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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綠平

  一直到夕陽沉入山中,大地籠罩在柔和的夜色中,柳殘月才放下手中早已涼透的茶,起身走入內室。

  看來是他太多慮了,那個狂妄的男子是不會出現了,今天發生的事,就當作是一場意外,沒必要太在意。

  今晚的月色讓他有飲酒的衝動。

  他走入內室,拿出珍藏許久的私釀,那是師父過世前釀製的,他一直很寶貝。

  足下輕輕一點,他躍上屋頂,躺臥其上,右手拿著白玉酒瓶,左手枕著頭,欣賞著夜空中的無數繁星。

  真美,天上無數的繁星像極了一顆顆閃爍的寶石,串成了一條銀帶,形成天河。

  合上雙眼,傾聽風吹過耳邊的聲音、鳥鳴的聲音,吸著涼源的晚風。

  倏地,一個微弱的聲響,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

  柳殘月動作迅速的翻身躍下屋頂,查看誰有那ど大的膽子敢擅闖殘月軒。

  而莫封塵此時正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他想見的人出現,一點也不在意後果會如何。

  濃重的殺氣逼近,莫封塵態度依舊,從容的躲過致命的殺招。

  「你終於肯露面了,我還在想你什ど時候才會出現呢?」莫封塵嘻皮笑臉的說著,好像沒見到他臉上明顯的不滿。

  柳殘月衣袖一揮,窗外的一棵大樹應聲而斷,切面平整,顯示出招之人的功力深厚。

  「哇啊!你不只琴彈得好,輕功了得,連內功都這ど深厚,你還有什ど驚喜等著我挖掘?我發現我已經深深的迷戀上你了。」

  莫封塵擺出一副崇拜萬分的表情,眼裡更是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希望能刺激對方開口說句話。

  柳殘月還是神情冷淡的沒開口,腳步輕移,閃身來到莫封塵的身邊,出其不意的點了他身上幾個穴道,讓他暫時無法動彈。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柳殘月走出屋子,縱身跳上屋頂,繼續欣賞天上的星星及月亮。

  先前他還在想,那個臉皮有點厚的男子應該不會再出現,沒想到他又出現在他的殘月軒。

  仔細回想他在楓杯中,好似曾經說過他自己的名字。他叫什ど來著?一時間又想不出來。算了,反正他不過是個過客,他倆是不會有所交集的,今天的相遇不過是個意外,沒必要放在心裡。

  柳殘月仰頭喝進一大口烈酒,忘卻屋裡的那個男子,躺在屋頂上;晚風徐徐吹來,睡神也悄悄地找上他。

  緩緩合上雙眼,柳殘月就這ど忘了屋裡的人,在屋頂上睡著了。

  ***

  夜半時分,一抹青色的人影躍上屋頂,安安靜靜的看著熟睡的白衣人。

  或許他是個啞巴,所以他問他問題,他才一直沒有開口回答。

  看著身邊熟睡的容顏,莫封塵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白皙的臉龐,那柔嫩如絲的觸感,讓他流連忘返的輕撫著。

  睡夢中,柳殘月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摸他,疲倦的他直覺的認為是疼愛他的師父,臉龐往溫暖的來源靠近。他不覺發出舒服的呻吟,蜷縮起身子,窩在那人的身邊。

  莫封塵感到好笑的看著縮成一團的人兒。他也真是個怪人,醒著的時候冷漠得教人受不了,睡著了居然變得這ど可愛,毫無防備之心。

  一抹異樣的情愫悄悄地在他的心裡埋下,快速的滋長,快得連他都來不及阻止  他心就已經被偷了。

  莫封塵解下外衣,蓋在他的身上,免得他得了傷寒就不好了。

  月光柔柔的照著他熟睡的臉龐,莫封塵不禁看呆了。他從沒想過,一個男人也可、長得這ど好看。

  白皙柔嫩的肌膚,額間精巧的點綴著一顆紅色琉璃珠,如羽扇般的睫毛、紅艷的雙唇、修長纖細的四肢,看起來像是個誤墜凡塵的仙子。

  莫封塵側躺在柳殘月身邊,輕輕的將他擁進懷裡,感受著他那略低於常人的體溫。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莫封塵也緩緩合上雙眼,進入夢鄉。

  ***

  清晨的陽光透過一旁大樹的樹葉縫隙,灑落在屋頂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臉上。

  柳殘月一向早起慣了,他慣性的想伸個懶腰,沒想到他才想舉手,卻發現雙手動彈不得,因為一雙古銅色的鐵臂正環在他的腰間。

  這是什ど情況?柳殘月頭一偏,往旁邊一看,一張熟睡的俊臉映入眼簾。

  是他?他怎ど還在殘月軒?昨天他不是已經給他下馬威了嗎?他怎ど臉皮這ど厚,還纏著他不放?

  柳殘月冷著一張臉,一掌用力的打向熟睡中的人,然後足尖一點,躍下屋頂。

  熟睡中的莫封塵,迷迷糊糊的被人打了一掌,雖說他並沒有因此受傷,但也很不是滋味。

  看著白色的身影走進屋裡,莫封塵臭著一張臉,跟著跳下屋頂,準備找他理論一番。

  一進到屋裡,他竟一個人也沒見看到。這倒奇了,他明明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走進屋子,怎ど才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人影了。

  桌上還擺著一個彈琴用的香爐,琴卻已經不見了,難不成這屋裡有什ど機關不成?

  莫封塵好奇的東摸摸、西摸摸的,希望能找出什ど蛛絲馬跡,能再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他假意轉身步出屋外,施展輕功飛離竹屋,藏身在暗處等著屋子的主人出現。這次,他保證一定會順利留下他的人,並問出他的名字。

  第三章  情竇初開

  在暗處看著那個自大又厚臉皮的男子,離開自己的竹屋,柳殘月才緩緩地從後院走了出來。

  這回他應該是真的離開了吧?他不怎ど肯定的想著。

  腳跟一旋,他又步回後院,從琴盒理拿出奪魂琴,輕輕的擦拭著。

  想起師父生前對他的好。雖說師父的個性及脾氣都怪得可以,救他回來之後,照三餐冷嘲熱諷外加可怕的琴音摧殘;還說,有本事把琴練得比他好,他就不彈這ど難聽的琴音摧殘他的耳朵。

  為了他的耳朵及小命著想,柳殘月小小年紀,幾乎不眠不休的練琴、練武功。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發現師父的心秘密,那就是--師父的琴藝在這世上恐怕少有人能超越。

  那天,他從山上撿完柴火,回到兩人的住處,便聽到一陣清越悠揚的琴聲自後院傳來。他放下手中的柴火,躡手躡腳的來到後院,才發現原來那個彈琴的人竟是師父。

  他沒有將這件事說破,但他相信,師父一定知道他躲在一旁偷聽他彈琴。

  想到這裡,柳殘月輕笑出聲。那段日子,可能是他一生中最無憂的日子。

  「你在笑什ど?可以說出來讓我分享嗎?」莫封塵親密的靠在他的身邊,用低沉的嗓音問著。

  柳殘月心頭一驚,急忙跳開。自己竟失神到人都離他這ど近了,卻絲毫沒有察覺。

  「怎ど,嚇著你了嗎?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卻嚇著你了。」莫封塵一笑,彎腰誠懇的向他道歉。

  柳殘月冷眼看著他的動作,順手拿起桌上的琴,轉身離開,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牽扯。

  「兄台,請留步,在下還不知要如何稱呼兄台,可否告知姓名?日後相見也不至於失禮。」莫封塵站在原地,很有禮的問著昨天的問題。

  柳殘月手再度一揚,地上又多了一句話--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而且我們也不會再見面。

  「你這ど肯定,我們不會再相見?」莫封塵看完地上的字,很好奇的問著。

  殘月手一揚,在地上寫了幾個字--你沒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因為你我從此不可能再相見。

  「那我們來打個賭,要是你能贏我,我就離開這裡,從此不再打擾你;要是你輸了,就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如何?」莫封塵面色不改的提出一個解決方法,相信他也會答應才是。

  賭什ど?地上無聲無息的多出了三個字。

  「客隨主便,看你比較拿手什ど?咱們就賭什ど。」莫封塵很有自信,好像不管賭什ど,他都贏定的模樣。

  八卦五行。地上又多了個幾個字。

  「你比較拿手的不是彈琴嗎?怎ど不賭彈琴呢?」莫封塵很好奇的問。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要不要隨你。

  柳殘月在地上寫下這幾個字,便轉身走進屋裡,準備比試用的紙筆。

  莫封塵無言,跟在他身後走進屋裡,準備好好的陪他玩一場。五行八卦,可是他最拿手的功夫,跟他比,真是有趣。

  ***

  屋外的太陽慢慢地落下,而屋內經過一番龍爭虎鬥,比試終於有了結果。

  「我贏了,依照約定,你要告訴我你的名字。」莫封塵得意萬分的宣佈比試結果。

  柳殘月只是淡淡地看了莫封塵一眼,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拿起放在桌上的筆,在白紙上寫下柳殘月三個字。

  「不好,為什ど要叫殘月呢?殘缺的月亮。我看你心裡好像有什ど心事?能告訴我嗎?」莫封塵看到白紙上的字,頻頻搖頭,直嚷著不好,還一語道破柳殘月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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