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赧紅著臉,嗓音如蚊吶道:「我要你替我作決定……」她願意把自己完全交給他。
「謝謝。」楚昱華輕吻她的面頰,彷彿對待易碎的珍寶般小心翼翼。
待大掌解開她的衣帶,火明明毫無遮掩的肌膚便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帶著些許面紅,膜拜似的吻上那細嫩。
「啊……」她呻吟了聲,使他無法再忍耐,而當他更進一步退去自己衣裳時,不解風情的敲門聲如雷傳來。
「你們談好了沒有,不會要我等到明日吧」
「好、好了,你先不要進來。」火明明倏地起身拉緊衣襟,差點兒沒一腳把楚昱華給踹下床。
「現在不能進去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也沒有,真的」這說的根本是欲蓋彌彰。
「何必這麼趕」
相較於火明明的十萬火急,楚昱華漫條斯理的模樣讓她想狠狠打他一拳。
他難道想害她沒臉見人嗎
「你快點給我起來穿好衣服。」她乾脆動手將他退去一半的衣服拉好,「這帶子要怎麼綁」
「你愛怎麼綁就怎麼綁吧反正你以後要綁一輩子。」楚昱華才不想這麼快打理好。
最好司徒徹一個等不及衝進來,他就能讓他看看明明究竟是屬於誰的。
男人的佔有慾呵,他發誓絕對不再讓她躲在他以外的胸膛哭泣。
「你真以為我要當你一輩子的丫鬟啊」真是得寸進尺,「自己綁啦」她索性不弄了。
「你哪裡是丫鬟,當然是丫鬟伺候你,你伺候我嘛」
「貼身伺候還不是丫鬟。」她白他一眼。
「你硬要把妻子拗成丫鬟我也不反對。」他像只八爪章魚般再次摟上她的腰。
「誰……誰要做你的妻子來著」
「我們都有了肌膚之親,能不在一起嗎」
「討厭啦」他非要把話說得這麼白嗎
他臉皮厚不會害躁,她還要臉呢
「咳、咳,我究竟可不可以進去了」門外的司徒徹假意咳了兩聲。他可不想真在這裡站到明日咧。
「可以了。」
火明明跳下床替他開門,楚昱華只得悻悻然的將自己的衣帶綁好,跟著起身。
看兩人的模樣,司徒徹心裡有了底,他調侃道:「不回去了是吧」
「嗯。」火明明輕輕頷首,頗有小女兒的嬌羞。
「她當然不會回去。」楚昱華佔有性的圈住她的肩膀。
「那好,我也不回去了。」
「什麼」他瞠大眼。
「楚家這麼大,不會沒地方容我這個小總管住幾天吧」
「當然……不會。」楚昱華咬牙道。
雖搞不清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無論如何,他都會接招。
想著,那摟著佳人的手又更緊了些。
第九章
書房內,撥算盤的清脆聲響沒間斷過,楚老爺子仔細對著帳,在一旁的孫珠秀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楚昱敬在此時推門走進,當她是透明人,連聲招呼也沒打,就直走到楚老爺子跟前附耳說了些話,接著坐在一旁。
過了半晌,楚老爺子推開算盤開了口,「珠秀,你這樣跟在我身邊幾天了」
「是……今天第四天。」她緊張的回道。
爺爺已經把她帶在身邊四天了,嘴裡說要教她學些帳務,但她根本只是發了四天的呆。
「你學到了什麼」
「爺爺,恕珠秀說實話,實在是什麼也沒學到。」
「還沒開竅呀」楚昱敬語帶諷刺的說了聲。
「我不懂二叔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在這幾天體會些道理。」他歎了口氣,「看來,爺爺這番用心良苦是白費了。」
他將她說得像是不受教的學生,讓她有些難堪。
「珠秀,你一直認為楚家待你不好是嗎」楚老爺子緩緩開口。
「珠秀不敢這麼想……」
「當然不敢,供你吃好、穿好,有哪裡好嫌棄抱怨的」
「二叔,你有必要說話這樣夾槍帶棍嗎」好歹她也是長嫂,他卻無時無刻不跟她唱反調。
「抱歉,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直腸子,想到什麼就會脫口而出,有得罪大嫂的地方,就不好意思了。」
這樣沒三分誠意的道歉,孫珠秀只有勉強咬牙收下,「哪裡,我想我也太過敏感了。」
「對了,不知道大嫂對昱華的婚事有什麼看法或意見?」
「婚事」她微驚。
「你不知道咱們家就快要辦喜事了嗎」楚昱敬隨口胡認。
「我……」
「大嫂,你是過來人,有什麼意見可以盡量說,我相信你也希望昱華跟明明能夠幸福吧」
「當、當然。」她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突然要辦喜事了,上回不是還鬧得很凶嗎
莫非那日他撇下她,是去找火明明那丫頭了
孫珠秀被楚老爺子絆住了四天,也連續四天都沒見著他們兩人,自然不知道他們早已是甜蜜恩愛了。
「好了,珠秀你就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跟昱敬談談。」楚老爺子揮揮手,要她先行離開。
「那明兒個」
「以後你都不必來了,我看你也沒什麼興趣。」
「嗯。」她虛應了聲。
「等等,大嫂,你跟在爺爺身邊這麼多天,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呢」楚昱敬突地喚住已要踏出書房的孫珠秀。
她一愣,頓下腳步,「什麼奇怪的事」
「就是庫房的錢,好像有些問題。」
「我不知道,爺爺不也說了,我對這些沒興趣的,所以這些事,我一點兒也不清楚。」她斷然道,「我先離開了。」
「楚二哥、楚二哥」火明明用力拉住楚昱敬的袖子,「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兒這裡一點也不好玩嘛」
「欽別這麼粗魯,想把我給扯下馬是不是一個不好我摔斷頸子,到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為我哭泣。」
他歪著半邊身子掛在馬上,看來好不危險,而火明明則是同楚昱華共騎,後頭跟著司徒徹。
「肯叫你一聲楚二哥已經不錯了,還嫌」她準備伸出另一隻手,卻被楚昱華給截下。
「小心點,這樣很危險的。」
「看,還是自家兄弟有良心。」
「我是擔心明明沒拉著你反而自己摔下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他哈哈大笑道。
「勸你還是別惹咱們火大小姐,到時候會比摔斷頸子更慘。」司徒徹址了下韁繩,與楚昱敬並行。
他的話立刻惹來火明明的白眼伺候。
司徒徹轉而問道:「話說回來,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
一大清早,楚昱敬就邀大夥兒騎馬共游,但他們這會兒都到城郊了,卻沒見到什麼好吃、好玩的。
「就是嘛,我屁股快痛死了,肚子也餓死了。」
「就快到了嘛,安靜些,等等保證讓你們吃飽喝足又玩得痛快。」
四人又在馬背上度過了些時間,時辰已近晌午,直到眼前出現一座莊園,帶頭的楚昱敬才停下馬。
「好玩的地方就是這兒」火明明上瞧下看就是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好玩。
「這座莊園的主人是我的老朋友,先進去用個飯吧」楚昱敬率先下馬,並逕自牽著馬兒大剌剌的走進莊園大門。
「來。」楚昱華接著下了馬,並體貼的扶著火明明下來。
「這兒真美。」司徒徹歎道。
在杭州住了這麼久,他從來不知城外有這麼一座莊園。
「最美的不在這兒。」楚昱敬預留伏筆的笑道。
而待四人見到他口中的「老朋友」時,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
的確,整座莊園再美,也比不上眼前這風華絕代的美人兒一分。
「阿敬,你怎麼來了」朱小魚訝異萬分,「這幾位是」
「小魚兒,你還是這麼的美。」楚昱敬上前就要握向她的纖白玉指,卻讓對方給拍開。
「少貧嘴。」
「小魚兒」火明明喃喃道。好有趣的名字
「我娘生我前一晚,夢見一隻小魚兒游啊游的,游進了她的肚子裡,所以就給我取了小魚這個名了。」朱小魚輕笑著解釋。
「我叫明明,想不到楚二哥居然有你這樣的朋友。」
「一切都是孽緣。」她轉望向楚昱華,「這位肯定就是楚三公子吧」
「是的,小魚姑娘打擾了。」
「別姑娘、姑娘叫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她話一出口,楚昱敬立刻朝她使了個眼色。
「我們以前見過」這樣沉魚落雁的美人兒,他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瞧我糊塗的,竟把楚大哥跟你搞混了。」
「原來你也認識我大哥。」
「是呀,也挺久不見他了,他還好嗎」大概整個楚家,就只有楚昱華不認識她吧
就連已經過世的楚氏夫妻,她也見過。
「大哥最近才回家,對了……」他望向楚昱敬,「為什麼二哥沒有找大哥和大嫂一塊兒出來」
「傻瓜,自然是要讓他們夫妻倆好好享受兩人世界嘛。」楚昱敬皮笑肉不笑的道。
「對了,我可以叫你一聲小魚姐姐嗎」不知為何,火明明對眼前的姑娘頗有好感。
她溫柔嫻靜的氣質雖與孫珠秀相似,卻更不食人間煙火、更為靈性。
「當然,別看她這樣,其實她已經二……噢痛死了」話還沒說完,楚昱敬就痛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