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可是……」慕容伯母想了想,賊賊的說,「碰到阿崴,妳千萬不能說是我讓妳出去的,要說是偷溜出去的。」
「嗯。」雅夕很高興的答應,開始整理相機、裝底片,趁天黑之前到倉庫去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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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慶在和朱雀通電話,朱雀自願負責處理肉票,保證他照樣可以威脅慕容崴,讓地放心不少。
但是他卻不知道,朱雀在早上和他通完最後一通電話後,已經到黃泉路上去等他,現在和他通電話的,是慕容崴本事高強的副手。
「偉仔已經到了,肉票我也會妥善的處理,讓她詡栩如生,任誰也看不出她是生是死。」「朱雀」很肯定的說。
「很好,我們就好好愚弄愚弄慕容崴那個白癡。」他非常滿意朱雀的智謀,「這次多虧你想出假裝失和,到『地牢』去埋伏的好計策,讓我們掌握所有慕容家的動靜,還讓我們逮到這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回來我一定好好獎賞你。」
彷彿慕容崴巳經被他握在手中,任他要宰便宰、要割便割,歐陽慶無比得意忘形。
幕容崴早在朱雀的手機上裝了監聽系統,所有慕容家的人已經知道歐陽慶的所有奸計,更布好了對付他們的陷阱,一切行動就等天黑。
「能為歐陽家賣力,是我朱雀畢生的榮耀。」
「很好,吞下慕容家的地盤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那就先行謝過慶哥了。」
「好、好。」歐陽慶得意的很想立刻大擺流水席慶祝,「那就晚上倉庫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雙方各自作最後一次的確認、佈局後,天終於黑了,七點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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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崴和歐陽慶各自從倉庫的兩個門走進來,歐陽慶的眼神有點不安,顯然有哪個環節沒扣好,慕容崴則篤定而犀利的盯著他。
朱雀怎麼到現在還沒來?他說要把這一切安排好的。歐陽慶不安的用眼神掃視倉庫,可惜倉庫內除了破舊的機器外,大概只有躲在老鼠窩的老鼠和四處流竄的蟑螂。
該死的,竟然敢綁架他的雅夕,看他會不會輕饒他。慕容崴就像猛虎盯中了一隻可憐的麋鹿,雙眼眨也不眨,那氣勢足以令肖小昆滾尿流。
他們都沒有發現躲在暗處的雅,夕這回她很謹慎的換了個地方,還換了較先進的紅外線照相機,絕不會有閃光燈引來慕容崴的注意,影響談判過程。
呵呵,終於可以看到完整的黑道談判了,她好興奮。
慕容崴今天好帥,那氣勢逼人的樣子,令人不敢呼吸,卻又捨不得不看,雅夕覺得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厲害。
「他不會來了,你也不再等了。」慕容崴冷冷的告訴歐陽慶。
「誰?誰不會來?」歐陽慶無限驚恐,「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的女人隨時生命危險。」
「他已經死了,你的希望破滅了。」慕容崴自齒縫擠出幾句話,他指的是
朱雀。
「你不要胡說,他們只是還沒到。」歐陽慶絕下相信自己的計畫會出問題,更不相信朱雀會背叛他。
沒多久,手下來報,說有人送來大件物品。
「來了,你就拱手讓出地盤吧。」
一包東西被手下扛進來,歐陽慶以為是朱雀處理得完美無缺的肉票,打開-看,卻意外看見他猙擰的屍體。
「啊!」歐陽慶一聲驚呼,連忙甩掉箱子,「你……」臉上的驚惶前所未見。
身後,手下又湊耳說,守在「地牢」外的人馬已被全都殲滅,歐陽家的地盤全被慕容家佔領‧外面也被整個包圍……
「慕容崴!」歐陽慶神色一變,變得掙擰可怖,「你到底搞了什麼花樣?」他以為這場戰役,大擭全勝的是他,誰知情況卻是出人意料,把他自雲端推落十八層地獄。
「搞什麼花樣?」慕容崴輕輕-笑,緊繃的線條令人不敢輕忽,「我正想問你,你在搞什麼花樣,居然敢對我的女人動歪腦筋?!」語氣尖銳而凌厲。
在歐陽慶嚇得說不出話、氣氛緊張嚇人的沉悶時段,慕容崴銳利的耳朵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
該死的,那是按快門的聲音,雖然沒有閃光燈閃爍,他能肯定那是按快門的聲音。詖死的沉雅夕,她不在家裡躺著,到這裡來做什麼?!
快點快點,表情又換了,這個也很帥。雅夕猛按快門,慕容崴的表情好帥、好酷,她好喜歡,她很想換個角度拍,可是腳下這台機器又不能動,再說如果她亂動的話,掉下去一定會被發現,到時一定又看不到黑道火拚了。
歐陽慶知道大勢已去,把-切都豁出去了,「告訴你也無妨,她已經死了,而且是死有餘辜,誰教她認識你,誰教她是你的女人?她是病死的,在香港病死的,怎樣?你內疚吧!
如果不是你緊咬『地牢』不放,她就不會被綁架,就可以在家當大小姐,更可以過平凡幸福的日子,她是你害死的!如果你早點把『地牢』交出來,讓我經營毒品,她就不會捲入這場糾紛,更不會死於非命。」他要「地牢」,就是看中它的無法可管,想在那裡大肆販毒。
「原來這就是你苦苦追討『地牢』的目的。」慕容崴淡淡一笑,「如果你有遺言,就趁現在快交代吧。」聽太多廢話實在污染耳朵,還不如快快結束,好去把雅夕揪出來,綁回家打屁股。
「這正是我要說的,即使要死,也要拖你作伴!」歐陽慶猛然自腰問取出 一把槍來,瞄準慕容崴的眉間。慕容崴身後的手下見情況不對,想出手已經來不及。
慕容崴倒抽一口氣,隨即恢復沉穩的心跳。歐陽慶沒有馬上開槍,已經喪失先機,現在他隨時可以廢掉他的手,阻止他扣下板機,更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了他。
慕容崴暗中掌握勝機,雅夕卻毫不知情,一看慕容崴被-把槍指著頭,命在旦夕,就驚得尖聲大叫。
「啊--」她太自動的大腦,勾勒著慕容崴中槍躺在血泊中的畫面,淚流滿面的大叫,「不要,崴哥,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該死!」慕容崴咬咬牙,把被轉移注意力的歐陽慶手中的槍搶下,一顆子彈筆直飛出去,嵌在貨櫃上。
雖然歐陽慶一擊失利,他的手下卻很機伶,動作迅速的住聲音的來源尋去,相信那是他們反敗為勝的關鍵。
慕容家的手下也趕緊邊阻擋歐陽家的人,邊朝聲音處找去,兩隊人馬形成邊找邊打的局面。
歐陽慶當然也很想尋找聲音的來源,好擄人質以威脅慕容崴,讓勝利手到擒來,慕容崴卻怎麼也不讓他得逞,和他纏鬥不懈,以保護雅夕。
歐陽慶與慕容崴打得難分難解,兩批人馬卻全衝向雅夕,當一隻手向她擒來,雅夕嚇得尖聲大叫,就會有另-只手把那隻手格開,那兩個人就打起來,又來-只手,再一隻手格開,那兩個人又打起來……
雅夕不知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一邊哭,一邊叫,一邊逃竄。
「崴哥,崴哥……」她摀著頭,四處逃竄,口中不斷的叫著,「救我,救我,崴哥……」
「雅夕!」慕容崴聽見她的呼喊,心焦如焚,幾次不察,被歐陽慶打中,但歐陽慶也沒佔到多少便宜,他的雙手血流如注,全是被慕容崴的銀絲所傷。
「該死的慕容崴,我今天非殺死你不可。」歐暘慶惱羞成怒,掏出另-把槍,不斷地朝慕容崴發射子彈,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該死的是你這種小人!」距離很近,慕容崴邊躲邊打,異常辛苦,所幸他受過很多嚴格的訓練,任何武器都很難傷到他。
他唯一擔心的是雅夕,隨時都在擔心她受傷、被歐陽家的人捉上,或在兵荒馬亂中發生意外,他非常擔心,擔心得不得了。
「崴哥,救我,崴哥……」雅夕盲目的四處逃竄,一心只想到慕容崴的身邊。
她的衣服磨破了,手和腳都有擦傷,發燒好像還沒完全好,她又覺得全身好熱,身子不穩,路也搖來搖去,想找慕容崴,視線又看不清,只知道旁邊有好多只手來捉她,又有好多只手來阻擋……
慕容崴看見了雅夕,他看見她正往他這邊跑來,想捉她的人很多,幸好都被他的手下阻擋,但是她好危險,亂跑亂撞,好像完全看不到路,他擔心極了。
「雅夕!」他轉移注意力去喊她,一枚子彈剛好從他的肩胛骨削過,然後,他看見歐陽慶瞄準稚夕,「別過來!」該死的歐陽慶!他不能讓雅夕有受傷的危險,非速戰速決下可。
歐陽慶正得意的以槍口指著雅夕,想開口威脅慕容崴,誰知慕容崴的銀絲巳經繞過他的頸項,在他開口之前,喉嚨已經被細絲勒斷,大量鮮血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