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隨他去發展吧。反正自己哪邊也不靠,韋、霍兩派內鬥得再凶,他也不會被捲進去犧牲掉。
孫亞邦把手臂搭上陶仕元的,也決定放棄翟英傑了。「我看他的夜生活再也不會美麗了。咱們兩個該繼續享樂才是,上回我說的那個俱樂部真的滿有意思的,下班一塊兒去走走吧。」要他為了愛情給綁死,下輩子再說。
陶仕元把他的手拿開,興趣缺缺。
「你是怎麼回事?老往那家俱樂部跑,多沒意思。現在翟大帥哥收山,我晚上的約會可是多得趕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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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她也太沒出息了。
明明告訴自己不吃他那一套的,無奈他一搬出殺手緘,她就認栽。這下子可難對母親交代了。
一雙不懷好意的手掌伸過來,自背後環住她腰肢。
韋梨竹的手肘自動往後一撞,立刻傳出一聲悶哼。「是我!」
「我知道。」
那當然,因為這裡正是他的地盤。他們窩在翟英傑舒適美觀的公寓裡,隨性地坐在柔軟的羊毛毯上,她把上身和臉頰埋進沙發,十分放鬆,卸防之後的傭懶美姿他看了哪能不碰。
「那妳還抵抗?」
「自發性反應。」
什麼話!他不高興地把她抓進自己懷裡狠狠吻了個過癮,貼著她嘴唇說:「妳是還沒習慣,習慣就會成自然了。」
她紅著臉任他繼續吻啄吮咬,半晌,才又推著,這次的力道很輕,輕到像撒嬌。他仍不放開,更得寸進尺一些,含勾著小巧的耳垂、齒舌,粉頸……存心將她融化。她當然招架不住啦,被火烈的熱情揉攤在寬暖的胸膛中。
「喜歡嗎?」他問,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韋梨竹一聽,清醒了些,攢眉從他懷中抽身,回到現實。
「我母親不會喜歡你的。」
「不稀罕,我對歐巴桑也沒興趣。」
她瞪他一眼,他這才收起滑舌油嘴。
「我又哪裡不好了?」自從招惹上她,他的自信心一天比一天薄弱。
「你……不太符合她的標準。」
知母莫若女,韋梨竹知道母親絕對不會欣賞翟英傑,而且原因太多了。第一,他出身平凡——其實這還不算太糟;第二,他是韋閒雲手下的人——這也還好;第三,他紀錄不佳有待改良,這……就不太妙了,哪個丈母娘會喜歡花心女婿?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不是天野貴司,既非三木玲子欽定人選,她怎麼可能會喜歡!
「侯門一入深似海,富貴人家多龜毛。反正就是看不起我們小老百姓,就算靠自己努力奮鬥也是少鍍了層金,血統不夠高貴,是吧?」翟英傑沉著聲,語氣自然不會快樂。他記得她母親那門是貴族後裔,顯然是很難搞定。
「你的血統不是重點,你的人格才比較有問題。」
「我的人格有問題?我從小到大操行成績從沒拿過甲等以下,我的人格再正常不過了!」
「操行成績管得到你的理性,管不到你的獸性吧?」她故意損他。
「獸性……妳人身攻擊!」
「花心大蘿蔔!」
就知道不該惹她,大小姐這麼快就拿舊事翻他的帳了。她也是平常女人,會忌會妒會吃醋,翟英傑歎了口氣,一張俊臉很是無辜。
「真冤枉,自從被妳勾了魂,我就再也沒有想過別的女人了。」明志之餘不忘諂媚一句。
韋梨竹不搭話,靜下來,看不出受不受用。
他說的是實話,但是前科在身怎麼聽都很沒有說服力。「妳母親的看法對妳很重要嗎?」
「當然。」
「那我會讓她喜歡我的。」
她看他一眼。「很難。」他的底細老早給調查清楚了,成見已深,不是容易可以改變的。
「那可不一定,女人見了我都會喜歡的。」
她又瞪他,翟英傑連忙趁鍋貼賞來之前正經補充:
「我要重新做人!」
這次換她歎氣。「其實,問題也不全在你……」
「難道在妳?怎麼,妳有指腹為婚的對象嗎?」他開玩笑地說,早就從她經驗不足的青嫩認定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看到韋梨竹的表情……他突然沒把握了。「妳已經給人定了!?」
他生平有兩種女人從來不碰,一是大家閨秀,二是為人妻者。碰到韋梨竹已經犯了第一項忌諱,如果她不巧又是第二種,那他會殺人的——殺了那個男人。
「你在乎嗎?」她問。
他當然在乎了!「如果我告訴妳我有老婆了,妳介不介意?」
「我會殺了你!」
「而我想砍那個男人。他是誰?」
「誰也不是,只是我母親一廂情願,我和貴司對彼此都沒有意思。」然而她很明白只要母親施壓,天野貴司還是會屈服的。
貴司?他挑眉,記住這個名字了。
「真的?」
「該有這種懷疑眼光的人是我。」這一點她絕對堅持。
他笑。「太好了,那妳還是我的。讓妳母親去一廂情願好了,她有一天會死心的。」
「你就這麼有把握?」
「我該擔心嗎?」
韋梨竹的神情可沒有他的輕鬆。「那是因為你還不瞭解三木家的作風。」
「『作風』?難道看我不順眼,一刀封喉扔進東京灣餵魚啊,你們是貴族還是黑道?」他拿電影情節消遺她。
「翟英傑,你沒吃過排頭是不是?」她雙手按在他膝上,十分不悅。他太狂妄了!
「吃過,只吃過妳的。」他拉過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腰,也把她的嬌軀攏進自己懷抱,俯首對著韋梨竹仰上的小臉。「奇怪了,我最近總聽見身旁的人嚇阻威脅,我們真這麼不適合嗎?難道妳希望我因為害怕然後舉白旗撤退?我不要,我從來不受威脅的。我就不信一個老女人……呃,我是說,我真的不認為妳母親能把我怎麼樣,頂多我進不了三木的家門吧,那無妨,妳能進我翟家的門就好了。」
「誰、誰要進你家的門了!?」
哎呀,她就是這一點不可愛,有夠驕傲的。
翟英傑抬起一側眉峰,死相地調侃:「別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會笑妳。當女兒煩惱母親不中意自己的意中人時,只代表一種意義,就是她想跨進對方的家門。不要緊,妳若是急了,我也願意配合。」說完還衝她一笑,頂頂她鼻尖,很捉弄地。
韋梨竹的薄臉當下氣翻了,這個沒品惡男,誰要嫁他了!從方才到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他卻沒跟她正經過,她怎麼會被這種人給賴上了?而且還擺脫不掉,在心底烙上一層又一層的感情,真是不值得!
「你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再說。」禁不起嘲弄,她也故意刻薄。
「斤兩?我掂過了,很足的,配妳大小姐絕對不委屈。」
翟英傑才不受激呢,俊俏的臉皮堅強得可以擋子彈,特別是韋梨竹的,早習慣了。
她背過身,馬上又被他圈住,貼著耳朵呵著癢。「哪,我可先聲明,我只對妳個人有興趣,為了妳我可以接受任何考驗。」動作很挑逗,語氣卻很誠摯。
她一聽微怔,耳根不禁發熱。他果然很有風騷的本錢,光那張嘴巴吐出來的甜言蜜語,便可捧得不少女人芳心怦然。很可恥的,她竟然也不能免疫。
「瞧,我完全被妳迷住啦。」
「騙人!」她臉上受用的表情卻背叛了不馴的回答。
翟英傑淺笑,扳過她身子捧住小臉,先用他高超的技巧吻得她喘不過氣,再趁她意亂情迷之際催眠般地宣誓:「真的,我好喜歡妳。」
韋梨竹在熱烈的吻中醺然,被他挑弄得不由自主地響應。嘗到她初次釋放的熱情,他受到莫大鼓勵,狂野的衝動幾乎迸放,點燃自己也焚化了她。
「我……可以嗎?」他低嗄地問。
「什麼……」她神思迷亂身體發軟,直到感覺胸脯被一雙大掌覆上,這才一驚,扳開翟英傑的手:「不行!」
「為什麼!?」沒料到她會拒絕得這麼乾脆,他一時有些怨惱,口氣很嘔。真是,早知道就不問,直接用偷渡的,裝什麼君子!
「我們才剛開始……還未到那種程度。」韋梨竹低垂眼睫,抓著領口護在胸前,脹紅了臉色回答。
「請問妳的標準是多久?」他委屈地問。像看得到糖卻吃不到的小男生,很不甘心。
這話惹得韋梨竹不太高興,回了一句:「你們男人就只會想這個!」
「我要是不想才不正常呢。」他理直氣壯。「坦白說,我從看到妳的第一眼就在『想』了。」
「你——」
「誰讓妳是個大美人,我一眼就被妳迷住了!」碰不到她胸部,他只好抱住纖腰,把她鎖在懷裡過乾癮。
「我跟你認識的那些女人不同。」她說。
確實。她們都是熱情大方而且主動投懷送抱,沒人守得像她這麼牢。「我知道。」
「那你,你……」她要他放慢一點配合她的速度,這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