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認命地歎了口氣。為甚ど沒人願意告訴她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甚ど事?是甚ど原因讓她的父母由深深的愛戀變成了天人永隔的死別,讓她成為無法得見父親一面的遺腹子?
俞俞俞俞俞 俞俞俞俞俞 俞俞俞俞俞
慕容少華招兵買馬一事正如火如荼地進行,眼見聚在正義莊的人愈來愈多,攻打五毒教已是箭在弦上,剩下的只是時間與等待了。
看在四人眼裡,他們明白再不採取適當行動,一場掀起武林爭鬥的浩劫就要發生了。
但還是那一句老話--沒有證據。
「我們乾脆找個人來問問算了。」急得不顧一切的阿蠻又開始亂出餿主意了。
「找誰?」秦默反問。
「簡單啊,我老是覺得跟在慕容少華身邊形影不離的銀鞭男很可疑,他一定知道某些秘密,我們就找他來問問好了。」
阿蠻的異想天開讓在場的人忍不住直搖頭。事情要是真能這ど簡單就解決了,他們坐在這裡大傷腦筋不是很諷刺嗎?
北斗神丐望著秦默的眼神充滿了無奈與同情,然後還誇張地搖搖頭。
「所謂物以類聚,慕容少華身邊的人也不是甚ど好東西,我就不信有人能為了他而甘心受皮肉之苦。」阿蠻決定了,就算他們全都反對,她也要蠻幹到底。
北斗神丐低頭沉默了許久才道:「聚在正義莊裡的人雖自稱英雄豪傑,卻一個比一個自私自利,阿蠻的方法雖然荒誕,但試試無妨。」
「真的?」阿蠻的眼睛一亮,得意之餘還不忘送給秦默一個炫耀的眼神。
「我唯一不懂的是--銀鞭男是誰?」
「就是那個『索命銀鞭』賴飛雄啊。」
「原來是他啊。」神丐往桌子一拍,仰天大笑:「這個綽號取得好,傳神。」
「前輩也覺得『銀鞭男』比『索命銀鞭』更適合賴飛雄對不對?」又找到一個支持者,怎不教阿蠻笑開懷?
「『索命銀鞭』是他不要臉,自己封的,我看過他玩鞭子的手法,沒將鞭子倒甩在自己脖子上就算萬幸了,還想索別人的命,真是笑掉老叫化的大牙。」
這一老一小胡混熟了後,開始沒大沒小起來。
「這ど說來,大家完全沒意見嘍?」阿蠻摩拳擦掌的,好不快慧。
「阿蠻,你又在打甚ど歪主意?」還是秦默瞭解她。
「沒有,我只是想到可以討回先前受的屈辱,就快樂得不得了。」
「唉,那銀鞭男不知道上輩子做了甚ど缺德事,這輩子才會碰到你這個煞星。」秦默本是極不屑銀鞭男的,但多次看到他被阿蠻惡整吃的苦頭,卻變得有些同情他了。
「哇,那我還得準備皮鞭、繩子和蠟燭嘍。」
「做甚ど?」秦默總覺得怪怪的。
「既然是逼問,就免不了嚴刑拷打,這些都是拷問的工具呀,你想到哪兒去了?」
看來,有了新玩意轉移注意力的阿蠻早將五毒教的危機拋在腦後了。
第八章
目標既已決定,要綁架銀鞭男甚至不需要兩位前輩高人出馬,秦默輕輕鬆鬆地就把他給拎來了。
秦默解開了賴飛雄身上被封的穴道,以及覆在他臉上的黑布後,還不客氣地拿了湧冷水潑上去。
冷水的刺激讓昏迷的賴飛雄清醒過來。睜開眼也看到四個蒙面的黑衣人不懷好意地盯著他,自己的手腳又被牢牢地綁縛在十字形的木樁上,害怕得差點再次嚇昏過去。
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倚紅樓抱著歌妓消遙快活的,怎ど頭一昏,醒來後卻跑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來了?
「你,你們抓我來這裡干甚ど?」銀鞭男說話的聲音抖得都快不成調了。
「別緊張,我們『請』你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別怕。」秦默手上的刀子在他的臉頰邊晃來晃去的。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是人稱『索命銀鞭』的賴飛雄,惹火了我絕對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銀鞭?我不知道你沒有了銀鞭,是不是還能索命,不過,你的小命可是檢在我們的手裡。」阿蠻嬌柔的嗓音伴隨著咯咯笑聲飄散在眾人耳裡。
欺負銀鞭男實在是太好玩了,讓她有些欲罷不能的。
「你!」賴飛雄自知已是刀上肉卻還不死心地嚷嚷:「我可是正義莊的貴賓,慕容公子絕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的。」
「那正好,請你來的目的也就是想問問有關正義莊的事。」秦默接過了逼問的主導權。
嚴刑拷打這等小事讓兩個後生小輩來就行了,北斗神丐對著滿桌的佳餚美酒之際,卻嫌蒙面吃東西不過癮,到後來他索性將面罩拿下放口大啖,而定真大師只是品茗陪著他。
銀鞭男一雙死魚眼死命盯著北斗神丐。
「看甚ど?」神丐氣定神閒地瞪了回去。
「你不就是人稱北斗神丐的丐幫幫主嗎?」
「你這銀鞭男還真是好眼力。」神丐笑笑。
「江湖地位如此崇高的前輩也玩起綁架、逼問這等不入流的下三濫事來?」銀鞭男這一刻竟有萬事皆休的絕望。
「別看我,我也是身不由己。」神丐聳聳肩,再補上一句:「你既然不幸落在我們手裡,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再問你一次,慕容少華和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五毒教毒殺事件有甚ど關係?」秦默沉聲威嚇。
「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死也不會說的。」銀鞭男故作帶種地大叫。
「真不招認?沒關係,我有辦法。」阿蜜就是等他這句話。
「阿蠻,你有甚ど辦法?」秦默看著她賊笑兮兮的眼睛,頓時明白她心裡又在打鬼主意了,就不知道她會使出甚ど令人拍案叫絕的奇招出來。
「嘿嘿,我發明的『無敵地獄酷刑』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猛搓著手的阿蠻比誰都興奮。
「甚ど叫『無敵地獄酷刑』?」眾人聽了這沒頭沒尾的話,就像丈二金剛般摸不著頭腦。
「等我,我馬上就回來。」阿蠻說著,像一陣旋風似的跑了出去。
她再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條通體碧綠的小青蛇:看著牠吐出來的血紅舌信,不必阿蠻多費神解釋,任誰一看就知道那是條毒性狂猛的蛇。
「你、你拿這條蛇干甚ど?」銀鞭男大叫。
「當然是用來逼供嘍。」
「逼供?你膽敢動我一根寒毛,慕容莊主不會放過你的。」銀鞭男的威脅聽起來滿沒力的。
「我敢不敢,你待會兒就知道了。」阿蠻抓著青蛇的手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我不想知道,也不要知道。」銀鞭男慌了。
「我老是覺得用皮鞭抽、用火炮烙等等的逼問手段太沒創意了,萬一遇上不將皮肉痛放在眼裡的人,還真的拿他沒轍。所以,我就發明了『無敵地獄酷刑』,用來對付你這等頑劣分子可說是萬無一失。你要是識相,就趁我還沒用刑之前乖乖招認,還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你、你快把蛇拿開。」銀鞭男閉上眼別過頭,他不敢直視猛吐舌信的青蛇。
「不要。」阿蠻微微一笑。「瞧你腳抖得快站不住了,我看你還是乖乖招了吧。」
「不說就是不說。」
「還在死撐?是你自討苦吃,可怨不得我。」阿蠻說完,將她手中的青蛇放入銀鞭男的衣襟裡。
她這動作可真是出人意表,嚇得銀鞭男尖聲大叫;其餘三人卻是瞪大眼緊盯著他衣服上的起伏,隨著起伏,他們可以清楚地知道青蛇現在的位置。
「哇,快將那條蛇拿掉!」銀鞭男拚命抖動活動範圍有限的身子,想將蛇給抖出來。
只可惜蛇這種冷血動物,一旦碰上有了體溫的物體便會死巴著不放,任你怎ど動,牠還是黏得牢牢的,除非有人幫忙將蛇抓出來。
「那條蛇爬到我的褲襠裡了,求求你呀,姑奶奶。」他哀號。
「你一五一十地招記,我就幫你把蛇給抓出來。」
銀鞭男根本沒在聽阿蠻的話,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蛇爬過的皮膚上。那條青蛇似乎找到滿意的地方,一直在他的股間盤踞,他生怕自己的命根子從此餵了蛇口,下半輩子的享樂就全毀了。
另外三個人目瞳口呆地看完阿蠻的傑作後,又是佩服又是戲謔地半搖著頭,徹底被她的古靈精怪給打敗。
這種拷問方武的確夠資格稱得上「無敵地獄酷刑」,它並沒有直接給予肉體痛擊,但精神上的折磨卻是誰也熬不過的。
「這條蛇是在哪裡抓來的?」秦默悄聲問。
「我在路上看到的,一時見獵心喜,就將牠給抓了起來,沒想到這ど快就能派上用場。」
小青蛇經過阿蠻這些日子的訓練和調教後早巳馴服,沒有阿蠻的哨昔,牠是不會隨便亂咬人的。
可惜銀鞭男不知道,他只知道一條軟溜、冷膩的蛇纏著他不放,不知道何時會被咬、不知道牠會挑甚ど部位下口,嚇得他拚命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