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若有似無的撩撥……
「很好……再偎緊一點……」他啃囓著她的肩,滿意她的敏感度,熟透的果子正等著他來擷采。
手下滑進單衣內,撫弄她腿部的細嫩肌膚,往後捧住俏臀壓向自己,他不禁從喉底發出愉悅的咕噥,兩人的身體曲線從上至下完全緊貼,沒有細縫。
「勾住我。」他抱起她,分開她的大腿,直接讓她攀住自己的腰際。
她乍然清醒過來,單衣下她沒有著任何底褲,那真實炙熱的硬物正抵住自己的私密。
無助、懼怕,霎時佔滿她所有的思緒,令她禁不住地頻頻顫抖。
沒有任何布料掩住自己,那複雜的異樣感覺更讓她驚慌,開始抵抗的扭動身子。
但她越是扭動,遠越克制不住自己,他疼痛的推擠著她。
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他迫切的欲挺身進入她。
「不要!」她搥打他,身體想往後閃躲,但不知何時遠已將她逼到牆邊,後腦硬生生的撞擊到牆壁,昏死的垂靠在他肩上。
他輕歎一聲,來不及護住她。
「你可是第一個在我懷裡抵死不從的女人。」他一定是在浴室熱昏了頭,不然怎麼會對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產生這麼強烈的慾望,完完全全忘了這婚約的目的。
懊惱的攔腰抱起她,用腳踹開門,就這樣直接抱她回房,看著她孱弱的氣息,放柔動作地將她安置在棉被上,單衣已經被浸濕,她曲線盡現在他眼底,浴室內那股未息的慾火又繼續灼燒著他。
他頰邊肌肉克制不住地抽動,捺著性子換下她的衣服,抓起棉被覆上她的身子。站起身來打開窗,冷風讓他的腦子冷靜了一下,這才穿上早準備好的浴衣。
回到床邊,他沉靜的盯著昏迷的人兒,無意識的伸手撫過她的頰邊,突然他笑了笑,「哈哈哈,確實是個有趣的女子。」
女人在他眼前沒一個敢造次,雪算是相當放肆的一個,他倒想看看她能再做出什麼更惹毛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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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天已經亮了。
她渾身僵硬抽痛的坐起身,後腦更是腫了一大塊,昨天那幕景象乍然闖進腦子,她昏過去了,那……
抬頭看到遠坐在椅子上,雙臂抱胸的打著盹。
雪驚愕於他這舉動,心中滿是疑惑。
他是因擔心她而守著她?
不可能,他們兩人是敵人,她的死活根本不關他的事,他可以任她自生自滅,無須同情憐憫她,可是他這行徑又該做何解釋?
她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令人迷惑、難以捉摸。
脾氣明明是壞得嚇人,個性還自大、霸道、狂妄、冷血無情。
可是卻又在小細節上表現得如此溫柔,整晚守著她……舉弓射箭那副英姿也令人忍不住心生傾慕。
到底是外表狂妄,抑或是內在的溫柔才是他的本性?
但……是否就因為他那外冷內熱的性格,才會深深的吸引住她的目光,教她想更深入的瞭解他……
「我……」她睜大眼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道:「我喜歡上他了嗎?」
不可以!她強烈的否定掉內心深處的真實答案。他是你的敵人,要是喜歡上他等於是背叛了自己的親人。雪提醒自己的立場。
頓時,她又有了和他對峙下去的信心,下床回房換上制服,時間已經很晚,到學校的電車早開了,而司機還在清木家沒過來。
「只好拜託『親愛的』。」她學著遠膩聲喚她的口吻,吐了吐舌頭道:「噁心死了,花心大少!」她嘟著嘴心裡微微的不悅,沒察覺自己的語氣滿是妒意。
她小跑步衝向原來的房間,想搖醒他,不過這個交感神經露在外面的男人,警覺性強到她一踏出房門,他也就跟著醒過來了,打理好自己正要出門。
「你的頭沒事吧?」他壓根沒注意到她的穿著,淡然的像例行公事般的問道。
「托『親愛的』好心照顧,我的頭--好得很。」
他挑高眉興味地盯著她,這小女子覺得她抓到他的把柄了嗎?
「我沒那種丟下昏迷女人不管的嗜好。」
「哦--喔--」她發著怪聲音道:「我是『女人』不是『BB』了嗎?」她可是記得很清楚,昨天他不也為她意亂情迷的。
「伶牙俐齒的,反應很快嘛,不過我比較希望你在『床上』反應快。」
「我不夠快?我記得你被我快速的反應惹得『嬌喘連連』。」雖然她沒有經驗,但文辭上可一點都不輸人。
他被「嬌喘連連」四個字逗笑了,「好一個嬌喘連連,那晚上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鸞鳳和鳴』。」他邪邪地挑著她的下巴,這時才發現她盡褪彩妝的臉龐,是一張清麗的少女臉龐。
「不要碰我!」
「你……」訝異的發愣,腦袋回溯到昨晚--
她的單純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對男人一無所知!?
「竟敢騙我!扮成女人來戲弄我,很好玩是吧?」霎時他怒氣攀升地斥道。
他怎麼老是說些她聽不懂的話,昨天說她「玩什麼把戲」,今天又說她「戲弄、玩弄」他?
「我哪有玩弄你什麼?」她緊皺眉頭。
他被問傻了。「你到底幾歲?」
「穿水手領的制服還能幾歲?」她嘲笑道。
「老實的回答!」他嚴厲地瞪著她。
雪不滿地噘嘴道:「十七。」
他感到一陣暈眩,十七?
親愛的好老哥,對他可真是好的不得了,居然弄來一個未成年少女塞給他,害他昨天差點犯了罪。
「誘姦未成年少女」真是個響亮的罪名,他身邊的女人環肥燕瘦,多得不可勝數,若教他背上這一個罪名,可會讓道上的人笑掉大牙--
他狂狼誘姦未成年少女!?
「我十七歲又沒礙到你,別一副吃人的模樣!」
他直勾勾地望進她眼內,果然其中只有坦白、無邪,她不是城府深沉、善用計策的女人,那些都是她的本質,不是演戲。
愛恨分明,坦白、直率的真實性格。
這認知引來他渾身一顫,昨夜的的確確是她的真實反應,對他熱情、狂野,毫無丁點的掩飾。
他遽然瞇起眼道:「我該拿你如何?」
該死!他「心動」了,不敢相信!但他真的心動了。閱人無數的他,什麼樣的女人都看不上眼,竟會對一個「未成年少女」心動?
對她的熱切坦白而心動?
她不瞭解他莫名的反應,但他深沉的凝視盯得她滿臉通紅,心臟不聽使喚的狂跳起來,她到底怎麼了,情緒緊張得「難以呼吸」,她是不是病了?再這樣被他瞧下去,她會昏過去的。
「我……我上課快遲到了,你能不能開車送我去上課?」她急促的問道,企圖掩去那莫名的鼓噪和悸動。
「走吧。」他收回目光,冷冷答道。
他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的時代,七老八十才來和一個高中女生「談戀愛」,不了--他可比較喜歡「調情」。
他又變了,怎麼一會兒火熱的盯著她不放,一會兒又變得冰冷不屑?
「不用勉強,我有很多『男人』,只消打通電話他們就會來接我。」她故意要氣他。
「你懂什麼是『男人』嗎?」他不悅地道,明明就是一個連情愛都分不出來的BB,還敢在他眼前舞文弄墨。
「當然知道,你以為現在是維多利亞時代啊。」
這話擊中了他的痛處,成年人複雜多疑的歪念出現,他厲聲質問道:「誰教你的?」僵著臉逼近她。
扣住雪的雙腕架在她頭上,兩眼釋放寒光的低下頭,在她白皙的頸子狂暴的吸吮,留下紫紅色的吻痕。
她咬住下唇,無力的攀住他的肩,心又開始騷動。
「說,哪一個?」他吼道!
明明打定主意不要她,但這股嫉妒狂潮卻來得如此洶湧,快得讓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狂烈的佔有情緒。
原是想胡謅一個名字,但遠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得她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的承認?「你呀!」
「我?」他呆愣道。
「經過昨晚,我感覺一下成長了五歲。」她現學現賣。
他狂笑且放心道:「小孩子,不過夠冰『雪』聰明。」他不得不訕笑自己是個思想色情、污穢的大人,面對一個「小」女生,根本不用太認真。
「我是小孩子,那你就是有『戀童癖』。」不喜歡他當她是孩子,她已經是個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
「隨便。」他心情很好,尤其是在得知她的真實本性之後。「昨天是我讓你提早成長五歲,不過也只限於肉體,你的精神還停留在十七歲。」
「我不能自己提早成長呀?只要開口,有成堆的人願意。」
她不是用計要惹他嫉妒,而是很單純的直言,但他還是不悅地道:「我勸你最好不要,你是『顯東』的人。」還不想承認她是他的人,這事要好好的再三思考,對她所產生的特別情愫說不定是一時的衝動而已,目前有很多結尚未解開,他不能輕易的愛上她,要止於兩人是對峙的敵視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