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好,我同意你們交往。」桑子翔點頭答應了。
「爸!」雲沁慌忙的叫了聲,她還不確定是否要跟易風交往,她有點怕他。
「交往看看嘛!易風是個好對象。」桑子翔愈看易風愈滿意。
「伯父、伯母,謝謝你們。」易風誠懇的說。
這次說什麼他都要先下手為強,絕不可以讓雲沁與任恆見面,他絕不會讓任恆有機可趁,他要徹徹底底的將任恆趕出「她」的心中。
自從桑氏夫婦答應易風和雲沁交往之後,易風只要一有空便會往桑家跑。
易風對雲沁關懷備至,他總是寵著她、哄著她,帶她去最好的餐廳,去欣賞世界級的表演,他盡其所能的想博取雲沁的歡心。
而易風的幽默風趣與善體人意,也慢慢的消除了雲沁的懼怕,但也僅止於此,她對他依舊沒有半點男女間的情慷。
再加上雲沁總覺得易風常常像是透過她在看著某人,尤其是當他露出迷濛的眼神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到底想在她身上找尋什麼呢?相處愈久,雲沁愈覺得易風並不是真的想追求她。他似乎是借由她在追尋些什麼,然而,到底是什麼呢?
雲沁自忖並無美貌與才情,更沒有高人一等的家世背景,她也不會天真到相信易風是真的愛著她的。
有好幾次,雲沁都想提出與易風分手的要求,但總是陰錯陽差,事情就這麼耗著……
第二章
夢中的女子哀愁的哭泣著……
雲沁倏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清楚的記得夢中女子淒惻的要求——把東西交給他。
雲沁抬頭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亮了,她伸了個懶腰,下床來到樓下,走進了廚房。
裝滿一鍋水,雲沁在水中放了些許的鹽與六顆生雞蛋。
二十分鐘後,雲沁帶著小袋子出門,轉了兩班公車,在一幢大樓前下車。
走進大樓,雲沁上前詢問櫃檯小姐。
「小姐,請問我可以見任恆任先生嗎?」
「請問你跟任先生有約嗎?」櫃檯小姐和善的問道。
「沒有。」
「那就沒辦法了!任先生的行程很滿的。」櫃檯小姐客氣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有東西想交給他。」雲沁指了指手中的袋子。「那我可以在這兒等他嗎廣
「那你隨便坐。」櫃檯小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不過,任先生什麼時候會下來很難說。」
「沒關係,我不急,謝謝你:」雲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輕鬆的拿出書來看,打算「長期抗戰」。
她今天非得把東西交給任恆不可,昨晚在夢中,她終於看清了那名男子的面貌,原來他就是任恆。
兩個小時後,櫃檯小姐輕輕拍了拍沉醉在書中的雲沁。「小姐,任先生下來了!」
「哦!謝謝你。」
雲沁如夢初醒的合上書,追上前去。
「任先生!任先生!」雲沁努力的想讓任恆注意到自己。
但是,正被一大群人簇擁著的任恆,根本沒有聽到雲沁的叫聲。
「任先生」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的跑著,他一手拿著卷宗,一手揮開擋在他前頭的雲沁。
雲沁一個重心不穩,撞向一旁的青瓷大花瓶霎時,一聲巨響迴盪在偌大的大廳中。
眾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轉向聲音來源。
雲沁紅著一張臉直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我的錯。」中年男子拭著汗說:「我有急事找總裁,一時心急推了這位小姐一把。」
「你沒事吧?」任恆的聲音冷淡的響起。
「我……沒事。」現實中的任恆比雜誌和夢裡的他多了一股懾人的寒意。面對面看著任恆,雲沁不禁有點結巴。
任恆點了點頭,轉身打算離去。
雲沁見機不可失,她慌忙的叫道:「任先生。」
任恆微側著身子,瞄向雲沁。
「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雲沁邊說邊將手中的袋子遞上前。
「不妹妹,今天不是任先生的生日。」高水湄高氏的公關經理微笑的說道。
「今天是他的生日沒錯。」雲沁篤定的說。
「小妹妹,你——」
「袋子裡是什麼?」任恆冷然的開了口。
「是六顆水煮蛋。」
水湄聞言噗哧一笑。「小妹妹;你們新新人類都送這種禮物嗎?」
「這是他最愛吃的。」雲沁一事正經的說。「他每次生日……」
雲沁的話還沒說完,任恆大手一伸,拉著雲沁便往外走去。
眾人見狀,忙追上前去。
在大樓外候著的司機,一看見任恆,馬上開了車門。
「我要用車,用另一輛車載二小姐回去。」任恆交代完畢後,一陣風似的駕車離去。
任恆沉默的開著車,他沒有任何的解釋,雲沁也沒有發問,彷彿他載她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先幫你把蛋剝好,太燙了你也沒辦法吃,我還有帶鹽巴,等一下沾著就可以吃了。」雲沁邊說邊小心的剝蛋殼。
雲沁的話讓原先只打算隨便找個地方與她談談的任恆改變了主意,他猛地回轉方向盤,朝右邊的小徑直駛而去。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水柔最喜愛的一幢鄉村造型的別墅。
「下車!」任恆自顧自的往別墅走去。
雨沁則一邊觀賞庭院的花木,一邊走著。
打開了門,任恆不禁有些傷感。自從水柔過世後,他再也沒有來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帶著這個小不點來到這裡。
「坐下。」任恆簡潔的說。
「我去泡茶好嗎?」雲沁不但沒坐下,反而往廚房跑去,她熟練的拿出笛音壺加滿水,放在瓦斯爐上。
雲沁又打開櫥櫃,拿出一套紫砂茶具,將它仔細的衝過水後,在一旁等待水開。
「你出來」任恆不知何時站在廚房門口。
「嗯!」雲沁擦了擦手,隨著任恆來到客廳。
任恆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雲沁,好半天才緩緩的說:」你是誰?「
「我是……」笛音壺的響聲打斷了雲沁的話。「水
「水柔!你說你是水柔?!」任恆白著一張臉,他扯住雲沁的雙臂,力道大得讓她的手疼痛不巳。「快說你是誰?快說!」
「我是桑雲沁,我是說水開了廠雲沁語帶哭意的想扯回手。
「水開了,是嗎?」任恆輕輕的鬆開手。他到底怎麼了?一句話就讓向來以冷酷著稱的自己失控!
「我去泡茶。」雲沁紅著雙眼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臂。
不一會兒,雲沁端著茶走了出來。
「你最愛喝的金萱有點受潮,我改泡普洱茶。」
任恆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像是高中生的嬌小女子。她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他的秘密呢?有些甚至還是他非常私密的生活習慣。
「喝吧!嗟,水煮蛋應該不燙口了廣雲沁慇勤的將茶與水煮蛋放到任恆面前。
「任恆默然的拿著剝好殼的水煮蛋,沾了少許鹽巴,緩慢的咬了一口。
「生日快樂,好吃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任恆放下了蛋,直視著雲沁。他真正的生日只有幾個人知道。
「雜誌上寫的。」雲沁有點心虛的撤了謊。她總不能說她作夢夢到的吧!
「說謊!」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哪一本雜誌?幾月幾號?」
「亞洲商業週刊,六月二十五日。」雲沁記得雜誌上是這樣寫的,她不假思索的回道。
「今天是幾月幾號?」任恆的雙眼危險的瞇了起來,他口氣冷洌的問。
「三……三月十二。」雲沁支支吾吾的回道。
任恆冷冷的看著她:「說實話。」
「好吧!」雲沁無奈的歎了口氣。「我說了你大概不會相信,我是作夢夢到的。」她偷偷的看著任恆的反應。
「繼續。」任恆的嘴角微微勾起。作夢夢到的?他的確不相信,他很好奇這個小不點還會辦出什麼有趣的故事。
雲沁自嘲的聳,了聳肩,她早知道他不會相信的,不過,她還是一五一十的將實情說了出來。
任恆愈聽臉色愈難看。她講的這些事只有他跟水柔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不點會知道呢?像作夢夢到的這種鬼話,他是不會相信的。
「你認識水柔,這些是她告訴你的。」任恆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這是他所能想出最合理的解釋。
「我不認識你太太,甚至以前從沒聽過她的名字。」雲沁搖了搖頭。
「小不點!」
「我叫桑雲沁。」雲沁有點懊惱的叫道。她不喜歡他這樣叫她;好像把她當成小孩似的。
「小不點。」任恆像是沒聽到似的又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老實況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從以前到現在,那些懷有目的而接近他的女人多到讓他厭煩,不過,像她這麼煞費苦心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我的目的達到了啁!就是幫你過生日嘛!」
「就這樣?」任恆的一雙劍眉挑得老高。
「就這樣廠
「我不信。」
「真的,我沒有騙你!」
「說實話好嗎?」任恆不耐煩的說:「你這麼大費周章的,不可能毫無目的,你快點說出你的目的,然後早早走人!不要再來煩我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