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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倌琯

  由於隨行侍衛的煩優,太陽使了小計謀甩開他們。一個阿莽的嘮叨已經十分足夠。

  這一天,雲淡風輕。

  兩主僕走走玩玩的來到一處山嶺下。

  「爺,」阿莽忽然豎起耳朵, 「前頭好像有野獸出沒。」

  太陽收起白玉骨扇,側耳傾聽。

  驟然間,一個「東西」撞人他雙臂之中。

  「唉唷!」疼死她了。

  「姑娘……」原來是軟玉溫香自動投懷送抱啊。

  淨芙猛一抬眼,她的人仍在他懷中。「對不住,撞疼你了。」

  太陽挑挑眉梢,一臉的笑, 「怎麼會疼?!我是個男人啊。」

  一隻手臂伸攫過來,將她從太陽懷中拉走。

  「這兒,」胡雪飛指著自己的胸膛, 「才是你的依靠。」

  「嗯,什、什麼!」淨芙眨眨眼,詫異極了。

  相公的神態忽然陌生,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一種……算是憤怒嗎?

  可是相公平時對她大吼小叫也不是這個模樣!

  胡雪飛的臉色很難看,他自己明白得很!但是他不認為這有什麼奇怪,身為她的丈夫的他難道應該開心舒懷嗎?

  當她依貼著另一個男人的時候!

  太陽瞧出興趣來了,「你們之間是……」

  「夫妻。」回答的人是胡雪飛,他的聲音帶著不自知的宣誓意味。

  「你這個小男人能夠娶妻?」這種鄙夷的疑問非常無禮,但是他真的想整弄一下似乎妒火亂飛的小丈夫。

  「在下二十二歲,哪裡小?」

  「身高嘍。」太陽甩開摺扇,一派瀟灑。

  「你你……」

  「怎麼?惱羞成怒想揍我?」這嘲笑會不會太過分?

  阿莽護主心切的立刻上前幾步,擋阻住胡雪飛可能的無禮舉止。

  淨芙這時候義正辭嚴的說道:「兩位公子,請不要傷害我的丈夫,他不是小男人,他只是暫時縮骨,身形像是大孩童一般。」

  「因為練功時走火人魔?」

  「哇!公子好了不起的神算功力!」

  「小姑娘蕙質蘭心!」懂得欣賞他的神算功力。

  胡雪飛卻射去一暗箭,「公子也是個練家於,這與神算有什麼好牽扯?」

  眼—瞟,太陽淺淺笑說:「無論如何都比你這個男人強得多。」

  他轉向淨芙,笑深了,「小姑娘好生俏麗可人,在下差點以為看見天仙下凡,你的美太脫俗了。」

  淨芙怔了一怔,她目送著玉面公子和僕人的揖禮道別。

  胡雪飛非常、非常的不是滋味,「回神了!癡女!」

  淨芙槌他一記,「你罵我?別以為我沒有見過世面,你就可以任意取笑!」

  他退後一步,預防她再捶打他,「人都走遠了,你還依依不捨,這不是癡呆是什麼!」她的差別待遇使他心中酸氣直冒。

  她直率的辯駁,「才不!我幹嗎對他依依不捨!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那麼你何必一直盯著他的背影遠離……」不知名的火焰焚燒著他的胸臆……

  他這個與她同枕共眠的丈夫竟然不如一個陌生人?她可從來不曾那般的待他!

  「我只是覺得那男人長得真是漂亮,翩翩丰采這四個字好像是特別為他打造的!而且他好高大,好像玉樹臨風那個詞兒啊。」阿姨們所搶到的男人沒有一個能夠及得上他的十分之一。

  不過雪飛相公倒是和他不相上下,除了身形以外。

  「喂,相公!」她在他身後小跑步,「走慢點兒!我們已經『私奔』成功了,阿姨們吸人的迷魂散藥力至少還需要一個時辰才能解。」

  胡雪飛依舊快步行走,他只知道他的心憤怒得顫抖,但是這強烈憤怒又因何而來?

  他竟然無能為力掌控好自己的情緒波動!

  淨芙對那小白臉的讚美與他何干,他氣個鬼稠。

  「啊!」他低吼,難以抑止的怒氣正在他體內奔竄。

  淨芙老老實實的擅上他的背,她摸著受疼的小鼻尖。「討厭啦你!忽然快步跑,又忽然停下步子,你發瘋呀!」

  他轉身,狠狠的瞪她。

  她的頭頂像是被敲了一敲,這一刻,她覺得他好高大啊。

  霧氣很濃,胡雪飛和淨芙借宿一間空屋。

  已經兩天了,胡雪飛一句話也不說,他的嘴巴像蚌殼似的閉得牢緊。

  淨芙一個人卻也怡然自得,空屋中的力啊劍呀正巧可以讓她甩玩一番,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胡雪飛凝視著窗口外的她,她無憂無慮的活潑樣兒十分惹人喜歡。

  剛剛他吐了一小口鮮血,因為這兩天來他片刻也不浪費的逼迫自己運行血氣,為的即是盡早恢復他的玉樹臨風。

  他明白自己對於淨莢稱讚那個小白臉的話一直非常介懷於心!

  「但是這似乎太可笑!」一股沉重伺氣壓迫著他,他清楚著自己急於練功的最大動力是她。

  淨芙的快樂使他更悶了,當他情思紊亂的時候她居然天真如常!但是他也不禁微微的一笑……

  「當你快樂時,我也感到快樂。」自己的矛盾感覺才是最可笑的吧。

  不過,一直隱形起來的小皮可是比他們還要煩惱啊。

  他想得他兩隻綠光尖角都痛了啦,「到底應該怎麼樣讓他們倆相互珍重?」

  以他的聰明才智,以他的靈力怎麼可能處理不好這小小的人間事?

  「啊,有、有了!」

  他興奮的啟動靈力,不一會兒空屋四周.已經是雪花飄飄,冷意漸濃。

  嘻嘻!「天寒地凍的時候,淨芙和雪飛不就會抱著對方取暖嗎?身體上的接觸一定有助於感情的交流。」

  他簡直太、太太崇拜自己的腦袋瓜!

  原本舞劍舞得薄汗微沁的淨芙一見雪花墜下,她立刻摔丟手中的刀劍,改玩雪花球。

  往日山寨中下雪時她就想要好好的玩,可是木紫和木月阿姨總會制止,她們老是嚴肅的訓斥——

  「女人可以凶,可以冷酷,但不能讓男人認為不爭氣。」

  玩雪球就是不爭氣嗎?她懶得想清楚,反正這一回她肯定要玩得痛痛快快。

  胡雪飛的笑痕更明顯了,宙外的淨莢是個吸光體,當她燦笑的時候,冬陽也得躲起來……

  「冬陽?」他走出屋外,詫然不已,「冬陽下飄著雪花?」

  這天候奇怪極了。

  淨芙可是徹底的玩瘋,她竟在雪地上滾翻她的嬌軀?他莞爾,寵溺的靜立一旁笑睨著她。

  白霄仍然飄落,沒多久地上的厚雲更加堆積了。

  淨芙捏了許多小雪球和一個大雪人。

  她瞥見微笑著的他,「過來玩。」

  「是命令嗎?」他朝向她緩步行去。

  她偏歪著頭,笑出專屬於她的潑嗆味兒。

  「是又怎樣?我是你的娘子大人。」

  我是你的娘子大人……這一句話使得他心情大好。

  她丟給他一團小雪球,十分用力。

  「疼不疼?哈哈。」

  「想打雪仗嗎?」他怎能輸給她?「來吧!」

  淨芙連忙再擲去一團雪球,沒中衝!她雙手撿起雪球,再扔!

  一哈!丟著你的頭髮了!」幸好她捏了許多雪球備用。

  胡雪飛淡淡一嗤,「我只是先讓你罷了。」

  他開始捏抓雪球,還得分心躲開她的攻擊。

  這小野人玩真的啊!不過,她的臉頰邊所沽貼的小片白雪把她襯托得更加嬌俏可人。

  「娘子大人,看招。」他準確無誤的把雪球丟向她的肩膀。

  「哇!不肖相公!」她又笑又叫的瘋狂回擊。

  事實上他所用的力道非常的輕,一種疼惜她的暖昧情悻似乎已然悄悄滋生。

  隱身的小皮樂不可支極了,嘿嘿,他這個樹精的智慧果然是一等一的棒。

  但是兩夫妻的爭吵聲使他綠眸忽瞇,「不是玩雪玩得十分親密嗎?」

  原來是淨芙堆砌成的雪人被飛來的雪球給擊碎了。

  她要胡雪飛向她道歉,而且必須下跪。

  他當然是嚴詞拒絕, 「開玩笑!男人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她的潑蠻脾氣一下於兜上心口,「娘於大人才是你最最要緊的大主子。」

  就這樣,兩人不但槓上,並且打成一團——淨芙衝過去壓制在他身上捶他、咬他!

  而他,也許是稟持著不打老弱婦孺的原則,也許是怕傷了她,總之,他望了閃躲以外別無他法。

  他的身上挨了不少她的粉拳。

  小皮愕然之餘竟然想哭,「天呀!聖主,難道是我弄巧成拙?」

  第四章

  淨芙高興得快要飛了。

  「這山下真好玩!每樣玩意兒都新奇。」

  「廢話!你是山裡養、山裡長大的野人,隨便一支棉花糖就夠讓你驚喜。」

  「咚」地一聲,胡雪飛的頭頂上又再一次的挨敲。

  「咦!相公你……」又長高了耶!以往她可以輕鬆的敲他,這兒會卻得踮著足尖才好敲他。

  他沒好氣的咕噥,「夫綱不振到這種地步,實在應該逃離惡妻才是生存之道。」

  問題是他始終沒有逃開她的魔手虐待!甚至於千辛萬苦的練氣運脈,巴不得早日讓她瞧瞧他英姿勃發的氣宇軒昂。

  究竟,哪裡出了毛病?

  當胡雪飛哀哀暗歎的時候,她忽然塞給他一個硬物。

  「核桃餅?」

  「這東西可以補氣血,你不是每晚都要打坐練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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