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的差距又算得了什麼,他就是要硬摘幼蕊誰管得著,他不夠寬大、不夠有度量,絕不讓她有攀出牆外發展的機會,她是他一個人的。
望著她眼中的詫異和欣喜,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是抱起她來個熱烈的擁吻,一口吻進她的靈魂。
不過在這之前他不先吼一聲,怕會動手扭斷她的脖子。
「什麼叫我沒能耐,每一張設計圖都是我用心繪製,你敢質疑我造假——」
唔!好大的雷聲!快下雨了嗎?
上官文靜執起他的大手東翻西瞧,實在瞧不出這雙粗手為何能設計出那麼多美麗的衣裳,他的手帶著她所不知的魔力不成?
柔軟的布料,粗野的個性,完美的線條,火爆的脾氣,飄逸的美感,大吼大叫的男人……唉!頭又疼了,她怎麼也無法搭上線。
她真的沒法想像他一針一線固定衣料的模樣,若是撕衣服、扯衣服的景象倒能接受,一頭野獸能有細膩的一面嗎?
又不是美女與野獸的童話版,至少野獸在未被施法前是一位舉止優雅的王子,而他……
真是一大矛盾。
「東方,你確定你不是砍柴的嗎?」那比較符合他的形象。
「砍人我會順手些,你要當第一個試驗品嗎?」帶著威脅的手指在她頸項滑來抹去。
輕笑的偎向他,她才不伯他的恫嚇。「太令人驚奇了,你居然能將一塊不起眼的布裁成美麗的衣服。」
「是你心眼小得看不見我的長處,早告訴過你,我在國際上可是搶手得很。」人人搶著要的名設計師。
撫著她俏麗的短髮,他十分不滿意其長度,應該再留長一點好讓他的手滑溜而下。
「奇怪,我好像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她故意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害他緊張地以為自己有體臭。
「什麼味道?」他沒聞到呀!
「嗯!一種……洋洋得意、自大狂妄的味道,挺腥,挺重的。」做人要學會謙虛。
當場知道遭戲弄的東方著衣一把勾住她脖子惡聲惡氣起來,「好呀!你敢欺騙我。」
「有嗎?自己嗅覺不好別賴給我,難道你沒聞到好濃的味道?」她根本是不閃不避的任由他勾著,反正也跑不掉。
「這叫男人味,和平常與你廝混的小鬼不同。」他故意揚高手臂要她聞一聞。
她東閃西閃地笑著避開。「是一身汗臭味,你該洗澡了。」
「我偏不,讓你沾上我的氣味標明所有權,看誰還敢靠你太近。」最好薰得沒人敢接近她,避如鬼魅。
上官文靜原本想取笑他是犬科動物,四下灑尿好標示地域權。
可是他似乎玩上癮了,兩人在二十坪不到的空間追追跑跑十分孩子氣,一心要讓她染上他的氣味。
畢竟她是屬於行動不便的人,堆了幾具人形模特兒的空間更顯障礙,兩人一不小心推倒一具男模特兒後,雙雙跌落,姿勢瞹昧地活像在辦那種事。
沒有所謂的天雷勾動地火,亦無四眸深情的凝望,模特兒的骨架頂得人腰背難受,痛都快痛死了,誰有心思含情脈脈,根本是一場大災難。
結果兩人苦中作樂的哈哈大笑,像是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坐在衣料堆裡,你說我錯,我說你錯地互相指責是對方不安份。
「你的石膏幾時能取下?」光是擁抱和親吻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渴望。
隨時可以。「你應該先問我的手好了沒,別一下子想得太遠。」
男人,你的企圖心太邪惡了。
他辯解地說:「我哪有想什麼,我是關心你的負擔太重,不好做事。」
沒瞧過那麼不長進的姊姊,送個咖啡也會由九號送到十九號桌,摩卡點成曼特寧,藍山端出卡布奇諾,人家點英國傳統咖啡丁杜列,她硬是有辦法聽成德國的格蘭特。
雖然客人不曾發出抱怨聲,但若連收個貨都會簽錯名字就太混了,常要手不方便的小丫頭為她收拾善後。
只是有一點他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為何剩一隻手的人能做十人的工作,一下子收盤收小費,一下子洗杯排盤,一下子研磨咖啡豆拿白蘭地,甚聖能邊煮咖啡邊量奶精的份量不出錯。
他的小女人像永遠轉不停的陀螺在忙碌,讓看不過去的他挽起袖子幫忙了兩、三天,最後實在負荷不了,才拉著她四處閒逛,以免未老先衰真成了小老太婆。
「我看你是非常懷念二姊剛才拿在手上的玩意,聽說禁慾很不健康。」男人的壞可以從眼神看出。
當開始閃爍不定,燃燒莫名火焰時,就是理性與獸性展開拉鋸戰之際,稍一失控容易造成森林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年輕不代表無知,知識更是力量,所知、所思、所想皆可由書本獲得。
當然,不可能由教科書得來,學校不教亂七八糟的東西,至少在師長眼中,言情小說等於有害物質,危害程度不下於核子武器,專門腐蝕人心。
微露色相的東方著衣挑情的撫弄她制眼上第一枚扣子。「你要獻身我是不反對,但得找個好地方。」
隨時有人出入的辦公室不安全,尤其是還有一堆半成品衣物。
「你想太遠了吧!對未成年少女下手是件不道德的事。」她打算起身不陪他一起胡鬧。
突地,腰間出現一隻手。
「給我一個吻,我就放過蹂躪你的念頭。」她從來沒有主動過。
上官文靜輕輕推倒他,上半身趴在他胸前。「如果我剝掉你的衣服在上面留下痕跡,你覺得怎麼樣?」
「歡迎之至,請小心愛護的使用我。」他突然說了一句爆笑的話。
他可是十分期待她的「為所欲為」。
「我一定會如你所願。」她當真解開他上衣的扣子,一顆也不留的完全裸露他結實胸肌。
然後,她用著魔性的雙眸注視著他,眼與眼逐漸靠近,鼻粱碰鼻尖地微觸唇瓣,心口的跳躍聲近到彼此難以忽略,呼吸聲跟著沉重。
一支油性筆出現在她手中,飛快的寫下七個字:
東方著衣大淫魔。
「上官文靜,你做了什麼好事——」獅吼聲傳遍整個樓層。
笑著爬起,她得意揚揚的旋轉彩藍油性筆。「我在美化環境。」
「你死定了,我發誓要你沒命嘲笑我,敢說我是大淫魔。」可惡的小魔女,她故意擾亂他的判斷力。
東方著衣只顧著要抹去胸前七個大宇,絲毫不曾思考她的油性筆打哪來,他從不用油性筆為設計圖上色。
「留不久的,頂多五天油彩會自動褪色。」他擦也沒有用。
恨得牙癢癢又不能真的宰了她,他的黑眸灌滿無可奈何的怒氣。「你要我怎麼見人?」
眨眨看似無辜的眼,她笑摟上他的手臂。「除非你打算換女朋友,不然有誰會看見呢?」
「別撒嬌,我不吃這一套,美人計對我來說沒用的。」淡淡的處子馨香飄了過來,他的氣早消了一半,
「這個呢?」她墊起腳尖吻了他-下。
「可以商量,但是不夠。」也許他不是很堅持,只是需要更多的說服。
「貪心。」一手往他頸後一掛,上官文靜送上自己的唇。
久久,久久之後,紅潤的雙唇才退開。
「夠了嗎?」
眼色黯沉,他輕扶她的腰怕碰傷她的手。「我想要你。」
「我想不行喔!二姊會笑到沒法走秀。」她還沒準備好。
「關她什麼事,那個惹禍精。」他還沒找她算帳呢!胡亂栽贓。
她的表情極為慎重,「因為你得向她『借』保險套。」
其實上官文靜心裡快笑爆了,等著他如雷吼聲響起。
但是他的吼聲並末出口,一道戲謔的笑聲已然打破一室的情意。
「誰要借保險套,我這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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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咖啡屋。
「嗯!媽咪,你是大人,你要多吃一點。」一隻顫抖的小手正「孝順」地夾了兩條青椒給她親愛的媽咪。
一隻掩鼻的玉手好想阻止反胃的感覺。「不,你吃,你還在發育。」
「我吃很多了,小肚子都突了,再吃會脹破。」她不想再拉肚子了。
「可是還剩這麼多,靜知道會生氣的。」她已經作了半個月的惡夢。
「待會有垃圾車經過,不如……」小眼中有著莫名的興奮。
「你去嗎?」她怕人看見。
「當然是媽咪,我是小孩子耶!很容易被綁票。」皇甫酷義正辭嚴的搬出居家安全論說服大人。
一大一小兩母女大眼瞪小眼,面臨生死存亡關頭,考慮著該由誰犧牲。
三菜兩湯掃得清潔溜溜,唯獨餐桌中央有一盤炒著牛肉的青色蔬菜始終沒人動箸,滿滿的一盤似在哭訴為何不吃它。
青椒炒牛肉,上官家的惡夢,它一直孤零零地被留在最後。
連吃了半個月的上官青青和皇甫酷終於受不了,她們決定毀屍滅跡,把一盤色香味俱全的好菜貢獻給垃圾車?
只是該由誰去當這個暴殄天物的人呢?她們還在猜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