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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水鈴

  我只愛易風,我不愛任恆……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任恆,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雲沁愈聽愈迷糊。

  「誤會?」任恆不屑的冷哼一聲。「我親耳聽到的難道還會有假?」

  「你到底聽到了什麼?還有,你說易風想借由我來報復你又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一回事?你還有臉問我?」任恆忍不住咆哮出聲。「你是當事人,難道你啟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雲沁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

  「怎麼?謊話說太多,連自己都記不清了嗎?」任恆充滿恨意的語氣夾雜著一絲心痛。

  「我沒有說謊,我對你一直是真心真意的!」雲沁不禁大喊出聲。

  「我看是虛情假意吧!」任恆一把抓住她纖弱的小手。「你不用再說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去告訴易風,你們的詭計已經被我識破了!」說完,他毫不客氣的將她往後用力一推。

  雲沁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

  「我沒有要什麼詭計,你不要這樣冤枉我!」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少來這一套!你的淚水對我再也起不了作用,留著去對付其他的男人吧!」

  「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我們一起去找易風問個明白……」

  「不必了!反正我跟你只是玩玩,是不是誤會對我來說不重要!」

  「但是對我來說卻很重要,我不想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雲沁堅強的拭去眼淚。

  「你省省吧!我再也不想跟你扯上任何關係!」任恆轉身就想離去。

  雲沁不假思索的拉住他,「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

  任恆回頭,嘲諷的說道:「該把話說清楚的是你,如果你硬是不肯承認,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還記得前幾天你到醫院複診嗎?」

  「記得!」雲沁清楚的記得,因為在那天之後,她就不曾與易風聯絡了。

  「那你還記得自己對易風說了些什麼嗎?」任恆咄咄逼人的靠近她。

  「我對易風說了什麼?很多啊!你指的是哪一句?」雲沁想了一下,還是不明白任恆指的是什麼?

  「不記得了?好,讓我來提醒你!」任恆冰冷的服中毫無暖意。「你告訴易風,你愛的人是他,不是我,對不對?!」

  「這……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雲沁沒想到他會聽到那些話。

  「我只想知道你承不承認自己說過那些話?」

  「我承認自己說過那些話。」她勉強的點了點頭。「但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既然承認了就不要再找借口!」任恆語氣粗暴的打斷她的話。「或者你連易風都欺騙了?」

  「不!我沒有,我沒有欺騙任何人。任恆,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

  「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言了。桑雲沁,小心玩火自焚!」任恆面無表情的說。

  「為什麼你不肯聽我解釋?」雲沁衷傷地問。

  「我只相信我親耳聽到的。」任恆冷然的道。「我祝福你和易風,還有,別忘了來參加我和水湄的婚禮。」

  話一說完,他便拂袖而去,留下雲沁在原地低泣。

  第六章

  雲沁頹然放下電話,她找易風找了好幾天,但是,他家裡的電話沒人接,手機也關機,他就像蒸發似的消逝無蹤。醫院那邊只知道他請了休假,至於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雲沁急得簡直快瘋了,卻也莫可奈何。

  仔細想了想,她決定先去找任恆。過了這麼多天,他的氣應該已經消了,或許他會願意聽她的解釋。

  懷著志下心不安的心,雲沁來到高氏大樓外,她知道她不可能進得去,只能在大樓外等候。

  一個多小時後,任恆終於出現了。

  雲沁加快腳步地迎上前去。「任恆廠

  任恆視若無睹的想越過她。

  「任恆,求你聽我說好嗎?」雲沁苦苦的哀求冷漠的他。

  「聽你說什麼?說你這幾天編出來的新謊言嗎?」任恆沉著一張臉,語氣充滿不耐。

  「我從來沒有對你說謊,求求你聽我解釋好嗎?」雲沁低聲下氣的求他。她知道這個誤會不解開,她將會徹底地失去他。

  而追著任恆出來的水湄一見到雲沁,馬上臉色不善的插人他們兩人之間。

  「你還想做什麼?」

  「我有事找任恆談。」雲沁疲憊的答道。水湄一出現,她恐怕是有理說不清了。

  「什麼事?」水湄緊張的直盯著雲沁。她和任恆就要結婚了,她可不希望再有什麼變數。

  「不關你的事廠任恆不悅的掃了水湄一眼。

  「好嘛!閉嘴就閉嘴。」水湄不情願的嘟起嘴,小心的將手纏上任恆的臂膀。

  「你不是有事找我談嗎?你說呀!」任恆露出殘忍的笑容。

  「我想跟你單獨談,可以嗎?」雲沁有些顧忌的看著水湄。

  「怎麼?有第三者在場就說不出來了嗎?人愈多謊話愈容易穿幫,是吧?」任恆的語氣充滿嘲弄。

  「任恆,你難道不能平心靜氣的聽我解釋嗎?」雲沁無奈地道。

  「我現在可是心平氣和的準備聽你精采、扣人心弦的解釋,而且,我認為水湄在場應該不會造成任何不便。」任恆好整以暇的說。

  「對嘛!任恆什麼事都不會瞞著我。夫妻間就是要坦誠相待,任恆,你說是不是?」水湄故意強調「夫妻」兩個字。

  任恆冷冷的目光讓水湄倏地噤聲,但她還是不忘對雲沁露出勝利的笑容。

  「我跟易風真的只是朋友。」雲沁無力的說道。很多話在水湄面前她就是說不出口。

  「你跟易風是不是朋友關我什麼事?你該不會是專程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吧!」任恆故作驚訝的道。

  「又變成朋友啦?是你不想嫁給易風,還是易風不想娶你,或是你另有對象?這也難怪,你那麼年輕,會見異思遷也是正常的。」水湄把雲沁說成了水性揚花的女人。

  「請不要把我跟你混為一談!你是這樣的女人,並不代表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廣雲沁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你少在那兒胡言亂語!」水湄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自從看到任恆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他,這麼多年來,我從未改變過心意,廠

  「你是說,你從任恆結婚前就一直愛著他?」雲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感受。

  「是又怎樣?」水湄下意識的避開她的目光。

  「你們討論完了嗎?」任恆不屑的哼了一聲。「桑雲沁,你有話就快說,說完了就走,別老是纏著我!」

  「任恆,那天的事真的是個誤會,我愛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有你啊!」雲沁神色淒然的表明心跡。

  「你從頭到尾只愛我一個人?」任恆大笑出聲,「那中間呢?中間你愛的又是誰?桑雲沁,我沒想到你這麼喜歡玩愛情遊戲、這麼喜歡玩弄男人!」

  「桑雲沁,你怎麼那麼不要臉?!你竟敢當著我的面說你愛任恆?!請你搞清楚,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未來的老公、是我一生一世的伴侶!」水湄氣呼呼的指責。

  「水湄,閉嘴!要不然就給我滾!」任恆冷冷的瞅著一臉盛怒的水湄。

  「可是,我——」

  「不閉嘴就給我滾!」

  水湄悻悻然的閉上嘴。

  「桑雲沁,我不管你愛的人是誰,也不管你在玩什麼把戲,我都恕不奉陪,還有,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不要讓我更看不起你!」任恆轉身就走。

  「任恆,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雲沁拉住他的手。

  「別多費唇舌了,不管你怎麼說、怎麼做,我都不會相信你的,放開我!」他絕情的喝斥。

  「不!我不放!」雲沁使勁的拉住他。

  「桑雲沁,我沒想到你這麼不知羞恥,你這樣拉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任恆面無表情,字字如劍般銳利且傷人。

  「我求你不要這樣傷害我,也傷害自己,不要讓誤會毀了我們之間的一切。」雲沁苦苦地哀求。

  「你搞錯了吧!我們之間的一切?」他輕蔑的挑高眉。「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過什麼。」

  「任恆——」

  任恆不耐的揮手打斷她的話。

  「夠了!為什麼你要死纏著我?為什麼我得忍受你的騷擾?為什麼我得看你那不入流的演技?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啊?」他咄咄逼人的質問她。

  他的話將雲沁的心撕成一片片。為什麼他總能這麼毫不在乎的踐踏她的真心?

  「無話可說了是嗎?你們女人全都一樣!我到底得承受多少次背叛?水柔對不起我,你也一樣!現在我只求你還我一個清靜的生活空間,可以嗎?」他疲憊的揉揉太陽穴。

  「我從來不曾背叛過你!我愛你呀!」

  「只可惜我不愛你。」任恆冷峻的道。「只有傻子才會相信愛!」

  「騙人,你愛我的,你說過你愛我的!」雲沁激動的握緊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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