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室友談藍藍 煒淳
一起沉浸在愛情故事中,一起邀游在書海裡,一起編織夢想……藍藍,是我的朋友,更像是長輩。
起初我很質疑藍藍的寫作能力,認為自己年紀輕,與社會沒有隔閡,就算要編織夢幻的愛情故事,也該是我們新新人類的事,哪輪得到藍藍這種快要名列LKK級的老女人寫?
但是結果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更跌破我們這群自稱小說專家的眼鏡,她居然出了第二本作品了!現在我們這群死黨對她不得不致上十二萬分敬意,崇拜之情更有如滔滔江水、滾滾不絕,巍巍山嶽、綿延不斷……(各位讀者小心,不要吐得滿地都是,我們為了想吃大餐和看免費小說,不得不說些噁心的話。」
藍藍有一份正職,寫作是她的副業也是興趣。她這個人有一個大優點,也有個大缺點。優點是她耐心十足,缺點呢?呵呵!就是她有十足的耐心。
舉例來說,如果沒有耐心十足的她,我怎麼會有序可以寫?至於十足耐心,說起來有點丟臉,藍藍看不慣每天遲到的我躺在床上和抱忱難分難捨,總是用她那十足的耐心,努力的、用力的將我和抱枕分開:雖然每次都要受盡我的下床氣,但藍藍除了偶爾抱怨一下外,從來沒有間斷過這項「不可能的任務」。
我不禁有個疑問:藍藍,為什麼你從不會睡過頭?
楔子
早年,雲、唐兩家是世交,老一輩不但在生意上合作愉快,小輩們的感情也不錯,但卻因為雲淵賀與唐仲天同時愛上徐慧淑,造成兩家人的嫌隙,最後唐仲天抱得美人歸,兩家卻因此絕交幾十年。直到最近,兩家才在徐慧淑的穿針引線下,重新建立起友誼。
雲淵賀自從老伴死後,很久都沒有人陪他抬槓,唯一的女兒雖然被他召回國,卻不肯乖乖接手雲氏集團,讓他胸中有氣沒處發洩。
趁著今天和唐仲天見面,他決定好好地發發悶氣。
「老唐啊,你兒子有對象了嗎?」
「你女兒呢?」唐仲天懶懶地回嘴。就會五十步笑百步,淵賀也強不了多少。
「我女兒才二十幾歲,你兒子都三十好幾了。」雲淵賀不吃虧的回道。
「什麼三十好幾,才不過而立之年,現在結婚最恰當。」唐仲天自是不認輸。
「現在結婚是很恰當,不過那也得有對象。」雲淵賀慢條斯理地攪動杯子裡的咖啡。
兩人像是槓上癮了,你來我往的一點也不賺累。
「別吵了,我是來商量對策的,可不是來聽你們耍嘴皮子。〕徐慧淑開口輕斥。「雲大哥,乾脆讓柔柔做唐家的媳婦吧。」
他們家那兩個不孝子,一個醉心於服飾業,放著偌大的家業不管;另—個則是吊兒郎當的,凡事不在乎,只想在公司當安樂公,兩人還有志一同不想結婚,讓急著抱孫子的她為之氣結。
「要結婚可以,不過你兒子得過來接管雲氏集團。」唉,他那丫頭野得很,想靠她?雲氏等著破產吧?
「什麼話?那不就等於招贅?想都別想!〕他唐仲天的兒子怎麼能人贅?
「我只說將雲氏集團交給他,什麼時候說要招贅?〕雲淵賀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唐家的產業也不少,想累死我兒子啊!〕
「你有兩個兒子,我只有一個女兒,借一個用用會死啊?」雲淵賀不以為然的說。
「你……」
唐仲天是有苦難言,他們家老二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成天悠哉游哉,一點安定下來的意思也沒有,如果要將仲天企業交給他,還不如趁早把財產捐給孤兒院,省得讓他敗光。
「別吵了!二、三十年沒見面,—見面就吵個沒完,煩不煩啊?」
徐慧淑的想法和丈夫不同。如果能因此刺激一下老二,未嘗不是件好事。
〔這麼著,你先探探柔柔的口風,再做打算。〕
雲淵賀點點頭。也好,那丫頭沒個定性,如果搞不定,什麼都是白搭。
「要不要先安排他們見見面?〕唐仲天提議道。
〔這個辦法不錯,說不定他們一看對眼,連戀愛都免了,直接可以上教堂……〕雲淵賀滿腦子兒孫滿堂的畫面,掩不住興奮之情的笑出聲。
「雲大哥,不要想得太美好。」徐慧淑忍不住潑他冷水,「以他們兩人的脾氣,正式安排還不如讓他們自求多福。〕
別人她不清楚,她的兒子她可是再瞭解不過了,如果聽到安排見面這回事,他統統歸類於相親,根本就懶得赴約。要是強迫他,他就滿口應允,然後耍一招「放鴿子〕的把戲,也不管父母親下不下得了台。
「你是說……〕雲淵賀忍不住想擁抱她,如果能製造不期而遇的場面,這個計書會更完美。
唐仲天一把拉開他的手,〔不准你碰我老婆!〕
雲淵賀斜睨他一眼,真是小氣,只不過是樂極忘形而已,何必認真?
第一章
午夜時分,天上沒有星星,月娘也怠工去了。
一條纖細的人影出現在高聳的圍牆邊,小心翼翼地躲過監視器,從容地拿出登山繩拋向圍牆頂端,俐落地攀爬、著地。
爬牆的是雲氏集團的繼承人云波柔。
為什麼地要大費周章的逃家?此事說來話長。
她原本在國外逍遙度日,誰知雲氏集團總裁雲淵賀—聲令下,她被迫飛越大半個地球,回到這個當初她亟欲脫逃的地方,成了總裁實習生。
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雲波柔實在很難想像被關在「雲氏監獄」的痛苦。
如果只有這樣也就算了,誰教她是雲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但是她老爸千不該、萬不該,無緣無故找來個「未婚夫」給她。
出生她無法選擇,身世她也不能有異議,但是攸關終身幸福的婚姻她總可以發表一下意見吧?她堅持丈夫該自己挑選。
但事實證明她在癡人說夢話。
老爸持一個非常荒謬的理由,說是為了雲家的香火傳承著想,她必須盡快結婚。
不管她如何抗爭,她親愛的老爸仍不肯改變心意,連一向支持她的極叔也悶不吭聲。枉費她演了好幾天的絕食記,每天以乾糧充飢,結果還是一樣。
在確定已無挽回的餘地後,她終於作出了離家出走的決定。
這個時候,除了自力救濟別無他法。
現在她只求能平安逃離別墅,搭上飛機遠走國外,要是讓她逃家成功,就算老爸再下十二道金牌都召不回她。
走了一大段路,確定沒有被人發現,雲波柔終於鬆了一口氣。
來到街燈下,她拿出頂藏的細軟,準備直奔機場,投向自由的懷抱。
但是當地打開背包一看,當場愣在原地。
「怎……怎麼會這樣?」她明明準備得妥妥當當,怎麼會全走樣了?
她的背包裡應該有一些現金、信用卡,還有預先兌換的美金,以及她的護照。可是現在,護照變成親戚朋友的電話本,金卡變成IC電話卡,美鈔變台幣。
雲波柔震驚得無以復加,手上的背包應聲落地,所有的新台幣——二元硬幣灑落滿地……
太可惡了!知道她要蹺家居然也不出面阻止,還妄想以封鎖經濟來源的老把戲讓她「回頭是岸」?
哼!門都沒有!
她如果那麼容易屈服,就不配成為雲家的一分子。
雲波柔從驚愕、氣憤中回神,撿起滿地的零錢,將電話卡用力扔掉,她絕對不會求助雲氏集團的任何一家分公司。
難怪這幾天她的行動自由多了,原本還以為老爸良心發現,肯讓出一點點空間讓她喘口氣,沒想到他斷定她在台北人生地不熟,無處可去,所以才如此放心。
沒關係,她還有一個死忠兼換帖的好姊妹——趙幼璇。如果投靠成功,她非要和老爸做長期抗戰不可。
說到趙幼璇,她和雲波柔是完全相反的典型。
雲波柔開朗大方,天不怕地不怕;而趙幼璇則內向文靜,兩人卻讓人跌破眼鏡的成為莫逆之交,而且是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方式維持友誼。
她們是幼稚園同學,雲波柔總是以大姊頭的架式保護柔弱的趙幼璇。
「愛哭鬼、喝涼水。」幼稚園裡每天必定上演的劇碼又出現了。
一顆小石子不偏不倚的K中多話小男生的額頭。
「誰用石子丟我?」
「你這個小笨蛋又欺負幼璇。」椎嫩的童音、凶悍的架式,昭告所有小毛頭,幼稚園大姊大駕到了,一群圍觀的小朋友趕緊讓出一條路。
「我沒有欺負地。」倔強的小男生死不認帳。
「你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雲波柔雙手擦著腰,說著大人式的童言童語。
「我本來就不是男人。」小男生洋洋得意地回答。媽媽說再過十幾年他才算是男人。
所有的小朋友對他的回答都竊笑著,但在接觸到雲波柔凶狠的目光後,連忙收起笑容,深怕這個小母夜叉的拳頭會揮到自己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