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嗎?」陳芷蓉真的是在演戲嗎?「可是陳芷蓉說她發明了一種藥,能讓女人不孕……」
「不管她說了什麼,我發誓絕對沒碰過她。」
「我不相信。為什麼你那一天不解釋,反而掉頭就走?」
雖然她自己也沒說清楚,更不屑問明白。
「你還好意思問我?」馮君恆捏捏她粉嫩的臉頰。「都要怪你頭腦簡單,那麼谷易就上了人家的當。」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分離根本就是一場笑話。」可惡!害她不知哭濕了幾打的手帕。
「這樣也好,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下次你就不會那麼容易被騙了。」
「你竟敢說我容易被騙……」阮斯凰窩在他胸前撒嬌。
他們又能在一起了,這種甜蜜的感覺真好。
兩人就這佯親密的擁抱,在沙發上交換離別許久的相思吻。
「慢著、」在羅曼蒂克的氣氛中,馮君恆突然大喊停止。
「你還沒跟我解釋,為什麼你會和陳裴山在一起?」他突然就像打翻好幾大桶醋,浸在裡頭游泳似的。
「事情都過了,還問這些做什麼?」
「斯凰!」馮君恆不滿意她的答案。
阮斯凰瞭解到他的心思,飛快的堵住他的嘴,彷彿在他的口中嘗到濃濃的醋酸味。原來他和她一樣,幾乎喝了一海洋的醋。
也許就是太在乎對方,才會讓情路多坎坷。
由於阮斯凰的主動,馮君恆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寸肌膚都為她悸動、都為她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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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事件後,馮君恆積極的籌辦婚禮,他讓阮斯凰悠哉的等著當新娘,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做一件事——挑。
但即使是這樣,問題依然層出不窮。
有時阮斯凰會吃壞肚子,有時會不知道是誰從背後推她一把而跌倒,還曾經跌到游泳池裡,還好她會游泳,才化險為夷。
即使是如此,阮斯凰仍然將一切歸諸於意外,也許是被即將成婚的喜悅給沖昏頭,讓她一點憂患意識也沒有。
為了能感受一下二十一世紀的婚紗,阮斯凰用自己的記憶,要求縫製一件白紗。原本馮君恆可以讓王宮專屬的裁縫師為阮斯凰裁製美麗高貴的婚紗,但阮斯凰不願意,她想感受一下現代式的婚禮,所以堅持到裁縫店試穿,馮君恆只好派專人接送阮斯凰去試婚紗。
這天,馮君恆採納阮斯凰的意見,決定將主權還給陳裴山。
他與陳裴山兩人在會議室裡商討了將近四個小時,在接近尾聲的時候,一名侍衛匆匆忙忙的進來報告,說他沒接到王妃。
「王妃人不在裁縫店裡。」
不安與恐懼瞬間攫緊馮君恆的心,他告訴自己,也許是不讓斯凰參與婚禮的籌備,所以她生氣了,故意失蹤要讓他著急的。
「沒關係,也許待會兒主妃自己就回來了。」他樂觀的安慰著大家。
而陳裴山在聽見這個消息時,臉色丕變,待侍衛走後才開口:「我想斯凰的失蹤和芷蓉脫不了關係。」他妹妹一直想坐上國王的寶座,如今夢碎了,很有可能將氣出在阮斯凰身上。
「該死!」馮君恆忍住怒氣。「現在怎麼辦?」
「我帶你去找。」
陳裴山大概知道陳芷蓉會將阮斯凰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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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恆與陳裴山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人煙稀少的森林地帶,這裡原本是前一代國王的避暑勝地,地處偏僻、人煙稀少,無怪乎陳芷蓉會在這裡。
他們才抵達,就看見陳芷蓉穿著阮斯凰選中的婚紗,手捧著花束,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樣。
「你們遲了些。」她含情脈脈的看著馮君恆。
「斯凰呢?」馮君恆一心記掛著阮斯凰的安危。
陳芷蓉彷彿沒聽見他的問話,逕自的說:「屋裡有一套白色的禮服,你快換上,婚禮就要開始了。」
礙於阮斯凰在她的手上,馮君恆絲毫不敢激怒陳芷蓉。
「先讓我見斯凰。」
馮君恆軟聲相勸。
「讓你看了那女人,你是不是會乖乖的和我結婚?一陳芷蓉的臉上洋溢著喜氣。
馮君恆開始緊張,陳裴山已經潛進屋裡,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斯凰。
「你明知道我愛的人是斯凰,這又是何苦?」為什麼有這麼多人的思想偏激,行為荒謬?
「你愛誰都不是重點,王妃那個位置是我的!」既然得不到愛,總要留住權勢。
「你可以不必當王妃就很有權利,我已經將王位還給陳裴山,現在你貴為公主,不需要搶奪王妃的位置了。」
「不可以!」陳芷蓉突然發狂,歇斯底里的尖叫。
她用力扯下頭紗,使勁的撕裂,臉上可怕的表情將她的美麗完全的掩蓋。
「不,我要當王妃,承襲國王的寶座,我不要當什麼鬼公主!」她又叫又跳,捧花被摔在地上踩爛,原本整齊漂亮的髮型鬆垮下來,臉上的妝也亂成一團,讓她成了不折不扣的瘋婆子。
陳芷蓉轉身往屋子裡跑,但不一會兒就傳出她的尖叫聲。
「是誰,誰救走那個臭女人?」
陳芷蓉淒厲的喊叫之後,屋子忽然起火燃燒,瞬間,森林變成一片火海。
「斯凰——」馮君恆聲嘶力竭的大喊。
「我在這裡……」阮斯凰虛弱的由陳裴山攙扶著,由地底的密道逃出來。
原來陳芷蓉對這棟建築不是很清楚,以致讓陳裴山有機可乘。
熊熊的烈火中,陳芷蓉渾身著火的站在屋內,口中高喊:「我才是王妃……當上王妃之後,我就能坐上國王的寶座…
接著,她倒地不起。
在缺乏水源的情況下,陳芷蓉就這麼的被烈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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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恆將王位順利的交還給陳裴山,也在陳芷蓉的房裡找出一堆的藥丸,在找出解藥之後,人民不孕的危機順利解除。
但是他們要怎麼樣才能回到原來的時空?
馮君恆和阮斯凰站在高處,看著陳裴山接受人民的歡呼,重登王位。
「捨不得啊?」阮斯凰取笑依依不捨的馮君恆。「我就知道,在你心裡我永遠排在最後,」她可憐兮兮的哀怨道。
「你好貪心喔!為了你的一句話,我雙手奉上得來不易的統治權,竟然換來你的奚落。」馮君恆露出像受虐動物一般的可憐樣,逗得阮斯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好嘛,我很感謝你,這樣可以了吧!」阮斯凰溫柔的親親他的臉。「可是以後我們怎麼辦?」
照她的本意,他們應該留在這裡當個平凡的百姓,但他卻執意到他們出現的地方尋找回二十一世紀的可能性。
「別擔心,如果我們回不去,陳裴山答應收留我們。」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也沒閒著。
「你在做什麼?」阮斯凰急忙跳開。
阮斯凰跳開後,馮君恆沒有追過去。反而雙眉緊鎖,手抓著胸前的衣襟,扭曲著臉一副痛苦莫名的樣子。
「你怎麼了?」阮斯凰急忙靠近他,手足無措的揉著他的胸口。
「斯凰,我心痛。」
馮君恆痛苦的癱在她的懷中。
「你、你別嚇我!」
她嚇壞了,當場哭了起來,緊摟住他的身子。
纖細的身子在他高壯的身下顯得異常荏弱,她顫巍巍的挪動他的身子靠在樹幹旁,淚眼婆娑的趴在他的胸前。
「你不要嚇我,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是那麼、那麼的愛你,你怎麼可以在經過這麼多風風雨雨之後丟下我不管,你醒醒!」
阮斯凰淚眼迷濛的樣子讓心存捉弄她的馮君恆不忍心,他翻身將她摟進懷裡、壓在身下,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
「你知道我等你這些話等得心痛、人老了。」
「你騙我?」
看見他生龍活虎的模樣,阮斯凰悲喜交加,雖然氣他的捉弄,可是內心卻慶幸他安然無恙。
「慢著!」就在緊要關頭,她忽然喊停。
「怎麼了?」
停不下來的手,仍在她身上游移著。
「等等!」
她抓住他的手不准他有所動作。
「有話你就說嘛,我在聽。」他以男人力氣上的優勢,執意愛撫-
「你停一停,等我把話說完……」她不斷的深呼吸,以平息體內不斷傳來的熱浪。
「有什麼事不能等一下再說嗎?」
馮君恆一記深吻,幾乎讓她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不行!一定要現在說。」她的堅持終於讓他的手離開她的身上。
「好吧,不過限你—分鐘說完。」強烈的慾望亟欲爆發,血液在胸腔裡沸騰,慾火在體內炙烈的燃燒,所有的感官高喊著要求解脫,他無法等待太久。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阮斯凰小心翼翼的問。
「噢!斯凰……」
就是這副嬌憨、就是這份執著,還有細緻、善良的心.如此緊緊的扣住他的心弦,教他眷戀不捨,不愛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