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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水玉兒

  "比你可憐的人到處都是。"亨瑞冷冷笑道。

  "你這個沒人性的暴徒!"  趙菲雅惱羞成怒。"你說,你到底想怎樣?就算要勒索,也得讓我回台灣籌錢啊。"

  亨瑞抿緊唇,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克制住爆笑的衝動。

  見他這樣,趙菲雅心中更加火大。

  "既然你沒有錢,我只好罰你做女奴了。"亨瑞聳聳肩。

  "女奴?"趙菲雅質疑地望著他。"你想把我拘禁在這艘遊艇上做苦工?"

  "有何不可?"

  "你又錯了。"趙菲雅毫不客氣地道。"我根本就不會做家事。"

  "誰要你做家事?"亨瑞低下頭來。"我綁架一個人來做家事?我又沒瘋!"

  "不然,女奴要做什麼?"她提高警覺地問。

  "哈哈哈!"  亨瑞扳高她的下巴。"你這麼純真,正是做女奴的最佳人選。"他露齒大笑。

  看著他的笑容,菲雅竟然覺得他的牙齒很漂亮。你瘋了!她隨即罵自己。

  這是一個醜陋殘酷的男人,他身上每個地方都丑!她在心裡大叫。

  "女奴?"趙菲雅想了想,接著她的臉色變得死灰。"不會吧,你該不會想……"  她渾身顫抖了起來。"不不不!你抓錯人了,我根本不行,我只會令你感到厭倦,我就像一隻死魚一樣,而且我也沒什麼身材,你從我這裡絕對得不到滿足,你還是找別人吧……  "她不敢看他的臉,目光直視他胸前。

  然而,這一看更糟。他結實的胸肌在白色棉衫下隱隱鼓動著,看來異常健壯,她竟不由自主地想著被他壓倒在床上的滋味。

  喔,天啊!趙菲雅閉上雙眼。她竟然會想到那兒去,喔,她真的瘋了。

  "你實在太謙虛了。"他偎在她耳畔呵氣,令她全身酥熱難忍,她往前動了一下,一雙堅硬如鋼的臂膀留住她的身體。"喔,這身體玲瓏有致,又溫暖又柔軟,美人兒,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呢!我會盡全力調教你,你將會變成一個熱情的尤物,任何男人都會為你瘋狂。但是我不讓別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女奴,你只能服侍我。"

  趙菲雅想掙扎,她的手腳卻不聽使喚。她的理智很清醒,她的身體卻早已迷失方向。

  "讓我走,讓我走……"她低低求了起來,可是。她的雙臂卻緊緊抱住他的腰。

  "傻瓜,我怎麼捨得你走?"他抱著她,慢慢躺在甲板上。"安心地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他摘掉墨鏡,露出一雙深不可測的琥珀色眼睛。"你真令人無法抗拒,從你走進飯店大門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要你了。"他伸手脫她的上衣。

  "不要……讓我走……"趙菲雅幾乎要哭了。

  他那麼高大,那麼強壯,被壓在地面的她根本動彈不得。

   *  *  *

  耳畔響起陣陣清脆愉悅的鳥囀。趙菲雅睜開又酸又澀的眼眸。

  澄藍的天空飄著雪白的雲朵,幾隻紅黃相間的鳥兒正在遊艇上方嬉戲追逐。

  這是哪裡?她狐疑地望著天空。

  這時,她的眼角餘光瞥見一張古銅色的臉孔。她心頭一驚,連忙轉過臉去看。

  伏在她肩上的正是亨瑞,他睡得又香又甜。趙菲雅的呼吸停了一下下,她想起方纔所發生的事。

  這魔鬼般的男人奪走了她珍貴的貞操!天啊,她該趁他熟睡是捅他一刀才對。她忍不住想道。

  然而,她心中一點恨意也沒有;她甚至不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

  奇怪,她不禁感到害怕。她究竟怎麼了?發生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受到傷害,她的頭腦壞了不成?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的臉上。再次凝望他的臉孔,趙菲雅仍然感到一陣震撼。

  沉睡中的他依舊散發著強而有力的氣質。他的五官很深,看起來有點像中古時期的北歐海盜,英俊、冷酷、貪婪,卻也迷人。

  趙菲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那道醜陋的疤痕彷彿正向她發出召喚。

  她對它感到好奇,想摸一摸它。她的手指方才碰著疤痕,亨瑞立刻醒了過來。

  趙菲雅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瞧著他。

  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一片落滿晚霞的海域,神秘、遙遠、誘人。

  兩人對望了好一會兒。

  "你醒了。"亨瑞先開口,語氣平淡得出奇。

  "嗯。"趙菲雅噘起紅唇,不想讓他看出她的失望。

  他們之間發生了非比尋常的關係,他怎麼可以如此冷漠?太過分了!

  亨瑞好奇地盯著她瞧,但她只是別過臉去。

  "在生我的氣?"亨瑞抱住她的腰,溫熱的大手像火般燎燒著她。

  她這才想起他們兩人都還光著身子。"哼,你這個無恥的色狼!"她言不由衷地啐道。

  "呵!"  亨瑞軒輕笑了起來。"你很不誠實喔。剛剛你又叫又喊,快樂得像什麼似的,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呢?"

  "哼!"趙非雅面紅耳赤地轉過頭,"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強暴了我。我會一直哭,一直叫,是因為我很害怕,很痛苦。"

  "強暴?喔喔喔……  "亨瑞露出諷刺的笑容。

  "當然,我不會否認是我自己主動要了你,不過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剛剛真的很配合呢!"  他淘氣地眨眨眼。

  "胡說!"她氣得快哭了,"我一直哭,一直掙扎,你這個沒人性的惡魔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硬是……硬是……哼!"她用力推了他一下,他卻把她抱得更緊。

  "你確實哭過、掙扎過,但是那些抗拒只發生在第一次。"亨瑞偎在她耳邊呢喃。"後來我們又做了幾次?四次?五次?"他又開始撫摸她。

  "你這個魔鬼!"趙菲雅真想咬他一口。"原來我被你蹂躪了那麼多次。"

  "看來你真的要把所有過錯都推到我頭上了!"亨瑞輕輕咬著她的耳朵。"沒關係,我這個人風度好得很,我一點都不介意你這麼做。但是我的小情人,你剛剛真的很快樂,你叫得那麼狂野,我聽了好驕傲;因為我的目的就是讓你快樂。"

  "你胡說!你根本就在顛倒是非。"趙菲雅吼了出來。

  "是嗎?"  亨瑞冷笑一聲。"既然你還認不清自己,我們就再玩一次好了,這次你可要清醒一點喔!"

  "不--"趙菲雅哀叫。

  亨瑞不睬,他捉住急欲逃走的她。"甲板太硬了,我們還是到床上去比較舒服。"他抱起拳打腳踢的她,笑嘻嘻地走向樓梯口。

  "求求你放過我!"她哀求著。

  "噢,瞧你這楚楚可憐的神情……"亨瑞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記。"我會讓你快樂起來的,寶貝。"

  "不……"趙菲雅發出虛弱的抗拒。

  他們經過了起居間、廚房、書房、最後才來到垂滿白色紗簾的臥房。

  臥房大而寬敞,趙菲雅猜這個房間最少有二十坪。

  房間內採用藍白兩色,顏色十分清新,傢俱也相當考究。

  鋪著雪白床單的大床佔據了最主要的位置,一組造型優雅的藍色沙發放在靠窗角落,臥房內所有的窗幔都是白色的紡紗,連大床的垂幔也是。

  幾盆綠色植物錯落其間,位置安排得相當精妙。

  "喜歡嗎?"亨瑞關心地問。

  "嗯。"趙菲雅露出驚喜的表情。這個男人不但會享受,品味也高人一等。

  "很好。"亨瑞的薄唇微微上揚,一絲嘲諷噙在他的唇角。"喜歡工作場所對你的工作效率大有幫助。

  "工作場所?"她眼眸圓睜。

  "怎麼?你忘了自己是一個女奴嗎?"亨瑞把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他的動作很輕、很小心,彷彿怕把她摔壞了似的。

  "你該不會真的要把我軟禁在這艘遊艇上吧!"她抓住他的手不放。

  "認命吧。"亨瑞也坐到床上。"這張床就是你的辦公桌。"他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瞧。

  "哼!"

  "不過,我們並不需要拘泥於辦公地點,只要我們高興,地板上、甲板上、起居室、書房、浴室、廚房、樓梯、甚至海裡……"說到這裡,亨瑞頓了一頓,瞇著眼睛盯著她,"不過,若想在海裡做愛,游泳技術得要非常好才行,你的泳技如何?"

  "我根本就不會游泳。"被他瞅得怪不好意思的,她連忙鑽入被單內。

  "哈哈哈!"亨瑞拍手大笑。"菲雅,你真的一輩子都得待在這裡了。"他也鑽進被單內。"不會游泳?就算我把遊艇泊在岸邊,你也沒有逃走的希望。

  "哼!好狡猾。"趙菲雅啐道。

  他伸手要抓趙菲雅,她則拚命踢打他,一床被單就像波浪般滾來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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