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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李臨

  不多久,趙玉嬌已是嬌喘吁吁、香汗淋漓。

  「說你只屬於我!」他霸氣的命令。

  他的大掌覆上她豐盈的乳房,邪氣地拈起紅點揉搓……

  難耐的刺痛令趙玉嬌皺起粉臉,蜷起身子。

  「說你屬於我有這麼困難嗎?」他再加強揉捏的力道。

  趙玉嬌臉孔漲紅,挨著他強壯的臂膀,吭也不吭的。

  「說話!」

  「說……說什麼?咱們逾越本分,這樣是……是不對的,會……會有報應……」

  「既然做了就別後悔!」他強忍著即將宣洩而出的慾望,努力的誘哄出她強烈的興奮,之後他得到的狂喜便會越加顛狂,這是他一次又一次比較後所得到的心得。

  「人家從不後悔……啊!」醉人的酡紅染上她的粉頰、胸前。「可是,咱們打午後就窩在房裡……別人會……」

  故意漠視體內那股熟悉的渴求,趙玉嬌斷斷續續的說:「而且,以後你回京,我還留在這裡……爹娘……」

  「你怕我回京後就不要你了?」他決定先放她一馬,把這件事弄清楚。「所以,你不敢許諾你只屬於我?」

  她鬆了一口氣,可不解身子為何有一種空虛之感?

  「雖然,我已忘了咱們之間是怎樣發生的,可我知道以後要是有別的女人跟我分享你,我一定很難過……很難過,所以,我怕……」她的聲音越來越細,最後,滾滾熱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垂落他的胯間——

  明顯的變化讓他倆同時瞪大眼。

  「不是我、不是我!」趙玉嬌驚訝得忘了哭泣。

  「還說不是,你『碰』了我三遍!」

  「眼淚又不算!」趙玉嬌嬌嗔地抗議。

  朱雍達卻鬼叫鬼叫的,「想好好的跟你談點正經事,你卻老愛欺負我、弄傷我!」

  明明不是她的錯,他為何又怪罪於她?「我才沒有,是你——」她的話立刻被他打斷。

  「都是你的錯,你得負責讓人家不痛!」他大聲嚷嚷。

  「不要嘛!人家……人家給你珠寶——」

  「我不要。」他一口拒絕,「除了讓我『不痛』以外,其他的我一概不接受。」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得受罰?」她不滿的叫道。

  「哎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耶!害她差點又想犧牲自己,成全他!等等!還有一個辦法!

  「你在做什麼?」看苦她忙著脫下他身上僅剩的底褲,他還當她已經認清本分,沒料到她卻閉起眼睛,拿起一塊香膏塗抹他「受傷」的部位。

  手中滾燙的熱物害她焦急得淚花四溢。「怎麼會這樣?抹在人家身上明明有用的!」

  她的動作惹得朱雍達興奮不已,狂放的亢奮毫不保留的呈現在她眼前。

  「我不依!你絕對是故意的,你想痛死我——啊!我命苦喲!我歹命——堂堂的逍遙侯栽在一個小東西手裡,她不但奪走本侯爺清白的處男身,還不斷的折磨本侯爺,讓本侯爺活得一點尊嚴都沒有——啊!活著教人欺負,還不如去陰曹地府陪我短命的爹娘啊!爹、娘,等著孩兒啊!嗚——」

  「別這樣、別這樣嘛!」趙王嬌慌了手腳,只覺得自己是窮兇惡極的「匪徒」,把一個男人吃乾抹淨後,還讓他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如果她能冷靜下來仔細觀察他,就可以發現他的臉部表情未免也太……快樂了吧!?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冷靜下來。

  「別哭啦!你這樣人家……人家也好想哭喔!」她顧不得自己的哀怨,一心只想好好的哄他。

  「都是你啦!現在……現在該怎麼辦?」他在她的臉頰旁徐徐吹氣。

  「那以後人家不玩你了,不痛、不痛喔!」她學他的動作,將頭埋在他胸前磨蹭,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朱雍達的五官揪成一團,死命的握緊雙拳,非常不給面子的悶聲呼痛。「你以後……還是可以玩……我……」

  「嗯?」她猛然從他胸前抬起頭,「雍達,你是不是在騙人家?」

  「我沒騙你!哎喲!更痛啦!」他將她的頭按回他的胸膛,咬牙切齒的說道:「以後你『一定』會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玩我……我決定犧牲自己,讓你……讓你玩個盡興!」

  「為什麼我非玩你不可?」

  「因為——我非讓你玩不可!」

  什麼跟什麼嘛!咦?他幹嘛又壓上她的身子——

  「呃——好痛!痛得人家受不了了啦!」

  「明明……該人家喊的……」她的紅唇噘成可愛的圓形,不懂為何被他搶先一步喊「痛」?

  朱雍達一舉侵入她,「痛嗎?」絲綢般的甬道雖然緊窒,卻不排拒他,香膏助了他一「舉」之力。

  「嗯……好像不那麼疼了耶!」她不大確定的擺動臀部。

  她的動作讓他興奮莫名,「我死啦!被你這個可惡的小東西折騰死啦!」

  朱雍達再也克制不住的爆發了……

  兩人纏綿了許久,而外面的天色從落日餘暉換成一輪明月高掛夜空,而後黑夜溜走——天便要破曉啦!

  ***

  穿戴整齊後,朱雍達出去處理幾樁公事,而後立刻打道回——愛的香巢!

  連日來,他倆以縣衙的客房為住所,過著神仙眷屬般的生活。

  前兩日,他還擔心阿草的詛咒仍在,不敢太過囂張,事後證明——除了疲倦傭懶,這小東西仍完好無恙,而且身強體健,於是他便使出看家本領,大跳艷舞,擺出撩人的姿勢,陷害她身不由己的去碰觸他。

  而後,他又有理由大演「苦情哀怨侯爺」,逼迫她安慰他那苦命的「受傷部位」。

  他瞪著那張酡紅俏臉已經好一陣子了,趙玉嬌還兀自擁被作著好夢,不肯醒來。

  他不免開始對那「好命」的被褥、枕頭和床鋪吃醋、生悶氣,對她的佔有慾與日俱增,即使是沒生命的東西,他也不許它們「佔有」她。

  他忿忿的拉開蓋在她身上的床褥,她光滑泛著蜜色的胴體立即映入他眼簾,在他連日來的努力下,她已經習慣不著片縷地睡覺了。

  他低吼一聲,立刻跳上床去,拈起她披瀉身側的一縷青絲,搔搔她可愛的鼻頭。

  她皺起柳眉呢喃著,「別鬧了,雍達——」

  「眼睛都沒睜開呢!怎麼知道是我?萬一是個大色狼偷溜進房,想來個偷香竊玉……嗚——」

  即使眼睛閉得緊緊的,趙玉嬌還是準確無誤的將小拳頭塞人他的大嘴巴裡。

  「除了你,沒人敢在大白天裡偷香!」她打了個呵欠,伸展慵懶的四肢。這些日子以來,她待在床上的時間遠比下床活動的時間多,可無論她怎麼休息總是嫌不夠,因為愛鬧的朱雍達根本不讓她好好的歇息。

  「你越來越大膽了,竟敢這麼對本侯爺說話,小心我辦你一個——」他被口水噎住了。

  她撐起上身,擺出妖嬈的誘人之姿,她已經越來越能掌握朱雍達的喜好,包括——如何讓他住嘴!

  「你昨天明明答應人家,今日要恢復正常的作息,你又不守信用了!」她生氣的說。

  「誰說我不守信用了?我也想『恢復正常』嘛!還不都是你,睡覺時不安分,對人家亂摸亂揉的——」

  「人家不習慣跟別人同床嘛!」

  「難道我習慣跟別人同床?還擠在這小不拉幾的房裡,不能見人——」

  「什麼?有啥見不得人的?住小房子就折損侯爺你比天地更闊的顏面啊?」她叉腰挺胸地叫嚷。

  她惹火的肢體動作讓朱雍達暗自呻吟,他嚥下不斷湧出的口水,體內狂燒的愛火自動軟化了他強硬的氣勢,讓他不由自主的又哀歎起來。

  「嫌屋子破的人又不是我,嫌床太小把人趕下床的也不是我,嫌人家太沒有定力,故意拿身子在人家身上搓搓揉揉的更不是我——人家萬金之軀被貶得比癩痢狗還不如,英俊相貌被說成邪惡怪臉,溫厚敦良的性格被說成脾氣古怪——」

  他還沒說完,趙玉嬌已笑得東倒西歪,乏力的靠在他的肩頭猛喘氣。

  朱雍達還不打算放過她,繼續說道:「我是遇人不淑,純潔的感情一再地受污辱,自尊一再地被踩在腳下,歹——命——啊——」

  高拔的破鑼嗓子吵得趙玉嬌的頭又痛了起來,每次他來這一招,她使很認命的獻出紅唇,堵死他的嘴!

  吻到兩人沒氣,臉頰漲得通紅,朱雍達就「嬌羞」的蒙住臉,死命的往她懷裡揉去。

  「討厭——你又來啦!人家不管、不管——」

  瞪著他身下被點燃火苗的亢奮,趙玉嬌只得乖乖的幫他……滅火!

  第八章  擔心

  盡日登高興未殘。

  紅樓小散獨盤桓。

  一釣冷霧懸珠箔。

  滿面西風憑玉闌。

  歸去須沉醉,小院新池月乍寒。

  ——馮延已.拋球樂

  「小東西,你快換衣裳吧!」

  「換……換衣裳?」趟玉嬌高興得差點流下眼淚,他肯讓她出房門了!?太棒了!她終於可以出去呼吸新鮮的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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