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呀,現在就走,如果你不願意留在這裡,那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他用力將身上的花草扔在地上。
要說狠話誰不會,只是痛心的是誰
「你們都給我冷靜些,好好想想自己說的是不是氣話」楚老爺子阻止兩人繼續爭吵。
明明怎麼能走,他還要留她當孫媳婦咧
「就是呀,明明你別生氣,你這麼凶,昱華當然要跟你嘔氣。」孫珠秀明著打圓場,暗裡卻是火上加油。
「我凶」她都沒說她虛偽咧
「你是凶,而又凶得沒道理。」楚昱華答得理所當然,氣煞了火明明。
「好,反正要一個凶女人早晚伺候你也是折磨你,我馬上走。」她轉身大步離去,絲毫不顧楚老爺子在後頭的叫喚,加上走得太急,一不小心撞上一堵肉牆。
「司徒」她訝道,視線轉向他手上的小狗,「小乖,好久不見」
「怎麼走這麼急撞得我痛死了。」
「我才痛咧……痛死了……」她撫著撞疼的鼻子,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怎麼哭成這樣,哪有這麼痛還是見著我太高興了,喜極而泣。」司徒徹攬了攬她的肩頭,取笑道。
在見到後頭跟著過來的人,個個臉色不善,他就大概猜著她是為何事而哭了。
看她哭成這樣,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嗚哇……你討厭,就是很痛啦」她將整個臉埋在他懷中大哭。
「這裡發生什麼事啦」帶著司徒徹到花園的楚昱敬一頭霧水,低聲對楚昱華附耳問。
「哼」他一拂衣袖,不願再看火明明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轉頭便往反方向走去。
孫珠秀跟在他身後,見離眾人有一段距離才開口,「明明太過份了,她怎麼可以在你面前這樣……」
「大嫂,讓我一個人就好。」楚昱華冷淡的道。
「但是你的腿……」
「麻煩讓我一個人靜一下,我就算爬也會爬回去好嗎?」壓抑的低吼嚇著了孫珠秀,他卻沒空在乎。
他明顯是在吃醋,沒想到看見火明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會讓他這麼生氣,那當她看見自己和大嫂在一塊兒時,是否也是這樣難受的心情
火明明謝絕了任何人的尾隨,只帶著司徒徹回到自己的廂房。
她一邊逗弄著小乖,一邊懶洋洋的問:「你怎麼來了」語調還有哭泣後的鼻音。
「來看你哭得浙瀝嘩啦啊,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
「你少來,說是帶小乖來看我,我還信些。」
小乖的腿已經完全好了,只是走路時會一跛一跛的,讓人對它更心生憐愛。
「你說是就是吧」他只是代表全家人來看她好不好,沒想到卻見到那一幕。
「等等我們一起走吧」她輕描淡寫的開口。
「什麼事讓你哭成這樣」
「我說我想回家……」她扁起嘴來。
「那你先說,是什麼事情讓你哭得這麼驚天動地的,我再考慮要不要帶你回家。」司徒徹手肘撐在桌上,雙手合握,狀似一派清閒,眼神卻銳利不已。
「我想回家就回家,哪需要你帶啊,要是你不肯跟我一起走,那我就自個兒回去」火明明賭氣的吼道。
她在這裡已經受夠委屈了,怎麼連司徒都要跟她唱反調。
「是誰當初自願留在這裡的」
火明明沉默。
「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連理由都不說就吵著要走,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什麼是我的作風,我已經不知道了。」她頹然的趴在桌上,像一團爛泥毫無生氣,「我待在這裡愈久,就愈不像自己,我找不回原本的自己,變得連自己都快不認識了。」
「改變不見得是壞事,有時候可能是一種成長。」司徒徹揉揉她的髮絲,「但在我眼裡,你還是你。」
「我真的還是我嗎」
見她疑惑的模樣,他不由得失笑,「你當然還是你,不管怎麼改變,你就是明明,這一點無庸置疑呀」
從小到大,他從不覺得她改變過,依舊是他最想保護的那個小女孩兒。
「廢話,我不是明明是誰。」這是打從娘胎出生就注定的嘛
而又也因為她是火明明,才必須來楚家受這種鳥氣的,真不知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這不是廢話,傻瓜。」
「你才是傻瓜,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明白。」
「有些事情你從沒遇到過,當然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反應。但就我看來,無論是為情吃醋、發怒抑或是哭泣,都是咱們直性子的火大姑娘會做的事情,有什麼好煩惱的」
「呵」她仰頭歎息,「為什麼最瞭解我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呢」
「我跟你從小一塊兒長大,瞭解你是理所當然。」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能說,你瞭解他嗎」
她搖搖頭,「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資格要求他瞭解我嘍」
「我的意思是,你還不瞭解他,就任意評斷他的行為,人家當然會生氣,所以你們都有錯。」
「你不懂,要不是他對我挑釁,我也不會隨便生氣。」火明明知道自己有錯,語氣明顯弱了許多。
她能在任何人面前坦承錯誤,就是在楚昱華面前不能。
「那一定是因為你太喜歡他了。」司徒徹的笑容裡多了絲苦澀。
「我……」
「想和他好好談談嗎」
「我不要。」她撇過頭,想也沒想便拒絕。
「我要。」楚昱華倏地推門而入。
火明明立刻彈跳起身,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剛剛明明就跟孫珠秀一起走了,還來找她做什麼
「我要跟你談一談。」楚昱華堅定的走入房內。
「我說了我不要,你出去啦」她使盡力氣推著他的身子,但根本無法讓他移動一步。
「你們好好談談,我先出去了。」司徒徹起身離去,開上門前刻意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來,我會帶你回去。」
「司徒、司……」
「別叫了,你就這麼想跟他走嗎」楚昱華知道他那番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我為什麼不能回去我自個兒的家」火明明大步走到床邊,將能扔的東西通通砸向他,並一邊吼道:「是你叫我走的是你、是你、是你」
「別這樣。」他抓住她再次揚高的手。
「放開」她將手上的枕頭用力貼到他臉上,「是你趕我的,我就走呀,反正你也不希罕我留下來。」
說完,她當真收拾起包袱,將布巾攤在床上,翻箱倒櫃的將東西全扔到上面。
愈是想快些收好,愈是手忙腳亂,她煩躁的落下眼淚,一滴、兩滴,成串的淚珠就這麼全落到了布包內。
「你別哭……」楚昱華坐在床上,大掌拭去她落下的淚。
「我哭又怎樣你會心疼嗎」她拍開他的手。
「我當然心疼,而反我就是希罕,我希罕極了。」被火明明的眼淚徹底軟化,楚昱華按住她仍不停收拾包袱的小手,「你不要走,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我是被你逼得只能說氣話。」
但氣過之後,又見著她和司徒徹的那一幕,他反省了。
他真正瞭解到,原來嫉妒的心情是這麼樣的令人難過。
「你騙人……」火明明任他按著,突然覺得他的手好溫暖。
如果他能一輩子都不放開她的手,她就可以不走。
「我沒有騙你,我要是騙你就不得好……」
她扭脫一手堵住他的唇,「如果你真要騙我,那你已經成功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真正相信我」
紅著眼,她搖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該……唔……」
楚昱華倏地以唇覆上她的,以行動證明對她的眷戀,「我從沒有對別人做過這樣親暱的舉動,你是第一個。」
「也會是最後一個嗎」她噘起被吻紅的唇,嬌嗔道。
「當然……」愛憐的一再品嚐她鮮紅欲滴的唇瓣,大掌忍不住覆上那胸前的隆起。
「呀」
被他的舉動嚇到,火明明羞紅了臉,回想起他上一次的觸碰,被她結實賞了一巴掌的情況。
她掩飾不住的揚起唇角,被楚昱華逮個正著。
「你偷笑什麼」
「沒什麼。」她神秘一笑,不回答。
「你不說是不是」他舉起雙手,搔上她敏感的腰間,「說不說說不說」
火明明笑得在床上打滾,邊閃躲邊求饒,「不要了……呀哈哈……快住手,哈哈……我要喘不過氣了。
「投不投降」他壓上她,停止手上的動作。
近距離的貼近,使氣氛一時變得噯昧迷離,似乎彼此都在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我投降了。」她早就降服在他甜蜜溫柔的攻勢下。
只要他一軟言相對,她就完全忘卻之前的針鋒相對,這是因為她喜歡他嗎
楚昱華唇手並用,一面用唇輕觸她的頸項,一面輕揉軟香的胸脯,惹得火明明嬌喘連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中,而不可自拔。
大掌持續游移,要撥開衣襟時卻猶豫了一會兒,臉上的神色儘是壓抑,吐出的嗓音更為沙啞。
「可以嗎」
女性的矜持讓火照明左右為難,想點頭,卻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