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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雨弦

  她頭一次感到挫敗——

  即使是從前馮君恆對她不理不睬,也只是激起她尋死的念頭,但是身處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她卻感到無助,一種比死還令人害怕的無助。

  驀地,她放開他的手,淚水順著傷心的情緒流了下來。

  馮君恆輕輕的摟著她。

  「哭吧!把傷心、不滿都發洩出來。」

  阮斯凰就像迷失方向的小船,看見靠岸的燈塔,趴在他的胸前哭了。馮君恆抱著溫熱柔軟的身軀,一股衝動讓他低下頭,猛地吻住那低泣的嘴唇。

  不知道是傷心的人需要安慰,還是低潮的心需要一個停泊的港口?阮斯凰並沒有躲避,靜靜的接受他的吻。

  他的吻就像一把鑰匙,悄悄的想打開她心門上的鎖。

  馮君恆為這個吻亂了心緒,阮斯凰柔情款款的吻,繾綣又深情。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輕輕的一個吻,竟然會讓他變得狂猛而熾熱,生澀的唇舌鼓動他做出最熱烈的回應。

  真是可惜了從前的日子,如果早發現阮斯凰是他今生的最愛,他早就嘗過她的味道了。

  「不!」阮斯凰突然用力推開他。

  她對那次失敗的戀情反映在她對男女愛情的認知上。

  因為無盡的付出,所以使她受傷;那麼不再碰觸情愛和男人,是不是就不會再受傷害?

  但是馮君恆卻停不下來。他毫不遲疑的反扣住她,以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的身體給抱離地面,強硬的繼續剛才的深吻,柔柔的舔吻試圖引誘她張開雙唇,好讓他的舌頭能直接探人她溫暖且甜蜜多汁的口中。

  他感覺阮斯凰在顫抖,那嬌弱的模樣,就好像他只需稍稍一用力,她的身子骨就會被捏碎一樣。這讓他更加心疼、憐惜,他想補償之前對她的殘忍,好好的擁抱她。

  阮斯凰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慢慢的將他當成了馮君恆。

  「君恆,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嗎?知道你死亡的消息,我甚至為你殉情……」她緊緊抱著他的頸項,泣不成聲的對他表白,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別哭了,現在我就在你身邊,永遠不會和你分開了。」

  她的話讓他很感動,不自覺地更擁緊了她,憐惜的吻著她的秀髮、她的額頭,心疼的廝磨著她的臉頰。

  她回應著他的吻,靠在他結實的臂膀中,認真的感受她從未得到過的溫柔。

  「我只想愛你,就算只擁有你一秒鐘我也心甘情願,但是你從來不給我這個機會;我不害臊的纏著你,只不過是想珍惜與你在一起的短暫時光,甚至曾經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你一分鐘的擁抱。」

  「斯凰……」

  他真該死!竟然會在不知不覺中傷害這樣一個深愛她的女子。哦!這麼柔軟豐盈的嬌軀,觸感之好,遠遠超過他的想像。

  他的感官呈現極度的興奮,他的男性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在抗議,彷彿要他趕快向目標衝鋒陷陣。

  第六章

  阮斯凰躺在床上,耳邊傳來馮君恆濃烈的呼吸聲,她不禁感到既疲累又悲傷。他的瘋狂是她始料來及,他不顧她的疼痛,不管她的哀求,強行的要了她三回,才疲累的從她身上下來,但一隻手還是佔有性的攬著她的腰,固執的不讓兩人有些許距離。

  為什麼?她不是信誓旦旦的發誓,此生不會再愛上別人嗎?為什麼她會陶醉在他的情慾中?

  阮斯凰沒發現馮君恆已經醒了,正單手支著臉頰,癡癡的凝望著她。他柔情的伸出雙手,揩去她不斷掉落的淚水。

  「我以為你很堅強,是個不會哭的女人。」

  直到他發出聲音,阮斯凰才發現他眼中又散發出炯炯的火光,嚇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床的內側躲去。

  他忽地伸手一抓,一把攬過她柔美的身子,放在自己仰躺的身上。

  「不要——」她沙啞著嗓子,虛弱無力的反抗,才剛被掏空的身子,虛軟的再也禁不起他的渴望。

  「為什麼?」剛剛那美好的滋味,難道她沒有陶醉在其中嗎?「你知不知道,你有著讓男人瘋狂的完美身軀,他無法完整的說完他想表達的意思,因為她趴在他身上的豐盈身材使他迷亂。

  「請你放開我!」

  他的動作粗魯,一點都不知道要憐香惜玉,實在令人懼怕。

  「不行!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人,我怎麼能放開你?」馮君恆放肆的笑著。

  她越是推拒,就越激發他的征服欲。

  是不是他不夠認真,沒讓她嘗到那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才會讓她一味的拒絕?既然如此,他就必須更加賣力,直到她肯定他為止,一定讓她以後都說要。

  「我不是你的人,也不要當你的王妃,你放了我……」

  她到現在還這麼堅持想回去?

  「回不去的。」馮君恆如是說。

  「騙人!我不相信。」

  「等一下我就讓你出去外面看看,讓你知道我說的是實話。」馮君恆停頓一下,噯昧的說:「現在可以一起履行夫妻的同居義務了嗎?」他柔和的笑著。

  那份溫柔駭到了阮斯凰。

  「不!」她驚叫。

  「別拒絕我,你早就已經是我的了,我在你昏迷的時候,向你信奉的上帝面前發了誓,難道你信不過上帝?」馮君恆一臉無辜的笑了起來,手掌更加放肆的侵略。

  他摟緊發抖的阮斯凰。「我要讓你求我給你……」

  ☆☆☆☆☆☆☆☆☆☆  ☆☆☆☆☆☆☆☆☆☆

  如果馮君恆認為兩人有了一夜纏綿之後,希冀兩人的關係會因此變得親密,那他恐怕要大失所望。

  阮斯凰坐在餐桌前,兩眼圓睜睜的瞪著桌上的食物。

  馮君恆覺得好笑,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恐怕會使寢宮燃燒起來。

  「你別再看了,不吃哪來的體力?」

  阮斯凰冷哼一聲。「這種東西怎麼吃?」

  經過十多天的適應期,他幾乎把她當成草食性動物,先前的食物還經過烹煮,今天竟然就這麼將雜草、葉子給端上桌。

  「我知道你很難適應,不過人類是習慣的動物,只要一段時間之後,你就會覺得這些天然的食物極為美味可口。」他也是這樣適應過來的。

  「你知道嗎?在二十一世紀,只有牛、馬、羊之類的動物才會吃草!」她暗諷他把她當家畜豢養,也明白告訴他,她根本不相信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他,能夠適應這些東西。

  「那些動物就是因為吃天然的食物,才會生生不息,要不是人類害了它們,它們便能永續生存。」

  蠢!老是聽不懂她的挖苦!

  馮君恆絲毫不以為意,用眼神強迫她吃下她覺得難以下嚥的食物。其實她只是一味的與他唱反調,他把她關在這無聊至極的寢宮裡,只有他們兩人,若是對他言聽計從,那樣的日子多無聊。

  食物並沒有如她想像中的難吃,如果把它當成生菜沙拉,也是別具一番風味,但她就是不讓他為所欲為,以為她必須對他言聽計從。

  也許是跟馮君恆鬥嘴斗餓了,才一下下她就忘了剛才挑剔食物難吃,竟然狼吞虎嚥的全解決了。

  「你幹什麼?噁心死了!」阮斯凰不領情的推開他,還拚命的用手搓揉被他舌頭舔過的唇角。

  見狀,馮君恆有一絲受傷的神情。

  他以為兩人經過親密的接觸之後,表示她已經接受他了,但是從她剛才的表現看來,他可以感覺得出,阮斯凰並沒有改變,她還是當初那個阮斯凰,一點都沒改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阮斯凰還在擦拭剛剛被舔吻過的唇角。

  「我們即將是夫妻了,為什麼排斥我對你的親暱舉動?」

  「誰說我跟你是夫妻?」阮斯凰否認他的說法。

  「可是我們已經……」

  阮斯凰打斷他的話。「已經怎麼樣?上床了?即使是上了床,那又如何?你不知道二十一世紀流行愛與性分家嗎?就像你們男人一樣,只做不愛。」

  馮君恆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男人?還是你從來沒有跟女人上過床?」阮斯凰口氣惡劣,毫不留情的諷刺他。

  「你會是我今後唯一個女人。」

  「哦?」這怎麼可能?

  「我說,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就像是怕她沒聽見一樣,他大吼的再說一次。「不管我以前怎麼花心,我保證,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唯一。」

  阮斯凰不禁沉下臉,越想心越悶。

  「別以為你撤掉宮中所有的妻妾就了不起,告訴你,我不希罕。」原本有些生氣的馮君恆卻因為她這句話而笑開。

  「我沒有要你希罕呀,我只要你嫁給我。」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她差點就失神答應他。

  為什麼他的眼神越來越像君恆……會不會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不過,她在最後改變了想法。

  她的遭遇已經夠詭異了,她不想再製造一些不可能來嚇自己。「誰要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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