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還走過去,上前一步馬上又將這位小烙兒姑娘給拉了回來。
「在下定是不可能把這位姑娘交給你們這兩個無恥之徒的!」笑話,要他眼睜睜看著一位姑娘被人毀去清白而不加以阻止,怎麼可能!
「笑死人了,你這顆蘿蔔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管大爺的閒事!」不過這男人怎麼有點怪怪的?
「在下『冰曲山莊』的曲暮文,這件閒事曲某是管定了。」就算要賠上性命,他也會保護這位姑娘到底。
冰曲山莊!
「曲公子,您要救救小女子呀!」原本還想走過去的小烙兒頓時像有萬般委屈般衝進他懷裡,聽那硬咽聲和微微顫抖的嬌軀,他毫不懷疑她此刻有多麼的傷心。
「姑娘請放心,曲某定不會丟下姑娘不管。」被一個小姑娘突然這麼抱著,曲慕文像有什麼難言之隱般臉色變了變的想推開她。
兩位美少年面面相覷。這個烙兒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而這個曲慕文……
「折兒,烙兒是不是病了?」
「我看他是扮女裝扮不過癮,想讓人來個英雄救美。」嘖嘖嘖,他該不會忘了她們這兩位名符其實的女孩不太懂武功那玩意兒吧!他這麼做有可能會害死她們倆耶!
「這樣我們不會掛掉嗎?他好像會武功耶。」明明只是一起鬧著玩的,怎麼突然殺出這個程咬金,他很閒嗎?
「就算要掛也要找那禍首一起掛。」真的假的,哭成那樣,不過他會把臉遮著肯定是假哭。
「我覺得烙兒的演技越來越好了。」平常就夠像女人了,現在這副小可憐的樣子,要說他不是女人,誰信?
「劍兒,我們還是別繼續玩下去了。」她美好的人生還長得很,沒必要栽在這顆大蘿蔔手上。
「嗯,那就結束吧!」她也覺得無法再繼續下去,她們倆可禁不起那男子的一個拳頭。
「曲公子,求求您帶我走,那兩個人簡直是禽獸不如,她們對我、對我……」趴在曲暮文身上的赴靈烙哭得更為驚天動地,好像怕他聽不到似的。
「哭這麼大聲像女人嗎?」姬靈析的聲音幽幽的傳入他耳裡,刺耳的哭聲立刻轉成嚶嚶啜泣。
「曲公子,求求您救救烙兒……」他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哀怨的瞅著他,根本容不得他說出不字。
「烙兒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再留在那兩個禽獸不如的男人身邊的。」他們怎麼忍心傷害這樣一位天真迷人的小姑娘呢?
說她們這兩位天真爛漫、可愛善良的美少女禽獸不如?他才是瞎了狗眼的無恥大蘿蔔咧!
「喂!蘿蔔,你要幫那小白癡贖身是不是?」笨烙兒,都是他害她們被人這麼罵,說他小白癡已是嘴下留情了。
說他是小白癡!有沒有搞錯?他這麼做是衝著「冰曲山莊」四個字耶!若他不是那山莊的人,他才不可能靠著他好不好,哭得這麼淒慘有多傷身她們知不知道!
「要多少錢你們才肯放人?」他心裡已經準備好他們要獅子大開口了,若他們太過分的話,他不介意用手上的劍來解決一切。
姬靈析和玉靈劍對看了眼,同時比出一根手指。
「一萬兩?」他們果真是獅子大開口,他身上根本沒那麼多銀兩,看來……
「誰跟你說一萬兩了!這兩根手指像一嗎?」雖然是各比一根,可加起來有兩根耶!他是不會算數還是瞎了看不到?
「兩萬兩!?」這兩個人渣的血不配讓他的劍沾上。
「自作聰明的蠢蛋,是每人一兩!」真是驢到家了,這麼丟臉的人也敢出門呀!
「每人一兩?」他有沒有聽錯?就算是黃金一兩也太……
「喂喂喂!我就只值二兩銀子嗎?」太傷人了吧!人家他自認條件一級棒,身價怎麼可能只有二兩?「不行,最少要拿個兩百兩才行。」若非擔心這位曲公子身上沒那麼多銀子,她肯定會多加個幾百兩。
「兩百兩?才不要!」她們倆厭惡的瞪著他,同時朝他們丟了兩個小東西過來。
「就這樣,再見!」她們丟下話後馬上溜得不見蹤影。
曲暮文不解的看著手上的銀子,那兩個登徒子竟然丟給他二兩銀子!
「太侮辱人了吧,還倒貼!」他就這麼不值錢嗎?
*****
「這兒就是冰曲山莊,你就暫時住下來吧!至於你要找的人我會讓人去打聽看看,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你。」曲暮文好心的把赴靈烙帶回山莊裡,自認為對他有種責任。
「烙兒在此謝過曲公子的善舉。」但他是不會報答的。
「舉手之勞罷了,我先讓人帶你回房休息。」他招手馬上就有個丫鬟出現,引著赴靈烙前往內苑。
一路行來不乏些庭園造景,這對大半輩子都活在自然中的赴靈烙來說是挺新鮮的事兒,邊走的同時還不忘自懷中取出小鏡子照照他完美的臉蛋。
嗯,很好,迷死人的芙蓉臉上那完美的妝沒花掉,也沒脫落一絲一毫,析兒給的胭脂真是太好用了,配他這張傾國傾城的美臉絕對能讓它發揮到極致。
唉,他真的好美,美得讓自個兒一刻也不想移開目光……
忽然,他自戀的目光在鏡中移動了一些些,兩眼緊盯著身後那一大片花園;腳步略微頓了頓,他忽地轉頭,兩眼定定的看著不遠處,腳也很自動的往那方向走去。
眼前是一大片花園,在百花爭奇鬥艷中,有朵雪白且纖細的小花引起他的注意,讓他不自覺的便往前走了去。
一片黃澄澄如燭光般耀眼的麒麟草中,蹲著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雪白的臉蛋在陽光下顯得粉嫩透明,有如冰果子般讓人有咬一口的衝動。
採花的蝴蝶顯得有些疲累的吐了口氣,用力抱起一懷如無數黃星般的麒麟草住屋裡走,略微不穩的腳步說明了此刻在她懷中那遮住她大半個身子的草抱起來相當吃力。
看著那向他走來的一雙腳,赴靈烙定定的站在花間走道上,自然的張開雙手,等著花仙子走進他懷中;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
步伐有些蹣跚的走著,突然撞到一個不該會出現的東西,教她一個不穩的馬上往後跌了去,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懷中的麒麟草已整個掉到地上,可她卻教人扶住了腰,免去一場疼痛。
她吶吶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這張臉。一時還不能理解是怎麼一回事,連讓人抱住身子也忘了。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赴靈烙柔柔的笑問,也沒想到要先讓她站好,就這麼抱著她略微往後仰的身子細看著。
是她,真的是她!那個曾因盜匪的驚嚇而昏倒在他懷中的姑娘。
「憐兒,曲憐冰。」她微微皺起眉,強光使她看不清俯在她面前的這張臉是什麼模樣,感覺雖陌生,卻不致讓她害怕。
「憐兒……這名字不好。」他抬起手輕撫她無暇的臉蛋,「瞧你,看了就讓人心疼。」越是近看,她的臉色越是蒼白,好似隨時都會昏倒般讓人心憐。
她瞇著眼想看清眼前的人,但被太陽曬得太久的頭顯得昏昏沉沉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雖然只是個稱謂,但這也能影響到一個人的運氣,人若運氣不好就會衰,衰的話就連喝口茶也會嗆到,睡個午覺也會落枕,吃口菜也會吃到烏屎,就連上茅房也會被屎給噴……等等,你別又昏……昏過去了。」懷中抱著個軟綿綿的身子,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他長得像天仙般美麗,她怎麼可以又在他面前昏倒!至少多看他幾眼也好,他一向不介意別人用色迷迷的眼神看他,可她竟然昏倒在他面前兩次!
第一次是她已經昏倒了,他不怪她,可這次他確定她已經看到他的臉了呀,怎麼還會昏過去?難不成他的妝花了?
趕緊騰出一隻手攬鏡自照著。奇怪,還是這麼美,不是嗎?這憐兒的眼睛不太好是不?還是她覺得他美得讓她無地自容才昏過去的?
「小姐怎麼了?」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注意力整個都在曲憐冰身上,
「快點,快幫我把小姐送進屋裡。太陽這麼大,小姐怎麼又跑出來了,你……」丫鬟嘮嘮叨叨的念著,一抬頭不免嚇了一跳。
「這位姐姐,咱們先將她送進屋裡,你再繼續發愣好嗎?」他笑得柔美極了,當然也清楚為何這丫鬟看到他會驚訝成這樣,若不是現在他是「柔弱的小姑娘」,他才不需要她的幫忙呢,他年紀雖小,但力氣挺大的,要獨自將懷中佳人送回房自然不是問題。
「哦,好。」她太驚訝了,但一看到面前昏迷中的小姐馬上清醒了過來,趕忙和她一起將曲憐冰送進屋裡休息。
*****
「為什麼你會在我們山莊裡?」一安頓好主子,丫鬟馬上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