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郎邪笑著走近以節,這麼美的寶島姑娘,待會兒他非好好享用不可,否則就太辜負良辰美景了。
山口一郎伸手抱起以節,身軀碩大的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以節手到擒來。
「救命!黑灼!」以節拚命地掙扎,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向黑灼求援了,他不救她,可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救她了。
「放下她!」黑灼掄開手臂想施展拳腳,但在一秒鐘內就有二十幾個人將他團團圍住,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把槍,幾乎可以把他打成蜂窩。
「不要輕舉妄動,黑灼,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山口真雄滿意地微笑。「如果你要怪,就怪褚黑蠍吧,是他連累你的女人遭辱的,記住,是褚黑蠍害你的!」
黑灼被包圍得動彈不得,他寡不敵眾,而山口一郎已經扛著以節走了。
「來人,把他押進牢裡,給我好好看守,有半分差錯,你們就等人頭落地!」
在山口真雄的吩咐下,黑灼被扣押了起來。他皺緊眉峰,他雖不愛女人,但也不樂見女人為他犧牲。
如果那女孩因為他的關係而被山口一郎侮辱,他會永遠像欠了她什麼似的,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行,他得想辦法救出那女孩!一定得想辦法!
第六章
在合劍流幽暗的私人牢房內,黑灼眼神閃爍地盯著鐵柵欄外看守他的人。沒有時間考慮猶豫了,他的動作必須要快,否則山口一郎那只禽獸很快便會對她伸出魔掌,他不能讓這樣的憾事發生……
她——
黑灼皺起眉毛。奇怪,相處了幾天,她的第一次還給了他,而他竟不知道這女人的名字,這未免太奇怪了。
好吧,如果順利救出她,他會問問她的名字的,沒有別的意思,起碼稱呼起來比較方便。
「喂,你這小子鬼鬼祟祟在看什麼?」看守的保鏢瞪了他一眼,他知道他們幫主很重視這個犯人,他要小心以對,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他是承擔不了責任的。
黑灼看了他一眼,回轉身去,突然拿出平日隨身帶著的瑞士小刀朝自己的肚子劃了道口子,登時血流如注。
他痛得皺起了眉毛,為了救她,這是險招,孤立無援的他沒有別的對策。
「你幹什麼?」保鏢大驚失色地拿出鑰匙開門,幫主沒有要取這個犯人的性命,如果犯人死了,他也就等於完了。
黑灼按住肚子往後倒去,他癱軟身體,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你怎麼樣?我送你去看醫生!」保鏢緊張又毫無戒心地向前查看,他一心一意只想確保人質的安全。
老天,看樣子人質是蓄意要自殺,他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不能讓這個人質死掉,否則幫主會宰了他。
就在保鏢蹲下、傾身向前之際,黑灼忍住腹腔處的痛意,舉槍朝保鏢的後腦勺用力擊下去——
「啊——」保鏢霎時昏死了過去。
他將保鏢身上的槍據為己有,很快地走出漆黑的牢房。
牢房外,東京的夜一片涼意,他刀傷處的血還在流,但他不以為意,歷經過大小幫派爭戰械鬥的他,那一點傷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他早就對槍林彈雨的生活習以為常了。
捂著傷口往迴廊而去,他眼觀四面,耳聽八方。
驀地,前方有足音傳來,他立刻機警地躲在迴廊轉彎處。
一名著和服、穿木屐的少女,端著一盤水果輕盈而來,黑灼立即捉住了她,執槍直接抵住她腦門。
「啊!」少女驚慌失措地將水果撒了一地,她恐懼地睜開眼睛看著黑灼,深恐自己的小命在這一瞬間不保。
黑灼伸出了滿是血跡的手,伸手在灰白的牆上,用鮮血寫下「山口一郎」四個字。
他雖不諳日語,但他知道日本有許多漢字,而「山口一郎」四字更是簡單無比,他相信這小丫頭認得。
那血字觸目驚心,少女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你要找山口……少少,……少爺?」
黑灼根本聽不懂她在講什麼,但他點點頭。
就賭上這一記了,如果不用這個硬碰硬的方法,合劍流如此之大,恐怕找到天亮都無法找到山口一郎的房間,那「她」的安危可堪虞了。
「我我……帶你去……」為了自保,她只好出賣自己的主人了,實在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
黑灼押著少女前行,少女知道自己的小命操縱在別人手上,可謂危在旦夕,所以專挑沒人的小道走,以免押著她的人殺了她,這可就太惜了!
兩人沉默無聲地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小徑,經過幾座繁花似錦的花園後,少女停在一間房間門口。
她怯怯地看著黑灼。「這……就是這裡了。」
黑灼瞇了瞇眼,他收回槍,電光石火之間,放緩力道敲了少女頸部一記,她登時軟軟地昏了過去。
黑灼轉了轉門鎖,發現房間沒有上鎖,山口一郎那傢伙大概不認為有什麼人膽敢闖入他的房間,所以房間從不上鎖。
他轉開房門,輕聲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 ☆ ☆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以節一步步的往後退,這已經是牆角了,她再也沒地方可退了。
山口一郎色迷迷地朝她逼近,他淫笑道:「真是漂亮的小妞呀,感謝父親大人將你賜給了我,別怕、別躲,我會好好待你的。」
「你滾開!」以節聽不懂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可是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讓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天呀!黑灼,你在哪裡?你究竟在哪裡?
現在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黑灼想必也無能為力來救她,她親眼目睹他被那麼多人圍剿,如果他逃得出來那才怪哩!
「小美人兒,你的聲音真是太好聽了,如果叫起來一定很淫蕩,我想聽你叫,我想聽……」
以節不停揮舞著雙手,拒絕山口一郎的靠近,但她一介女流哪是壯碩的山口一郎的對手,沒一會兒,她已經被他抱起來了。
「啊!放手!放手!」以節被山口一郎抱在懷裡,他不規矩的手正試圖撫摸她的臀部。
「好戲開場嘍!」山口一郎將以節放到床上,他迫不及待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對以節撲過去。
「別碰我!別碰我!」山口一郎想摸她,她張口就咬,除了牙齒,她沒有別的利器。
「臭丫頭!不要反抗!」山口一郎突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他色慾已起,但佳人卻一再反抗,搞得他火大!
那一巴掌打得以節頭昏腦脹,她嘴角緩緩地滲出血絲來。
山口一郎挑挑眉毛說:「聽好,再反抗的話,我會讓你毀容!」
她根本聽不懂他的警告,可是他那充滿火藥及威脅性的語氣讓她打了個冷顫。
「像這麼安靜就對了。」山口一郎嘿笑兩聲,他魔手出動,倏然撕裂以節胸前的衣衫。
「不要!」以節又伸腳踢他,她看書上寫過,要一個男人知難而退就是踢他要害,她就不信他不會痛。
「哎喲!」山口一郎痛得連忙護住重要部位,這丫頭好辣,居然敢踢他身為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她活得不耐煩了?
「怕了吧?怕了就滾遠一點!」以節揚揚眉,她就不信他沒有弱點,胖又怎麼樣?還不是虛胖。
「可惡!」
山口一郎振作起來之後,發狂地壓住以節,她胸前的衣衫已經被他撕開了,那被胸罩束縛住的雙峰美好地挺立在他面前,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動手拉扯她的牛仔褲。
「好性感……好性感……」山口一郎用手固定住她的頭部,他想吻她,太誘人了。
「你這噁心的傢伙,走開!」以節拼了命地掙扎,她不要失身給這死胖子,被他佔有的感覺一定很恐怖。
倏地,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上山口一郎的腦袋,他一愣,驚異地轉頭。
「放手。」黑灼冷冷地命令山口一郎。
「黑灼!」以節如遇親人般興奮,她就知道她命不該絕,算命的說她可以活到八十三歲,她現在才二十五,離八十三還久得很呢!
山口一郎難以置信地瞪大瞳孔。「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混帳東西,難道沒有人看守你嗎?」
山口一郎嘰哩呱啦地講了一大串日語,他不滿,不滿極了!非但想和俏佳人親熱的春夢飛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還很可能殺了他滅口。
黑灼看了驚慌無比的以節一眼。「你過來。」
以節連忙扣好牛仔褲,逃到黑灼身後去,山口一郎恨恨地看著他們兩個,雖然現在他的慾火已經消褪了,不過還是很不甘願。
黑灼扣下扳機。
「不要殺我!」山口一郎突然毫無志氣地跪下求饒,現在別講什麼男子氣概,沒有什麼比保命更重要了,山口一郎早已嚇得腿軟。
「你先到門口等我。」黑灼對以節說。
以節睜大眼睛,她的胸口揪緊了。「你該不會——不會真的要殺他吧?」
沒這麼嚴重吧?雖然她討厭這個死胖子,可是要他死,她還沒有那麼殘酷,畢竟他還不到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