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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簡鈺

  腳步一轉,他筆直地朝床榻邁進,雲澤霍然紅了臉。

  「你所指的當務之急,該不會就是——」她羞得直想跳下他的懷抱,找個地洞鑽下去。

  氣氛正融洽,他怎地就想到那件、那件事?

  這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啊!

  「嗯。」他低哼一聲,將她放在床上,俯下身,手指順著衣襟滑下,劃過柔軟的豐盈。

  熾熱的體溫在他的指尖凝聚成火點,燎得她心慌慌。

  「你不想?」

  「我……」

  「告訴我,想或不想?」

  該她怎麼說呢?「哪、哪有什麼想不想?你要的話,就、就照你的意思辦啊。」她害羞地說著,美麗的眼眸不敢直視著他。

  君設陽笑了,那笑容中,有一抹純男性的滿足。「意思是,你也想?」

  他飛快地除去兩人的衣服,將她壓在身下。她柔嫩的肌膚毫無障礙地直抵著他堅硬的胸膛,兩人都因為這舒服卻無法徹底滿足的觸感而呼吸急促。

  「告訴我,願意成為我的。」君設陽熱燙的大掌緊扣著她的小手,以唇舌品嚐她的柔美,在玲瓏纖軀印下一中又一串令她嬌喘不已的熱吻。

  「我願意……成為你的。」情慾熱流中,雲澤幾乎滅頂,但是愛擔心的小小腦袋卻依然艱難地流轉著,「但,你願意接受我嗎?」

  以前,他開宗明義地說過,不要家累的牽絆,所以不願娶她,只當彼此是知己。

  後來,他推翻了知己的設定,其他卻語焉不詳。難道說,他已經決定要了她這個麻煩的包袱?

  雖然從他近日的溫柔中可以略窺端倪,但他也該說清楚啊,否則她會很不安、很不安的……

  「告訴我,你知道我們將會是什麼關係嗎?」

  「不知道……」

  「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第七章

  月色盈盈、星光點點。夜已經深沉。

  萬籟俱寂中,一條闃黑的人影凌空蕩進將軍府,飛快的身姿可看不出有絲毫障礙,懸在腰間的佩刀在月光的映射下,閃過一線光芒。

  來了!

  另一抹矯健的剪影不動如山,坐在屋簷上,垂目凝神;當光芒閃過之際,陡然睜開虎目。

  「小王爺出爾又反爾的功力,真令人不敢恭維。」君設陽沉穩出聲,閒適的坐姿有著蓄勢待發的力道,淡淡挖苦白日裡才說過「絕不偷偷摸摸」的男子。

  身著夜行勁裝的駿武小王爺渾身一僵,沒想到夜闖的形跡已被看破。

  他隨即冷冷一笑:「大半夜的,還要勞駕你倒履相迎,真是愧不敢當。」

  「哪裡。」君設陽禮尚往來地展開反擊,意態從容,自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小王爺不也摒棄偽裝的殘疾,冒著被拆穿的危險,造訪寒舍三次?」

  第一次,搗亂了眾多女眷的院落,目的在製造衝突與驚慌;第二次,傷害了雲澤也半毀書樓,直接朝他的標的物挑戰;第三次,自然是眼下不可避免的對決場面。

  前兩次突襲,線索留得少,但看得出是同一人所為。當肯定了是駿武小工爺之後,他便很清楚,沉不住氣的他不可能再耐下性子,等候一時半刻。

  君設陽心中明白,他之於駿武小王爺,是欲除之而後快的死對頭。

  駿武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原來你都知道。連我傷不至於跛足都一清二楚。」

  他雙腿穩立在平地,根本不需要人攙扶,瘸腿原來只是唬弄世人的幌子!

  「對於發過的招式,我沒有記不住的。」君設陽淡然告知。

  「那你該記得,八年前的擂台比武。」駿武小王爺眸中恨火重燃。

  「那場比武,只論勝敗;勝敗既分,早該結束。」

  「不,沒有結束!」駿武小王爺怒喝道,還沉浸在當年優勝劣敗的氣氛當中,「要不是你卑鄙無恥,剛出手就先傷了我的腿,我會落敗嗎?」

  君設陽同情地看著他,就像看待一個不知道自己已經瘋了的瘋子。

  「你不如捫心自問吧,我真的傷了你的腿?」他冷靜地說道,「那個腿傷是我所為,抑或是你不願承認失敗,而平空捏造出來的謊言?」

  下手的輕重,他向來拿捏得很準;比武點到為止,他沒有廢人武功的意思。

  當年他只打落了駿武小王爺手中的劍,但他卻一跛一跛地下擂台,君設陽早已清楚,這是個自尊心過度強烈的人。

  他不肯承認技不如人,也不肯面對自己失敗的真相,反而以微瘸的走姿無聲地昭告著:之所以落敗,只因為早已受傷!

  不斷地為失敗找借口,不斷寬容自己的失誤,駿武小王爺根本不願意睜開雙眼,看清現實!

  被戳破了謊言,他惱羞成怒。

  「這些年來,我一直閉門練功,為的就是再勝你一場。」追求勝利的心,已經讓他把君設陽當作惟一的眼中釘、肉中刺;只要除去他,他便心頭大樂,「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望著那雙幾近瘋狂的眼神,君設陽知道,多說無益。

  既然他要雪恥,就痛痛快快地給他一個雪恥的機會:「你出招吧!」

  長刀出鞘,駿武一躍而上,鏗鏘一聲,兵器在靜闃的夜裡擦撞出火花。

  他所發的每一招都是至陰至毒,無不以取君設陽性命為第一優先,利刃所捲起的長浪流連在他的頸側、心口,誓言要他流光最後一滴血。

  君設陽只是以些微的動作,便輕易避去危機,鐵腕上抬下沉,餵了二十餘招,駿武再度被迫甩出長刀。

  鏗!長刀劃破空氣,水平疾速地掠過眼前,沒入參天古木中,尾端微微顫動。

  勝負已分——

  「這怎麼可能?」駿武詫異不已,劇烈顫抖的模樣,顯示他不敢置信,「我另拜師父,學習必殺劍招,怎麼可能敵不過你?你又在暗地裡耍了什麼手  君設陽同情地看著他,就像看待一個不知道自己已經瘋了的瘋子。

  「你不如捫心自問吧,我真的傷了你的腿?」他冷靜地說道,「那個腿傷是我所為,抑或是你不願承認失敗,而平空捏造出來的謊言?」

  下手的輕重,他向來拿捏得很準;比武點到為止,他沒有廢人武功的意思。

  當年他只打落了駿武小王爺手中的劍,但他卻一跛一跛地下擂台,君設陽早已清楚,這是個自尊心過度強烈的人。

  他不肯承認技不如人,也不肯面對自己失敗的真相,反而以微瘸的走姿無聲地昭告著:之所以落敗,只因為早已受傷!

  不斷地為失敗找借口,不斷寬容自己的失誤,駿武小王爺根本不願意睜開雙眼,看清現實!

  被戳破了謊言,他惱羞成怒。

  「這些年來,我一直閉門練功,為的就是再勝你一場。」追求勝利的心,已經讓他把君設陽當作惟一的眼中釘、肉中刺;只要除去他,他便心頭大樂,「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望著那雙幾近瘋狂的眼神,君設陽知道,多說無益。

  既然他要雪恥,就痛痛快快地給他一個雪恥的機會:「你出招吧!」

  長刀出鞘,駿武一躍而上,鏗鏘一聲,兵器在靜闃的夜裡擦撞出火花。

  他所發的每一招都是至陰至毒,無不以取君設陽性命為第一優先,利刃所捲起的長浪流連在他的頸側、心口,誓言要他流光最後一滴血。

  君設陽只是以些微的動作,便輕易避去危機,鐵腕上抬下沉,餵了二十餘招,駿武再度被迫甩出長刀。

  鏗!長刀劃破空氣,水平疾速地掠過眼前,沒入參天古木中,尾端微微顫動。

  勝負已分——

  「這怎麼可能?」駿武詫異不已,劇烈顫抖的模樣,顯示他不敢置信,「我另拜師父,學習必殺劍招,怎麼可能敵不過你?你又在暗地裡耍了什麼手段?」

  失敗橫逼在眼前,他依然拒絕相信。

  「什麼手段也沒耍。」君設陽輕描淡寫地說著,把勝負看得淡然,「無巧不巧,功力勝過你一籌罷了。」

  聽到他這番話,駿武小王爺更惱火了,仰頭長嘯了一聲,卻讓君設陽快指如風,點住了運功行勁的三大穴道。

  「你做什麼?」駿武小王爺一掌拍開他,卻發現掌力不若從前。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普通人,綿軟無力。

  「只是讓你偃旗息鼓、修身養性一陣子。」

  「叫我修身養性?辦不到!」駿武彈身到古木邊,用盡全力拔出長刀,蠻力揮舞著,「我沒輸、我不會輸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真正的勝利者是誰!」

  說畢,懷著絕不善罷甘休的怨恨,他飛也似的跑離。

  */*/*/*

  屋外擾擾攘攘,最後復歸平靜,一種寂寞的、獨處的感覺,驚醒了雲澤。

  她揉揉雙眼,從床上坐起身,發現身旁與她歡愛半夜的男人不見了。

  「設陽?」她試探性地叫著,「設陽?」

  深更半夜,他上哪兒去了?

  「我在這裡。」溫暖的體溫襲來,她隨即被捲入他有力的懷抱當中。

  「你去哪裡了?」半夜醒來,見不到他在身邊,她委實好慌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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