的城牆。
「唔──」性鳳的啜泣拉長為痛苦的低吟,但那未能阻止他欲宣洩的慾望,一回回的戳刺愈戰愈狠,巨大的男性戰慄地射出高潮,他這才耗盡體力地倒在她身上。
魔美緊緊咬任下唇,不敢讓哭聲冒出來。
她可以感覺到壓在身上的男體正逐漸鬆弛肌肉,也滑出她雙腿間,不再傷害她。
結束了嗎?
她不知道,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也不敢太用力,深怕他突然清醒並再度傷害自己。
天邊已開始泛起魚肚般的白。
他從來沒和女人同床共枕過一整夜,醒來,魔美已經不見蹤影,留下的是雪白褥面上的怵目血紅。
天──他重重合眼。
昨夜所享受的感官歡愉全化成濃濃的慚愧自責,想到自己是如何無法克制的傷害了她……該死的,他向來都是「女士優先」的奉行者,遇上她卻全盤失控了……
無視於空氣中的冷冽寒息,他就這麼裸露著昂藏之軀,心焦的找著房間每個角落。
唰地一聲,紙門被拉開,端著托盤、娉婷而立的不就是那端麗的人兒嗎?
「呀──」魔美手中的茶差點兒打翻──誰叫任驚鴻居然忘了自己身無寸縷的狀態,就這麼大剌剌地在她的面前──
「小心!」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失去平衡的茶杯傾斜了角度,滾燙的茶液潑上她的手背──
「嗚──」魔美驚魂未甫,而且,好痛呀!
任驚鴻小心的執起她被茶水燙到的柔荑,急忙拿起一旁水盆中的手巾覆上,以減輕那份紅腫疼痛。
「乖乖乖乖哦,」他嘴裡念著,鼓起腮幫子往紅成一片的肌膚吹氣。「不痛不痛呵。」
魔美忘卻了疼痛,忽然笑了起來。沒辦法,他的模樣好可愛喲,就像是袖珍在跟她這個主人撒嬌一樣……經他這麼一鬧場,傷口哪還會疼呢?
可是等他忽然抬頭看她時,魔美就又笑不出來了,因為那雙深巧克力色的眸子多專注啊!專注到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進退兩難。
往……往上看好了,她卻發現自己在注意他的頭髮,濃濃黑黑的,一如他飛揚帥氣的眉。
她盯著他方大的耳垂及微帶青青鬍渣的下顎……趕忙又將螓首一低,低到發現自己正盯著他的腳……好大,而且連腳趾頭都方整有力,在修長且肌腱結實的小腿上覆有黑色明顯的膚毛,他的大腿……
吞下一口唾沫,她好奇的搜索就此中斷。
任驚鴻注意到她別過頭──迅速的、僵硬的。
壓下一句詛咒及歎息,他一點也不懷疑她剛剛看的是哪裡。
他苦笑的低頭往自己的下體瞄了一眼。「昨晚我傷害到了你。」天殺的,他要怎樣才能讓她放下戒心?
沒──錯,她怎麼忘了?臉色一凜,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抽出來不是、不抽出來也不是,她沒有忘記那種身體被撕裂的痛楚,也知道眼前的他就是罪魁禍首……
可是她無法怪他,真的。
仔細的看,便可發現他眉宇間的陰鬱懊悔儘是針對自己的深切自責,謙卑內疚得令她整顆心柔軟起來。
她想告訴他──「沒關係。」纖巧的指尖遲疑地在他的手背上輕拍著,他則滿懷詫異看著她。
「沒關係。」她努力的安撫第三遍後,他終於相信。
「你,不恨我嗎?」他看著她臉上的茫然表情,趕緊改口:「你不會討厭我嗎?」
恨?
討厭?
她努力澄清著情緒中的成份。
不會啊,她……她並不討厭他,也不恨他呀,她為什麼要呢?
魔美緩慢的搖頭。
「謝謝──」他很想一把將她攬在懷中表達自己激昂的情緒,卻又怕會嚇到她。
慚愧的背過身,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光溜溜的模樣有多窘!
噢──哦,任驚鴻糗糗地一把抓起厚重的被子,耳根開始紅臊,手忙腳亂圍住下半身,長腿一動,不知怎地摔倒了,一副烏龜樣。
Shit!就在他擰起一張自認倒楣的臭臉時,卻聽到一陣咯咯的笑聲,清脆細微,柔美得令人愣了耳。
雖然在他爬起身之際,她已經離開房間,但是天使般的銀鈴笑聲依舊在他的耳邊迴盪。
接下來的日子,魔美只要一回想到那時的光景就忍不住偷偷地想笑。
嘻,請容許她放縱一下吧,嘻嘻嘻……
她想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幕──
一個大男人漂亮地脹紅一張臉,笨拙的想躲離她的視線,卻又前功盡棄摔個四腳朝天的場面。
害她不得不趕快離開,好給他留一點面子。
現在的任驚鴻以一種小心溫柔的寵護待她,那種態度和村內的長老、伯嬸叔姑的感覺不同。
村民們的確也愛她、寵她,可是她卻覺得有種隔閡疏離,以表面的溫文親切掩飾著什麼,以為她沒注意時的偷覷充滿計算……只有紗織的辣口棘舌是那麼真實。真奇怪,聽她講話一點都不覺得不舒服。
北國的風在今日似乎收斂了幾分,是個難得出太陽的好天氣,光潔的雪地上行走著出來采芙蓉果的村民們,說話聲中夾雜笑鬧。
「嘿,小子,看招!」任驚鴻爽朗渾厚的笑聲拉回她迷走的思緒。
吼得相當有精神的他正和一群孩童玩起雪仗來了,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動攻擊的,反正現在在冰天雪地中玩得不亦樂乎就是了。
自從洞房花燭夜後,他就沒有在床笫間碰過她了。
不過他倒是很堅持要抱著她入寢,按照他的說法是:增加彼此身體的親密度。
的確是夠「密」的,有時還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呢。
但是魔美現在也習慣了,反正舒適又溫暖,現在沒有這個「大枕頭」,恐怕她還會不適應呢,人真是習慣性的動物。
每對夫妻間都是這個樣子嗎?其實有許多嬤嬤似乎很介意他們沒再──呃,行周公之禮,她們認為只是抱在一塊兒取暖有什麼好的。
雖然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來呀,來呀!」任驚鴻的聲音再次吸引她的注意力。魔美看著看著,微微一笑。
他,似乎真的很喜歡這裡呢。
他很努力融入這兒的純樸生活色彩,收起了牛仔褲,穿起和服,害她每每一見到他敝開領口下露出的男性肌膚,就莫名其妙地猛嚥口水。
他很喜歡笑,不管是大笑、淺笑、微笑,可掬的笑容已經變成他的金字招牌,於是乎,每個人也很快的樂於親近「芙蓉姬」的姑爺,和他有說有笑,打成一片。
「魔──美!」一記頑皮的呼喚閃入她耳中時,啪的一聲,一團冰冰涼涼的雪不偏不倚正中她臉部門面──
「……」
四下陡然鴉雀無聲。
「……」
魔美好一會兒無法反應,雪花從臉龐上紛紛掉落。
「喵──」不知情的袖珍從主人的身後探出小腦袋,好像在嘲笑此刻無言的窘境。
「呼──」魔美用力甩甩頭,將雪花完全甩落後,突然就地抓起一把雪投擲,「武器」猝不及防正中任驚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