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記得她們交談的音量不大啊!
「晚上沒事的話別亂跑,省得到時成了失蹤人口。」兆桓又道。
「那怎麼行。今天是小玫的生日,而且我也答應她了。」她一向不喜歡言而無信。
「妳覺得是反悔而得到安全好呢?還是等遭到意外再來後悔?」
「你別說得這麼恐怖行不行?會有什麼意外?只是一個生日聚會嘛!」
他又不是神,怎麼知道會有什麼意外,總之,他就是覺得不妥。
「隨便妳,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萬一出了事,丁浩也怪不了我。」
原來,他是怕她出了事,無法向她大哥丁浩交代。
「你放心好了,是我自己要去的,就算成了失蹤人口,也與你無關。」
「那好。我還有個應酬要去。妳呢,就回去把衣櫥裡最短的裙子穿上,去PUB招蜂引蝶吧!」
卜兆桓一說完馬上就快步離開。
「卜兆桓!」太可惡了!真沒風度!勸不了她,就用這種字眼批評她。好?不讓她去,她就偏偏要去,而且,還要穿件超短的迷你裙。
沛羚邊嘀咕邊往公車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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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丁沛羚準時到了銀河PUB。
「沛羚?!」小玫一看到丁沛羚,就朝她揮揮手,還起身把她拉往她訂的座位區。「喂!看不出來耶!妳竟然會有這樣勁爆的打扮,我差點認不出妳來。」
沛羚邊走邊把她這件露大腿的短裙往下拉,以免曝光。
沛羚穿著一件黑色短裙、黑色絲襪,上身是細肩帶及腰的短背心,外罩七分袖的透明罩衫。上了淡妝,原本的過肩直髮也上過發卷,變成一頭浪漫的波浪鬈發,使她看起來十分有女人味。
「阿勝,人給你帶到了。」小玫把沛羚帶到一個斯文男子的身旁坐下。
沛羚坐下來後,馬上將背包放在大腿上,蓋住因坐下而又縮短了的短裙。
等她坐好後,她才發現,原來這個叫阿勝的就是上次在PUB向她搭訕的那個人,而坐在小玫身邊的,就是那個叫小廖的。
「沛羚,想約妳還真不容易耶!妳想喝什麼?我幫妳叫。」阿勝邊說邊替沛羚倒了杯水。
沛羚從阿勝手中接過水。「不必了。我喝水就行了。」她先喝口水,再瞄了瞄四周。「小玫,妳不是說還有妳專科的姊妹要來,怎麼只有我們四個?」
「喔!她們啊!別提了!個個見色忘友,有的和男朋友約會去了,有兩個說會晚點到,根本瞧不起我的生日,還是妳最好了,準時來幫我慶生。」小玫又轉向阿勝。「阿勝,你替我好好招待沛羚,她可是我最好的同事喔!」
「那當然。沛羚,妳真的不喝點酒嗎?」阿勝的語氣很體貼,他一直盯著迷人的沛羚說話。
沛羚握起水杯,又喝了一口。「真的不必了,謝謝。」
她對小廖和阿勝還是沒什麼好感,尤其現在只有她和小玫兩個女生,她一定得保持清醒,絕對不能喝酒。
沛羚忽然又想起兆桓說的話,此時,她真的有些害怕,不過她想,她是在公共場合,而且她沒喝酒,應該不會有事的。
沛羚故意看著熱鬧的舞池,對於阿勝的問話、聊天,總是簡單虛應著。當然,她也看到了阿勝在和她說話時,眼睛總是在她身上亂飄。
「小玫,蛋糕呢?是不是可以切生日蛋糕了?」沛羚問。
沛羚覺得有些悶熱,等了一個多小時,小玫的朋友還是一個也沒來,所以她決定吃完生日蛋糕就走。
「蛋糕?」小玫這才恍然大悟。「哎呀!小廖,你剛剛不是說要拿的?」
「對喔!我忘了。」
「我去拿吧!」小玫站起來。
「我陪妳去。」小廖也站起來。
「沛羚、阿勝,你們等一下,我們去拿蛋糕。」
阿勝點點頭,依舊保持笑容。
「快去快回,小玫。」沛羚叮嚀著,
「我知道啦!你們去跳舞嘛!阿勝,怎麼不陪沛羚跳支舞,快點啊!」小玫拉起沛羚和阿勝,硬是將他們倆往舞池推。
阿勝向沛羚伸出手,她卻只是杵在原地看著小玫。「小玫,我……」
小玫逕自拉起沛羚的手交給阿勝。「好啦!好啦!你們跳完一支舞,我蛋糕也拿回來了,這樣你們就不必坐在那裡無聊了。」
沛羚像是被趕鴨子上架,就這麼和阿勝跳起慢舞來。
起初,沛羚覺得只是跳跳舞嘛!沒什麼。可是,當她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暈時,她只想趕快坐下。
「怎麼了?」阿勝關心地問,嘴角卻暗自上揚。
沛羚無力地被他攬入懷裡,她覺得自己好像快站不穩了。
「我……頭有點暈。」
「是不是裡面的空氣不好?要不要我帶妳到外面透透氣?」
「嗯。」她點了點頭。
於是,阿勝扶著她往後門走。
有些昏昏沉沉的丁沛羚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走到哪兒了。
直到他們走出銀河PUB的後門,沛羚才發現她正處在幽暗的巷子中。
「這裡怎麼……」好暗!
「我的車停在前面,先到我車上躺一下,也許等會兒就沒事了。」
「等等……不用了,我在這裡坐一下就行了。」
「怎麼?怕我吃了妳不成?」阿勝邪邪地笑著。「走吧!在前面而已,很快就到了,躺著休息一下比較好。」
沛羚使出全力掙脫他,她知道事情不對勁,可是她現在連跑的力氣也沒有。
阿勝再次將她擁入懷裡。「妳放心,不用怕。等會兒保證讓妳很舒服……」他伸出手把她的臀按向他,另一手栘到她胸前。
沛羚害怕地想掙脫他,可是,無論她再怎麼使力,只覺得四肢麻軟,現在,她是連踩死一隻螞蟻的力氣也沒有,怎麼逃呢?
「救命啊!」還好,她還記得喊救命,不過,四下無人,她的聲音又那麼小,誰聽得到啊!
「別浪費力氣了,留著等會兒……啊——」阿勝突然一聲哀嚎,抓住沛羚的手一鬆,人已蹲了下去。
「卜……大哥!」沛羚看到卜兆桓正單手將阿勝的中指反折,讓他跪地哀嚎著。
沛羚一脫離阿勝的魔手,整個人頓時一軟,卻又掉入另一個人的懷裡。
「康經理?!」她詫然的呢喃著。
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的康元傑剛好接住軟倒的沛羚,安撫道:「放心,沒事了。」
卜兆桓惡狠狠地看著阿勝。「像你這種人,你說,該受什麼懲罰,以後才不會再作怪?」
「乾脆讓他成了太監,不就沒事了。」
阿勝連忙摀住他的重要部位,強忍著中指被反折的痛楚哀求著:「求求你們別這麼做,這是誤會、是誤會……我下次絕對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一次。」
「誤會?我親眼看到你對她毛手毛腳的,你還敢說這是誤會?」
「我看……讓他裸奔,如何?」康元傑壞心的提議道。
「裸奔?」卜兆桓看了康元傑一眼,「也好,這樣比較不暴力。」
「好啦!車鑰匙和行動電話交出來,自己脫吧!」康元傑催促著。
阿勝在兩位男人的包圍下,只有乖乖地交出車鑰匙和手機,然後面對牆壁,衣服脫的一件都不剩。
在康元傑懷裡直想打瞌睡的沛羚只聽到一串串的對話聲,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阿勝就這麼前遮後掩地被他們趕出暗巷。
「解決了一個,還有這一個。」康元傑盯著睡在他懷裡的丁沛羚。
卜兆桓看沛羚在康元傑懷裡睡著了,心中很不是滋味,隨即一個箭步跨向前。
「把沛羚交給我。」兆桓小心翼翼地接過沛羚。「你可以走了。」
「這怎麼行,我不放心,還是把她交給我吧。」
「憑什麼要我把她交給你?」兆桓沉聲輕道。
「是我出手救她的,當然得把她交給我。」
「是我先跟他們出來的。」
「你先跟出來的又怎樣?你還不是躲在一旁,不敢出手。」康元傑雙手交又在胸前,不以為然的哼道。
「我是要給沛羚一點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來這裡。誰叫你那麼急著出手,想居功嗎?」
「卜兆桓,你才想居功吧!叫我把沛羚交給你,誰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搞不好,她才剛脫離那個傢伙的魔掌,反而又落入你這張虎口。」
「胡扯!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都想趁人之危嗎?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種趁虛而入的事,也只有你康元傑做的出來。」
「卜兆桓,你別太過分了。」康元傑知道他是在指桑罵槐,藉此罵他當年追求田惠惠的事。
「我要送沛羚回去,沒空和你吵。」
「別說的那麼好聽,送她回去?是回她家?還是回你家?」康元傑嘲弄道。
「都一樣。」
「果然卑鄙。」
「你說夠了沒?她住的是我的房子,不回我家,回誰家?」
他的話令康元傑很意外。「你……你們同居?」這怎麼可能?「我不信,沛羚不是這種人。而且,你們根本不像在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