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他真覺得失去這種能力非常的可惜。因為,他渴望知道她的每一分細微思想。
「別自責了,我的清白沒真的毀在你手裡。」席傑打趣的回應了她的咒罵,想緩和氣氛。
「真的嗎?我沒把你怎麼樣?」珈雨幾乎是立刻抬起頭,一臉認真又帶點茫然的看著他。
有沒有搞錯?她竟然真的關心起「他的」清白!她不知道女人的「清白」比較重要嗎?
「你是不是應該先憂慮,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席傑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架。
僅止是一個微小的動作,卻讓珈雨小小的失了神,還外加心跳稍稍的失了速。這個男人,一定是上帝創造來迷惑普天之下的女人。
他那雙藏在鏡片後的雙眼深邃而炯亮,儘管鏡片擋去了一些光芒,這樣也好,免得她被電昏。
她到底是怎麼搞的?程其鉞給的打擊過重了嗎?讓她在一夕間轉了性變成花癡?也許這就是程其鉞口中的溫度,可是這溫度也來得太遲了吧?
她的心靈嚴重失控,讓她不由得暴怒地回了他的話。
「我的清白根本不值錢,所以你把我怎麼樣了也沒關係。重點是你別要我負責你的清白,我就謝天謝地了。」她非常不文雅地吼了回去。
席傑發現,這女人講的話雖然是標準國語,但她的邏輯卻像來自遙遠的外星球,根本是完全顛倒了社會準則。
「我從不曾要求女人負責我的清白,關於這點你大可以放心。不過我倒是很擔心,你是不是真的認為就算我把你怎麼樣了也沒關係?會不會到最後你反過來要求我負責你的清白?我不希望……」
「我不需要男人對我負責,所以我說的話絕對是真的,就算你把我怎麼樣了也沒關係!這樣可以了吧?」
珈雨非常懊惱的打斷了他的話,現在她只想把他趕出去,免得他坐在她面前,用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臉,擾亂她的思想。
「你確定?」席傑心裡正盤算著另一件事,他努力裝出懷疑的樣子,不斷用話刺激著她。
「我確定。一百個確定、一千個確定、無限個確定!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男人都是豬!不負責任的豬!她方珈雨才不需要一隻豬為她的人生負責,她恨恨地想。
「就算我把你怎麼樣了也沒關係?真的不後悔?」
「我要是後悔,就跟你姓!」
「嘖、嘖……」席傑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跟我姓,還不就是要我負責的意思,我得娶了你才能讓你跟我姓,這樣還不等於……」
「去你的,你到底要怎麼樣才相信?」她再度不雅的咒罵出聲,當她意識到後,才驚覺生平第一次,她遇上了個讓她冷靜不下來的男人。
這男人竟能勾出她少見的狂烈怒氣!?她不是吃錯藥,就是喝了過量的酒,讓腦袋故障了。
「很簡單,證明給我看。」席傑訝然發現,原來他真有使壞的天分。
「怎麼證明?」這該讓人剝皮的男人,居然要她證明!立切結書嗎?可惡!
「要證明我對你怎麼樣也沒關係,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我對你怎麼樣了。」
說完,席傑絲毫不給她反應的空隙,直接以吻封住她的唇瓣。
她先前說話的聲音足以勝過九二一大地震,震得他的耳膜難受。他現在只是封住她的唇,算是個小小的懲罰。
她的心還來不及發出警鈴,就讓這個男人狠狠的吻上了。
上當了,她模模糊糊地想著,這可惡的男人!
她說的「怎麼樣」指的是昨天,他卻故意把她的意思曲解成現在!他是故意的,故意要佔她便宜,又不想負責!
喔,天……她的劇烈頭疼竟莫名地在瞬間消失,剩下的知覺全是他緊貼著她的唇與舌……
他的吻點燃了她的每一分備戰知覺、每一分迎戰知覺……與每一分情慾知覺。
終於,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卻沿著頰畔舔吻到她敏感的耳垂,惹出她關不住的輕吟。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她用最後一絲理智掙扎,聲音軟弱而無力。
席傑的唇在她耳畔流連不去,聽見她的話,他僅是低沉的笑了,接著用情人似的低語在珈雨耳邊說:「你後侮了嗎?想要我負責了?嗯?」席傑接著轉移陣地,吻上了她的細緻頸項。
他根本就是個調情高手!
「我才沒後悔……我……」她的話,在他佔上她胸前的頂峰時,戛然而止。
「那好,我真怕你後悔了,所以,我要求證明應該不過分吧?我的小女人。」他又回到她耳邊輕語,而在她胸前取代他唇的,是他厚實的指掌。
「嗯……」她根本失去對談的能力,她的身體在他具有魔力的撫觸下,完全臣服了。
「還記得我的名字吧?小女人。」
他的聲音與撫觸催眠了她該有的理智,剩下的只有感官。
「嗯……」珈雨無助的點了點頭,整個人躺在他懷裡。
「乖,為了獎勵你,我一定會很溫柔的對待你,可是你要讓我聽見你的聲音,好嗎?」他低語,手則探進了她下身的溫熱。
珈雨再次虛弱的點了頭。
他的指尖闖入了那溫熱的深處,感受到她已為他準備好,滿意的笑了。
「等我一下。」席傑抽出在她體內的手,讓她躺臥在沙發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褪去全部衣物。
接著,他抱起了她,讓她背對著自己,他則坐上了沙發,再次以手探進她的身體,想激起她的狂熱情緒,想要她開口請求他的佔有。
她從不知道,原來做愛是件如此瘋狂的事。她真擔心自己會在極度興奮中,忘了呼吸。
「這樣好嗎?」他加快了手指的速度。
「嗯……傑,嗯……我……」她混亂得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席傑滿意她的呼喊,她確實知道、記住了他。
「如果你想要我,你得開口求我。」事實上,他想要她想瘋了,全然沒把握自己是否還能多撐一分鐘。
「求你……傑……」
席傑等不及她說完,就讓自己深深闖進那溫熱裡。
熱情讓兩個人陷入極端的瘋狂裡,珈雨甚至迷亂得感受不到初經人事的必然疼痛感。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熱情」!她在癲狂混亂的邊境模糊不清的想著。
在接近釋放邊緣時,席傑開了口:「你必須要有心理準備,我要的保證不只有一次而已,是一整天。」接著,他將所有熱能傾洩而出。順便在心裡補上一句:是一整個月、一整年、是一輩子的保證!
果真,他們耗了一整天在床上。除了無意義的「情趣對白」,剩下的就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瘋狂。
直到兩人都因過度勞累,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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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醒的珈雨,看見躺臥在身邊熟睡的席傑:心裡一陣難受。
她竟然跟自己秘書的哥哥發生關係,而且還不止一次。
喔!糟了,她今天居然沒去上班也忘了請假,還跟一個陌生男人在客廳、床上「做」了一整天!
跳樓算了!她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她要怎麼面對席茹?怎麼告訴席茹,她因為「忙著」跟她老哥做愛,忘了到公司上班?該死!她真想死了算了。
身邊沉睡的人突然有了動靜,他翻了身,一隻大手一隻大腳整個跨放在她身上。
拜託你,別醒過來!她在心裡祈禱著,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理直氣壯」的面對席傑。
然而,就在她虔誠默禱的同時,上帝就像是要和她作對似的,讓席傑一雙炯亮的眼睛睜開在她眼前,讓她一下子忘了呼吸。
「累嗎?」事實上,他早就清醒了,在幾度的翻雲覆雨後,他只稍微睡了片刻,倒是珈雨沉沉睡了兩個多小時,他一直在等她醒來。
珈雨的表情錯愕且呆滯,她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從客廳到臥室,她能不累嗎?
「我、我們……」面對這種荒唐至極的情況,她該說些什麼?她的舌頭完全失去了功用。
「我們該起床,然後出去吃個晚餐,送你回來後,我就該回家了。」席傑說完話,很自然的起身晃進客廳,因為他的衣服全在客廳。
在客廳裡,他不疾不徐地穿好衣服後,順道拾起珈雨的浴袍,再度走回臥室。而珈雨躺在床上,仍維持著相同姿勢。
「趕快起來了,去換件衣服,我在客廳等你。」說完,他在床邊放下浴袍,自然地在珈雨唇瓣上要了個吻後,從容的離開了臥室。
為什麼?珈雨在他離開後,立刻有了疑問。
她應該覺得奇怪、應該覺得尷尬,可是為什麼他的動作卻只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彷彿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彷彿她可以依靠他……只是天知道,她從沒想過要「依靠」一個男人!
珈雨以最快的速度套上浴袍,由臥室衝進隔壁的更衣室,挑了件水藍色小可愛配上米白色長褲,不到十分鐘,她走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