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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迷蝶

  事件的背後,一定有股不尋常的力量在操控著一切,慕平兄猜不出個所以然,他也大惑不解。

  他誠心感謝這股不可知的力量,感謝它改變了墨痕,也同時改寫了他的一生,是命中注定吧!他竟然不可自拔地愛上蛻變後的墨痕。

  P中,臉頰傳來熟悉的觸感,綾甄安心地綻開一絲嬌美的笑靨,是關劍塵,他又在對她毛手毛腳了。

  綾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不是關劍塵是誰?半夢半醒之際,她又沒分清兩人衣著上的差異,再度把衣劍聲誤認為關劍塵。

  懶洋洋地起身,綾甄輕舒藕臂纏繞在衣劍聲的頸項間,攀著他偉岸的身軀,享受依偎在情人懷裡全然的放鬆與安適。

  剛剛睡醒的綾甄不會張開武裝自己的尖銳,現在的她只是個要人疼寵的小貓咪,臉上寫滿慵懶與嬌媚,把衣劍聲迷得魂都酥了。

  她喃喃抱怨道:「劍塵,我作惡夢了。夢中你把我的手扭脫臼,還有個女人打我呢!好可怕……」

  連在夢中都不忘控訴他的暴行!真是個斤斤計較的小女人。衣劍聲心疼地把她摟得更緊些,錯把劍塵聽成劍聲,只想從現在開始,不准任何人傷害她。

  「墨痕,」他清清喉嚨,聲音卻仍是沙啞。「你不想跟慕平回方家,會跟我回終南山下……對嗎?」

  終南山下有他的老家,也正是顧軒宇結廬在人境的「觀語堂」。

  綾甄還很愛I,耳邊卻一直有股繚繞不去的嗡嗡之音,她敷衍地回答,「嗯……」

  這麼乾脆?會不會有詐?

  衣劍聲疑信參半地再問一次,「墨痕,你當真視富貴如浮雲,寧願跟我過苦日子嗎?你不怕辛苦嗎?」

  睡得神昏智短的綾甄,咿咿唔唔地相同的答案,「嗯……」

  衣劍聲欣喜若狂,他在綾甄耳邊輕輕說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綾甄PP地說:「我早就知道了。」

  關劍塵說要照顧她一輩子,比說請、謝謝、對不起的次數還頻繁。他自己說不夠,還要語眉和貝詩媽咪幫他說,她聽都聽膩了。

  衣劍聲呆住了,腦袋一片空白,「你早就知道了?」

  他是今天早上才下定決心,要奪慕平兄所愛,墨痕怎麼可能早就知道了呢?

  她好愛I,怎麼不讓她睡覺呢?給點甜頭「聽」就不會吵了吧!

  綾甄嘟起嘴角,咕噥著說:「我也愛你,你別一直問了。」

  此話一出,衣劍聲真的不會吵了,他變成了木頭人。

  過了好半晌,他的嘴角扯出一個自大無比的笑容,原來徹頭徹尾都是慕平兄在單相思啊!墨痕愛的不是慕平兄,而是他衣劍聲。

  緊摟著墨痕,心滿意足的衣劍聲渾身燥熱,感受到從來不曾有過的心神蕩漾,綾甄密合無間的貼住他,使後者產生無法克制熱切的渴望。

  在兩人的親密時刻,胖嬤嬤端著熬好的藥汁走進來。

  看到墨痕膩在衣劍聲的懷中,雙手還纏住他的脖子,她大罵道:「墨痕,你做什麼?太放肆了。」

  又來了,她又聽到「墨痕」這個名字,為什麼她一直聽到這個名字……

  不對!是真的有人在叫她墨痕,她不會又掉到古代了吧?綾甄迅速地睜開雙眼,剎那間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

  她發現她真的又回到古代的時空,原來她一直都停留在元朝,容貌酷似關劍塵的人傷了她的好臂、有個瘋女人摑她一巴掌,這些都是真的。

  衣劍聲看到懷中的人兒一雙妙目蓄滿水氣,心中好捨不得,不知道她氣的其實是他,他一口惡氣全出在胖嬤嬤身上。

  敢罵墨痕,敢讓他的女人哭?殺氣畢露,衣劍聲左手沒有放開綾甄貼緊自己的身軀,右手揮劍,頃刻間便要了結胖嬤嬤的一生。

  胖嬤嬤大驚,手上端的滾燙藥汁一個拿不穩,全潑了出來。

  寒光一閃,這碗藥救了胖嬤嬤一命。

  盛著藥汁的碗端端正正地立在衣劍聲的蝕月寶劍上,一滴也沒濺出來。那些命喪劍下的亡魂,看到這快若電閃的「流星趕月」,也該瞑目了。

  他撤回長劍,端起藥汁放到綾甄唇邊,淡淡地說:「來,把它喝光。」

  「我不要喝,那會苦。」綾甄放開繞著他頸子的玉臂,全身縮成一團小球狀,往床內退去。

  「這藥不會苦,喝了它身子才會好起來。」衣劍聲捺著性子哄她。

  「你騙人,我不要喝,苦死人了。」墨痕生平第一怕冷,第二怕苦,那種墨黑色的東西喝下肚去,不死才怪。

  衣劍聲少得可憐的耐性被綾甄瞬間用盡,寒光再閃,劍尖已經抵著胖嬤嬤的喉頭,只消輕輕一送,就可以長驅直入。

  「你不喝藥,我就殺了嬤嬤。」他知道墨痕和胖嬤嬤特別交好,一定不敢拿胖嬤嬤的命開玩笑。

  她才不信他會為了一碗藥奪人性命,那豈不是草菅人命嗎?關劍塵又不會這樣,這人外貌和關劍塵如此相似,個性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才是。

  想在她面前虛言恫喝,省省吧!「你敢傷了嬤嬤,我這輩子都不理你。」綾甄反過來威脅衣劍聲。

  「她罵你,你還想幫她?」他冷笑諷刺。

  「嬤嬤又不像你,哪會罵我?」她反唇相稽。

  「她說你先勾引了慕平兄,現在又來對我施展美人計。」衣劍聲逼近她水嫩的臉蛋,陽剛的男性氣息罩得綾甄差點喘不過氣來。

  「誰勾引你呀!盡往自己自己臉上貼金,不怕羞。」

  綾甄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衣劍聲的鐵臂卻緊緊箍著她,不肯放開。她憤怒地拍打他的胸膛,管它符不符合下人的規矩。

  「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抱光了,這還不算?」他手勁加重了些。

  抱光了?不會吧!綾甄低頭檢視自己的衣著,一件不少、完好無缺,不像是辦過事的樣子啊!比被抱光還色一百倍的事她都做過了,哪在乎這種小兒科?

  「抱光了又怎樣?告訴你好了,我早就已經……」綾甄才說一半,就被衣劍聲焰蒸騰的臉色嚇得把剩下來的連篇謊話全吞回肚內。

  「早非完璧之身是嗎?跟慕平兄嗎?」他的手離開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長劍正指她的心口。

  綾甄朝著衣劍聲扮鬼臉,完全不把亮晃晃的劍刃當一回事,這把削鐵如泥、吹毫立斷的蝕月寶劍,第一次被人看得這麼扁。

  「你老實說,到底你和慕平兄有沒有……」怒不可遏的衣劍聲,其實不想聽,也不敢聽她說出答案。

  胖嬤嬤衝到綾甄身前,替她求饒,「衣公子,丫環們的一舉一動,老身無不瞭若指掌,哪容得她們有絲毫逾矩?失身之事,純屬子虛烏有。」

  學不乖的綾甄接著掰道:「我不是跟方公子,而是跟別人搞七拈三哪……」

  「墨痕!」胖嬤嬤上前摀住綾甄的嘴,不讓她天馬行空地亂放話。

  衣劍聲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傷她又捨不得,放過她又對不起自己,於是一連串的咒罵,從他的口中成串地流洩而去。

  「別再罵了。」

  刁鑽的冷風無孔不入,瑟縮不已的綾甄又想往衣劍聲懷裡偎去,看在他是個好暖爐的份上,就放他一馬吧!

  靠在他的胸前,她巧笑嫣然地說出他渴求的答案,「嬤嬤說得沒錯,我跟方公子沒什麼。」

  衣劍聲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收妥長劍,他擁著綾甄柔軟的身軀,心中一片靜謐溫馨,嘴角漾起一絲發自內心的微笑。

  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孤伶伶的一個人,再也不要形單影隻地過日子,他要墨痕陪他共度此生,他會照顧她,直到地老天荒。

  兩情相悅時,最忌外人殺風景,這點她何嘗不明白?但是,為了墨痕的未來著想,即使有肝腦塗地的風險,她也不得不忠言逆耳了。

  「衣公子,未婚男女共處一室,本與禮法有間,沒名沒分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墨痕已是方公子的人……」

  衣劍聲不等胖嬤嬤說完,冷哼一聲道:「你活了一把年紀也夠本了,沒什麼遺言要交代吧?」

  言下之意,胖嬤嬤命不久長。

  綾甄想幫胖嬤嬤解圍,奈何衣劍聲早防到了這招,單臂便把她嚴密地圈禁在懷中,不讓她移動分毫。

  綾甄一計不成,一計又生,她微昂臻首,青蜓點水似的在衣劍聲唇上啄了一下,慢條斯理地等著看好戲。

  這人早上在書齋折了她的手,害她痛得半死,現在她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挑戰他的尺度極限,順便摧殘他的心臟。

  衣劍聲全身如遭電擊,鬆開圈住綾甄的手,胖嬤嬤也被她的大膽舉動嚇壞了,千言萬語梗在喉,卻無法一吐為快。綾甄乘機掙脫衣劍聲的懷抱,下床走到胖嬤嬤身邊,微笑地說道:「嬤嬤,我不要跟方公子回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胖嬤嬤勸道:「墨痕,跟方公子回去就能不愁吃,也不愁穿,你好不容易時來運轉,為什麼要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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