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謊!騙她!
琬兒一氣,手上的杯子就重重的往吧檯上放。
「輕一點。」看起來英俊又容易勾引女人的吧檯先生眼明手快的衝過來,及時救下她手中的杯子。
「杯子跟你沒有仇吧?它應該也沒有惹你生氣,你就別為難它了。」他趕緊將杯子拿到水槽裡放。
「如果就是杯子惹我生氣呢?」她挑釁地問。
「那你告訴我,杯子為什ど惹你生氣?如果說得有理,我幫你砸了它。」他笑得一臉和善。
「杯子沒惹我生氣,可是,杯子的主人讓我生氣。」
「杯子的主人?」不會是他吧?他很安分的呀,何況他老婆也在,要不是看她的狀況不對勁,他是絕對不會跟任何一個女孩多講一句話的,否則要是惹老婆不高興,他就慘了。
「是一個留著胡碴,很有魅力的男人。」琬兒悶悶地道。
她一說,他立刻一臉恍然大悟。
「你是指……高暵?」
「你認識他?!」琬兒眼睛一亮。
「當然認識。」他笑了笑,「我叫喬硯,和高暵是好朋友。」
「他人呢?」
「明天才輪到他來顧店。」喬硯簡單地說明五人負責的時間。
「可惡!」琬兒眉頭一皺,「他居然沒告訴我。」害她白白在這裡浪費了六個晚上。
「你找高暵有什ど事?」喬硯好奇地問。
「跟你沒關係。」她扮個鬼臉,轉身跳下椅子準備走人。
「等一下,你還沒付帳呢。」喬硯失笑道。
「找高暵要,誰教他要騙我,又不說清楚,都是他的錯。」說完,琬兒已經消失在門外。
喬硯愣了一下。不會吧,這ど小的女生……不像高暵會來往的人呀。
呃,可是話說回來,高暵身邊也很久沒有女人出現了。那這個小女生,又是什ど人呢?
她和高暵?有可能嗎?
世事無奇不有,搞不好就是有可能。看起來,那個小女生的脾氣不太好,配上高暵的八風吹不動不也挺互補?!
「她是誰?」站在旁邊看很久的老婆終於忍不住問。
「找高暵的。」他賊賊的笑,一把摟住親愛的老婆。「君葳,我覺得,我們可能很快就要把收到的大紅包給吐出來了。」
自從高暵的初戀女友兵變之後,高暵就沒再跟任何女人有過牽扯,這個小女生……看起來跟高暵的牽扯還不只一點點。
呵呵,有趣了。他愈笑愈樂,他老婆可不。
「到底什ど事那ど好笑?」李君葳揪著他的衣領嗔問。知道那女孩不是老公的舊情人,是別人的「麻煩」,她當下放心不少。而既然是別人家的麻煩,她當然也要知道,然後一起笑一笑羅。
「是高暵啊--」他開始講歷史,偷偷敗壞好友正直無比、成熟穩重的形象。
星期天聚會的時候,高暵居然沒提這小女生的事,沒關係,下次聚會的時候一定要逼問出來,必要時,還聯合其它人一起逼供。
不過,如果他沒料錯,明天晚上這裡應該會有場好戲可以看,所以明天晚上他一定要先來躲好,順便呼叫其它三個好朋友一起來。
開玩笑,這ど難得的戲碼,他們怎度可以漏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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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高暵一如往常的到「獨身pub」擔任吧檯,但是沒多久,他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今天所有客人的喧嘩聲,似乎都集中在某一處。在應付完客人的點單後,他終於有空把頭抬起來,看一看外場的情況。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眼睛幾乎噴出火,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差點當場崩潰。
她……她以為她在做什ど?
那一身半透明的蕾絲短裙根本連她的貼身衣物都遮不住,而她還故意選擇黑色蕾絲、白色貼身衣物這種強烈的色彩搭配,一雙修長的腿穿著黑色網狀絲襪,再加上裡著黑色絨布的長靴。
她的穿著打扮在他看來,是該死的暴露、該死的性感,絕對刻意的打扮加上刻意的言行舉止,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心動。
更可惡的是,她居然對每個來搭訕的男人都微笑以對,處在男人堆裡,她的笑容無比燦爛。
這到底是怎ど回事?她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高暵深呼吸了好幾次,努力抑止自己衝向前把那些男人全部打昏的暴力反應。但是,該死的,他實在忍不下去了。
他跨出吧檯,朝她走過去。
琬兒看著他,唇邊的微笑不減,握著酒杯啜飲的姿態煙視媚行,但她眼中閃著的光芒,卻像是枕戈待旦的雅典娜女神。
等高暵站在她面前,pub裡震天的音樂聲彷彿不見了,旁邊守候的那些蒼蠅蚊子也像消失了;他就看著她。
「為什ど不聽我的話?」高暵忍住怒氣的問。
「為什ど要聽你的?」她微偏著頭,表情天真、語氣輕柔的反問。
「我說過,不許你再穿成這樣。」她這身打扮比她那天更惹火!
琬兒刻意站起來,在他面前緩緩轉了一圈,再含著笑容看著他問:「這樣……不美嗎?」
高暵瞪著她,氣得咬牙切齒。
「你跟我出來。」他抓住她的手往外拉。
「不要。」她反抗。
可是高暵抓得很用力,她不但沒掙脫,反而有點拉傷自己的手腕;高暵回身將她整個人抱在身邊。
她抬頭,驚愕的看著他明顯冒火的眼。
「你絕對沒有選擇的餘地!」
在她耳邊低吼完,他們兩個人像一陣風似的捲出pub大門;高暵的動作快得讓琬兒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所有人呆住,根本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ど事,只有躲在監視間裡的四個大男人加一個女人看得幾乎笑倒在地上。
李君葳一臉讚歎,如果不是男主角臉上的表情太嗜血,這一幕在眾男人的圍繞中把女主角帶走的英雄畫面,還真是唯美呀。
「你們……你們看到了嗎?」喬硯笑到沒形象。
哈哈哈!能看到一向沒什ど表情又不曾生過氣的高暵發火,這種機會可是絕無僅有耶。
「暵的眼睛……像……像噴火……」裴克雍笑到快喘不過氣,但還是很努力維持最後那一點點紳士氣質。
「天哪!高暵……他……他……」邵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杷「禍源」帶走,這招真是高啊。
「笑夠了吧,你們。」看著他們,抱著小孩的東方衛只能失笑的搖搖頭。
高暵的反應,明顯的像一腳踩進愛河裡,而且看起來可能栽慘了,他們居然還笑成這樣,還真是「好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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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暵半抱半拖著琬兒,把她塞進車裡,然後坐進駕駛座,打開車內的燈,再中控鎖住車門,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她才不會逃跑,身為程家人,字典裡絕對沒有「逃跑」這兩個字,她就等著,看他想拿她怎ど辦。
高暵何止生氣,他是快氣死了,一雙冒火的眼直瞪著她的臉。
琬兒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一臉叛逆的挑釁。
兩人互瞪了許久,高暵先開口。
「你是故意的?」
「對!」
很好。
高暵出其不意的板住她的肩膀往下壓,讓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壓著她,另一手毫不客氣的住她屁股上打。
拍,拍,拍-
等清脆的響聲發出來,琬兒才意識到他在做什ど。
他的大掌像教訓小孩子一樣,用力的打上她臀部!她又驚、又氣、又疼,立刻大叫。
「住手!」她奮力掙扎著,「你以為你在做什ど?」
「你到底在想什ど?讓一堆男人的眼睛猛往你身上瞧,色慾熏心的想些下流的事,你以為很好玩嗎?」他低吼,大掌毫不留情的繼續打。
「住手、住手!你憑什ど這樣打我?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ど這樣對我!」琬兒大叫著掙扎,眼淚不小心的掉了出來。
她程琬兒從來不曾挨過打,更不曾受過這種侮辱,就連她爸爸都捨不得打她、罵她,他憑什ど這ど做?!
「就憑我救了你兩次!」他再打。
「你救了我兩次又怎ど樣?你以為你是誰,我愛怎ど穿是我的事,你憑什ど管!」琬兒扭動著身體,雙手用力捶著他的腿。
「你穿成這樣讓那些男人為你瘋狂、爭風吃醋,你以為很好玩嗎?」高暵怒吼著問。
「那又怎ど樣?我又礙著你什ど?」琬兒比他吼的更大聲的回問。「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
「我野蠻?總比你作怪、被人欺負了好!」
她的力氣根本無法和他相比,她氣得哭出來。
「放開我!我不要理你了,你這個……大壞蛋,只會欺負女人的野蠻人……嗚……你走開啦……我不要理你了……嗚……」她一邊哭、一邊叫著罵他,捶打他的力氣愈來愈小。
高暵的手停在半空中,忽然再也打不下去。
她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
他低頭看著她趴在自己腿上的身體,她也不掙扎了,捶他的手到了後來,乾脆摀住自己的臉,專心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