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難道毒王莊差了?」小菊回了句。
青武頭也不回。「不一樣。」
小菊心頭驀然湧起傷感,他們終究是要回毒王莊的。
可是.....倘若莊主找不到解毒之藥,那麼她該何去何從?
青文忽然回過頭。「傻丫頭,哭什麼呢?」
「我.....我想家,想毒王莊。」她哭得益發傷心。
「我們會回去的。」
「可是,莊主若.....若找不到解毒之法,那我們該何去何從呢?」
青文微微一笑。「找一處好山好水,閒居田園,再討你做媳婦如何?」
小菊怔了一怔。「你.....你別胡說八道。」羞意霎時染紅了她的小臉。
青武在這時回過頭。「喂,你們在說什麼媳婦不媳婦的?」
「不關你的事。」小菊別過頭,不打算睬他,心裡想著青文方纔說的話,不禁有絲 甜甜的感覺。
宴後,黑閻笑帶著雲柳兒來到「紫雲宮」。
「夜已深,我要歇息了。」雲柳兒欲甩開他的手。
但他卻不放。
「去哪裡?寢房正在前頭。」
「我.....我去和小菊擠一擠。」她心底開始發慌。
「我不許!」邪詭的俊顏上帶著薄怒,湊近她的粉頰。「由現在起,我睡哪兒你就 睡哪兒。」霸道的雙手緊緊將她摟在胸前。「現在,跟我回寢房。」
雲柳兒雖不住地掙扎,卻不敵他的臂力,只好隨他回房。
「服侍我更衣。」他坐在床沿,簡潔下令。
雲柳兒遲疑了下,仍是靠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衣衫。當她的手指觸及他溫 熱精壯的胸膛時,淡白的小臉立即泛上紅暈,心似乎不受控制地愈跳愈快,手指變得異 常笨拙,即使是垂著頭,她依然能強烈的感受到他如火焰般的目光正直盯著她。
「手抖得這麼厲害,怎麼脫呢?」他勾起她的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雲柳兒在猝不及防下迎上他邪詭的灼熱眸光,心頭悚然一驚,她太瞭解這種眼神代 表的意義。天!今晚又得再受折磨嗎?
「我看還是我自己來好了。」他逕自將衣衫褪去,露出黝黑的壯碩胸膛。
雲柳兒從沒如這一刻這麼清楚地正視過他偉岸的身軀,一顆心像要由胸口跳出來, 於是急急的別轉過頭去。
「看著我!」他的語氣微微不悅。
雲柳兒咬著唇,視線重回他那張邪詭的俊顏。
「替我鬆開發。」幽沉的眸凝在她清秀的臉蛋上,眸底深處藏著一絲笑意。
顫著手,她替他解下發上的帶子,令那一頭黑黑的長髮披在他肩後。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解下髮帶,墨黑的發以及他邪詭的俊顏、黝黑的胸膛.....這 一刻的他看來比以往更加狂佞危險。
「該你了。」他沉緩地說道,雙手交疊在胸前,有如王者一般。
「我.....我怎麼樣?」她不明白他話中之意。
「什麼怎麼樣?當然是寬衣就寢羅。」他臉上帶著一抹邪氣的笑。
「不!」她直覺地出聲。
「嗯?」濃眉倏地揚起,黑眸似要將她吞噬。
「我可以和衣而眠。」她的神色驚慌失措,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揪住衣襟。
「在我的床上不行!」他拉起她纖細的皜腕,不顧她的抗議,悉數褪去她全身衣衫 ,僅留下褻兜與褻褲,露出她纖細卻勻稱的姣美身段。
「不,求求你,不要。」一雙手在他掌握下動彈不得,她只能瞠著一雙盈淚的水眸 ,緊緊地瞅著他,柔弱得令人心憐。
回答她的,是兩片熱燙的唇。
面對她,他發覺自己幾乎無法克制心頭那股想狠狠將她揉入體內的念頭,雙手不由 自主地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享受她柔若無骨的嬌軀與他貼合在一起的感覺。
緊接著,他一手扯下她的褻褲,長指來到她雙腿間的柔軟輕輕揉捻,試圖勾挑她心 中的慾望。
恍惚間,雲柳兒感覺他將她放到了床榻之上,灼熱的硬挺抵在她腿間。
「說,說你會永遠愛我,無怨無悔。」他沉緩的在她耳邊命令道。
想要她的念頭像火一樣,狂燒著他的心。
迎著他深情的眸,雲柳兒心頭一震,話不自覺地便自她嘴裡自然地脫口而出:「我 .....我永遠愛你.....無怨.....無悔.....」話甫落,一陣椎心的劇痛立即傳遍全身。「啊 .....痛.....」迷濛的神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雙手緊緊地圈住身子,痛苦的沁出一身 冷汗。
見她如此情形,他心頭狂怒頓起,一手捏住她下顎冷鷙地道:「為什麼?為什麼在 這一刻你還忘不了他?」他又悲又怒,幾乎想一把捏死她。
「我.....我.....不是.....」她痛苦地想解釋。
「還說不是?」他 目怒道。「難道你會是因我而動情念?」他心裡仍是不由自主 升起一絲希冀。
望著他的眼眸,雲柳兒的心是那麼的痛,只為了他眼底那一抹又悲又難捨的感情。 他對她的情意是如此執著.....直到這一刻,她纔明白。
但她呢?她是否能愛這個令她百般煎熬,又強佔她清白的邪詭男人?能嗎?能心甘 情願嗎?忽然之間,除了劇痛,心頭還升起一陣酸楚,淚水不停地自她頰上滑落,一時 之間她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回答啊!是不是答不出來?」盛怒令他失去理智,一雙大手捏住她細白的頸, 愈收愈緊。
「咳.....咳.....」雲柳兒萬般痛苦,心中卻一片清明。
也許,死在他手裡也好!
突然,感覺她不再掙扎,狂怒的心緒漸定,他淒冷地開口:「想死在我手裡?
我不會讓你順心的。」黑沈的眸子裡佈滿了複雜的訊息,一顆心又愛又恨又痛苦。
「你.....你何苦呢?讓我.....死吧!別費.....費心再.....救我。」
黑閻笑抬起手,點了她身上幾個穴位。「我說過,只要我在的一天,絕不會讓你死 !」他發狠地道。
雲柳兒最後的印象便是他取餅金針在她手臂上麼下,之後她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終於昏了過去。
午後下起大雨,雲柳兒倚在客房的窗口,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雲姑娘,吃藥了。」小菊端著一碗藥來到雲柳兒面前。
算一算,離開王宮也有七日,但雲姑娘身子卻不似以往那般快速恢復。
「我不想吃。」
「雲姑娘,這些藥品可是暗王特贈的,全是最珍貴的上品呀!」看來雲姑娘心情還 是不好。和莊主一樣,這七天來,她和青文、青武兄弟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一 個不小心便會被莊主整治。
雲柳兒仍是不回答。
「雲姑娘,我記得莊主說過,凡藥上者養命,中者養身,下者養病,為了延續性命 ,你就勉為其難的喝了它吧!」小菊苦口婆心地勸著。
「不喝!」
「為了莊主,你就喝吧!」
雲柳兒再度沉默。
「雲姑娘,連我這個下人都知道莊主愛慘了你,難道你一點感覺也無?」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她不再相信有什麼感情可以長久。
「交給我吧!」黑閻笑突然出現在房門口,邪詭的眼幽沉沉地,直凝著雲柳兒,讓 人瞧不出他在想什麼。
小菊把藥過了手,退出房門外。
驀地,黑閻笑喝了口藥,捏住雲柳兒的下巴,覆上她的唇,將藥哺入她口中。
雲柳兒心頭一震,險些讓藥給嗆著。他竟用這種方法逼她喝藥!
「現在,你要自己喝還是我喂?」他的唇角扯開一抹詭笑。「也許.....你比較喜歡 讓我喂。」話甫落,他以碗就口。
柳兒立即搶過他的碗。「我自己喝。」她憋著氣一口氣將藥喝光。
纔剛放下碗,黑閻笑一手托住她後腦,另一手則圈住她柳腰,迅速攫住她的唇。
「別忘了我嘴 這一口藥。」哺完藥後,他輕輕開口,俊顏帶著三分戲狎。
「你.....狡猾!」她薄怒地道。
笑容在他臉上擴大,似初綻的冬陽。「為了能一親芳澤,隨你怎麼說都成。」
一雙手臂仍是緊緊鎖住她。
此刻他的笑是這樣的和煦,這是雲柳兒第一次見到。這一笑彷彿將他的邪惡妖詭驅 散,不知怎地,雲柳兒竟覺得他是一個十分好看的男人。
下意識地,她別過頭,不想迎視他灼熱的眸光。
「啊,雨停了!」她開口。
「想不想出去走走?」他問。
溫熱的氣息似勾挑,徐徐在她耳鬢廝磨。
「你願意讓我出去?」她不敢置信。
「當然,只要有我陪著,哪裡都可以去。」他似笑非笑地答道。
也罷!她的目的只是想出去走走,他想跟在一旁隨他高興吧。「那我們走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待一行人離開客棧時,已是華燈初上,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好 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