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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瓅菁

  上官聿錯愕的拉起掛在襻兒王頸上的絲繩,紅絲繩上垂掛的墜飾恰恰與他收藏多年的麒麟墜飾是一對。

  差不多是用搶的,襻兒急忙搶回精緻小巧的鳳凰墜飾。

  「這是襻兒僅有的,別再搶走。」

  她怕上官聿又無恥的拿去當訂情之物。

  「說說理由,本王或許可以考慮。」

  老謀深算的他兜著圈子問。

  上官聿還記得這一對飾是十多年前從蘭妃娘娘的纓絡圈上取下的,蘭妃娘娘還笑著要他長大成人時,拿著金麒麟來提親。

  而這御賜的麒麟鳳凰,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對,莫非襻兒真的是……「襻兒為何要告訴你?」

  望著他猶豫,襻兒雙手不忘護著兜衣,遮掩身上的春光。

  「你知道,本王最不願強迫娘子。」話雖如此,但他的手卻攫住她的玉頸及嬌軀,陰沉的在她耳畔威脅。

  乾瞪眼的襻兒,無奈的瞅住他,只好娓娓道來。

  「這鳳凰鏈子,襻兒從小就貼身戴著,阿娘說這是親娘留給襻兒的遺物,是可以洗刷娘親冤屈的證物,她還交代襻兒千萬不能丟掉。」不安的她蜷著身子,藉以掩飾裸露的玉體。

  盯著她撩人的媚態、婀娜多姿的身段,即使是柳下惠也把持不住。

  上官聿憐惜的拉下縮著的瑩白雙腿,貼上迷人的身段,雙唇更忍不住隔著兜衣吸吮她,惡劣的手更滑下她的禁地。

  「別這樣……」襻兒弓起身子蠕動,臣服在他的撩撥之下。

  「你的阿娘真的叫邢好?你的親娘又有什麼冤屈?」同在慾火中煎熬,上官聿仍不忘問道。

  襻兒的小手緊緊的箍住他的肩膀,克制不住的呻吟又隱約竄出。

  她痛恨這種既羞又興奮的感覺,輕視自己的欲拒還迎。

  「娘子又不說了,嗯?」

  「呀--」

  不顧她的吶喊,上官聿大手一撕,湖綠色的胸兜褻褲被他扯下,微濕又紅潤的峰頂矗立在他眼前。

  「娘子,你是知道的,本王一向誓在必得,快說!」語畢,他低下頭含住如霜雪似的高聳,愛憐的吮吸逗弄。

  「阿娘……的本名……就是邢好,其它的……襻兒不知道……」

  襻兒嫣紅委屈的粉臉,令上官聿相信她所言不假。

  儘管他對她的身份仍半信半疑,但要她的決心仍舊不改。無論她是皇親國戚或是樑上佳人,她這輩子是跟定他了!

  上官聿盯住襻兒與蘭妃神似的花容月貌,真心一笑。

  「噓,別說了。」

  「襻兒……不懂。」

  她嬌喘吁吁,不明白上官聿為何要追問她的身世;但意識的混沌,讓她全身燥熱,無法細想。

  「娘子不需要懂,你只要懂得本王疼你、愛你,就好了。」滴下汗,上官聿咬著牙扯下自己的遮蔽物……他暗暗發誓,今後必傾出所有來憐愛她。

  此刻,襻兒感動的閉上氤氳的眸子,柔情似水的承納他的一切……她的情郎呵!

  她會以柔情為繩,緊緊的圈住他;以愛為絲線,層層的裡鎖著他。

  ***

  當夜,上官聿和襻兒在纏綿後沉沉入睡,一隻繫著信箋的飛鏢從窗外射入寢房的樑柱。

  一向警覺力強的上官聿早已清醒,他迅速掀起軟被裹住襻兒。

  禁衛森嚴的王爺府哪裡容許賊子滲入,這分明是府中高手所為!

  上官聿目露冷光,抽出鏢刀中的信箋,閱覽了信箋上潦草的字跡。

  如是的騷動,疲累至極的襻兒也從甜夢中甦醒。

  「發生了什麼事?」

  緊護著被單,襻兒努力的想睜開朦朧的雙眼。

  回身走向嬌憨欲睡的襻兒,上官聿愛憐的摸摸她的粉腮,忍不住親了下她嬌艷欲滴的唇瓣。

  「沒事,繼續睡。」

  渾身酸痛的襻兒信任的甜甜一笑後,昏昏欲睡的她又沉入了夢鄉。

  著裝後的上官聿彈指捻熄燭火,讓襻兒有個安眠夜。

  出了寢房,上官聿迅捷飛身跟上那抹黑影。

  黑暗中,兩道身影競逐,直到王府牆垣外的樹林,他們才分別在榕樹下穩步停下。

  「來者何人?」此時的上官聿有著懾人的威嚴,與調戲襻兒時的痞樣判若兩人。

  「拜見永樂王爺。」壯碩的黑影揭下面罩後,向上官聿一跪。「奴婢邢好身負皇室秘辛,流落江湖十餘載,千盼萬等終於等到王爺。」邢好顫抖的聲音有著不為人知的滄涼。

  「大膽奴才,你可知造謠生事是要治罪的?」上官聿冷硬的反問,心中卻已瞭然幾分。

  「奴婢句句屬實,若有不實,心甘情願領罪。」

  邢好仰著清澈的雙眼,滄桑的目光映著耿耿忠貞。

  「本王姑且相信,說出你的來意。」

  「十六年前,蘭妃娘娘蒙難產下一女,奴婢帶著小公主連夜逃命,產後虛弱的蘭妃娘娘卻被流放在幽暗的冷宮,可憐的她竟不明不白的冤死在冷宮。奴婢求王爺作主,替娘娘和小公主洗刷冤屈。」邢好傷心的哽咽落淚。

  「此話當真?」

  上官聿推敲其真偽,警告的意味頗濃。

  「奴婢不敢欺瞞王爺。」邢好信誓旦旦。

  「皇室秘辛該啟奏聖上,何以找上本王?」

  「後宮鷹犬爪牙眾多,奴婢擔心公主將遭不測。」

  上官聿思索半晌。此案若如邢好所言,勢必黑幕重重。

  「陷害蘭妃娘娘的究竟是何人?」

  「瑾妃!」邢好咬牙切齒的說道。

  果然如他所料!

  上官聿皺著濃眉,瞇眼反問:「有何證據可證明此事?還有,公主現在流落在何方?」

  「奴婢無強力證物可左證事情始末,但是,小公主的身上有娘娘親手掛上的御賜鳳凰墜飾。」

  事隔多年,人事全非,這也是邢好心有餘而力不足之處。

  「就憑小小的信物,本王就該相信?」上官聿嗤之以鼻。

  「奴婢罪該萬死,但無論如何,請王爺相信奴婢。」邢好大驚,惶恐的猛磕頭。

  「求求王爺念在蘭妃與上官老王爺、王妃交好,還有蘭妃允諾王爺迎娶公主的份上,定要替蘭妃昭雪沉冤。」

  上官聿聞言,只是莫測高深的一笑,俊容上仍掛著冷笑。

  「公主現在阿方?」他問著答案早已瞭然於心的問題。

  「公主遠在天邊,近在王爺的房內床上。」邢好以眼神斥責上官聿吃了、啃了襻兒。

  「大膽!本王的私事你敢置喙?」上官聿銳利的眼眸一瞪。

  邢好不語。倏地,她擲了一記煙霧彈。在煙霧瀰漫之際,她已敏捷的蹬退到王府琉璃瓦上。

  氣定神閒的上官聿,瞅著她和襻兒如出一轍的身手,他終於明白襻兒的行為舉止是得到誰的真傳。

  「愛花且惜花,盼王爺善待襻兒。」隔著樹林,邢好用內力傳話。

  「本王會的!」

  上官聿銳利的回視,黑眸浮著真誠,回她一記有力的保證。

  言簡意賅地,襻兒就被他們二人訂了終身。

  ***

  時光飛逝,艷麗無雙的瑾妃姿色漸沒,風流的皇上早已將寵愛給了年輕貌美的新進嬪妃。

  日子久了,更消磨了往日的綺情恩愛,皇上甚至於忘了她的存在。

  瑾妃居住的寢宮,只有冷清長伴,曾幾何時,夜夜笙歌、綺情婆娑不再出現在此。

  但今夜不同,瑾妃的宮庭格外熱鬧。

  宮門不遠的樓台中,點著浸以上好油脂的庭燎,火樹銀花的為夜幕妝點,煞是好看。

  不知已有多久,瑾妃未如此的慎重了。

  此時,她不為聖上的寵幸,只為了替女兒湘湘公主謀得一門良緣。

  十五歲就進宮陪侍君王的瑾妃,一心盼的、等的,就是希望能母憑子貴,躍上後座。

  偏偏老天就是不遂其願,讓她懷了龍種又胎死腹中,終至無法生育。

  膝下猶虛的她想盡辦法過繼了兄長之女,讓皇上認了湘湘為義女。

  然而,瑾妃的皇后夢碎,南柯一夢也醒了;現今,她只盼女兒能攀上一門好親事,讓無權無勢的她安享晚年。

  如今放眼天下,皇上最器重的就是永樂王上官聿,湘湘公主若能和他結上良緣,倒也能挽回她失去的氣勢。

  今夜,瑾妃好不容易拉攏總管太監,打聽到永樂王進京面聖,為了湘湘的婚事,她可是大費周章的張羅。

  手段高明的瑾妃,千方百計請了上官聿過來,好久沒有貴客臨門的瑾妃宮,今夜可風光的呢!

  曲韻流暢、悅耳動聽的琵琶聲,繚繞在高閣樓台;陣陣涼風沁入心扉,美酒佳餚醇香爽口,幾個面貌姣好的年輕宮女在旁伺候。

  天上人間,不過如此。

  「永樂王爺有好些時日沒來本宮這兒走動走動了。」瑾妃撤了宮女們後,才提及今夜的主題。

  論起上官聿,他的才情、官階,堂堂的相貌,魁梧挺拔的外型!在在都是堪為駙馬爺的上上人選,瑾妃越看他越喜歡,所以這門親事,她得替湘湘公主好好的結上。

  「小王蒙皇上賞識,長年在外征戰,沒來宮裡向瑾妃娘娘請安,請娘娘恕罪。」瑾妃的怨歎,讓上官聿陪了不是。

  瑾妃滿意的點點頭,她笑著說道:「王爺為國為民!本宮稱讚都來不及了,怎會見怪?倒是王爺太久沒進宮,莫非忘了湘湘公主還等著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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