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是真的?」她倒抽了口氣。
「對。」他的笑很無奈,對她輕聲道:「好在你沒嫁給我,不然就被我害了。」
「不,我不信。」陶榆榛搖頭,猛然站起來,她脫下他剛才為她穿上的外套撲進他懷中。
「小榛。」霍永晰措手不及地被她撲倒在沙發上。
她慌亂的扯著兩個人的衣服,喃喃地說:「抱我,永晰,抱我……」
她貼上他的唇熱烈地吻他,小手探索著他,柔軟的身軀則在他身上磨蹭扭動著,霍永晰氣息粗重了起來,雙手在身側握成拳,克制著不去摟她。
陶榆榛努力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她嬌喘著看著他同樣激情難耐的臉,瘋狂搏動的心跳。挫敗的淚水湧人她的眼眶,她知道自己挑動他了,但他竟然……全無反應。
她可以感到他下半身的全無動靜。低泣著,她躺向他被扯開上衣而赤裸的胸膛,不停地哭著。
霍永晰長吁口氣,伸手輕撫著她披散在他上半身的秀髮,安撫地說:「別哭,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涼涼的淚水稍微消減了他如火燒的慾火,他的心跳快得快爆破胸腔了,慾火也燃著他的神經,重要部位卻全無反應,這種感覺真的是……差勁透了。
「鬼魅神醫」於以潔配製的藥,當真成功地壓制他的慾望,讓他們的戲更逼真,但如果剛才那水深火熱的感覺再來幾次,霍永晰認為他可能會發狂。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嗚咽著,陶榆榛哭得不可收拾,「對不起,永晰,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輕拍著她的肩,霍永晰長手一勾,勾到外套,覆在陶榆榛雪白的裸肩上。他翻身而起,順勢將還在哭的小人兒抱在懷中,他收斂心神,杜絕她發上的香味及雪白的肌膚惹人亢奮的效果,他將她抱進客房放在床上。
「對不起,對不起……」陶榆榛一面喃喃抱歉,一面仍在哭泣著。她好難過,要不是因為她,永晰不會碰上這種事,若無法治好,她豈不是害了他一輩子?
「別傻了,」霍永晰用被子蓋好她,安慰地擦去她的淚水,「今天就睡這兒,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別再哭了。」
「永晰,」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角,怯怯地說:「你……可以治好嗎?」
霍永晰苦笑著搖頭,陶榆榛又嚶嚶地哭了起來。他歎著氣在床沿坐下,抽了張面紙為她擦眼淚。
「好了好了,反正如果我們沒有結果,我也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現在正好,」他自嘲地說:「也不會有女人愛上我的,正好省得麻煩。唉!本來就是這樣,誰會愛上一個沒用的男人呢?」
「不要這樣說,我愛你啊!」陶榆榛撐起身子摟住他的頸項,衝動地說:「我們結婚,明天就去結婚!」
「不行。」霍永晰躲掉她襲上來的吻,強硬的拉下她的手,聲音裡有一絲嚴厲,「你有權利去找尋你的幸福,我不要你同情我。」
不是同情啊!陶榆榛淚眼婆娑地盯著他走出去後關上的門,她現在才忽然頓悟,不管他是什麼樣子她都不會在意;而對於自己,永晰該也是同樣的心態吧?不論她過去如何,永晰都不在意,因為兩個人的愛是一樣深一樣濃啊!
以前是她想不開,現在是他看不開,難道她和永晰真的沒有未來可言嗎?
岳芊鈴和樊音同時進入祁虹的書房中坐在祁虹對面,她們接過資料,還沒翻閱,祁虹先開口說:「你們兩個後天去意大利。」
「後天?」
「意大利?」
兩人同時喊出來,對看一眼,樊音微點頭示意讓岳芊鈴先說。
「為什麼那麼急?後天太急了吧?」小榛和永晰的事還沒搞定呢!現在離開不就錯過好戲了,這是岳芊鈴抗議的重點。
「本來是預定下個月,現在臨時提早。」祁虹轉向樊音問道:「阿音?」
「意大利嗎?」樊音臉上的冷冽又加深了一分,直視著祁虹她平靜的問:「虹姐,我可以相信你嗎?」
咦?音姐怎麼這樣跟虹姐說話?岳芊鈴古怪地瞧了樊音一眼。
「可以。」
令岳芊鈴更錯愕的是祁虹居然一板一眼地回答,岳芊鈴骨碌碌地轉著眼珠,由這個瞧到那個。
「那我沒問題了。」樊音說完拿著資料離開,不忘輕輕關上門。
「芊玲你還有問題嗎?」祁虹看到岳芊鈴呆呆地,不禁問道。
「哦,沒有!」
天仍濛濛白霍永晰就醒了,他毫不意外身旁貼了個暖呼呼的小丫頭,微轉頭,他看著陶榆榛縮在床沿邊的身軀,終是不捨地將她摟進來一些。
包括第一天在內,她連續三晚來「偷襲」他;其實也篡不上偷襲,只是偷爬上他的床。他醒著,但不理會她,她就小心地縮在他身邊睡。
她小心是因為頭一天他就罵她了,不能疼她而慾火焚身的感覺是很不好受的,於是她乖乖地保持距離,好在她睡相不差,倒也沒滾下床過。
三天之中,她纏著他娶她。白天他去上班,她乖乖待在他家或去超商,晚上就回到他家來住,鎖門根本沒用,她不用五秒鐘就開了。
霍永晰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可以感到陶榆榛變了,她彷彿生出一股新的自信,一再向他逼近,對他的退縮毫不氣餒,他很高興她的改變。
岳芊鈴曾說那藥只能吃一個星期,超過會有副作用,為了保險起見,霍永晰還是決定速戰速決。悄悄掀被下床,他進浴室去吃藥,吃完再回到床上。
伸手再將陶榆榛摟近一些,他決定了如果她再向他求婚,他就答應她。
「唔……是你抱我的,不能罵我。」被挪動時陶榆榛醒了,睡眼惺忪地低語著,她更縮進他懷中,習慣性地尋找著他懷中最舒適的位置。
「嗯,不會罵你。」霍永晰忍住笑,抱著她的背輕撫著。
她像貓咪般咕嚕著,緩緩用頰在他肩窩蹭了蹭,睡意又襲了上來,她微歎地嘀咕說:「永晰,娶我。」
喲!來得好快!他溫柔地笑了,貼在她耳際他回答著,「好,我娶你。」
「唔……」陶榆榛再歎口氣,沒響應。
霍永晰蹙眉看她,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小榛,我答應娶你。」
他稍微大聲一點的說,總算驚動了酣睡的小人兒,她迷迷糊糊地掀掀睫毛,看來仍未醒,口齒不清地嘟嚷著,「唔……謝謝……」
這……霍永晰好笑又好氣的看著她更窩近自己,睡得更沉。這小丫頭,他真的被她打敗了。
「人家明明聽見!」嘟起小嘴,陶榆榛硬是擠進霍永晰的座椅和計算機桌之間,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什麼啦?」霍永晰歎著氣,放下手中的報表。好好一個假日早上,這小妮子纏了他一早上,磨磨蹭蹭就是要賴上來。
「你答應要娶我。」陶榆榛眼眸一片燦亮,菱唇邊含著羞怯的笑意,白細的香腮紅粉粉的,長髮柔順地披在肩上,哦!她美得要命。
「有嗎?」故意挑高眉,霍永晰反問著,手已經攀上她的小蠻腰圈緊著。
「有,有,不能賴皮,誰賴皮誰是小狗!」開心地嚷著,陶榆榛大聲地「啵」一下他的唇,笑容照亮她的小臉。
「來,你坐好,我問你,」霍永晰將她放在另一張椅子上,面對面坐著,他正經地說:「不要開玩笑,正經的回答我,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我愛你。」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是因為同情或歉疚?」他直視她的眼眸,裡面是一片清澈。
「不是。不論你喪失什麼能力,都是那麼優秀的男人,你不需要我的同情,」陶榆榛的嗓音很輕很柔,「以前,我也認為你在同情我,我怕有一天你會介意我的過去,但我現在知道了,愛上一個人就是包容所有的他,一切的優缺點全包容在內,現在我愛你,就如同你當初愛我那麼多。」
「最後一個問題,」霍永晰深吸口氣平復激動的情緒,手伸過來與她十指交握,他問:「我以後……不能滿足你,你能忍受嗎?」
陶榆榛深深、深深地看他,輕啟著香唇,她的眼眸閃過一抹脆弱,「你會愛我、疼我、保護我一輩子嗎?」
「會。」堅定的回答讓她眼中蒙上淚霧,唇上卻是幸福的笑容,她輕輕地說:「那就夠了,夠多了。 」
「這麼說……」霍永晰佯裝傷腦筋地低吟著。取下眼鏡,他微皺起眉,嚴肅地說:「我不娶你都不行嘍?」
「永晰……」
陶榆榛才開口,他便起身靠近她的臉,輕輕地說:「不准再道謝了。」
說完,他沒等待她回答,俯下頭便溫柔地吻向那嫣紅的唇瓣……呵!藥物控制了他的下半身,可控制不住他的吻喲!
「啊!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去意大利了,你們後天才結婚,嗚!不公平,人家想留下來!」哇啦哇啦叫著的是岳芊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