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行風得手了!蕭健起身,和他握手道別,「勞伯叔,您好像還有事要處理,我就不再打擾了。」
「慢走!」勞伯未加多留,臉色難看極了。
跨出門檻之際,蕭健回頭補充道:「對了,勞伯叔,我差點忘了告訴您一件事,其實是王氏總裁跟我說,您知道我的新娘在哪裡,所以我才會來找您的。」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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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行風打開車門喊道,蕭健立刻閃身進入。
「馬上到機場!」蕭健命令道。
行風聞言,車子打了個彎迅速甩開跟隨其後的車子,笑道:「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對了健哥,你知不知道她有一手飛刀絕活,哈!把那些小癟三全嚇得半死,還好當時她沒有對我使出……」
「別說得好像你很瞭解她一樣!」蕭健不高興地截斷他的話,「她的事我一定比你清楚,不用你跟我說!」
吃醋了!行風趕忙住口,悻悻地吐吐口舌,專心開車。
蕭健望向身畔臉色仍蒼白的楚紋,猛然將她按到皮椅上,俯身粗暴的吻她。
「蕭健……」被他突來的粗魯驚了一下,她無力的掙扎著。
放開她,他的身子向下移動,像狗似的將鼻子湊到她的身上,由頸窩處一路嗅到腿間。
楚紋漲紅了整張臉,彈起身來推著他的肩膀喊道:「幹什麼?快放開我!」
他起身霸道地用力摟住她,「很好,嘴裡和身上都沒有那隻豬的氣味。」他說著,語氣裡摻著一絲的安心。
真要被一點也不溫柔體貼的他氣得半死,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神經病!大色狼!」
坐在駕駛座上的行風,著實快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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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單飛的行風,蕭健和楚紋連續轉了好幾班飛機,約莫三天的時間,終於踏上地面,回到久違的故鄉。
剛出機場,一大群守侯在機場門口奇奇怪怪的人,突地聲勢浩大地衝著他們齊喊,「歡迎健哥回國!」
除了幾個穿著筆挺的黑西裝的人外,剩下的不是花襯衫,就是不倫不類的裝扮,還有一看便知是剛由綠島出來不久的小平頭。
許多路人好奇的佇足觀看,交頭接耳,結果便不時傳來,「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的聲音,導致路人紛紛走避。
楚紋嚇了好大一跳,呆呆地瞇著他們,不知所措,心想,還好他們沒像「哭泣殺神」一樣,還疊羅漢地疊出一隻龍或鷹什麼的,那景象光想就覺得恐怖!而蕭健則如王者般抬手致意,迎向他們,穿黑西裝的人立即一湧而上,太誇張了吧!他們又不是什麼偶像明星。
「大嫂,我來拿行李!」其中一名由她手中拿過行李,恭敬說道。
大嫂?楚紋的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被眾人簇擁前進。
「楚紋,你發什麼呆?」蕭健的聲音傳來。
「啥?」她茫然地抬頭看他,他驀地用力吻她一下,當著所有人的面。
霎時歡聲雷動,口哨與鼓掌聲不絕於耳。
來不及臉紅或抗議,她就被推入一輛車子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問道。
「我的手下來迎接我啊!」蕭健發動車子回答。
「需要這麼盛大的場面嗎?其他人都被嚇壞了!」她質問,「還有,需要你當眾吻我嗎?」
他聳聳肩,「應觀眾要求,沒辦法!」
覺得好像被當猴子耍了,楚紋不快的咕噥,覺得自己似乎正一點一滴地喪失自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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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市區,他載她來到一處山明水秀的高級度假俱樂部,住進一間客廳與臥房分開的精緻大套房。
她走到陽台欣賞近在咫尺的碧綠青山和淙淙流水,夾帶葉綠素的風撫來,掃去一身躁鬱,她始終覺得台灣也是可以很美的。
「帶我來這裡幹嘛?」她問,即使對此心知肚明。
踱到她的身邊,與她並肩共同眺望,蕭健突然說道:「嫁給我吧!」
她怔了怔,沉默不語。
「為何不說話?」他有點急了。
「你考慮過結婚以後的事嗎?」楚紋理智地問道,「你應該知道,你的處境並不適合婚姻。」
換他無言,心揪緊著,沉沉問道:「你還愛我?」
想了想,她很認真地回道:「我一定是被詛咒了才會愛上你!」
他呵呵笑道:「是啊!我每天都開壇作法,詛咒你愛上我!」
「貧嘴!」她眸轉星光地橫他一眼。
抱起她進入房裡,蕭健輕輕的將她放於床上,很溫柔的吻她,由緩而急,由冷至熱,深深譴綣。
吸取他的體熱與激狂,她不再抗拒,其實她也沒有真正抗拒過。
「我可以喲啊你?」他難得的提出詢問。
微微一笑,楚紋拉下他,以吻代替回答。
他的唇開始忘情留戀於她的下顎,沉湎於她的喉間,癡醉於她的胸口,在她的腹部徘徊不去,每一寸他襲過的肌膚都熊熊燃燒起來。
她的肌膚嘗起來是如此的甜蜜,纖細卻不失豐潤的身子是如此的誘人,他想擁有她,獨佔她。以熾烈燃燒的熱情在她體內跳動,在快感的頂峰掠取更多她的靈魂,付出更澎湃的他的生命。
捕捉著彼此的熱情,兩人陷溺在慾望的情海裡,又似被上帝強行分離的同一個個體,急迫尋找完整的另一半。
彼此的衣物盡褪,在她準備好接納他時,他小心翼翼地探入,當他遇到阻隔時,雖早有心裡準備,卻仍不禁又驚又喜。
衝破所有阻擾他們相愛的障礙,他俯首吻去她疼痛的嚶嚀,然後十分緩慢的退出,再前進,停止在她的體內。
「楚紋,如果你真的很痛的話,我馬上停止。」蕭健撐起他上半身體貼地說道,天曉得,他幾乎用了他這輩子所有的自制力。
楚紋急急抓住他的手臂,眨去眼淚,「不,不會痛了,真的……」就算痛,她也不希望他就此離她而去,她是如此渴望能獲取他的全部。
輕易看穿她的謊言,他微笑,低頭再吻她,唇舌與她交纏,雙手韻律地安撫她的身體,幫助她放鬆緊繃的肌肉,直到她的痛楚過後,他才再次動作。很溫柔的,直至她近乎消魂的呻吟出聲時,他才逐漸加快擺動,於喘息的激情裡,與她一同在幾近痛苦的快樂中解脫。
當年匆匆擦肩而過的少年與少女,而今重逢在彼此的掌心中顫抖,在最接近天堂與地獄之處,兩人一起迷失了……
接連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與付出,用盡生命的火花去愛對方,整個天地裡,只有彼此的存在,絕無其他……
待兩人較為清醒後,才驚覺已過三日了。
三日來,他們沒踏出過房門一步,連餐食都是用內線電話叫到房內的。
洗過澡後,楚紋坐在客廳的桌前享用美食佳餚,覺得身與心同時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沒多久,蕭健也加入她。
「我怎麼總覺得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他說,咬一口司鬆餅。
「那是因為你光吃我就吃飽了。」楚紋火辣辣地應道。
他差點將咬入嘴裡的餅噴出來,「女人家怎麼說這種不害臊的話!」
她不以為然的道:「光看就都看光了,還有什麼好害臊的。」
睜打眼覷著她,他不敢相信這是幾天前光是碰就會臉紅半天的女人,沒想到經過「調教」之後,竟然變成現代豪放女了。
「你幹嘛用這種看怪物的眼光看我?」她噘起被飽嘗的紅唇責問,眼波流轉著誘認的萬種風情。
才剛澆滅的慾火又冉冉升起,天,他又想要她了!他不懷好意地瞄向她,她全身一觸,來不及跑開就被他撲倒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筋疲力盡地倒在地毯上,楚紋趴在蕭健的身上,香汗如雨。
「老天,我一定會被你搾乾的。」他掩不住微笑的說道。
「拜託,會被搾乾的是我,你這個色情狂!」她嬌聲回罵道,身上激情猶存,令她戰慄。
他爆出一陣大笑,親密的摟著她滾了好幾圈,轉成她在他的身下,俯視的嘲笑道:「這麼說,我們會一起搾乾彼此嘍!」
「你還好意思說。」她哼道。
「喂,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蕭健轉了話鋒再問。
「你到底要問幾次才甘心?」
「問到你點頭答應為止。」他不死心。
楚紋長長歎了一口氣,「我們這樣不是也很好嗎?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一定要有一紙之約呢?」
蕭健不禁苦笑,「我還以為所有女人都是渴望結婚的,怎麼好像反而是我比你更渴望。」
「到目前為止,你向幾個女人求過婚?」楚紋顧左右而言他。
「只有你!」
不管是不是實話,她聽了還是禁不住喜形於色,然後打趣的再問:「那曾有幾個女人跟你求過婚?」
「除了你之外,幾乎全世界的女人都向我求過婚了。」
「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我不要金,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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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幾日與世隔絕的優閒「蜜月」,他們返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