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來他表情有些不同,極力忍受她木蘭飛彈的攻擊,小雖小卻威力十足,要是他不喜歡她早一掌推開了,哪會勉強自己飽受折磨。
男人哦!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像樓下那幾位大男人原先不是囂張得很,這下子一個個成了繞指柔,寵自個的女人寵得不像話,恨不得造間金屋鑽石樓讓她們與世隔絕,只在他們面前展露美麗。
不打緊,她有必勝絕招,是幾位姊姊傳授的內功心法,萬無一失。
「你的嘴唇好性感哦!讓人家小鹿亂撞好想吻一下。」腳尖一踮,她故意以唇瓣擦過他下巴,造成吻不到的假象。
男人最「夭鬼」了,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一塊上等的肥肉晃呀晃的,不信他不來咬餌。
如她所料,刑天冰果真呼吸一重地猛吸了一口氣。
「是誰教你勾引男人的招數?」她絕對是好學生,模仿能力超強。
很多,家族繁複不及備載,僅以他所認識的人物為代表。
「醉醉姊嘍。」
她被他的美迷住了,一時不察就讓他牽著走出法醫室,然後上了他的警車,一路喔咿喔咿地開向郊外,看一群小學生在草地上放風箏。
給他有點無趣,不過美色當前就不用計較太多,醉醉姊會原諒她的年少無知受引誘,因為她自制力本來就不強嘛!
「嗯哼!離她的流氓男人遠一點,早晚有一天我親手送他進牢房。」那個破壞社會秩序的元兇。
好大的志氣,值得鼓勵。「我可以吻你嗎?」
低頭一視,他的眉已經往上彎了。「不怎麼願意,勉強可憐你芳心寂寞。」
暗笑他的假正經,宋憐憐故作笨拙的刷過他的唇,點到為止不想便宜他。
可是她的唇剛一離開,他像識破她的小伎倆反客為芏,一手攬緊她的腰一手托著她後腦,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熱情十足的法式長吻。
她差點因不會換氣而厥了,還得依賴他的渡氣才能撐過將近七分鐘的長吻,身子熱得像煮熟的蝦子。
好熱、好熱哦!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像飢渴十九牛的水蛭捨不得放掉口中食物,遍體通紅仍不饜足地追尋他的嘴。
「吻了我就是我的男朋友,你不准再有第二個哦!」她可是要標明主歡所有。
他好笑的擺起酷酷表情一拉她辮子。「你呀!要多加練習,表現出女朋友的樣子,否則第二個,第三個會很快的冒出來。」
「你教我嘛!人家很笨的。」她撒嬌的微露小女人嬌態,自然的清新甜美讓他心弦一動。
以退為進,兵法有雲。
但是郎無意,妹無心的話,打上二十四個死結也沒用,他們是一個鍋子一個蓋,小狐狸碰上大野狼一樣的悶騷,互相想吃了對方。
所以兩張嘴很快的靠攏,咬來咬去吃得不亦樂乎,肉沒少一塊卻腫了雙唇,兩人還是樂此不疲拿彼此當食物練習吻技。
含羞的太陽暈紅了臉頰,悄悄地往西方隱去。
又是一天夜的到來。
鳥雀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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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來了,在花弄草巷十號。
這是一句耳熟能詳的廣告詞,同時代表著一種和愛情有關的訊號。
如火如荼的,一波熱潮接二連三發生在聯合女子出租大廈,好像野火一般燒不盡,不用春風的催促野草如林,密似綠海。
盛夏的最後一個月,七樓仙客桂花居也傳出類似的氣息,不到三天之內傳遍整幢大樓。
不是宋大妹子散播熱情散播愛的功力退步了,而是這一小段時間有人出國玩,有人到德國賽車,因此無法在第一時間內分享她過度雀躍的心情。
工照打,高價費用照樣拿得毫不手軟,「劫富濟貧」是她對自己土匪似的行徑所下的註解,因為她的心腸實在太好了,怕各位姊姊被鈔票壓死,所以幫忙減輕重量好讓她們呼吸一口氣。
外人都說這是一幢怪怪的女子大廈,明明告示牌上寫著「男賓止步」,進出的男人越來越多,氣質各異可是一樣出色。
女子大廈女人多不稀奇,怪異的是她們談情說愛的態度挺費人思量,一個個瞧不出戀愛的跡象,活似在蹲苦牢,神秘兮兮如同在玩間諜戰,你猜我追看不透。唯一的例外是每天笑嘻嘻的小丹桂,毫不隱瞞的勾著絕世大美人出雙人對,你儂我儂地好不親熱,有點驚世駭俗的囂張。
沒法子,她眼界高嘛!被貼上同性戀的標籤也只好認了,誰叫她的他美得讓人掉眼珠子。
要當稱職的女朋友可不容易,噓寒問暖她沒時間,溫柔體貼沒學過,奪命連環Call沒必要,警察緊湊的生活全被工作擠得滿
滿的,他比她更忙。
不過呢!身為男朋友的義務仍要盡到,他總是忙裡偷閒地用警車載她上下課。
如今她是T大最紅牌的學生,想和她說一句話得先預約,男孩子想接近她更是難上加難,因為美麗的男友會吃醋。
神采飛揚去上課,眉開眼笑等警車接送是宋憐憐近幾日的作息,她幾乎忘了「不明物體」的存在,每天開開心心地甩著麻花辮打工去。
今天她又為錢途忙碌了。
「表姊,表姊,我提供自己的愛情故事可不可以分紅,只要你稿費的十分之一就好,我一向不貪心。」
懶洋洋的瘋婆子和風斜睨她一眼,只差沒一腳踹開她。「讓你見紅如何?」
好個不貪心,加油添醋的爛劇碼她聽得耳朵發癢,隨便寫寫就是一大章誰要她多事,去搶銀行遠比較快發財。
「別這樣嘛!我最親愛的圓圓球表姊,你知道我阮囊羞澀過得非常清貧,極需要善心人士救救窮……」噢!拖鞋。
當她是蟑螂呀!居然用一雙十元的便宜貨砸她。
「去翻翻日曆。」她像是善心人士嗎?敢拿她的身材做文章簡直不知死活。
豐滿不等於胖。
問得戰戰兢兢的宋憐憐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是中秋節吃粽子還是冬至划龍舟?
「四月一日那天我一定會大得讓你笑死。」合法的愚人日。
兒童銀行發行的鈔票會讓她數到想哭,一疊一疊比人還高。
「日曆上沒有四月一日。」早過了嘛!
宋憐憐白癡的拿來已撕了一大半的日曆以茲證明,好不快樂地準備分贓。
「那你等到明年吧!」懶得理她,笨蛋的腦子只有兩條交叉線。
「嗄?!」怎麼會這樣?
身為時代的女先鋒怎會輕言失敗,由挫折中學習經驗,在失望裡磨練出信心,路遙知馬力,亂世出英雄……呢!好像太激憤了。
時局不太亂,努力的人還是有飯吃。
「警察的薪水很高,加上破案獎金更是削翻了,你找對人哭窮了嗎?」人家領的是國家薪水。
國家的錢等於老百姓的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必客氣,反正是自己的。
是嗎?宋憐憐玩著長辮子,她倒沒想到這一點。「不好意思啦!人家又不是我什麼人。」
苦哈哈的警察有錢讓她A嗎?他看起來比她還窮呢!唯一的交通工具是那輛警車。
「我和你也不是很熟,沒事別靠得太近,我怕熱。」嗯哼!抱著暖爐喊冷。
外面的柱子怎麼不去撞,她會不好意思?
「表姊……」
睡眠嚴重不足的和風以腳代替手的踢開她。「少來攀交情,撒嬌這一招對我沒用。」
一隻踢著胡蘿蔔的兔子在雲層上往下看,好奇人類的相處模式好生怪異,黏來黏去很好玩嗎?
下回它找吳剛大哥試試。
「嗚……你虐待心地純善的小表妹,也不想想我三餐不濟,每天啃白麵包配開水日漸消瘦,骨瘦如柴,你忍心不讓我賺打工費,你好狠……啊!你寫到第三章了?!」
不可能吧!表姊有那麼神?
她什麼也沒透露呀!怎麼稿子寫得比當事人親口描述還精采,難道那個「不明物體」是表姊的傑作。
不過她幾時有神通,如此高強的法力莫非養小鬼,要不哪會得知的這麼詳細。
越想越興奮的宋憐憐有點蠢動,想向表姊借小鬼來問明牌,下一期的樂透要開哪幾號,她好去當第N期頭獎得主。
因為她笑得十分噁心,寫稿寫到一半被打擾的和風看不下去,將另一隻拖鞋也給她了。
打蟑螂不用心軟,啪地給它死。
「去去去,去纏著你的美女男友,不看好他小心被偷了。」美麗是禍害的代名詞。
該標上危險物品,勿近。
「不會啦!他忙著捉賊沒空拈花惹草。」宋憐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怕他爬牆。
和風就是見不憒有人太清閒,篤定天空是藍的。「難講喔!近水樓台的道理你不懂嗎?」
「近水樓台?」刑二大離女警隊很遠吧!他們單位裡的女警好像都不怎麼樣。
可是表姊這麼一說很懸疑吶!叫人一顆心七上八下不太放心,姿色差不代表沒人緣,男人婆也有一片春天,燈一關好歹是個女人……
喝!好可怕的想法,污穢、骯髒兼下流,她被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