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水湄,他真的很內疚,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事情圓滿解決呢?,
雲沁輕輕的推開門。「易風!」
「雲沁,你來了啊,!坐。」易風招呼道。
「你又瘦了!」雲沁在診療室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易風看起來又瘦又憔悴。
「還好。」易風連強顏歡笑的力氣都沒有。「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易風替她量了血壓,又做了一些基本的診療,好半晌才又開口道:「雲沁,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檢查了。」
「為什麼?」雲沁聞言不由得一愣。
「我打算離開台灣,到東南亞或非洲去。」他淡淡的說道。
「離開台灣?那我們以後不就不能常見面了?」雲沁有些不捨的道。
「是啊!也許不能參加你跟任恆的婚禮了。」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畢竟高水湄還是任恆的未婚妻。」同樣深愛著任恆,雲沁能瞭解水湄的心態。
「我會勸水湄的。唉!明知道任恆不愛她,為什麼她就是看不破呢?」易風失落的笑了笑。「其實,」我也沒有資格說水湄,當初如果不是我私自為你移植水柔的心臟,也許今天你就不用受這些苦了。「全都是因為他的私心才會造成今天這種錯綜複雜的局面。
「如果你沒有為我移植水柔的心臟的話,也許今天我已不在人世了。」雲沁淡淡一笑。
「我很高興你能得到幸福。雲沁……」易風有些遲疑的頓了頓。「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只要是我做得到的,我一定會幫忙。」雲沁毫不猶豫的答應。
而另一方面——
得知雲沁前來複診的任恆,正朝著易風的辦公室而去。當他來到門外,正想敲門之際,卻聽到了雲沁的聲音——
「易風,我愛的人是你,不是任恆。我不愛任恆,我愛的人是你……」
雲沁的告白讓任恆愣在當場,他的耳邊不斷迴盪著她的話——
我不愛任恆,我愛的是你……
倉皇無措的任恆就這樣匆匆逃離了現場!
「任恆!」水湄氣焰高張,宛如女王般闖進了任恆的辦公室。
正在批閱文件的任恆不悅的抬起頭,凌厲的目光,瞪向水湄,沉聲道:「你不懂得要先敲門嗎?」
「對不起!」水湄的氣焰在他駭人的目光下消逝無蹤。
任恆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
深吸了一口氣,水湄重新武裝自己,她不能怯弱,她一定要力爭到底。可是,今天的任恆看起來好可怕,再無日前的溫和與沉靜,甚至比以前看起來更冷更酷,全身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有事嗎?沒事就出去!」任恆毫不留情的說。
「我……我是來跟你說……我決定要威揚公司開除桑子翔,不過……」她今天是來逼任恆就範的,雖然他是高氏的總裁,但是,高氏財團畢竟是高家的,她有權決定一切!
「不過怎樣?」任恆不耐煩極了。
「不過,如果你不解除婚約的話,我就叫威揚公司別開除桑子翔!」
任恆厭惡的撤了撇嘴,不發一語。
「任恆,你要考慮清楚,我可以讓他找不到工作,他還有龐大的醫藥費要付喔!」見他毫無反應,水湄提醒他。
「他有醫藥費要付關我什麼事?他找不到工作又關我什麼事?」任恆不屑的嗤之以鼻。
「桑子翔可是桑雲沁的父親喔!還是你打算負擔桑家的一切?任恆,你不要忘了高氏財團可是我的!」水湄感脅他。
「你敢感脅我?!」任恆瞇起眼,「高水湄,你要不要試試看是你有力,還是我有辦法?」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別想嚇唬我!」水湄顯得有些無措。
「如果我想的話,高氏財團早就是我的了。」任恆的語氣冷得不帶絲毫感情。
「你騙人!」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忘了我爸對你的恩情了嗎?」
「我沒忘,這就是為什麼高氏財團還是高氏財團,不過……」任恆冷然的盯著水湄,「你又算什麼?你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的?」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呀!任恆。」
「你確定我是你想要的?」任恆陰冷的勾起一抹笑。
「我……我……」水湄支支吾吾的。任恆今天到底怎麼了?她突然覺得他看起來好可怕。
「你想怎樣?說呀!」他逼問。
「我……我想……想……」
「想怎樣?」
「我想嫁給你!」水湄術囑終於把話說出回。
「哈……」任恆突然狂笑出聲,他眼神陰驚的靠近水湄。「你當真如此執迷不悟?你當真這麼想將自己往地獄裡推?」
「沒錯,這就是我想要的!」
「好,很好,我成全你!」任恆的跟裡淨是冷酷。「你可別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我要嫁給你!」水湄強迫自己抬頭挺胸,她相信任恆今天只是心情不好罷了。
「好!婚禮就定在下個月月初。」
「下個月月初?那沒剩多少天了。任恆,這樣太趕了!」水湄急急的說道。
「太趕了?好吧!那就算了。」任恆毫不在乎的說道。
「不!不會太趕,我會想辦法的。」深怕他後悔,水湄連忙說道。
「走吧!」任恆不耐的揮了揮手。
水湄有點畏縮的退了下去。她多年來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但是,為什麼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雲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桑子翔氣呼呼的質問女兒。「高氏的高水湄說你偷偷地跟她的未婚夫交往,到底有沒有這回事?1」
「爸,我——」
突然,一陣門鈴聲響起。
仍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的龔南燕,慌忙的站起身去開門。
「任總裁,請進!請進!」龔南燕誠惶誠恐的將任恆迎進門來。
「任恆!」一看見任恆,雲沁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然而,一臉寒霜的他卻讓她倏地失去笑容。
「任總裁,請坐。請問你今天來是……」任恆落坐後,桑子翔開口問道。
「我今天來是為了令千金。」任恆冷冷的道,從進門到現在,他連看都沒看雲沁一眼。
「為了雲沁?你的意思是」
「應該說我是為了水湄來致歉的。你知道我和水湄就要結婚了,所以她的情緒有點不穩,她誤以為我與令千金正在交往,我今天是特地來澄清誤會的。」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全是高小姐誤會了?」
「沒錯,我今天是專程送喜帖來的。」任恆將一張大紅帖子遞給桑子翔, 「我知道令千金正在跟易風交往,如果讓他誤會就不好了。」
「還好只是一場誤會。」桑子翔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任總裁,恭喜你了!」
「謝謝。婚禮當天請務必闔家光臨。」任恆冷冷的勾起一抹笑。「桑小姐,不要忘了跟易風一起來喝喜酒。」
雲沁一臉呆愕,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叫她桑小姐?
「桑先生,告辭了!」
「任總裁,你慢走!」
「任恆,等一等!」一直到任恆走了出去,雲沁才如大夢初醒般的迫出門。
停下腳步,任恆微微側過身子。
「桑小姐,有事嗎?」
「我……我……」
任恆冷酷的笑了起來,「你是來恭喜我的嗎嚴
「你……你們要結婚了是嗎?」強忍住暈眩感,雲沁好不容易才問出口。
「我和水湄是未婚夫妻,結婚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任恆冷冷的瞅著她。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來接近我,為什麼?」雲沁激動地握緊雙拳。
「玩玩而已,你又何必認真?」任恆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最近我跟水湄有點不愉快,接近你只是想氣氣水湄罷了,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了,我當然也沒必要再跟你玩下去噦!」。
雲沁聞言不由得一震,她肺裡的空氣剎那間似乎全被抽光,沉悶得令她胸口一窒。
「你只是在利用我?!」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沒錯!」她蒼白的臉讓任恆的心一陣緊縮,但是他告訴自己,她只是在演戲罷了!
「你……」他的無情讓雲沁心痛如絞,她微仰著頭,不讓眼淚落下。「任恆,你這個無血無淚的冷血動物,我恨你!我恨你!」
「我是冷血動物,那你呢?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口口聲聲說愛我,事實上,你不知對幾個男人說過這種話了!」任恆鄙夷的從鼻孔哼出聲。
「我沒有!」雲沁簡直是百口莫辯。「任恆,你不要污蔑我!」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有沒有污蔑你,你自己心裡有數!」任恆的眸牛滿是輕鄙,「桑雲沁,你跟易風聯合起來要我很愉快吧?他想借由你來替水柔報仇對不對?你去告訴他,不用得意得太早,我跟你也只是玩玩罷了!」他恨恨的說。
「任恆,你在說什麼?」雲沁一臉疑惑的反問。
「別裝了!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任恆的耳畔又響起先前在易風的辦公室外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