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秋鴿兒衝了出來,讓情勢急轉而下。她驚恐的瞪視著眼前駭人的景象,像嚇傻似的呆站在翻倒的桌子旁。
所有的人都看見她了!
秋燕真心驚膽跳的想要搶回她,沒料到正和秋飛扭打的蠻子動作更快,轉身撲向秋鴿兒。
「統統住手!否則我立刻扭斷這小鬼的脖子!」蠻子殘忍的掐住秋鴿兒的脖子,將她高高的舉起。
「不許傷她!」秋燕真和秋飛同時大喝,急著想衝向前。
「站住!想要她的命就把刀丟掉!」先前攻擊秋燕真的蠻賊,眼見情況對他們有利,立刻持刀擋在秋家姊弟面前威脅著。
秋鴿兒的小臉愈來愈紅,痛苦的發出細微的求救聲,「姊……姊姊救我……痛……鴿兒……痛……」
「放開她!」秋燕真和秋飛心急如焚的看著受苦的秋鴿兒。
「丟掉刀!」
秋燕真姊弟不得不棄械投降。
蠻子見狀,立刻將秋鴿兒丟到一旁,轉而捉住秋燕真和秋飛。
"這臭小子活膩了,竟敢和咱們圖帖木族作對!看我不宰了他,再挖出他的心和眼珠做下酒菜!」
「不過,這娘兒們長得還挺美的,殺了她未免太可惜了,不如……讓她和咱們樂一樂?」其中一名賊人滿臉淫笑的摸了一下秋燕真的臉,她覺得噁心的別過頭。
「小娘子害羞了!怕是嫌人多難為情。」蠻賊猖狂的抓住秋燕真,想將她硬拖進房裡。
「該死的賊子!放開你的手……」秋燕其用盡全力的朝對方身上拳打腳踢。
「下流可惡的王八羔子,不要碰我姊……不准碰她!」秋飛眼裡冒火,發了瘋似的開始和制住他的另一個賊人扭打起來。
秋燕真掙脫不了,用力的咬上蠻子的手,咬得他鮮血淋淋,他狂暴的揮出一掌。
「啪!」的一聲,秋燕真被打飛摔出屋外。她眼冒金星的趴在院子裡,嘴邊已淌下血。
她還來不及爬起身,蠻子龐大的身軀便坐在她身上,粗暴的撕裂著她的衣裳。
「不要……該死的野蠻人……強盜……」秋燕真驚駭的又踢又打、又哭又叫。
「臭娘們,你別不認好歹,大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蠻子打掉她亂揮的手,凶殘的扯著她的儒裙。
「滾開!我恨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眼看自己又要被另一個禽獸污辱,秋燕其絕望的想以死解脫。
一個冷峭的男音陡然揚起,原本坐在秋燕真身上的蠻子立刻跳了起來。
「沒想到這兒還挺刺激的嘛!」戰膺站在竹籬笆旁,雙手抱胞的淡道。
「救我……求求你幫我……」秋燕真心酸的掉下眼淚,顧不得羞恥的向他求救。
縱使他是欺凌她清白的惡徒,但是此刻她也只能求他了。
「要我幫你?」戰膺挑眉走進一些,完全不把正揚刀向自己衝來的蠻子看在眼裡。
「你是誰?敢打斷老子的好事,我砍了你!」蠻子揮刀向他劈了過來。
但是刀子都還沒碰上戰膺的衣袍,從他手中突然激射出一樣東西,穿過對方的身子,將他釘死在地,
秋燕真驚駭莫名的望著那根插在蠻子心口上的樹枝,半晌才大夢初醒的急忙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戰膺。
「還有我弟……他在裡面,求你救他!」她哀求。
戰膺眼神凌厲的彷彿要穿透她的身。
他一定是瘋了,竟然回頭來救她?
原本他早策馬走到幾里外,卻因為瞧見那四個蠻子直往這裡來,心情開始悶了起來……
最後,他像中邪似的掉轉馬頭回到這裡。
「拜託!快救他……你要什麼都好……我求你……」見他動也不動一下,她一急,什麼…什麼都答應了他。
戰膺斜眼睨了她一下,惱怒的拾起地上的石子,往屋裡正在打鬥的人影激射過去。
眨眼間,另一個蠻子也倒了下去。
「姊,你有沒有怎樣?蠻子是不是對你……」秋飛受傷的衝出來,心驚的瞪著秋燕真緊抓攏的破爛衣衫,一顆心差點就要迸出胸口。
「我沒事……你別擔心!」秋燕真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太好了!屋裡另外兩個被咱們砍了手腳的蠻子,我已經補了幾刀,教他們活……不成,現在……不會有人再欺負你們了……」也許是鬆了口氣,耗盡氣力的秋飛話才說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秋飛,你怎麼了?」秋燕真擔心的拍著他的臉卻喚不醒他。
「不要叫了!他不過是耗盡力氣昏過去,他沒事。」戰膺不耐的要拉起她,她卻楚楚可憐的瞅視著他,看得他火大的扛起秋飛,將他弄進屋內。
而秋燕真則急忙的抱起先前就被嚇昏的秋鴿兒,放在秋飛的身旁,便片刻不歇的找藥和布條來替秋飛止血包紮,再捧來水盆,擰了條濕帕覆在秋鴿兒的額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得以喘口氣坐下來休息,這才想起戰膺救了他們全家的命。
她想道謝,卻沒看見他的身影。
他不會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吧?這個念頭才剛滑過腦海,秋燕真就覺得心痛如絞,接著腿一軟,人就跪了下去,撞倒一旁的椅子。
「你在搞什麼!」戰膺驀地出現在房門口,臉色不善的一把抓起她,將她按坐在椅上。「你傻了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就跌倒。」他粗魯的斥喝。
「你沒走?」秋燕真不敢置信的抓住他的衣袖,心上沉重的大石突然不見了,眼眶莫名的泛濕了。
「你希望我滾?」他陰鷙的抬起她的臉,對著她發脾氣。
他是哪裡出了毛病,竟然會像個天殺的濫好人,先是自找麻煩的出手救她,還見鬼的幫她放火燒了那些蠻子的屍體!
他那千百年都不知死去哪的同情心,這回竟莫名其妙的跳了出來?而且還是給了一個老和他作對的女人!
「沒有、沒有!」她連忙搖頭否認,話一出口,她急促的收手低下頭。
她怎麼了?!她明明是很恨他,巴不得他走得愈遠愈好,但是此刻突然狂跳的那顆心,卻明白的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她不恨他……從來沒討厭他……她不要他走、不想讓他走……她喜歡他啊!
自她的身體冷不防的冒出這道聲音,教她方寸大亂的登時癱軟了身子,跌下椅子。
怎麼會這樣?她竟然是這麼想的?她喜歡他……愛上他了?她震驚不已的怔愣住。
她愛他?
「你蠢夠了沒?還不起來!」見她癡呆的坐在地上,戰膺老大不高興的扯起她,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拍著她的臉。「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到?」
「聽到了。」秋燕真小手在無預警的輕覆上他的手背,止住他的動作。
一碰到他的手,她情緒激動的的紅了眼。
在他身旁,她竟然有了安心的感覺……
「你見鬼的哭什麼哭!」戰膺厭惡的瞪著她掛在頰邊的淚水一眼,目光便不受控制的停在她紅嫩的唇瓣上。
那張微微張開的小巧菱唇,彷彿正向他邀請似的……他目光一凜,冷不防便俯下臉。
他激烈的狂吻著她,一點也不溫柔,可是這次她卻沒推開他,只是安靜的任他親吻著。
原本她以為他覺得吻夠了便會放開她,沒想到,他竟食髓知味的下移轉啃吮她的頸項,大手更不安分的拉下破碎的外衣,隔著月白色的抹胸,覆上她的圓潤胸脯。
「夠了!」她使勁掙脫他的懷抱,嬌顏排紅的抱胸後退,小嘴則不停的喘著氣。
「你敢命令我住手?!」戰膺像只豹子似的,動作敏捷的捉回她。「一向只有本王不屑要,沒有女人敢命令本王不許動!」
「你不可以再碰我了……」她囁嚅卻堅持的道。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溫柔,碰她,只不過是為了發洩罷了。
所以,如果她夠聰明,就要好好的守住自己,別讓他連人帶心的奪了去。
「該死的婆娘,你說什麼?是你先挑逗我的,還敢叫我停手!」
「我沒有!」
「你有!你光著身子在我面前晃著,你以為哪個男人見到這一幕還能把持得住?」
「你……你胡說八道!我哪有光著身子……」秋燕真氣紅了臉,低頭看著自己。
她竟然粗心大意的沒換下破爛的衣裳,平白讓他又看又摸的佔盡了便宜!
「啊--」秋燕真放聲尖叫,困窘的立刻推開他,逃出那間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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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秋鴿兒發著高燒,陷入昏迷,不斷哭喊著好痛、救命的夢話,聽得秋燕真心痛如絞。
「鴿兒,姊姊在這,你別怕,不哭喔……」她拚命的想安撫作噩夢、掙扎踢打的妹妹,卻心驚的發現她小小的身子熱得嚇人,還不住的抽搐著。
她無法可想的立刻搖醒睡在鴿兒身旁的秋飛。
「秋飛,鴿兒燒得厲害,姊姊得立刻帶她上大夫那兒,沒法照顧你,你自己要小心!」待聽到秋飛模糊的應聲好後,她從櫃子裡翻出一把匕首放到他的枕邊,給他做防身用,然後將鴿兒用小毯裹住抱在懷裡,便急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