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小心不要落單。」她咬唇瞥他。
他不滿的挑眉。
玉秋棠兩手輕輕的環住他的頸,仰臉輕觸地唇畔。
「你需要保證,我給你。別為我擔心,我會沒事的。」
「我要的不只是你的保證,你知道的……」
她不解的退開身,初華泛霸道的困住她的退路,唇舌進佔她的唇。
四片唇輾轉纏綿,王秋棠滿臉紅暈的輕喊:「華泛……」
「嗯?」
「我可以愛你嗎?」
「不……」
「不行嗎?」她失望的閉上眼。
「不是的,我的小小姐。」初華泛築然一笑。
「但你剛剛說——」
「我的小小姐,你早就愛上我了。難道你沒發現?」
「二哥,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這幾天,玉秋棠時常想起這個問題。
嘴裡叼了半塊餅乾的玉璨楊,兩眼瞪得比銅鈴大,他機械似的將頭轉向玉秋棠,近乎癡傻的望著她。
「二哥,你有女朋友吧,你愛她嗎?」玉秋棠推了推失神的玉璨楊。
玉璨楊猛吞口水—半塊餅乾嚥入喉,他才捏著喉嚨咿咿呀呀的鬼叫。
玉秋棠忙將桌上水杯遞到他面前,另一手直拍打他的背,折騰了老半天,餅乾終於吞下肚。
「你突然……問我這個,差點害我提早翹辮子!」玉璨楊灌了一大口水,深吸了口氣。
「對不起。」
「沒事沒事!別動不動垮著臉,活像我欠你八百萬似的—.」玉璨楊開玩笑的捏捏她粉頰,逗出玉秋棠的笑容。
「你不想回答就當我沒問。」她體貼的加上一句。
「沒什麼大不了的—.剛剛是我一時反應過度。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就像是——就像你愛二哥,愛我們家人的感覺一樣嘛!沒什麼兩樣!」玉璨楊絞盡腦汁,飛快將所得的結論全盤托出。
「是這樣嗎?」
她努力比較過兩者的感覺,總認為有些地方不太一樣。與初華泛在一起,她會感到、心跳加速,急切的想分享他的喜怒哀樂,期望能、水遠依偎在他身旁。
「秋棠,你是不是愛上誰了?」玉璨楊咬著牙問,心裡巴不得將對方碎屍萬斷,整包餅乾被他捏得卡擦作響,眉心的汗水一滴滴淌下臉頰。
兩朵紅霞飛上玉秋棠的臉龐,無言的回答反應在臉上,任遲鈍如玉璨楊也看出了端倪。
「哈哈……女孩子大了總會有愛慕的對象,難免的嘛!女孩子嘛,沒喜歡的對象才有問題!」
「二哥,你不要緊吧?你的手在發抖呢。」
「唉….:唉呀!二哥是太高興了,一時難掩興奮的情緒,以至於……」
「你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怎麼一直在掉眼淚?」玉秋棠不解的問。
「沒事!二哥是開心過度,太過激動才會流淚……」
「你真的不要緊嗎?」玉秋棠狐疑的瞥他,忽地大叫:二一哥,快把小咪放下來,你快捏死它了!」
玉璨楊鬆開哀哀呼救的貓咪,不自然笑著。
[不小、心用力過猛,幸好小咪沒受傷。」
玉凌陽推開公寓大門,一走進客廳,見她坐在沙發上,便指著樓下道:「秋棠,我剛在樓下遇見你同學,就是上次突然不舒服的那個男孩。」
「你是說朱燕?」
「是啊!我以為他是來找你,問了才知道他在下面等人。」
玉秋棠走近窗戶低頭俯視,果然見朱燕與三名保鏢立在樓下。隔著幾層樓高度,玉秋棠依稀可見黑衣人一臉的狠笑及他們握在掌心把玩的手槍。
「大哥、二哥,我出去一下!」拋下話,玉秋棠急急奔過連接兩楝公寓的長廊。按了幾次門鈐,直到確定初華泛不在公寓,她才急如星火的衝下樓。
「朱燕!」
朱燕猛地回頭,」見到她的人,忍不住狠狠踹了腳。
「媽的!她來幹嘛?!」
「少爺……」身旁的屬下苦著張臉。
「幹嘛?!」朱燕兇惡的猛踢猛踹。
「你……你……踢的是我的腳啊……我好痛——」
「呸!我當然知道。踢牆壁我的腳會痛,不踢你,難不成要我拿子彈餵你?!」
「不!不!少爺踢得好。」
「哼!」
怎麼說、玉秋棠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那天她幫他求得解藥,他早得去見閻王。
他朱燕雖然壞事幹盡,但「義氣」兩字他還懂得如何寫。
當下他就在心底發誓他絕不會以她來要脅初華泛,否決從此性無能!
毒咒說了是說了,可真要實行起來,卻是困難萬分。
想想,即使他想把她摒除在外,但以玉秋棠和初華泛的交情,她肯袖手旁觀才怪!
「朱燕……」
「什麼事啦!」
煩死了,他要是早點把她納入「後宮」,今天就不會有這層苦惱。
「你在等華泛嗎?」
「媽的,華泛華泛,叫的還真順口!想必你跟他有一腿了吧?」他酸溜溜的問。
「我們的事不需要你管—.」玉秋棠不由得紅了瞼,即便話說得義正辭嚴,卻是少了幾分氣勢。
「哼!誰有空管,你們愛在床上滾上一年半載,甚至大玩SM也不關我的事!」朱燕口是心非的咕噥。
「你在說什麼?!我們才沒……才沒……」
「才沒什麼?大舌頭!」
玉秋棠被他氣得滿臉通紅,拿眼瞪他,朱燕卻視若無睹的和手下閒聊,完全將她當隱形人。不得已,她只得開口問:「你們站在這裡,是在等華泛—.」
「對,你最好趕快上去,免得待會我們等得無聊,把你拿來當點心啃!」朱燕面帶淫笑的轉過頭。
「你找他有什麼事?」沒問出個所以然,她是不可能走的。
「你少管!叫你上去就上去。」
「朱燕,我救你,不是要你來傷害他!」
「誰說我要害他了—.」朱燕不屑的冷哼。
「那——手槍是怎麼回事?那都是真槍吧!我不相信你們這麼大的人會拿玩具槍出來炫耀。」玉秋棠掃視他身旁手下的腰際。
朱燕一震,狠瞪了眼拿槍出來把玩的手下。
「拷!除了給我找麻煩,你們還會什麼?!」
「你們馬上走,我不會報警。」
「如果我們不走呢?」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威脅,朱燕的嘴角陣陣抽搐。
玉秋棠深深看了他們一眼,二話不說的奔回樓梯口。
「該死—.」
朱燕槍上前去堵住了玉秋棠上手指住她的嘴,另一手箝制她的身子。他向手下要來了繩子捆綁玉秋棠,為了防止她高聲大喊,又用手帕封住了她的嘴。
可惡!計畫全被這小妮子打亂了。原本說好不動她的,現在卻……
算了,不過是困住她幾小時,並非真拿她來脅迫初華活,如此想來也不算違背自己的諾言。
朱燕將她推進一樓管理室,隨即吩咐屬下牢牢看好她。
玉秋棠氣惱的扭動雙手,豆大的淚珠潸然滑落。
她太笨了!竟然天真的以為朱燕會乖乖離開;如今她被朱燕困在這裡,萬一華泛回來,她不就成了拖累他的累贅。
她愈想心底愈不安,一顆顆淚水不爭氣滑下,淚流滿面。
朱燕見著她這副模樣,氣得大吼:「哭什麼—.又不是要把你抓去賣,」
玉秋棠別開臉不理他,淚水仍舊無休無止的流。
「媽的!反正女人的眼淚廉價得很。你要就把眼睛哭瞎,否則看我理不理你,」朱燕煩躁的丟下話,甩門而出。
第十章
10
一靠近華麗的公寓大廳,初華泛腦中警訊立刻響起。
一樓大廳燈光明亮,但管理室大門深鎖,漆黑的斗室偶爾閃過一道黑影;接待廳雖沒人,但桌上菸灰缸卻留下為數不少的菸蒂和一根未捻熄的香菸。
公寓管理員年紀雖大,但不至於把工作放著不管出小差;桌上的菸屁股加起來,足夠三四名大漢抽上一整晚。若非初華泛知曉管理員沒菸癮,他還當管理員不要命的狠抽了三天三夜。大廳裡明亮的燈光透出門外,就著光線,初華泛隱約發現藏身大廳轉角的人影。
看來他是高估了朱燕。原以為他莽撞歸莽撞,也應該具備基本的偷襲技巧。如今,雙方還未正面交手,朱燕卻已將自身行跡完全暴露。
初華泛作勢掏著口袋鑰匙,遍尋不著,轉身返回跑車。
就著黑夜方便,他搜出座椅底下暗藏的麻醉細針。密密麻麻的細小針頭相當於手指寬度,裡頭的麻醉劑量卻足夠教一名大漢睡上一天一夜。他小心的將針藏進事先備妥的表帶,以鑰匙轉開公寓大門,直接走向大廳轉角。
「站住!」朱燕從暗黑的角落跳出來,其餘手下紛紛握緊手槍,抵住了初華泛的後腦及後背。
對於朱燕的命令,初華泛絲毫不以為意,依舊朝著持槍的黑衣人跨進一大步。
「他敢再動一步,就打死他!」朱燕陰狠的下令。
初華泛放肆的大笑。「你確定?朱大少爺。要知道,我死了,你母親便成了陪葬品。就算你下得了手,但我懷疑,事後你要如何對你的父親交代。」
朱燕一時語塞。
「再者,我的死必會導致雙龍會毀滅;或者,你並不介意雙龍會和你家人的性命全毀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