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咱們都是做妓的,好歹也分一口飯給我們姐妹倆吃吧,憑啥霸著大人。」「我是安烈的妻子,他說他愛我……」
「呵,妻子呀!笑話,大人如果愛你這小青蔥,幹啥找我們姐妹倆風流快活啊。」小翠霞撫摸赫瑟安烈的俊容,戀戀癡癡的嬌嗔道:「爺兒,這賤蹄子是你的妻子嗎?」灰眸冷極,半晌,他嗤笑,「她不過是個奴妓,如果紅裙閣的老鴇嬤嬤想要,就給她做搖錢樹吧。」
小翠霞笑歪了嘴,「要賣了她啊!她可是個好貨哩。」
「笨,大使大人是要把她丟到妓院裡眼不見為淨啦!」定是她伺候得太差勁,大人玩膩了啦,索性隨便送人,就像垃圾一般,丟了咩。」
冉柚喃幾乎支持不住,她連連踉蹌好幾步,「安烈,是不是我哪兒犯了錯,你說,我一定改過。」
「我只是玩玩你,如今玩興沒了,如此而已。」勾笑了下,他的大手開始在兩個裸女身上游移。
「可是你不是說你會一輩子待我好,不離不棄?」他說過的情話她一直牢記。「公主,男人在床上的話怎能輕信?你是我的玩物,一開始就是。」
「你不愛我?」冉柚喃已經退至玄關,她低泣,「可是你為什麼要吻我?為什麼要和我行夫妻之禮?」
回答她的是小翠霞,「傻瓜,男人狎妓,難不成也要有情有愛才能做那檔子事?爺兒長得玉樹臨風,沒道理獨鍾一女,合該是雨露均沾嘛。」
冉柚喃說不出話來,她只能一徑的搖頭。
冷邪的赫瑟安烈倏地狂肆大笑,「你恨我吧,親愛的公主。」
冉柚喃仍然搖著頭,淚珠子猶如亂雨一般的灑落,她受不住了,轉身奔跑。「爺兒,別浪費時間了,那姑娘早就跑遠了,咱們來舒坦嘛。」小翠霞的身體幾乎整個趴俯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搖動、摩挲,企圖引誘他的男性熱源。
收斂笑意,他的冷眉一挑,「滾!」
兩個裸女一愕,不解的撒嬌著,「討厭啦,幹啥嚇唬我們?」哪個男人不偷腥,已經送上門的肥肉哪有不叼的道理。
他不耐,兩手一推,兩個裸女立刻往旁跌倒。
他的長腿一伸直,足尖踏踹著小翠霞的胸乳,漠然沉聲,「下去領賞銀,若再囉唆,我就拆了你們的窯子!」
「是、是!」旁邊的裸女連忙穿上衣裳。
「請爺兒高抬貴腳……」小翠霞哭花了濃妝,狼狽不堪的她趁著赫瑟安烈抬離足尖的當口抓了衣裳遮掩著身,爬了出去。
難以捉摸的男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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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幼斯!你的爺太過分了,竟然當著公主的面和不乾不淨的女人胡來!」「雲奴姑娘……」唉,要他如何說分明?「公主她還好嗎?」
「好個鬼,她的眼睛快哭瞎了。」她早就知道赫瑟那傢伙是個寡恩的狠心郎、薄情漢!「唉。」原以為假戲真做的少國主可能傾戀於純美的公主,誰知……
他真是該死!提了這缺德的建議,害慘不知人情複雜的北戎公主。
「一回大都,我一定要把赫瑟安烈的可惡行為稟告皇后,哼,你們等著抄家滅族吧!」馬幼斯漠然無語,心下一黯,他哪還有家可抄?就只剩少國主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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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苑內的僕役個個噤若寒蟬,原本就冷面冷心的赫瑟安烈現在是冰寒著神色,叫人心驚膽戰。而嬌美的冉柚喃則是日日垂淚,人人聽聞無不為之同掬一把憐惜的淚水。這日,莊苑內來了一名吊兒郎當的客人。
此人正端坐席上,不正經的笑著,「柏克子爵非常的想念你哩。」
「你不待在你的高麗國,跑來中土有何賜教?」
「冷冰冰的。」隴龍人搖起扇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好歹我的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漢人血統,和你這個少國主同源同宗嘛。」他耍起不要錢的嘴皮子。
赫瑟安烈一哂也不哂的冷道:「別以為我奈你不得,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你這趟飄洋過海圖謀的是什麼?」
「不就是特來拜見嫂子的。」他皮皮的笑歪了嘴。
「北戎弗兒?隴龍人,你打的是什麼壞主意?」面對這個採花大盜,赫瑟安烈不禁提防著。扇子搖了搖,隴龍人不怕死的答聲,「聽說嫂子美若天仙下凡塵,又聽說兄弟你把嫂子冷落在深閨裡不理不睬……」
「與你何干?」
「此言差矣,敝人在下我可是最疼惜女人的有情男子,生平最是見不得女人傷心,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她不是你能夠染指的!」赫瑟安烈灰眸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咦,」隴龍人收起扇,瞠直大眼,「好兄弟,你不是對她棄若敝屐?既然你已經決定拋棄她,不如轉贈小弟我。」
「該死!」
「差矣、差矣,美人兒是要捧在手中、擱在心裡寵愛才是,所謂肥水不落外人田,安烈,你該不會小氣成這樣吧。」
「休想!」赫瑟安烈斷然拒絕。
「完孤千代!」隴龍人故意叫喚他的原名,「別忘了,北戎弗兒是蒙古皇帝的女兒。」「我要不要她由我決定,即使我不要她,也不許你碰她一根寒毛!」
「太霸道了吧,難不成為了她,你不惜和我干戈相向?」
「你可以一試。」而他絕對不讓這色胚得逞!她只能是他赫瑟安烈的禁盛。果然動了情了!但是尚不自知,所以需要他這個好兄弟幫個大忙。
「你不是處心積慮的要讓北戎弗兒生不如死?不如你把她送到我的床上,一來當你交際酬配的禮物,二來嘛可以叫蒙古皇帝抬不起頭來,何樂而不為?反正你已經嘗過她的滋味了。」「閉上你的狗嘴!」赫瑟安烈怒吼。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蔑她!
嘖!「咱們可都是大使,算是同僚,何必為了一個棄婦翻臉無情?」呵,這傢伙愈是禁不起刺激,他的玩心就愈重。
太平盛世,有些無聊。
找個麻煩攪和一下,當做小小的樂子嘍。
「安烈兄,據說,你一心一意把北戎公主當做復仇的工具,怎麼這會兒會借酒澆愁?」「狗嘴。」他邪嗤,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痛快竟然是心痛大於快樂。
天殺的!自從那日精心安排,徹底羞辱她之後,他竟然夜夜不成眠!
每一閉眼,他的腦海即出現她的淚容,而他,心痛得彷彿撕裂了一般。
「主上,隴大使。」馬幼斯敬稱,「公主移尊就駕。」
赫瑟安烈心神一震。
近在咫尺的她竟然虛弱得隨時會暈倒似的。
該死的她!故意折騰自己的身子好讓他心生不捨嗎?或者是她無言的抗議?但是更該死的是他好想擁抱她。
「美!美,太……太……迷人!」隴龍人的翩翩風采一下子變了樣,他手中的扇子掉下地,下巴也闔不起來,而口水也流出來。
馬幼斯好擔憂的頂頂隴龍人的手肘,「請隴大使自制,有失禮儀。」
三魂七魄掉了一大半的隴龍人怔怔自語,「鬼斧神工……呃,形容錯誤,是絕麗佳人!老天哪,我原本只是說著玩的,現在我下了決心了!」
馬幼斯大膽的問:「隴大使,下何決心?」
「我要追求她!」說完,立刻一個箭步的衝上前,他熱情的握住冉柚喃的柔荑,「嫁給我,我會把你當寶貝……」
「放手。」赫瑟安烈威脅的繃緊聲音。
置若未聞的隴龍人繼續用癡呆的眼光膜拜著佳人,他激狂萬分的抓著她的手猛晃,「跟我回高麗國,我會寵你、疼你,給你最美好的一切,為了你,我不再花心,我發誓!」有點兒嚇壞的冉柚喃掙扎著,「我已經有丈夫了……」
「你的丈夫不珍惜你、不愛護你,把他休了,我的心是你的、我的愛是你的、我強壯的身體是你的,我的床也只有你能睡……」
混帳!赫瑟安烈一個飛躍,猛力以手刀劈砍隴龍人的髒手,接著一手攬住屬於他一人專有的身子,斥怒道:「她是我的妻!活著是我的女人,死了,魂魄也是我獨享!」猛呵著氣的隴龍人拚命的搓揉手腕,他的瀟灑已不復見,因為他的手快被廢了。「真是窮兇惡極,你不是已經拋棄她了?讓給我會讓你難受嗎?」
感覺到懷中佳人的瑟縮,赫瑟安烈的心遽然抽痛,「即使我不要她也不幹你這高麗倭寇的事!」小氣。「上個月你不是召了妓,而且還當著她的眼和妓女溫存。」
她在發抖!赫瑟安烈低下首,凝鎖眉心,痛苦的猛一使力,幾乎要把她給揉入他的骨血之內。
呃?這情景……搞啥玩意!分明就是情深眷戀,分明就是愛慘了她嘛!
那麼他杵著不是很沒意思?
但,且慢!
赫瑟這傢伙可是傷透佳人芳心,身為萬人迷的他絕對有此僥倖博取公主傾慕。「哈哈哈哈。」隴龍人大笑。
所有人皆以看待瘋子的神色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