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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靳絜

  這回換她笑得好大聲,他急得用手摀住她的嘴。

  「哇--現在我要對你肅然起敬了。」她撥開他的手,止住了笑。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作為懲罰,因為她嘲笑他。

  車子走走停停地過了好幾站。

  「起來吧,下一站我們就該下車了。」

  在郊道口那一站他們下了車。她帶他走進一條名叫後園庵寺的胡同裡,這條胡同較一般胡同乾淨寬敞些。

  「聽說這附近都是高幹的住房。」她指著兩邊的房舍道。

  「是嗎?」他也抬頭看了看,是不太一樣。「妳怎麼知道的?」

  「人家告訴我的。」

  「這裡有館子嗎?」

  「你那麼餓啊?」她笑著告訴他:「北京有很多好吃的東西部在胡同裡呢!笨!」她像識途老馬般取笑他對北京的陌生。

  「是嗎?」他一點也不介意她罵他笨,相反的心裡還覺得甜甜的。

  「到了。」她在一處大門前轉了進去。

  「這裡像是會館嘛。」他看了看四周,只有一些停放著的車輛和建築式樣古老的一排房間,以及幾個穿著制服的保安人員。

  「這裡是會館沒錯呀,不過裡面別有洞天。」她繼續向裡走,然後進了一個假山洞,穿出洞口就看見了名叫割烹白雲的日本料理店。

  「妳怎麼知道這裡的?」服務生領他們坐下後,他好奇地問道。

  「跟鄰居幾個台灣太太來過。聽說這裡是蔣介石書房改建的。」她補充道。

  飯後兩人走出胡同,沿街走了一段路。

  「搭出租車回去吧。」

  說完他就攔下一部車,他不想再搭公車了,因為那樣太浪費時間,他還想跟她到公園裡散步。回到亞運村,他沒讓司機轉進公寓區。

  「為什麼在這兒下?」下了車她問他。

  「我們去吃冰淇淋。」拉著她過馬路進了三一冰淇淋店,買了一桶冰淇淋後又拉她出了店門。

  「去哪兒吃啊?」她原以為要在店裡吃的。

  「去公園裡吃。」他興奮地帶她往大公園裡走去。

  他們一人一口地在羊腸小徑上邊定邊吃,走到一處石碑旁的大樹下,他們在木椅上坐了下來。

  「只剩一口了。」他說。

  「那你自己吃了吧。」她說。

  「一人一半。」

  說著他把那最後一口冰淇淋含在嘴裡,然後對著她的嘴,解釋著他所謂的一人一半。兩人都吞下了各自的那一半,唇卻久久沒有分開,繼續嘗著那剩餘的甜汁。

  「妳真甜。」他不捨地放開她,一臉陶醉地說。

  「回去吧,明天要上班了。」她無限嬌羞地低下頭。

  第九章

  年終將近,公司裡每個人在這段時間都忙得不可開交,出差的頻率更高了,要總結的case一下子好像全擠在一塊兒。徐槙和世瀅出差的時間和地點從來沒有過交集,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她覺得這樣也好,他卻是十分懊惱。

  公司照例要辦個年終晚會,招待全體員工及眷屬,藉以感謝與慰勞大家一年來的辛勞。今天晚會的地點選擇在北京國際會議中心舉行,也在亞運村,離國際公寓很近。

  晚會訂在六點鐘開始,五點半的時候徐槙等著世瀅,和她一起從公寓出發往南朝國際會議中心走去。冬季的北京天老早就全黑了,入夜以後的零度低溫是刺骨的寒冷。

  去年的經驗告訴她晚會現場人多,暖氣又熱,御寒的外衣裡必須穿著春夏服裝,否則到時候會熱得汗流浹背,所以雖然穿著長度已蓋過小腿的羊絨大衣,走在街上時她還是冷得發抖。

  「冷嗎?」走過三一冰淇淋店時他問她,緊握著她冰涼的手。

  她點點頭。看見冰淇淋店她覺得更冷了,不停地打哆嗦。

  這條通往會場的人行道好直、好長,這樣依偎在他身旁走著,讓她回憶起兩人走長堤的時光。她轉頭看著他,他依舊溫柔地呵護著她,依舊深情款款凝視著她,所有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彷彿一切都不曾真的離開過。但她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有一段無法彌補的空白,他和她都絕口不提的那一段。他早已放棄她了,他們會再相遇,再像現在這樣走在一塊兒,完全是巧合--他暖了她的手,卻涼了她的心。猝然地,她挪開了身子,離開他兩步遠。

  「怎麼了?世瀅。」她冷不防地跳開,教他怔住了。

  「沒什麼,我們到了。」

  說完她就快步走進會議中心,在一樓服務台的存衣處寄放了她的羊絨大衣。然後往二樓晚會現場走去,沒有等他。

  他趕緊也將大衣寄存,連忙跟她上樓。

  一個有舞台和觀眾席的大廳是今晚主要的活動場地,大廳外是供大家用餐的地方。長長的自助餐檯邊已經有很多人正在享用中西合璧的晚餐。他上了樓才看見她已經跟同部門的同事在一塊兒了,見了他也不理會。算了,他想。正好他部門裡也有一堆人聚在一起用餐,把他喊了過去。

  「怎麼今晚覺得公司同仁好像多了好多?」他不解地問著同事們。

  「同仁加上同仁的老婆不就多了好多嗎?」有人替他解釋著。

  「喔,差點忘了。」他想起邀請函上寫著可攜帶眷屬參加。他這才注意到現場有很多女士,而且每一位都刻意打扮過,個個艷光四射、嫵媚動人。

  他的眼光瞟向不遠處的她--她穿著一件絳紅色的中國式包袖短款上衣,下搭黑色長裙,合身的剪裁,更凸顯她玲瓏有致的修長身材;長髮盤成一個簡潔的髻,露出雪白細長的頸項,她看起來是那麼的高貴典雅,完全是另一種風情,成熟迷人的風韻令他再一次怦然心動。

  「Jason,你這個約是幾年的?」一位同事問他,他才回過神來。

  「三年。」

  「恭喜你了--一年還沒過完。」同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怎麼說?」他覺得日子還算好過,工作上他倒應付得過來,就只除了她。

  「你不覺得辦公室裡的本地同事不太好溝通?」同事低聲說出多數外派同仁的心聲。

  「還好啦,慢慢習慣吧。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其它的都好說。」他也發現外來的和本地的同仁的確在思想觀念上有著一定程度的不同。這也難怪,成長環境不同,自然影響到思維方式。

  「女朋友呢?」接近他的人已把他和世瀅看成一對。

  他看了看周圍,才發現她已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不見了。」他苦笑著回答。

  「走吧,七點了。我們到大廳裡去。」同事看了看時間,催著他走。周圍用餐的人已逐漸散去,陸續進入大廳準備欣賞晚會的節目。

  表演節目穿插著摸彩活動,觀眾席間掌聲和尖叫聲輪番響起,中獎的人樂不可支,各部門互別苗頭看誰運氣好。晚會最後一次摸彩要抽出最大獎項得主時,更將歡騰的氣氛帶到最高潮。每個人都樂在翻天的熱鬧裡,唯獨徐槙不斷思索著世瀅之前令他不解的突然之舉。

  他提前離開了會場,直奔一樓存衣處等她,拿了自己的大衣,才發現剛才掛在一起的黑色羊絨大衣不見了。她已經走了!他立刻衝了出去,一路跑回H座,到一九○二敲門,過了好久,她才開門。他用力一推,人就進了去。

  見他怒氣沖沖地進屋裡,她害怕地倒退了好幾步。

  「妳為什麼不等我?」他含怒問她。

  「我為什麼要等你?」她雖然害怕他的樣子,依舊挺直背脊反問他。

  「妳是故意的,對不對?」他扔下手中的大衣,兩手抓住她的手腕,繼續追問:「妳為什麼要這樣做?忽晴忽雨得教人捉摸不定,妳對我是真心的嗎?還是只想吊我胃口、傷我的自尊?」

  「你放開我!」她企圖甩掉他的手,可是卻被他抓得更牢,劇烈的疼痛和被羞辱的感覺,使她的淚水奪眶而出。不善與人怒目相視、反唇相稽的她,只能不停地喊著:「你走、你走!請你離開!」

  她無意解釋,只顧著攆他走的態度令他羞憤。他一把橫抱起她定到臥室,然後用力將她往床上一扔,接著他把西裝脫了、領帶扯了,開了襯衫上頭兩顆扣子,立刻撲向瑟縮在床角的她。他扯散了她的髮髻,讓那一頭長髮如飛瀑般瀉下。

  她驚慌的眼神,極欲喊叫卻不能出聲而微啟的嘴,雙手緊抱在胸前的防衛姿態,在在都令他血脈僨張、慾火高漲。扳開她的雙手,他撕裂了那絳紅色的上衣,把頭埋進了她裸露的胸前。嚴厲、無情的唇碾過她滑如凝脂的肌膚。

  「妳早就該是我的了!」他負氣地向她宣告。

  熱吻燒得她全身發燙,可是她的身子依舊是僵硬的,她沒有反應也不敢掙扎,她怕刺激他會引來更可怕的後果。見他已漸漸失去理智,她無助的在心底吶喊著,極度恐懼地咬住自己的唇,他一寸一寸地逼近她,她就一遍一遍的用力咬著,她正承受著無邊無際的痛苦,鮮血從她的嘴角緩緩滲出,摻雜著滿臉如雨的淚水,不斷往下滑……她再也承受不住了,他的唇已游移到她的小腹上,她聽見他狂亂的呻吟和劇烈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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