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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梵冥冥

  所以,如果她現在提著一大只旅行袋出門,相信沒有人會阻攔並發出疑問的。

  正合她意,不是嗎?

  但怎又會若有所失呢?

  最後一次檢視有無遺漏之物,確定一切無誤後,丁梵妮提起袋子,緩緩而靜悄悄地離開屋子。

  招了輛計程車直達丁雅珞下榻的飯店,姐妹倆一見面即互相給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你好壞!丟下我自個兒跑掉!」丁梵妮哽咽地控訴。真真切切地擁抱在一起的感覺比從話筒裡聽到聲音更撼動人心。

  「你更傻,學人家做什麼『代嫁新娘』嘛!」丁雅珞紅著眼眶斥道,屈起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頭。

  「人家又不像你鐵石心腸!」丁梵妮嘟起嘴。

  她又回到在姐姐面前總愛撒嬌的小妹妹了。

  丁雅珞頓了頓,又敲了她一記。

  「算了--這話咱們在電話裡講過了,此刻不適宜浪費唇舌重提廢話。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她執起丁梵妮的手轉了一圈,仔細地審視。「你變瘦了些,但更有女人味了。梵妮,轉眼不見,你長大了呢!」

  「我已經為人妻了呀!」

  丁雅珞目不轉睛地盯視她那嬌羞的模樣和頰邊兩抹紅雲。

  「你給過司徒赤魑了?」

  「嗯。」丁梵妮坦承,認為沒必要隱瞞。

  「你真是有夠傻的!」丁雅珞忍不住譴責道。「你們又不是真的夫妻。」

  「怎麼不是?注過冊也昭告天下了,誰都知道我現在是誰的老婆。」

  「你幹嘛反駁得那麼甜蜜?難道你--」丁雅珞疑惑地挑眼瞅她。「愛上他了?」

  丁梵妮幽幽地抿抿唇,輕輕地點點頭。

  「那--」

  丁梵妮知道她要問什麼,搶先說:「總之是一言難盡!姐,我跟他之間有太多問題和誤會,慢慢我再告訴你,好嗎?」

  「也罷。」丁雅珞體諒地不再追問。「我訂了晚上的班機,你帶了護照和其它證件吧?」

  「晚上?那麼快?」

  「既然要走就別再拖拖拉拉、猶豫不決,乾脆些,拿得起、放得下。」

  「說比做容易。」丁梵妮咕噥一句。「姐,咱們沒有那兒的長期居留證,若要長久住下去!不行吧?」她回到正題。

  「這你就甭操心,新爸爸會幫咱們搞定一切。」

  「那--姐,你想咱們忽然闖進他們的生活,會不會打擾了他們?」

  「哎,你真多慮!他們高興都來不及了,不信?等你到了那邊就知道。」

  聽她這麼一說,丁梵妮心才踏實了些。

  「走,咱們還有些事要辦,距離搭機還有好幾個小時,如果時間夠的話,再去逛一圈。」丁雅珞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出門。

  「哎呀,被撞見怎麼辦?會走不成的。」丁梵妮緊張地壓低聲嚷嚷。

  「不會啦!凡事有我。」

  *  * ☆ *  * ☆ *  *

  司徒赤魑握著話筒,不耐的神情隱約浮現,耳邊響了好一會兒的鈴聲正告知他丁梵妮又外出的訊息。

  微怒中又帶了些許沮喪地掛上電話,他支手托住額際,忖度道:為什麼她就不能乖乖待在家中呢?

  自從丁其衡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後,他就一直在思考,想這件事從一開始發展至今的點點滴滴,想著梵妮--

  她根本就非常清楚事情始末。

  憶及當他說出丁其衡盜用公款時,她那備受打擊的模樣,於是他相信丁其衡必定掩飾捏造了部分事實。爾後,在生日宴上意外察覺她心中另有他人時,他頗不是滋味,且懷疑她同意婚事的動機。就在他以為全是自己庸人自擾,下定決心要與她好好生活之際,卻又冒出個程咬金,毀掉了這一切……

  到頭來!她只是個替身,並非他交易中所指定的人。突然之間,他原本堅定的立場轉為模糊,他必須重整自己的心態去面對她。

  這裡面還有許多令人疑惑的地方,而他非常明白丁其衡單方面的片面之辭並不足以採信。當前,必須由橙魃找出丁雅珞--不,不管那位貌似梵妮的女孩是否真如他揣測為丁雅珞,總之先找到再說。屆時,搜集了三人說辭,來龍去脈才能真正無誤。

  剛剛秘書提醒他晚上有場慈善義演,他必須攜伴參加。以往這類交際都由司徒黑魘負責,婚後,理應改交給丁梵妮,但因顧慮到她年紀尚輕,不曾見過世面,不懂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所以不願她涉足其中。畢竟,他要的是一位妻子,而非相同於身周數不清的幫手。

  但是,自那天他對她發了那頓脾氣後,她選擇視而不見來懲罰、來與他冷戰,害他老找不到一個好機會向她提提這事。現在可怎麼辦好?若聯絡不到她人,晚上也許會趕不及赴宴哪!

  電話四線的燈亮起,司徒赤魑伸手一接--

  「喂,大哥,是我,魃。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查到那女孩住哪了。事實上,她家就在我們公司附近。根據報告指出,她上個月甫自台灣來此投靠母親,而她繼父也是位華僑,正在幫她申請長期居留證,還--」

  「等等!」司徒赤魑被這一連串劈里啪啦的話給轟得頭昏腦脹。「魃,慢慢說,你這樣沒頭沒尾的,我捉不到重點呀!」

  「哦!」司徒橙魃吞口口水,歇了歇。

  「首先,她叫什麼名字?」

  「丁雅珞。」

  OK!非常好!是預料中,也是期望中的名字。

  「你說她上個月甫自台灣去的?」

  「是。」

  嗯!時間上……也吻合。

  「你又說在那邊的是她的生母和繼父,那麼,她生父在哪?」

  「台灣。」

  「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這個就不曉得了!」

  嗯……雖然這點查不出來,但他幾乎可以確定就是「丁其衡」沒錯!

  「她申請長期居留證是預備在那長住嘍?」

  「可能吧!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哪會知道她想做什麼?」司徒橙魃的語氣透著含糊。

  司徒赤魅撇唇一笑。

  沒關係,關於這一點就再商榷。不過,倘若是真的,她未免太絕了些,居然為了逃婚而跑那麼遠,且還打算一去不回,把父親和妹妹就這麼丟著,的確是個倔強的女孩啊!

  「你真能幹,查得那麼清楚,我很滿意,謝謝。剛才被我打斷的,你可以繼續說了。」

  「哦,對,這資料是我剛收到的,上面提到她昨晚搭最後一班飛機回台灣了。」

  「回台灣?」

  「是呀,大哥,你幹嘛發出那麼吃驚的聲音?」

  「不,沒有。」只是有股奇怪的預感跳進直覺裡,害他心跳漏了半拍。「好了,就這樣,沒事了,有空再聯絡吧。」

  互道再見,放下話筒,心中那抹異感硬是揮之不去--

  丁雅珞回來與梵妮的不在家可有干係?

  若是有,她們兩姐妹見著面之後,會談些什麼?做些什麼?

  飛快地抓起電話,他按下司徒黑魘的分機--

  「魘,公司交給你,我出去一下。」

  「大哥,你怎麼了?」司徒黑魘聽出他不太對勁的慌張。

  「沒事。晚上我若趕不回來參加那個晚宴,你就代我去,順便找個理由,知道嗎。」

  「可--」

  司徒黑魘還想說什麼,但司徒赤魑已掛上電話。當他追到他辦公室,又晚了一步。這麼反常的行徑,令他百思不解。

  *  * ☆ *  * ☆ *  *

  「姐,你真的不去看看岑樹學長?」丁梵妮不死心地再問。

  她們現在坐在計程車裡,正往飯店回去,也就是說,她們即將離開這片土地,而何時再歸來,是個未知數。

  「有什麼好看的?不看也是要走,看了還是要走,我不認為這兩者有何差別。」

  「見個面,說說話,簡略地對他的心意做個回覆,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我為什麼要回覆他什麼鬼心意?」丁雅珞挑眉反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一直喜歡你,也打算等--」丁梵妮講了一半,忽地張口結舌。「姐,你不會早就明白他的心意,卻一開始就不考慮有所回應吧?」

  丁雅珞莫測高深地一笑,拍拍她的頰。

  「你總算有開竅的時候。」

  「為什麼呀?姐!」

  「感情的事很難講,無法解釋為什麼,也無法勉強。如果我早屬意於他,以我這個性,怕是會拖著他一道私奔,又哪會獨自出走?」

  「那--那我當初自以為是的成全不就枉然了?」

  唉,她真傻……

  「小姐,你們兩位是雙胞胎呀?」打她們一上車便忍不住偷偷打量她們的司機以和善的口吻搭上話。從未見過這麼標緻的雙胞胎是其一,其二則是他總覺得她們似曾相識。

  「司機伯伯,我們是姐妹沒錯,但不是雙胞胎啦!」丁雅珞露出甜甜的微笑,這種問題她們從小回答到大,幾乎每一個初次見到她們的人都會如此誤認。

  「是嗎。我覺得你們有點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司機從後視鏡瞧向丁雅珞道。

  丁梵妮一陣心驚--

  糟糕,他會不會認出她來了?但不可能呀!目前為止,她只上過一次報,而且她相信那時與此刻的外形相較之下絕對有很大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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