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不對的,她本來就是要撮合他們倆,現在白已還不舒服個什麼勁兒?
薇甄揮掉層古怪的不適感,盡量讓自己的口氣顯得熱誠興奮,「如果你有此打算的話,我馬上就打電話給
「慢著,」朵朵細緻的臉蛋都氣紅了,她捶了薇甄一記,「你又想到哪裡去了?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愛情的。」
薇甄沒來由的鬆了口氣,心頭突然掠過一絲竊喜的感覺。「那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指的是你!愛情遲鈍智障見。」朵朵罵得有夠毒的,完全沒有平日溫碗嬌柔的樣子,可見得她已經被薇甄氣得都要抓狂了。
「我做了什麼事?」薇甄哇哇大叫,無辜的嚷著。
「你難道看不出曼中對你有好感嗎?」
「幾時?」
「這幾天他的眼眸都跟著你的身影打轉,你還不知 道?」朵朵以「你是白癡」的眼神看著她。
「那你又怎麼會曉得?」薇甄不服氣地問。
「拜託,我有眼睛看,有感覺的嘛!別忘了我是剛 從愛情走過來的人,雖然不敢說身經百戰,但至少也是 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場,這種男女間的情像我自然體會得 出。」朵朵以過來人的姿態教訓她。「你大敏感了。」 薇甄對她的話報比哈哈在笑 「又不是在演連續劇,現在哪有一見面就天雷勾動地火,從此兩情不渝這種事?」
「別忘了你自己從事哪行的,人世間的情愛可比小說和電視上演得還曲折,令人歎為觀止的。」朵朵說出自己最深的感慨。
「是嗎?」
「你自己寫愛情故事,可是為什麼偏偏不相信愛情?」她勉強抹去心中又浮現的傷感,直視薇甄問道。
「我沒有不相信愛情啊!」薇甄立刻喊冤。
「那你為什麼不相信曼中他對你有好感呢?」別看朵朵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她分析起事情來可是有條有理還咄咄逼人的喲!
「這不能混為一談。」
薇甄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是站在旁觀者的立場,她看多了身邊朋友們的情情愛愛,對於愛情自有一份屬於她自己的透徹見解。
再加上她是寫愛情小說的,看法更是獨特,所以面對朵朵的潔問,她絲毫不糊塗。
「是嗎?如果你相信愛情的話,在知道曼中對你有好感之後,你應該有所回應才對。」
「問題是我又不覺得他對我有什麼特別的好感,再說他是他、我是我,差別太大了,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男人和女人並不是認識就非得成為情侶,我堅決相信男女之間是有純友情的,我認為楊曼中和我正是這種情形。
「可是——」這下子覺得暴殮天物的是朵朵了。
「可是什麼?上次我想做媒人撮合你和他的時候,你自己跟我說過什麼來著?」
「我說了什麼?」
「別讓人家以為澎湖的女孩子都是一逼慾求不滿。急著嫁人的樣子。」薇甄原封不動的把這些話再砸回給朵朵,「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呃……」
「是誰說不要亂點鴛鴦譜的呀?」薇甄哼道。
「這個……」朵朵嘿嘿訕笑。
「哪個?」
「你自己也說過,放過那麼出色的男子,實在是太浪費了。」朵朵突然想到,一臉勝利模樣的說。
「我已經後悔說這句話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賴皮?」朵朵大聲抗議。
「你告我呀!」薇甄扮了個鬼臉,「既然我們兩人 都沒有染指他的意圖,那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朵朵一愣,隨即爆笑出聲,「我的天啊!
「被你這麼一扯,我也寫不下去了,還是去公租小說回來看好了。」薇甄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
「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
薇甄不理會她的話,退自笑問:「你要不要跟我到馬公去?」
「不要,我要休息。」朵朵摸摸肚子,露出充滿母性的溫暖笑容,「我要帶著娃娃去睡覺了。」
薇甄起身,抓著藍色背包,「那要不要我帶什麼東西回來給你吃?」
「我想紅油抄手。」
「你要把我的乾兒子或乾女兒辣昏呀?不行。」
「那傻愛莊的冰咖啡。」
「孕婦不能報取咖啡因,你忘啦?」薇甄毫不留情地再次否決。
「那我還能吃什麼?」朵朵嘟起嘴。
「我會給你帶一大盒鮮奶和一大塊黑糖糕回來的。」 薇甄帥氣地將背包甩過肩,朝她揮揮手,「Bye-bye。」隨即往外跑去。
「喂,別忘了幫我租幾本愛情小說回來。
「遵旨。」聲音已然模糊,顯然薇甄已經走遠。
朵朵挪挪因懷孕而有些笨重的身子,秀氣的新月微皺起來。
「薇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曼中?我不相信。」
她可以感覺到薇甄在面對曼中時也有些異樣,只是薇甄自己役有察覺出來罷了。
曼中那麼卓絕傑出,薇甄那麼率直善良,教她眼睜睜看他們兩擦肩而過……那是不可能的。
朵朵唇漾開了一抹詭譎的笑容。
人人都說她是溫柔婉約的女子,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她也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
曼中和薇甄這一對天生佳偶她是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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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奇抵達潮湖的飯店後立刻撥了通電話回台北交代 事情,三島則站在一旁垂手等候差遣。
「景由,有關那樁商業合併案的相關法律問題,詢 問會社的法律顧問李先生即可,我已經和他聯絡過了……」他面色冷然嚴肅地傾聽對方的答話後,點頭道, 「好,那一切就沒問題了,有事的話再打過來。」
三島等掛上電話才開日:「社長,我調查過了機上 乘客座位名單,坐在辛小姐隔壁的是一位名叫王薇甄的 女子,或許她曾經跟辛小姐交談過,假如我們找到她的 話,也許能夠問到有關辛小姐去向的線系。」「你已經查出那位王小姐的地址了?」漸奇知道這個精明能於的助手一定是有了相當的把握才會這麼說。
「是的。」三島有他特殊的追蹤線索方法。
「那我們還等什麼?」漸奇大踏步率先走出房門。
不一會兒,三島開著車飛馳在鄉間的道路上,他能感受到身後漸奇的喜悅與急躁,因此他雙手緊握方向盤,腳下的油門也踩到了底。
辛小姐是他所見過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子了,也是最適合社長的一個。
他一定要替社長找到她!他知道社長是愛她的,只是社長自己還不不知道罷了。
但是他會幫助他們瞭解彼此的愛。
第四章
朵朵心情愉快的在高雅寬敞的公寓內,像個小妻子般地忙碌著,為的就是讓漸奇在下班回來時,能有一個舒適溫馨的家。
她已經做好了海鮮沙拉,而烤箱內的嫩雞也正在烘烤著。
等漸奇回來,她要與他吃頓可口美味的晚餐,然後望進他溫柔的眼眸中,告訴他自己已有四個月身孕的大喜事。
然而,就在她哼著歌將抹布擰於放回流理台時,客廳的電話聲響了。
朵朵踩著愉快的步伐,接起電話甜甜地說: 「喂?」
「漸奇在嗎?」是一個有日本腔調、蒼老聲音的男人,聽起來十分有威嚴。
「他還沒下班,請問你是哪位找他?」
「你是誰?」男子極不客氣地問。
「我是……他的未婚妻。」應該可以這麼說吧?朵朵輕輕吐了吐舌頭,甜蜜地撫著還不太明顯的肚子。
「胡說!他的未婚妻是靜子,你究竟是誰?」對方憤怒地咆哮。
靜子?未婚妻?這個名詞猛地震痛了她的心,朵朵無法置信地失聲叫道:「什麼?!」
「我說漸奇的未婚妻是靜子,你究竟是誰?」那男人不耐煩的又問。
「我……我可以請問您是哪位嗎?」朵朵淚已潸潸流下,可是她定額準確性。
「我是石籐的父親,你究竟是誰?」他完全失去了耐性。
「我……」
她是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難怪漸奇平常都不提起他的家庭,難怪他們相識了這麼久,他都沒有說過愛她的話。
朵朵突然想起漸奇曾用冷靜與堅定的口氣說:「他不相信愛情。
她天真的以為在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後,他一定已經改變想法愛上她了,畢竟他對她是那麼的溫柔呵護,既寵且疼的。
看來她完全想錯了,原來她自始至終只是他的玩物。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朵朵的心都擰疼了,只覺得一股深沉的傷痛緩緩地升起,痛得她四肢百骸都冷冰冰的
傷心的情緒飛快地湧進她的中,朵朵憤怒起來,面對電話那頭兇惡的聲音大喊道:「我是你兒子的擁人、歐巴桑,你滿意了吧?
她再也不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重重掛上電話。「其實,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就在她自憐自艾時,門鈴突然間響起。
她一震,滿佈淚水的小臉猛地抬起。
「我是靜子,快開門!」高傲如女王的聲音透過門扉模糊的傳來,卻重重地打入朵朵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