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想要我的,否認不了。」他粗嘎的低聲道。
「你故意誘惑我,讓我自覺羞恥慚愧,好使你有玩弄、報復的快感,對不?」她猶在做最後的掙扎。
「喻兒。」他一面輕吻她的粉紅蓓蕾,一面催眠似的哄著她。
「我要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一切的一切。」
當他心碎於她昏迷時的脆弱,恐懼可能失去她的時候,他告訴自己,他將不擇手段得到她的所有,即使是賠上他的驕傲。
「把你的一切交給我……」
發自靈魂深處的迫切,他的吻變得狂野,而他的愛撫更是帶給她一波強過一波的酥麻快感。
「我怕……」莫名的女性渴望教她不知所措。
想躲,卻又想要更多。
黑楚樵的手輕易的探入她的花核內,摩挲著、撫弄著……
嗅!他存心要她爬上情慾的巔峰。他到底是愛她,或是故意折騰她呢?
單喻再也抵擋不了,她的喉間發出令她汗顏的浪吟聲,她的身子更是叛離理智的拱抵上來,像是哀求丈夫一丁點兒的憐愛。
扯下她的貼身底褲,黑楚樵一個使力,他的男性堅挺深刺人她的情慾核心。
「樵……」自下體傳達至全身內的滿足幸福,她光裸的嬌軀快速的泛起一片潮紅。
「你是我的妻子。」他訴說著永恆的誓言。
不說情、不談愛,他給予她的是矢志不渝的終生承
諾。
「她是我媽媽,為什麼要讓給黑楚樵?」
「黑楚樵是喻兒的老公,是你的父親,你吃哪門子的醋啊?乖曾孫。」
「我沒有吃醋!」
「還說沒有?曾爺爺瞧你都已經把楚樵當做情敵了,但是做兒子的和做父親的爭寵實在是好好笑的事情耶。」
「曾爺爺!」單戈不快地擰起劍眉。
「唉啃,乖曾孫,要跟喻兒過一輩子的是楚樵,不是你呀。」慈愛的摸摸單戈的少年白髮,單雍是愈瞧這俊小孩愈是喜歡,巴不得孫女兒趕緊再製造另一個漂亮寶貝,這樣他就不怕黑老傢伙跟他搶奪了。
單戈可不甘心,他努起嘴,憋著怒氣;「我也可以照顧媽媽,一輩子孝順媽媽。」
「當然要孝順啦,可是只有楚樵才有能耐給喻兒幸福的心靈享受,愛情和親情是不一樣的啦。」
真是糟糕!單戈怎麼胡亂吃起乾醋來了?他得想想辦法才行,好不容易孫女兒和孫女婿的感情有了眉目,不再心不甘情不願的彼此疏離了,可不能讓寶貝曾孫弄擰。
單戈是喻兒和楚樵的愛情結晶,原本應該是潤滑劑的,現下居然成了小小第三者,怎麼辦咧?
呃,有了!嘿嘿。單雍露出狡黠的詭笑,「暑假將至,寶貝曾孫子呀,你和曾爺爺,還有你的黑曾祖父一塊兒去環遊世界,開個眼界,如何啊?」
「可是媽媽的病剛好,我想陪著媽媽。」否則會讓黑楚樵給霸佔了。
「鳴……你一心只掛念你媽媽,你一點都不孝順曾爺爺。」他假裝傷心。單戈是個脾性倔傲、心腸柔軟的孩子,應該會很好騙。
「我的柔道也還沒有晉陞級數啊。」不能讓黑楚樵笑話他。
「嗚哇!」單雍索性放聲大哭,震天價響的扁著老臉,好委屈的說:「單戈沒良心!連柔道都比曾爺爺重要,你忘了你剛剛相認的父親就是上武館的館長啊,荒廢幾個月的練習又不打緊,曾爺爺老了耶,曾孫欲養而曾爺爺不在是非常悲慘的事。」
「曾爺爺和黑曾祖父能動能跳,連顆蛀牙也沒有……」
「可是人有旦夕禍福呀,不管啦,單戈要是不陪曾爺爺和黑曾祖父出國玩玩,就表示你嫌棄我們!人老了就是惹人厭煩。」單雍長吁短歎,一副孤苦無依的樣子。
單戈只有投降了,曾爺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被虐待似的,他點點頭,無奈的道:「別傷心了啦,我陪你們去環遊世界就是了。」頂多是兩個月時間,母親的心應該不會全部被黑楚樵霸住吧?
聳聳肩,單戈像是遭奸人陷害的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而單雍卻是樂歪了,他變魔術似的老淚立刻停止,大聲的呵呵笑著。
喻兒和楚樵從原先的你冷、我冷演變至現今的你儂、我儂,只要把小小第三者弄走,搞不好等他們遊玩回來,喻兒肚子就又裝了個小寶寶……他真是太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
對,事不宜遲,得趕緊聯繫黑晉,即刻起程,天涯海角樂逍遙了。
但願黑氏夫妻盡量恩愛,用功「做」人。
單雍兩老帶著單戈出國去,黑氏夫妻的兩人甜蜜世界正式展開,然而……
「你依然恨我嗎?」鼓起勇氣,單喻終於問出口。
薄唇抿緊,黑楚樵的眸光深邃難懂,面容依然是一貫的冷淡。
「爺爺他們兩個孩子脾氣的老人家從小鬥到大,其實我們只是他們逞強的賭注。為什麼你要誤解我?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可能拿自己的貞操開玩笑嗎?」
單喻忍不住激動,平白受冤的氣惱使她全身發顫如落葉柳絮,無辜受罪已令她遍體鱗傷。
黑楚樵的眸光柔了下來,不捨的一抹神色迅速抹過,但是他壓抑住滿腔澎湃,故意以漠然的態度輕道:
「可能是太在乎了,所以……」他著實說不出道歉的話,其實他早知事有蹊蹺,而那兩老又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他便知道喻兒說得才是實話,可是高傲倨狂慣了的他,不知該如何低聲下氣。
「喻兒,你乖,好不好?」溫柔的口吻之中,含帶著蠻悍的霸道。
「你……是不是因為單戈的關係,為了給他一個身份,才和我結婚?」她緊張的扭扯衣角。
輕咬下唇,單喻好懊惱,她是新時代女性,可是在愛情面前她卻忐忑不安的一點兒也瀟灑不起來。
黑楚樵握住她的纖纖柔荑,微涼的掌心使他輕勾起寵溺的淺笑。
「你很緊張?」
「你取笑我!」似嗔似嬌的抗議令她多了一抹含羞帶怯的可人味道。
「總之你已是我黑楚樵的結髮妻子,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親愛的黑太太。」他深情款款中帶著一絲淺笑。
這樣算是相信她了嗎?十年來的誤解終於冰釋了,但她仍不敢相信這遲來的幸福。
「黑楚樵,你愛我嗎?」唉,想不到她這堂堂單大名師也和一般女人一樣渴求口語上的海誓山盟。
「黑太太,你以為呢?」他不答反問的淡淡邪笑。
偏側蜂首,單喻皺了皺鼻尖,很不滿意他的戲弄。
黑楚樵朗聲爽笑,他喜歡逗她的感覺。
將愛妻的小腦袋瓜擁進胸懷裡,他輕柔撫摸她的長髮,彷彿要馴撮不乖的寵物似的,臂彎緊緊圈牢住單喻的嬌軀。
這是他獨享的溫存時刻……
「此卦為『澤水困』,主有內憂,恐被人欺瞞而孤獨無援。以婚姻而論,可能被傳聞所苦,或有外人介入……」經過一番解說,單喻才輕聲勸道:「人生有起有落,凡事俗緣淡然處之。卦象不是絕對,只是提供一個自省檢討的契機。」
「謝謝單大師。」這年約五十歲的貴夫人從名牌皮包拿出大紅包來,恭敬的放置在茶几上。「不瞞你說,外子在外頭養的女人已經多到數不清了,唉,女人不能共患難,男人無法同富貴。」
單喻不予置評,逕自端起茶杯晶著香茗。
貴夫人忽而好奇的問道:「單大師,你的名字只有兩個字,不是聽說女人家如果取單名,在感情和婚姻路上會坎坷不顧的嗎?單大師為什麼不另改名字?」
「我的生肖屬虎,單字和喻字都帶了『口』,以姓名
學來說是大凶。但是好壞自定,主控權的一半是自己的修為,不必太宿命。」
「你說得有道理,多謝單大師的指導,我會好好思考」說完,貴夫人告辭離去。
送走了客人,單喻點燃起一炷紫木老檀香,享受悠哉游哉的自在況味。
電話鈴聲突地大響,她接起,問未開口道好,對方已經十萬火急的大叫大吼。
「單喻快來救我!快!」
「你是……」這聲音有點耳熟。
「我是你永遠的情人項子晏啦!快,立刻到晶華酒店的五O三號房間。」卡一聲,電話斷線了。
項子晏那個頑皮鬼會不會是在惡作劇?
思索了一下,單喻還是決定前往晶華酒店,想看看項子晏在玩什麼把戲。
「迷人的單喻你終於來了!」隨著開門聲而起的是項子晏放心的喘氣聲。
「什麼時候回台灣的?怎麼一回來就開房間等候我大駕光臨?」
「別取笑我了啦,我都已經火燒屁股了。」用力的把自己摔躺在床上,項子晏疲倦的閉上眼睛。
「項伯母知道你是同性戀者?」她揚眉猜測。
「賓果!」項子晏苦中作樂,頓了下,他歎道:「百分之七十的存疑啦。」唉,他是項家獨子,母親守寡了二十幾年,所有的冀盼全在他的身上,他當然明白母親抱孫心切,希望他盡快成家,可是他不愛女人,根本不能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