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哈囉,大家好。對於我這個人,你(你)可能有些陌生,沒關係、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
我是個喜歡看電影的人,特別喜歡看電影結束後可能會有的NG鏡頭,(當然,不是每部電影都會附贈NG版。)所以,想到要寫「序」就頭痛的我,便想出了寫「小說NG版」的方式來治療自己的頭疼。
NG版一:年齡篇
小編編(慘了,我一下子想不起來小編編的大名。)打電話來說:「恭喜、恭喜,你的稿子過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拷問,終於問到滿意了之後,小編編突然說:「你的小說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有一個小小的地方,想請你修改。」
不會吧!小穎在心裡小小的哀嚎一下,人家我可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耶!(自戀的人通常沒好下場,上帝正悄悄地責備著我。)可是小編編都開口了,小穎我只好虛心的問:「什麼地方需要修改呢?」(電話這頭的我,可是很哀怨哩。)
「就是男主角的年齡,我算了一下,在他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時,他就已經四十歲了耶。這樣有點老喔!」小編編如是說。
哎、哎、哎,我都可以聽見唐奕(男主角)的慘叫聲了,他大聲在小穎的心裡用力抗議著:「我喜歡當個老男人!」
我努力安撫唐奕的無奈抗議,小穎我也喜歡老男人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我還是一口答應了小編編,將唐奕的年齡無情地刪減了三歲。
結果,唐奕大聲說:
「你不可以這麼霸道,一下子少了三歲,我要花很久的時間調整心態,你懂不懂?」
對於唐奕的無效抗議,小穎非常冷血的吼了回去:
「你少無聊了,你是我創造出來的,還在那邊叫什麼!神經病!」
唐奕頓時無言,外加滿臉哀怨!
NG版二:愛愛篇
在唐奕第一次失控的要了似雲的當下,他用很無奈的眼神偷偷和小穎我打商量:「我可不可以用很溫柔的方式,和我的寶貝似雲做愛愛啊?」
「不行!」洪穎果決地立刻否定了他的要求,接著凶凶地吼了回去:
「拜託你用用大腦好不好?你會要了她,是因為你忌妒別的男人吻了你的寶貝似雲耶,男人在極度忌妒的狀況下,還會溫柔嗎?白癡,虧我還把你塑造成宇宙無敵的超級大天才,你的大腦被你怎麼了?笨蛋!白癡!你給我狠狠的「做了」你的寶貝似雲,聽見沒!」
唐奕在內心哀歎著,為了揣摩狠狠的狀況,唐奕整整NG了一百零八次,最後還是一旁的似雲受不了的發飆了。
「拜託,你就不能像個壞男人嗎?我不喜歡溫和的男人,感覺很沒力耶!」
哈、哈、哈,這句話果然刺激了唐奕的自尊心,到了一百零九次,唐奕總算揣摩到一滴滴「狠狠」的模樣,而執導的洪穎也沒力氣再喊卡了!
所以,只好勉強算他過了關。至於唐奕那一滴滴的狠狀,究竟有多狠?就麻煩你(你)翻書找一找了。
(唉,以洪穎導演的專業眼光來看,唐奕的狠樣可能還需要磨練磨練!)
好了,我的NG版只有兩篇,你(你)還沒看到睡著吧!
言歸正傳,真實生活裡的洪穎其實是很孩子氣的,至少洪穎的每位親密愛人都這麼說。(哎呀,不小心洩漏了我花心的壞習慣,真是糟糕。拜託,別因為這樣不買我的書喔!)不過我喜歡老男人倒是真的。其實也不能說喜歡,應該說是欣賞,欣賞他們的智慧與成熟。
然而事實是,並不是每位老男人都具備智慧與成熟的!
Anyway,如果你(你)喜歡我的書,歡迎寫信或者e-mail給我;如果你(你)不喜歡我的書,那……我也不能怎麼辦耶!不過還是歡迎你(你)寫信批評指教,這樣我才能改進咩!
洪穎的e-mail:chan31@ms27.hinet.net
第一章
我將未來交到你手上,
就像是為自己買了一張不知終點的單程車票;
而你,我親愛的你,
會許我一個怎樣的明天?
「你以為你喜歡我的什麼呢?我的青春、我的美麗?那些都會隨時間過去,就好像空氣中吹掠過的風,一陣清涼後就什麼也不剩了。到最後,你甚至要懷疑一切是不是真的存在過?抑或僅是自己的幻想罷了?你到底喜歡我、愛我什麼呢?請不要做連你都不清楚的事……」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了,我們注定要在一起,從你身上,我看到當年的自己。你的脆弱、茫然,跟當年的我如出一轍。我知道我有能力幫助你,不讓你受我當年受過的委屈與痛苦,所以我……」
「你想幫助的是當年的自己,不是我。請你認清一件事:我不是你!我永遠不可能是你。你給我的不是愛,是彌補。就連你給我的彌補也不是真的給我的,你要給的對象是當年的自己,不是我!」
回憶像湍流不息的河水,一幕幕朝她席捲而來。
她坐在愛河旁的公園長凳上,河道兩旁的黃色街燈,將愛河渲染上薄薄的亮金色。愛河上的兩座跨河陸橋,一道點了藍色霓虹燈、一道則點上橘黃色燈光,兩座燈橋都不再只是冰冷的灰泥色,彷彿是兩道疾馳而過的光束直橫橫地切劃過河面。這是高雄市區的夜色,有熱鬧的霓虹燈、浪漫的水道河光,與數不盡的寂寞靈魂。
究竟發了多久的愣,她也沒仔細算過,反正她是安心在這兒好好坐上一時半刻的。為什麼呢?
好端端的一個人,整個熱鬧大城攤在她眼下,有各式各樣新奇的、好玩的、刺激的事可以任她選擇,她卻偏偏選擇了什麼都不做,只是呆呆地坐在愛河旁。面對茫茫然的水光,她的腦袋也跟著一片茫茫然。
他們的相遇如同兩顆失序的星,渴望在彼此的牽引中,找到安定對方的力量與軌道,至少這是她的想法。
那一年她十三歲,是個尚屬於孩童的年紀。可是她的心卻從不曾如此想過,她彷彿是直接躍過童思階段,闖進了似乎不該容納她的成人世界。那也是她第一回見到他,而那年的他二十三歲。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按理說他們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們不會相遇、不會相識、不會到頭來牽扯不清的相互糾纏,她更不會在此刻讓腦袋充滿了渾沌與茫然的矛盾牽掛。
這是愛情嗎?她不只一次的質疑。
※ ※ ※
那一天,傾盆的大雨沒停過。愛河邊擠滿了觀看熱鬧的人、搜救的人,可卻沒人知道事情發生的真正原因,只除了她。
而她,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在獲救之後選擇狠狠的遺忘。因為過度殘酷的真相,讓她無法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就是在那種狼狽萬分的情況下,她第一次見到他的人。
當時,獲救後的她昏迷了一天一夜,所有等著她醒來的人,都期待由她口中獲知事情真相。
終於,她醒了,卻只是兩眼無神而空洞的盯著病房裡雪白的天花板,無聲的掉淚。
她,十分安靜且動也不動的,沒仔細打量根本看不見兩行透明的眼淚滑下她烏黑的髮鬢。對於週遭的詢問全無反應,她蜷縮在連自己也察覺不到的一小方世界。直至那一道原本十分遙遠卻沉厚的嗓音將她拉回現實。
「你們夠了沒?可以放過她嗎?」
她看見他直挺挺的站在她的床緣,伸手阻擋著數不清的麥克風與攝影機。
不知誰起的頭,有個陌生的聲音不滿地響起。
「你自己也是記者,難道你不想知道事實真相嗎?你手上拿的和我們一樣是麥克風。」這聲音隱含著外人一聽就明瞭的嘲諷。
她仍是沒反應、仍是動也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週遭人事物的流動、變換。
那個男人出人意表的甩開了手上的麥克風,一把扯斷了頸間佩掛的識別證,以更森冷的聲音說:
「我現在不是記者了,你還有問題嗎?」
所有聲息寂靜了片刻,非常短暫的片刻過後,所有人聲、機器聲再度一哄而起。就在她以為會被這吵雜的聲音磨損掉最後一滴活下去的氣力之際,一位身著白袍的醫生與三位護士好心的把所有人請出了病房,當然也包括那個高大的男人。
接下來的幾天究竟怎麼過的,她沒什麼知覺,就像個機器人般任人擺弄。
不知何故,那群煩人的記者自從被請出病房後就未再出現過,而她也在記者被請出去的幾個小時後,被換進了單人病房。
所有的事她全恍若未聞,任何人都喚不起她的注意。唯一稍令她留心的,是那個高大的身影,他每天幾乎都在固定的時間到她的病房探視她。
每回他都是放上一束百合,然後靜靜地坐在她的床緣看著她。每回他坐的時間約莫二十分鐘,走之前他總不厭其煩的重複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