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一句胡說?是你因她的才能喜歡上她,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她?」文容月輕眨著眼睫,故作不解地問。
秋子若倏地起身,強自鎮定地說:「抱歉,我現在想畫畫,失陪了。」
說罷,她幾乎像落荒而逃一般奔出大廳。
司徒悅文冷下臉,瞪著文容月道:「你在玩什麼把戲?」
「哪有玩把戲,我只是配合你,讓你的心上人吃醋啊!」文容月毫不畏懼他的不悅,仍是笑臉盈盈。
「你就是這種個性,我大哥才會不要你。」他撇唇一笑,冷冷地諷她一句,起身離開。
「什麼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文容月對著他的背辯駁。
司徒悅文不理會她,只想找秋子若,安撫她受到的傷害。
在秋子若轉進芙居前,他就看到那纖弱的身影。
「子若!」他喚著,見她不但不停步,反而開始跑了起來,躲進房間就要關上門,司徒悅文一個箭步衝進門,抓住她的手讓她轉身面對自己。
「子若,你不要聽容月胡言亂語,她只是……」他的話在看見她的淚水時,戛然而止。
「怎麼哭了?」她的淚讓他的心狠狠揪緊,幾乎是慌了手腳。
「你……真的喜歡我嗎?」秋子若用含淚的眼瞅著他。
「你……哎!我若不喜歡你,又怎麼會為你做那些事?」他輕輕吻著她的眼,順著她的頰吻去湧出的淚水,輕歎道。
「喜歡」兩字,激出她更多淚水,秋子若伸手攬住他的頸,主動覆上他的唇。
司徒悅文無是一愣,隨即摟緊她,熾熱任烈地回應她的吻。
火熱而需素的吻,瞬時燃燒了兩人,直到他們同時覺得幾近窒息,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她的眼迷濛含欲,他的神情緊繃而呼吸灼熱。
「現在時機不適宜……」他急喘著按捺如潮水狂湧向他的情慾,不讓自己失去理智侵犯了她。
要她,必須在明媒正娶下,只因她值得他的忍耐。
第九章
她絕對值得自己等待,但前提是,她不要再用那種渴望而朦朧的眼神望著他。
「如果……你要我,我願意……」羞怯的神情與細吟的話語,打碎司徒悅文的理智,他的眼神一暗,胸口急速地上下起伏。
秋子若漲紅著臉說出意願,卻沒有得到回答,心想這麼大膽的話語,定是讓他看輕了自己,她尷尬、困窘的想退開,但還沒來得及退開,就被他拉回懷中。
「我要你。」語落,他將她打橫抱起,直走進寢室。
司徒悅文將她輕放在床上,傾身壓上她,手指輕輕流連過她的眉、眼、鼻,最後停放在她紅艷的唇上,眼神流動著濃濁的火焰,沙啞低喃問:「你真的願意?」
秋子若暈紅著臉,輕吻他的指尖,柔柔地笑。「我願意。」
司徒悅文低喘一聲,低頭用力吻住她,火熱的舌態意挑動她的小舌,交纏的舌像火焰點燃體內的火種,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覆上她的柔軟,秋子若倒抽口氣,嫣紅的臉上現出—絲窘意,想退開身,卻被他堅實的身子緊緊箝制,只能閉上眼輕喘,感受他的大掌揉搓著自己的柔軟。
司徒悅文拉開她的衣襟,露出青綠色的抹胸,白皙的肌膚在綠衣的映襯下更顯光潤誘人。
當看見在她肩胛上一道十字星芒的媽紅印記,他一愣,腦中想起許久之前,雙親告知他相士除了言明他與文星有宿世姻緣,更提及文星身上必有星芒印記。
他揚起一抹笑容,在親眼見到這枚印記前,早已打定主意,不論她是否是他命中之人,他都要她到底,而今,更證明她是他的宿世情人,是他今生的妻。
他吻上那印記,輕吮她那道十字星芒,再順著她的滑潤栘至她的頸,張齒輕輕嚼咬著她絲綢般柔滑的肌膚,那觸感引發秋子若一陣戰慄,忍不住輕吟出聲。
他的大掌拉下她的抹胸,氣息在看見她柔潤白皙的圓丘時更為濃濁,
「不……」太過親暱的撫觸,教她羞澀地想掩蓋自己。
他抓住她的手,低喘著在她耳邊輕笑。 「接下來,還有更過分的事……」
說著,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讓她嚶嚀出聲,迷醉、昏眩地再也無力羞怯,只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飛騰、落至無邊的快樂中……
一夜貪歡之後,秋子若心下的疑慮消除不少,畢竟司徒悅文向來冷靜自若,會毫無保留將熱情狂野的一面在她面前展現,該是對她真有感情吧?
想起自己的大膽主動,秋子若雖羞窘不安,卻不曾後悔,這輩子除了司徒悅文外,她再不會愛第二個男人了。
她以指尖劃過身旁酣睡的俊顏,每一個線條、每一抹撫觸,他的容顏深烙在她的心底,她相信此生不會忘懷此刻。
早在初見他的瞬間,就興起畫他的念頭,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現下她的體內吶喊著要畫他。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秋子若小心地下床著衣,尚不及離開,腰間即被一隻大掌攫住,一個重心不穩又跌回床榻,跌入堅實裸露的胸膛前。
「你要去哪裡?」低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鼓動她的耳膜,震盪她的心房。
秋子若不自覺紅了臉,輕聲道:「我想畫畫……」
畫畫?司徒悅文挑眉,一股不滿逐漸漲大,從沒想到他會開始嫉妒起引走她注意力的繪畫。
真是諷刺,他因她的畫而認識她,此時卻又惱她過分重視繪畫了!
從不知自己的佔有慾如此強,司徒悅文除了暗自吞下妒意外,別無他法。
「不准在床上想我以外的事情。」他將她推倒,佯怒警告她。
秋子若笑他似佔有的舉動,心裡的柔情幾乎氾濫。「你不想我畫你嗎?」
「我?」
「嗯,我想用筆畫下現下的你——」她伸手撫摸他的臉,深情地呢喃。
望著她認真、發光的臉蛋,司徒悅文血液再度沸騰,吻掉她剩餘的話,貼著她的唇勾起邪魅的笑道:「我寧可你用身體記下我……」
這段日子,是秋子若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愛情讓她變得更加動人,原本清秀的容顏,添了奪人心魂的美麗。
同時擁有繪畫與情感,讓她有種因過於幸福而產生的不安,只為了太過在乎,所以更害怕失去。
她的憂慮總被司徒悅文取笑是把人憂天,她知道他不會明白她的感受,她就像不曾吃過糖的小孩,一旦嘗過那甜蜜,就恐懼再也無法吃到甜滋滋的糖啊。
然而,所有的恐懼煩憂,只有在繪畫時,她才能完全忘懷,一心投入自己的興趣中,無暇理會外面的紛紛擾擾。
今日,她趁著司徒悅文外出巡視,到畫室憑記憶畫出她的心上人,看苦栩栩如生的司徒悅文出現在畫紙上,滿滿的聿福感盈漲在她的胸臆間。
她將畫拿起風乾,嘴邊的笑容依然末減。
「秋姑娘,我就知道你在這裡。」禾兒拿著午膳走進畫室。
「禾兒。」秋子苦笑著回看她一眼,將手上的畫放回桌上。
「伙姑娘,這是……三公子?」禾兒瞧見司徒悅文的畫像,忍不住叫道。
「看得出來嗎?」秋子若笑問。
「當然,簡直就像三公子活生生在畫裡似的。」
禾兒也聽過秋子若繪畫上的才華,以往都見她畫些山水、鳥獸、花卉,沒什麼真切感受,今日見著她的人物畫,這才知道何謂栩栩如生。
柳飛宇的畫,她瞧了也感動,但他畫人物,可就少了秋子若的真實。
「謝謝你。」聽見有人讚賞這幅畫,令她更加高興。
「我知道三公子對姑娘有不同的意義,所以畫起來格外不同凡響。」禾兒巧笑道,對秋子若定真當成主子般喜愛。
「禾兒……」秋子若微腆低叫。
「人可以畫,可以想,肚子還是會餓,都過晌午了,你還沒用午膳呢!」禾兒將午膳放在廳裡的小圓桌上,催促著她用餐。
秋子若笑著走到圓桌邊坐下,街未拿起碗,就聽見書室外傳來阿端的聲音。
「秋姑娘?秋姑娘?」
禾兒走到門邊,探出頭喚他。「阿端哥,秋姑娘在這裡呢!」
阿端連忙走了進來,對秋子若道:「秋姑娘,秋老爺請你過去一趟。」
伙子若先是一愣,繼而驚喜莫各,自從爹神智清醒後,從來只有自己去看他,他未曾找過自己,今天卻……
「我馬上過去!」說著,隨即起身,跟著阿端就往外走。
在她身後的禾兒忍不住叫道:「秋姑娘,要見人也先吃過飯啊——」
而秋子若聽若末聞,一心急切地想知道,爹是否已原諒自己,所以才會找她。
禾兒望著她的背影,只得搖頭歎氣將午膳收起,心想待會再替她送熱飯菜來。
秋子若急匆匆地跟著阿端來到父親的房間,見著秋祥時,心情仍有些志忑。
「爹,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秋祥聽見她的聲音,拾眼瞥她一眼,淡淡地說:「沒事不能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