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我們趕緊幫她添個孫子,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好,反正你最近對那些野味沒興趣,不如我們就來……」莊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事,她臉紅得說不出口,以前她不懂所以可以侃侃而淡,但現在她不再懵懂無知了,受過華述的薰陶及寵幸後,她久久不能忘懷那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怎麼,你外頭那些男人已經無法讓你滿足了嗎?我說過我是絕對不會碰你的,少打我的主意。」華述嗤之以鼻。
「我根本沒有紅杏出牆讓你難堪,你幹嘛老是希望我讓你當烏龜?」莊蘋因被栽贓而面露慍色。
「你少裝了,你敢說你的身子沒被人玷污過嗎?」華述還沒察覺自己口氣中有股濃濃的酸意。
「我…我……我……」我的清白之身就是被你這個大色狼奪去的啦!莊蘋有口難言。
「你……你……你……你沒話說了吧!」華述學莊蘋支吾其詞,極盡挖苦的諷刺。
「你真的是個蠢蛋,該死的。」莊蘋氣得兩手顫抖,一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她痛得將手指含進嘴裡止血。
華述沒來由的感到不捨,立即站起身到她身邊,握住莊蘋的纖指。「我看看。」
「不要你管。」莊蘋將手從華述的掌中抽出,負氣地說。「你跟我嘔什麼氣,又不是我刺的,沒事刺得這麼深難怪會痛。」華述將又溢出血珠的指頭放進嘴裡。
「啊!你……你幹嘛!這算是間接親吻你知道嗎?」莊蘋臉紅心跳,嬌怯的說。
「我是在幫你止血,你別胡思亂想。來,我幫你包紮傷口。」華述抱起輕盈的莊蘋走到書桌後坐下,他記得案桌下有些傷藥和乾淨的布巾,立刻找了出來。
莊蘋忍著痛楚讓華述擺佈,但向來怕疼的她還是忍無可忍地叫了起來。「痛!你輕點行不行?我最怕痛了。」
「痛才表示這藥有效,你不要一直亂動啦!」華述覺得沉寂多天的慾望再次復甦,這都是懷裡的女人款擺身子所引起,他自從』和涵貝有過一夜情後就對其他女人性趣缺缺,偏偏這會兒竟被最不可能有感覺的人給點燃了慾火。
「你怎麼了?」莊蘋看神色不對勁的華述一眼。奇怪了,他幹嘛表情這麼嚇人的瞪著她?
「你坐好,別在我身上磨蹭,這樣動來動去的教我怎麼包紮嘛!」華述緊繃著男性慾望幫莊蘋包紮。
「你幹嘛把我的手包成這樣?才一點小傷而已,有必要包得跟饅頭一樣大嗎?」莊蘋看著臃腫的手指哭笑不得。
「多包幾層才會好得快嘛!」其實他是軟玉溫香在懷,想多享受一下撲鼻的麝香。
「你的腿坐起來比椅子舒服多了。」莊蘋偎進華述的胸膛,覺得自己好幸福。
「你……算了,你高興就好。」華述本想推開莊蘋,最後還是作罷,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又傷了彼此間的和氣。
「喂,我們別再吵架了好不好?我不想每天跟你吹鬍子瞪眼睛的。」莊蘋決定要改正自己的壞性子,諂媚一下愛人。
「我也不想和你這樣毫無意義的爭吵,但是你有時候真的很氣人。」華述輕撫著莊蘋的亂髮,他也不想繼續過這樣的生活。
「我為先前的態度向你道歉,我想我不該這麼妄自獨行。這樣吧!我和父皇商量一下,還你自由好了。」莊蘋實在不想繼續荼毒華述了,她認清勉強得到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不管她多麼努力,還是得不到丈夫的眷愛。
「你是說真的嗎?你確定要放我自由?」華述不知道自己為何沒有半點解脫的喜悅,反而對莊蘋的轉變悵然若失。
「我想你是對的,我不應該有拴住你一輩子的念頭,況且我現在明白感情是雙方面的,強摘的果實是不會甜的。」莊蘋打算收藏對這個她永遠難忘的男人那份愛意,也許他們更適合當朋友吧!
「你好像突然懂事了許多,我印象中的莊蘋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華述發現自己最近老是沒來由的想著她,她的影子已經不知不覺取代了那個他心所愛的人兒,現在的莊蘋更讓他難以抗拒。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知道不應該把你硬綁在身邊,我能理解你對我的厭惡感……說這麼多幹嘛!過幾天你就可以回復以前的快活日子了。」莊蘋下這麼痛苦的決定也是很無奈,打從那夜之後華述似乎離她更遠了。
「也許我根本不想回頭過那種生活,你有沒有想過問問我的意思?」華述決心給這樁婚姻一個機會,反正他漸漸對外頭的粉味沒那麼熱中了。
「你先前不是一再的要我放你自由嗎?難道你又要改變主意了?」莊蘋心裡殘存的一絲希望又被點燃了。
「我想給這樁婚姻一個機會,我以前對你的想法太過偏激了才會排斥這樁婚姻,或許它是命定的。」華述也自我檢討過,他確實是因為莊蘋而頑強的抗拒這樁婚事。
「你的意思是要重新開始?那你不在意我並非處女囉!」莊蘋記得華述針對這件事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他似乎很在意,要不然他於嘛對涵貝念念不忘。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只是以後我可不許你再讓我當烏龜。還有,倘若我們真的不合適,也請你不要勉強。」華述怕極了死纏爛打的莊蘋。
「還不簡單,來,我替你寫封休書,如果我真對不起你時絕對不會賴著不走,就連父皇都無可奈何。」莊蘋大方的提筆寫字,她不再是那個需要人幫忙收尾的莊蘋了。
「這樣的你讓我好不習慣,但是我更喜歡你的轉變。」華述親暱地將臉貼近她的頸項,他要開始學著愛這個妻子。
「我也很喜歡你最近的良好表現啊!花國英雄居然肯收心不出外打野食。說真的,我好討厭你以前的玩世不恭,現在的你更容易讓人心折。」莊蘋也承認自己對華述越來越招架不住了。
「原來以前的我們這麼讓人討厭,怎麼從沒有人告訴我們呢?」華述自嘲地揶揄自己的花心和莊蘋的惡行。
「說什麼要給這樁婚姻一個機會,都是騙人的!我還不是跟以前一樣每天窩在家裡當怨婦,真討厭,父皇於嘛突然派華郎到晉國去。」莊蘋覺得無聊透了,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起死回生的機會又被破壞。
「少夫人,你又在發呆了呀!」小虹端了幾盤點心和茶水放到涼亭中的石桌上。這幾天少夫人不再老往外跑,讓她好找多了。
「小虹,你說少爺會不會又被晉國的狐狸精勾引?我真怕他那風流成性的本質改不掉。」莊蘋是鞭長莫及只能窮緊張,以前在宋國境內,她還能知道華述每天跟哪些姑娘在一起,這會兒他在大老遠的晉國她哪管得到。
「少夫人,你以前都不擔心,這次幹嘛特別緊張?少爺時常要在外面奔走,若你每次都這麼緊張還得了。」小虹不解。以前少爺經常三天兩頭的窩在溫柔鄉,她記得那時少夫人根本沒在意過,而且常常也是在外頭玩到很晚,怎麼這回少爺是奉國君的命令到晉國,少夫人反而寢食難安?
「那是因為以前我知道他都和哪個女人在一塊嘛!,這次又不同。」華述以前都是和「她」在一起,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少爺會有分寸的啦!少夫人,你不要擔心了,倒是夫人那裡你才更應該煩惱呢!」小虹意有所指,要莊蘋注意另一樁大事。
「婆婆想抱孫子的事上回有跟我提過,但是華郎不在,總不能要我一個人生吧!小虹,你知道我跟少爺到現在都還……」唯一的那次她的身份是涵貝,否則華述根本不可能碰她。
「你們成親這麼久了少爺還不碰你,這件事府裡就我一個人知道,夫人一直以為你們雖然常鬥嘴,但至少也有了那層關係。」小虹可沒那個膽子四處宣揚。
「你別讓她老人家知道我們夫妻不睦,我會再找機會跟華郎提這件事的。」莊蘋也想趕緊替華家添丁,但肚皮不爭氣有什麼辦法,她那兩個姐姐聽說一次就搞定了,偏偏她沒這福分。
「少夫人,你忘了你上次才跟少爺提過這事兒,結果還不是不了了之,少爺隔天就奉旨出使了。」
「我記得,不用你提醒。」莊蘋悶悶的說。她哪忘得了那天,好不容易她失眠了幾天才想通要離開華述的,結果竟出乎意料地打開彼此的小結,唉!都怪父皇,突然指派華述出使晉國,害他們稍微有進展的關係又停滯不前了。
「少夫人,我偷偷告訴你喔!聽說男人要是幾天沒碰女人的話都會更猛,稍微一點點的刺激就能引發他們的衝動,等少爺回來你可以試試看他這幾天在外頭有沒有胡來。」小虹把她和姐妹們私底下交談的事說出來給少夫人參考。
「真的嗎?」莊蘋半信半疑的問,要真是這樣的話,她倒要看看華述有投有在外面偷情。如果他沒有亂來,再加上自那次後他禁慾了一陣子,那麼肯定要命的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