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芸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擁著慕大娘。
而後,昏厥間的慕子瑄在幾名大漢的扶持下,與秋芸芸拜了堂、成了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這場婚禮在村民的笑鬧聲中成功地完成,而桃花村自此也多了個可傳誦於子子孫孫的笑典…
據說,桃花村民貼在門口避邪的異獸即是由慕子瑄左頰青一團、右頰紫一塊、嘴唇紅黑一圈的面部彩妝而得到的靈感。
傳奇不歇哪……
尾聲
《附》男女主角不滿之抗議版
余宛宛與他們的故事……
Part1:
紅燭依舊高揚,為人妻的心情卻已大大不同。
「痛…呃…」慕子瑄呻吟了一聲,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眼前嬌美含淚的小臉,讓他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你醒了?」秋芸芸含著嬌怯的笑容俯近了他。
「芸芸!」是夢嗎?
但--頭上的抽痛好真實啊!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為什麼穿上了這種怪衣服?發生什麼事了?!」慕子瑄驚跳起身,慌亂地看著週遭。
沒讓你只穿著肚兜兒出現,就已經夠給你面子了。」秋芸芸輕哼了一聲,把先前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都計畫好了--莫怪我剛才一想要說出讓子璨停止婚禮,他就顧左右而言它--這小子。」他了然說道,卻笑得合不攏嘴。
「我該嫁給子璨的,他比你有氣魄多了。」她不以為然地皺了皺鼻子。
「我們拜過堂了,你現在是我的娘子了。」慕子瑄的長臂一攬,擔心地直把她往懷裡藏,生怕她當真變心。
「才不當你的娘子呢--」秋芸芸羞紅了臉,輕聲在他胸口低語。
「你正是我的好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慕子瑄挑起她粉嫩的臉蛋,雙唇正欲俯近,門口忽傳來陣陣呼嘯聲。
「發生什麼事了?」兩人連忙起身奔到門口。
「沒事--你們繼續,我正帶領著我的一班演員們向讀者們謝幕!」
余宛宛手拿鑼鼓,眉開眼笑地向著一幫讀者哈腰鞠躬。
「余宛宛!」慕子瑄怒吼一聲,搶過余宛宛手上的鑼鼓,不客氣地將她向後一推--
「你給我走開!這是我的故事!你給我滾回電腦前用心經營我的新婚之夜……」
興奮過度的余宛宛沒站穩,腦袋就直往旁邊的牆面撞去--好多星星哪……
Part2:
「余宛宛!余宛宛!」
「什麼事?要吃飯了嗎?」頭昏腦脹的余宛宛懶洋洋地掀開眼,卻在下一秒嚇得從床上掉了下來--
「鬼啊!有鬼啊!好醜的女鬼啊!」
「就算有鬼,也是你創造出來的!」慕子瑄雙手插腰,怒不可抑地扯動著身上的衣裙--
「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穿上這丑不楞登的裙子!」寬厚的雙肩抖動。
餘悸未定的余宛宛坐起身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後,忍不住開口叨念:「男人穿裙子不是什麼怪事嘛!人家梁朝偉穿起裙子來挺有民族特色的,張國榮穿緊身裙也很妖美啊。啊!對了,你不認識他們哦。」說來說去,就是不認錯。
「我不認識那兩個男人!我只認得你這個怪胎!」慕子瑄一反常態的暴怒語調,讓余宛宛搗起了耳朵。
「小聲一點啦!我不習慣一起床就被人叫怪胎--我怎麼這麼倒楣!」余宛宛哀怨地捧起水杯,在體內儲備些水量,必要時就要流上兩滴眼淚以博取同情。
有道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笨宛宛低頭竊笑著,忘了自己這輩子很難列名於美人之譜,而眼前的慕子瑄頭戴紅花一朵,顯然也不太適合被稱之為英雄。
「你必須賠償我心靈上所受到的傷害!」慕子瑄憤慨地說道。
賠償?敏感的余宛宛旋即抬頭,大聲嚷叫:
「賠償?!賠償什麼U我沒錢!我很窮!我一貧如洗!我可是靠你們在江湖上混吃混喝的!你居然還想叫我拿錢出來賠償!新台幣你又用不著!啊--不然這樣好了……」在腦子裡打了一千八百個轉後,余宛宛突然冒出一句:
「呸!你在咒我死嗎?」慕子瑄清俊的面容嚴重扭曲變形。孰可忍孰不可忍!
「沒--豈敢豈敢!我只是在尋找一個和平的賠償方式。不然我多燒些胭脂花粉讓你打扮、打扮如何?」余宛宛抱著頭躲到沙發後頭。
慕子瑄扔來了兩顆枕頭,那掄起的拳頭至少可以讓余宛宛三天下不了床--不過,看在余宛宛她愛賴床、愛找理由偷懶的份上,他決定不便宜了她。
余宛宛失望地看著他收回了拳頭,很氣餒失去了一個當受害者要求賠償的機會。
「你氣呼呼地做什麼?在我們現代人的眼裡--你本來就是作古的人物嘛!」她不知死活地再度開口。
慕子瑄這回只是賊兮兮地笑,笑到余宛宛頭皮發麻。
「你再詛咒我一句,我就把你寫的東西拿到外頭去清倉拍賣--買一本送二本!」
「不要啊!」余宛宛慘叫一聲,直撲到她書櫃前捍衛疆土,蓮花指直接指嚮慕子瑄的鼻子哀嚎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也不想想我在懷你的時候,腰酸背痛、頭昏腦脹--現在還對我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八成是被那個銀髮老頭子帶壞的--」
「什麼老頭子!我乃翩翩俊俏公子。」
余宛宛的一頭雜草被扯下了一根,大驚之餘,這回連尖叫都省了,臉部肌肉嚴重扭曲變形--
夠了吧則來一個慕子瑄就已夠吵了,還要加上一個任御翔!
她不悅地揚起睡眠不足的大眼泡瞪人。
「你以為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是件很有趣的事嗎?老頭子!」就偏要這麼叫。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任御翔一甩那頭銀髮,一臉得意。
「這位老伯此言差矣!這年頭就算不做虧心事,強盜、小偷仍會上門來找你要銀子。善良百姓騎著車子到路上,都可能被紉車族當成可以搶錢的笨呆子。你不瞭解台灣民情就別亂下評語。食古不化的山頂洞人!」
余宛宛愈說愈覺得自己有理,音調也就更加地洪亮如鍾!
「我終於知道秋芸芸那張利嘴打哪來的。」慕子瑄吶吶地說道。
「是我的手寫出來的,不關我嘴巴的事。」再回嘴。嘿,挺有樂趣的。
「無所謂,反正相由心生。你說話愈來愈尖酸,那張嘴型就會長得愈來愈尖削如鼠。」任御翔不懷好意地瞄了她的嘴巴一眼。
「亂講!我這一年來胖了幾公斤,下巴圓圓的,不知道有多可愛!」余宛宛大聲抗議道。
「你的嘴吐出象牙也是你的事。」慕子瑄直接接了下句話,算是他反諷人的起步之作。
「慕子瑄,這句話說得不錯那。」余宛宛捧場地用力鼓掌,以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慕子瑄一臉的喜不自禁--真好騙!難怪成親之後讓秋芸芸吃得死死的。
「你懂不懂廉恥兩字怎麼寫啊!」任御翔嘖嘖兩聲,頗為驚歎。
「如果你懂,我自然也會。而且我如果吐出象牙,就可以創造財富,再創台灣的經濟奇跡。慕子瑄是在祝福我那!你這個沒慧根的傢伙!」余宛宛得意洋洋地在屋子裡繞行一周,仰下巴、手插腰、呵呵大笑三聲,完全漫畫姿態。
「不要想轉移話題!」慕子瑄一拍桌子,那掄起的拳頭至少可以讓余宛宛三天下不了床。
「你想我怎麼做?」余宛宛見事態嚴重,也就正襟危坐地擺出談判姿態。
「我想--我想--」
「做什麼?扭扭捏捏地像娘們一樣!」等他說完都等到肚子餓了!余宛宛彎到櫃子處拿出新進貨的楓糖餅乾。
「他是男是女,還不是取決在你的那雙手。」任御翔在一旁敲邊鼓。
「是啊!想我含辛茹苦地把他寫出來,寫到手腕貼撒隆巴斯、肩膀貼酸痛藥膏,還要花錢找人推拿,他還不知道感恩,反倒反咬我一口--忘恩負義--」塞了滿嘴餅乾的宛宛只來得及哀嚎兩聲。
「那是你自找的。天生筋骨不好,坐的姿勢又不正確。」任御翔好整以暇地從她手中搶來了一片餅。
「閉嘴!不然下回寫一本書把你寫到曠野裡去冒險。」瞪他!居然敢搶她的餅乾。
「隨時候教。反正你愛偷懶,寫稿速度又慢,白奇、謝綺、秋楓兒都在一旁冷眼看你。輪到我?還早哩!」
「你怎麼知道?」余宛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私底下聯絡過了。你挺沒人緣的。」不留情地再補一刀。
「才怪!我人緣可好了。」余宛宛不服氣地開始為自己做心理建設--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那麼聒噪,我們又何需一天到晚聽你唉聲歎氣說稿子寫不完!別人一個月寫一本游刃有餘,你一天寫兩頁就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豐功偉業!」慕子瑄氣急敗壞地控訴著她,指證歷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