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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倌琯

  但是她喜歡他現下的溫柔,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輕聲細語。

  「來,喝下這補湯。」他以另一手盛湯餵她。

  乖順的喝了湯,可是她仍舊不敢瞧他,直到湯品喝完她依然是微低蟯首。「怕我?」赫瑟安烈噙著笑,內心卻是雜亂不堪。

  「我……愛你。」她直言無諱,完全沒有少婦的矜持。

  愛?她說她愛上他?!他想縱聲狂笑,「我對你極盡凌辱之能事,為何愛我?」「不曉得。」可是她覺得這就是所謂的情愛呀。

  「知道我曾有過婚娶,你會吃醋嗎?」

  「不曉得,可是我的心裡會酸酸、痛痛的,而且想哭。」

  「假使我也愛你,你開不開心?」

  冉柚喃抬起美顏,燦亮著笑開了薄愁,「開心,島島姑娘說一個女人最最幸福的就是她愛的人也愛她,這樣叫做死而無憾。」

  「島島姑娘?她是誰?為什麼你總是說著她?」他微微不快。

  「她叫江鶴島島,她的丈夫是怯薛軍總統領,她對我很好、很好。」

  「你也愛她嗎?」話一出口,赫瑟安烈立刻反悔。不對勁!他竟然在意起她的一切。這只是個遊戲,而他才是操縱整個遊戲的要角,遊戲的主導權在他手上。冉柚喃歪著頭,想了好久才回答,「我喜歡島島姑娘……」

  「記住!只准愛我一人!」近乎震撼的口吻裡隱約藏著已經沉溺的心意。「好。」甜甜的笑了抹動人的笑靨,她羞著紅腮問:「你不生我的氣,不討厭我了嗎?」「傻娃,你是我的結髮妻。」他應該痛恨她的。

  將湯碗擱於圓桌上,他抱著她躺下,與她緊緊相擁。

  「我抱著你睡覺。」他低語,灰眸深邃不見底。

  「嗯。」這是他第二次和她一塊兒睡覺,上回是……

  「想到圓房的那一夜!」他問,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寵溺的意味。不,這不是情,只是他的欲渴被她的柔軟嬌軀給挑逗起來。

  他對采心亦無情愛,何況是仇人之女。

  只怪她太軟、太香。

  「我想要你!」他猛一翻身,壓住她的身子。

  要她?「是要做那種痛痛的事?」

  「怕痛?」

  「不怕。」她想取悅他。

  見她一副從容就義的神情,他的心竟疼起來,下腹更是蠢蠢欲動得難受。「不會痛了,你已經是我的人。」莫名的滿足感充斥心間,赫瑟安烈暗暗蹙一下眉峰。一場戲罷了!他的怒氣是對著他莫名其妙的心思。

  「睡覺。」他又翻開身,將她的像首壓向他的胸膛。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我又讓你討厭了?」冉柚喃急得淚水在眼眶裡猛打轉。「不准哭!」該死!她總是惹他情緒波動。「唉,我不是不要你,是現在不能要你。」「為什麼?」

  「你的雙腿無法移動,如果我立刻與你結合,你的腿會被我弄疼。」

  「我不怕痛,只要你高興……」

  「我怕你痛!」他突地大吼,嚇她一跳。

  過了好一會兒,冉柚喃掉下淚珠子,一顆又一顆,如斷線珍珠。

  他的衣襟上全是她的淚。

  凝緊眉心,赫瑟安烈閉上眼,不置一語。

  只聽見她嫩嫩嬌嬌的聲音道:「安烈,你對我好好,我要好愛、好愛你。」魚兒上鉤,然而他這個釣魚者卻未感到喜悅。

  遊戲的結局,究竟誰才是贏家?

  ☆☆☆☆☆☆☆☆☆

  冉柚喃伸了個懶腰,哈著氣,「別再讀字了好不好?我的眼睛都看花了。」「這是漢字,」雲奴搖頭歎笑,「這學完還得學蒙古字哩。」

  「可不可以不學?」

  「不行!柚喃,你現下是北戎公主哦。」

  柚喃皺緊鼻尖,吐吐舌頭,又擠眉弄眼一番,惹得雲奴失笑連連。

  「赫瑟安烈對你是真心誠意的嗎?」雲奴關心的詢問,她仍是不怎麼相信他會真心對待柚喃。

  「嗯,他每天都餵我吃藥、喝湯,還幫我揉腿。」冉柚喃跳下凳子,來回走著,轉轉圈子。「這倒是,好像換了個魂魄似的,幸好你的腿傷好了,不然我真怕你的腿當真跪癱了。」「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冉柚喃的眉梢眼底全是甜蜜的柔笑。

  雲奴故意糗她,「見色忘友!居然說赫瑟安烈是最好的人,那麼我這丫環可要傷心了。」「別這樣!」抓起雲奴的臂膀子,她撒嬌,「安烈是我的丈夫嘛!」

  「你還真的死心塌地的愛緊他唷。」大力甩開冉柚喃的手,雲奴一臉的調侃,「但是你究竟愛他哪一點?雖然他的確是出色的人中龍。」

  「愛他就是愛他,為什麼要有理由?我不懂。」

  「不必懂。」身後傳來一聲低笑。

  來不及回頭,冉柚喃已被擁進一具健碩的胸懷。

  赫瑟安烈吻了下她的髮絲,「只管愛我,其餘的都不用理會。」

  「好的。」她展開歡顏。

  灰眸裡的冷芒依然,邪氣更甚,他撇著笑,隨口詢問:「堂堂的北戎公主竟然學寫漢字?恐怕有辱蒙人的血統吧!」

  「因為我不識……」

  雲奴忙不迭的插嘴,「公主雖然懂得蒙古字體,但是你是漢人,出嫁從夫,自然得下一番苦學。」「是嗎?」他把玩著冉柚喃的髮絲,「那麼你這個蒙古丫環怎麼懂得漢字?」「我的祖母是漢人啊。」趕緊收一收書冊和硯墨,雲奴行禮完之後立刻「自動」退出,就怕赫瑟安烈的冷酷神色令她心頭駭悚。

  多餘的人走後,赫瑟安烈一邊嗅聞冉柚喃的馨香,一邊愛撫她的身子。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搓摩她的乳胸,「我忍得太久了。」

  「你是不是要和我第二次洞房?」

  他含吮住她的耳肉,舔舐著,「小東西,你說話一向如此直率嗎?」

  耳根子發燙,冉柚喃不禁扭動身子。

  將她安放於大圓桌上,赫瑟安烈褪掉她的褻衣、褻褲。

  「你有一身無人可比的嫩滑肌膚。」而他,愛不釋手。

  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情慾翻湧激越到無法掌控,以手、以唇膜拜她的全身上下。冉柚喃完全抵擋不住來自肉體的快感,她的喉間發出哀求的浪吟。

  強忍著長驅直入的衝動,他將她的雙腿高舉,唇輕輕滑親她的私密處,舌尖則是代替他的男性象徵探進花心裡的敏感小核。

  「安……安烈……」冉柚喃嬌喘不休,芙蓉面染上誘人情悸的紅暈。

  她不曉得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只是覺得好難受,卻又好愉悅。

  她想求饒,但是又渴望更多的歡愉。

  「好羞恥……」嚶嚀著的她星眸微瞇。

  娘子多嬌,英挺的赫瑟安烈禁不住妖嬈的玉體勾引,他解開衣褲,傾力向前,進入她緊窒溫暖的甬道。

  「啊--」她嘶喊,微聲啜泣。

  第六章

  春風拂面,被嬌寵的女人總是容光絕艷。

  冉柚喃的美不可方物,每每使得莊苑內的僕役臉紅心跳。

  穿著七色彩裙的她摘了一籃的白茉莉,喜孜孜地往偏堂裡走去。

  安烈一定在那兒品茗,她要找他說說甜言蜜語。

  「哎呀呀!大人,您出手這般闊氣,不如就讓奴家今晚伺候您吧。」

  「去!你是什麼騷貨!憑啥伺候大爺!爺兒,還是讓小翠霞來安慰您的……」手中的花籃掉落在地,冉柚喃驚恐不已的直瞪著斜躺在軟榻上的赫瑟安烈,而他兩手正分別捏握著兩個裸女的胸乳。

  「安烈……」跨過玄關,冉柚喃瞅睇著他的灰眸。

  她的腦門亂轟轟地發出聲響,求求你,安烈,求求你,別這樣殘忍!「唷,哪來的仙子啊?」約莫十六歲左右的姑娘一邊扭著腰,一邊嫉妒的道。「她和你們一樣。」輕瞥一眼,赫瑟安烈邪笑著,手下的勁力再使上一分。兩名裸女立時媚態生姿的哎哎呻吟--「大人好壞!把人家捏得好痛。」

  「那是因為你夠豐盈啊!」他的笑意更濃。

  「貧嘴,」另一名裸女以勝利者的姿態笑睨冉柚喃,「討厭啦!她還在瞧呢。」「不必理睬。」赫瑟安烈笑著吮了下裸女的胸脯。

  「她是誰啊?美成這樣,像個狐狸精似的,但又像個高貴的公主。」

  「她只是個不甚要緊的閒雜人等。」

  兩名裸女笑得花枝亂顫,別說大人是個富貴身,即使是身無分文她們也願意以身相許。姑娘愛俏嘛,上好的皮相委實難以抗拒。

  「安烈。」冉柚喃走上前,每一步都覺艱難的她強忍著淚,「你為什麼要對她們這樣?不是只有夫妻才能……」

  「賤蹄子!你竟敢質問大人的事?」小翠霞自個兒抓握另一邊的胸乳,故意湊近她示威道:「今晚大人要和我相好哩!你啊,是很漂亮,但是男人要的可是狐騷味,不是你這種小奶娃。」

  「喂!你到底是哪一根蔥啊?大爺說你同我們姐妹是一樣的,難不成你也是個窯女?」另一名裸女笑咯咯地微晃著身體。

  「窯女是什麼?」冉柚喃輕問。

  「咦,原來是個小傻蛋啊!難怪大人不要你,你哦,令人倒盡胃口,我告訴你,窯女就是妓女,就是脫光衣服陪男人睡覺的啦!執壺賣笑,取悅爺兒是我們的本份。」深抽一口涼氣,冉柚喃的身子晃了下,她的眼裡全是水霧,完全看不真切。「安烈,求求你,你趕她們走好不好?我討厭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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