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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綺文

  千尋不太情願的走了幾步,李仲陵立即感覺出她有些不悅,他停步好奇的詢問:「你不想去瞧瞧?」

  千尋點了點頭,「這幾天老是在這准王府別館裡繞,逛得我都煩了。」

  「這倒也是。」

  為了怕她再度離自己而去,他可是將她「關」在這裡,現在有他在身邊看守著,也該解禁了吧。

  「哪你想去哪?」只要是不出城,他就完全依她。

  「不如到街上走走。」她好想回到久違的街上瞧瞧。

  「沒問題。」李仲陵朗朗一笑,順從的領著她朝大門走去。他也該為她多添些精緻的衣衫、飾品了。

  被李仲陵拉著走,千尋仍是頻頻回首望向迴廊盡頭,心頭只盼沈封能安然無恙地將王爺給「偷」出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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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帶路的守衛一路來到淮王爺的房裡,沈封緩緩地將房門關上後就飛快地將守衛給點倒。

  躺在床上的李豫則瞪大了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沈封瞧。 

  沈封胡亂的除去身上偽份的裝束,恢復他原本俊朗的面目。當他望見如活死人般的李豫時,心頭皆是萬般的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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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沈封擰眉輕喊。 

  李豫雖口不能言,但卻是滿臉的訝異和不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他精瘦的身上來回的打量。

  爹算來應當也只有四十出頭,為什麼現在變成這般蒼老瘦弱呢?小小的一碗毒湯烈藥竟然將他折磨得不成人形,想不到方玉蘿這個女人當真那麼狠。

  沈封將視線落在桌上的熱騰藥汁,心頭一把無名火頓時焚燒,他怒不可遏的隔空運氣,將桌上藥碗給震個粉碎。

  望著這害人的毒物治著桌面滴落在地,沈封終於略微消氣,他憂心的望向眉頭深鎖的李豫。

  「爹!你還記得孩兒嗎?我是李封,方柔的長子。」

  沈封坐在床沿,心情莫名的沉重。

  一聽及他日夜思念的愛妻、幼子的名字,李豫激動的想張口說話,但無奈他費盡力氣只能略微牽動嘴角。

  「你記得是吧!」沈封的心也是激動。

  眼角滑下的淚代表他的應答,他想伸手好好的摸摸沈封的俊臉,但盡了最大的力量還是只能無濟於事的動了動手指。

  痛,溢滿沈封的心,他難以想像李豫這十多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撫著父親乾枯的面頰,他心痛得無以復加。

  原本還有些同情方玉蘿的不幸遭遇,但他卻在瞧見受盡折磨的父親後,完全放棄這個心軟的念頭。

  他一定要為父親討回公道,不能再讓方玉蘿這個狠心的女人再繼續作惡下去。

  這時房門猛地被推了開來,一名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奔進來。

  「師父!」沈封穩住紛亂的情緒,朝那男子走去。

  「嗯!」沈子修應了聲。他望見滿臉訝異的李豫後恭敬的上前一揖,「王爺!」

  李豫更是激動的瞧著沈子修,完全的不可置信。

  「王爺!屬下不才現在才來救你出府。」沈子修難過得滿臉愧色。

  「師父!快,事不宜遲。」沈封飛快地替李豫換了件簡單的衣衫,將他小心的背在身後。

  沈子修則拎了在淮王府別館裡找來的許多藥材,領著沈封父子快速的步出房門外。

  第七章

  「什麼?!」方玉蘿站在大廳震怒的重拍桌面,將置在其上的茶碗給震個粉碎。

  她只不過是回京城辦點瑣事,就在這短短五天的時間內就發生這種嚴重的大事,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然會在守衛森嚴的淮王府別館裡被人擄走?

  這實在太離奇了,方玉蘿的臉色萬分鐵青難看,她凌厲的目光掃視著跪在跟前的一干守衛,細指嵌在手掌裡緊握成拳。

  「王妃,屑下無能。」為首的一名守衛自責的不敢抬頭。 

  李仲陵立在一旁,慌亂得不知所措,他從未見過母親這般的動怒,其實在父親失蹤後他也派了大批人馬不眠不休的找尋,但李豫卻像是憑空消失了般,根本就毫無消息。

  「娘,這怪不得他們。」見一千守衛將所有的責任都扛上了,李仲陵覺得有欠公平。

  「為了一個女人,你讓別館裡三天兩頭的遭刺客人侵而毫不警惕,反而還更直接的引狼人室,讓那名假大夫將王爺給擄走,你真是讓我太失望。」方玉蘿對著兒子痛斥著。

  「孩兒也不知那個藥鋪只是個幌子。」李仲陵憤恨的緊鎖眉頭。那時他接到消息後立即派人前去藥鋪追捕,怎知趕去時卻已是人去樓空。

  「都是一群無用的飯桶!」方玉蘿怒不可遏的怒喝著。

  「屬下該死。」失責的守衛們個個低頭懺悔不已。

  「何只該死,來人啊!統統給我押下去!「方玉蘿一聲高喝,門外進來許多守衛,將一干失責的人一一押出門

  「娘!」李仲陵心軟的想替他們說些好話,但才一開口卻讓方玉蘿那憤恨的眼神給駁回。

  為什麼事情總是一波三折?她不是才解決了想掀自己底細的那對男女嗎?怎麼平白的又多出個好管閒事的人?是單純的擄人?還是另有圖謀? 

  方玉蘿煩躁的坐上椅子,此時她擔心的不是李豫的安危,而是到底是誰將他帶出府?而那人的真正目的又是為何?

  「小姐,要不咱們先回京城?」錦翠打破沉默,在方玉蘿耳邊低語。她有預感此人是針對方玉蘿而來。

  「哼!我要是回京城,那這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

  既然有人硬要和自己做對,她怎麼讓他稱心如意呢!

  什麼水落石出?雖然他聽不太明白,但此時,他還是擔心父親的安危,要不是他粗心的沒查清那大夫的底細,事情也不會變得那麼糟。 

  「仲兒,那大夫怎麼想到要替王爺看病?」方玉蘿餘怒未消的想由當時的情形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這……」李仲陵支吾其詞,面有難色,他生怕一說出實情母親就會將一切怪罪在千尋身上。

  「到底有什麼事讓你難以啟齒?」方玉蘿暴怒的重拍桌面。

  「娘,這不干千尋的事,本來大夫是要來替她看病,怎知她早已病癒了大半,她又得知爹怪病纏身,這才好心的建議。」李仲陵著急的替千尋辯解。

  方玉蘿聞言陰鬱的臉更是為之變色,原來這一切的起因皆是因那個女人而起,自從她出現後,所有的事就接二連三的一一發生,讓她不禁開始懷疑。

  「小姐,莫非是她?」錦翠也感到有些不尋常。

  「娘,不是千尋,她是無辜的。」他就知道母親會將一切責任都推給她。

  「她還在別館中嗎?」方玉蘿凌厲的瞪視著他。

  「她一直待在靜風閣裡。」李仲陵鍾毫不敢隱瞞。

  「來人啊!去靜風閣將那女人給我帶進來。」方玉蘿揚聲朝著門外的守衛下令。

  「娘,真的不干她的事,那大夫是孩兒請來的,要怪就怪孩兒。」李仲陵擔心的朝她跪下請命。

  「給我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進來。」方玉蘿對他的哀求根本就不為所動。

  「娘!」李仲陵不死心的想讓她收回成命。

  「出去!」方玉蘿憤然的怒喝著。

  見母親陰冷的瞪視著自己,李仲陵不禁為之呆愣。

  現在的她讓人有種不寒而粟的寒意,和以前溫婉的母親簡直判若兩人,不知為什麼他開始對眼前的貴婦感到陌生。

  看來他多說無益了。李仲陵只能聽令的緩緩退出,乖乖地守在門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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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石子一顆接著一顆被人投入開滿蓮花的水池中,而後便在池裡圈起一圈圈的水波漣漪,千尋就這樣的坐在蓮花池旁,一直重複著這極為無聊的動作。

  不知為什麼,今早一起來她心頭老是感到悶悶的,似是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

  哎呀!該不會是沈封出了什麼事吧?千尋擔憂的站起,她想先行離開淮王府別館去找沈封,但她才一轉身,遠遠的就瞧見幾名守衛正朝自己快速走來。

  「千尋姑娘,王妃請姑娘前去大廳。」幾名守衛走上前來,語調充滿不容反對的命令。

  「王妃?」方玉蘿回來了?找她又有何事?是為了王爺被擄的事嗎?千尋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有勞千尋姑娘。」幾名守衛將她前後左右的圍住,擺明了是怕她反抗逃跑。 

  千尋雖然心裡略感不妥,但在守衛的引領下,她還是尾隨著他們走出靜風閣,朝大廳前去。

  才踏進前去大廳的迴廊,遠遠地千尋就望見守在廊上有些坐立難安的李仲陵,見他眉頭深鎖十分擔心的瞧著自己,頓時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涼意。 

  一進大廳後,在方玉蘿的示意下,守衛們躬身後將廳門一一關上離去,此時偌大的廳堂裡只剩下方玉蘿、錦翠和千尋三人。

  這個女人果真長得艷美絕色,和自己不相上下。

  方玉蘿站起身,將千尋由頭到腳細細的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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