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們不積極,而且笨死了!」賦靈闖入這個黝暗空間,勉強自己適應微弱的光線。
傑塔.提斯見她愕然,「你是誰?」
「哼!差點兒殺了我的人,竟然不知道我是誰?唉!我該悲哀了,原來人家只是殺好玩的。」賦靈一張鮮嫩櫻唇噘得老高。
「你是樓賦靈?!」傑塔.提斯驚叫。
「我可真有名呢!」賦靈絕美的臉蛋上漾著受寵若驚的笑容。
「我只想問你,我和你有什麼仇恨,值得你這樣的報復手段?」傑塔.提斯忍不住咆哮。
賦靈摀住兩片雪白小耳朵,埋怨道:「你再『哞哞』叫,小心我就不幫你!」
「你可以恢復原狀?!」傑塔.提斯頓覺希望油然升起。
「去找老五爹地啦!這方面的本事他最行了。」賦靈直覺還是喜歡冷君迪,光憑音量便可判斷。
傑塔.提斯欣喜狂躍,早知道這個女孩那麼可愛,他就不會下那道命令了,他不顧顏面的將賦靈抱住,往她的面頓便想一吻。
「細菌!」賦靈嬌嗔一聲,連忙低頭,讓傑塔.提斯的鼻樑生硬的撞上她頗硬的頭蓋骨。
「痛!」傑塔.提斯撫著發疼的鼻子。
賦靈氣嘟嘟的往傑塔.提斯的腳丫子上大力一踩,扮了個鬼臉,隨即撲向冷君迪的懷抱。
「他偷襲你的未婚妻,你都不做表示啊?」賦靈不依的使著小拳頭往冷君起胸膛一槌。
冷君迪笑吻她如月勾似的唇角道:「讓他得逞,好安個罪名讓他做你的實驗品,你不是還有好多遊戲沒地方玩嗎?」
「才不要!」賦靈不屑的吐了吐小舌頭。
傑塔.提斯不滿道:「你就讓他吻你,而我卻只能撞你的頭?」
「哼!若讓你得手,我豈不是要將後半輩子都泡在殺菌室裡了,還有,你好粗魯,我待會兒要去檢查一下,要是我變笨了,你就準備完蛋吧!」
冷君過只是眸光煦暖的看著賦靈要刁使壞,這小淘氣的原則還真沒個準兒,他不過才早一個月認識賦靈,待遇卻恍似天壤之別。
「提斯先生,方才賦靈說的那件謀殺意圖我就當算了,但是以後千萬別讓我再聽到,否則——」冷君迪一斂笑意,威脅的瞇起眼向傑塔.提斯說道。
「放心吧!她這個讓人一見就想疼的女孩,任誰也殺不下手,賦靈小姐,咱們做個朋友?」傑塔.提斯伸出友誼之手。
「如果我被人追殺,你幫誰?」賦靈的條件愈提愈過分。
「那還用說嗎?當然幫你。」他微笑。
「一定伸出援手?」
「一定!」
「好,你這朋友,我交了!」利益掛帥的賦靈短短時間內便又找到了兩大靠山,再加上已有斷腕泱心的未婚夫——哇塞,她這號天才寶貝還有誰敢惹?天啊!
世人前途多難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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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八歲的生日很值得紀念,即使是異乎常人的賦靈心裡也是這麼想。
「禮物!」賦靈不脫小孩兒稚氣,睜眼開口第一句即是討喜頭,沒有半點矜持的纏著冷君迪。
「說說你想要什麼?」冷君迪注視著她猶惺忪的小臉蛋,口氣中已是無諱的縱容,執住她自身後環抱住他腰側的一雙白皙小手,側著臉龐傾注綣愛之意。
「好沒誠意!」賦靈嘟嚷。
冷君迪失笑不已,返身俯視怒中帶俏的賦靈道:「你可真拗,要拿你怎麼辦是好?」
努了努小嘴兒,賦靈瞪著黑亮的雙瞳,「打包一下,扔出去好了。」
「怎捨得?」冷君迪笑了笑。
哼了數聲,賦靈逞倔道:「說得好聽,說不定心裡在想,真是無奈啊!黏上這個煩人的討厭鬼,是不?」
冷君迪指撫她如白玫瑰花瓣似的雪嫩粉賴,誰說他煩來著?1點也不,他快樂極了,「你生氣的樣子好美。」
賦靈聞言垂眸,吟吟笑著,俏麗的臉蛋上畢露嬌羞,是一種僅在情人懷裡才會出現的青澀,「好老套的詞喔!不過哄人的技術進步了。」一句不像讚美的讚美。
「拜小賦靈所賜,本人油嘴滑舌的功夫想不登峰造極也難。」冷君迪在毫無矯飾的賦靈面前,縱有大敵對峙,怕也不能控制臉上的笑意。
「哇!知錯、知錯,小女子我親手造化天下女子的浩劫,可真是該死呀!」賦靈漂亮的臉蛋上,總是不離天真的笑容,尤其像現在那麼開心的時候。
「喔?那該如何是好?」冷君迪習慣性的捏了捏她似乎掐得出水的粉嫩雪頰,笑問道。
「嗯——」賦靈頑皮的支腮微忖,「那麼危險的人物,千萬不能留著自己用,不如這樣好了,用條狗鏈把你拴著,綁在門檻上失物招須,你說好不好?」
冷君迪有趣的瞅著她晶亮黑瞳道:「如果沒有人要認領呢?」
「那就綁塊大石頭,丟到海裡去好了,免得危害人間,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對不對?」危險人物若要名列排行榜,賦靈肯定名列第一。
「狠心的女孩,人家說養虎為患大概就是形容我現在的處境吧!」他頗無奈的說。
「狠上一點便是狼,人說出頭為最,所以說大野狼才是威脅,我們這不過是彫蟲小技罷了!」她搖頭聳肩,呵呵笑著將身子理進他的懷抱。
「真愛說笑,成天不是想自殺就是想殺人的小紅帽竟會說出這種話?那麼安分守己的人豈非要去撞牆謝罪以告天下?」冷君迪燒著她柔軟髮絲,話中有取笑之意。
在酷嘗玩命的祖師爺面前談玩命,真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賦靈泛著一抹見笑的頑皮道:「那太老套了啦!有心的人乾脆去吞強酸,即使死不掉,爛掉一條食道
充數也好;怕疼的人,光安樂死的法子數都數不清了;好膽量的人找楝高樓,咻的一聲,保證少摔斷腿截肢的手術費,腦漿四濺才算壯烈,血肉模糊順便可以剷起來煎肉餅餵豬吃。」
上天見憐,這些話像個十八歲的女孩兒會說的話嗎?冷君迪眉宇緊攏,心想:賦靈的怪異可真不是蓋的,搖頭歎息之餘卻更添愛憐。
賦靈看著冷君迪異樣的神色,疑道:「你不喜歡這些死法啊?說得也是,太稀鬆平常了嘛!沒關係,還有名垂千古,足供後人膜拜型的,如果有毅力餓上一個月,每天灌臘,免開腸剖肚,就是完美的木乃伊一具;不然把人頭割下來,用藥水熬成不腐的特小號娃娃頭,否則人皮燈籠也不賴,還有……」
「你該閉嘴了。」接下來未及出口的話語被封在火熱的吻裡,冷君迪不願這些驚世駭俗的句子由她誘人的小嘴中說出。
賦靈品嚐著這突如其來的親密,一點也不怪冷君迪沒有預警的邀吻。
但冷君迪卻理性的自情慾漩渦中抽身,順道將賦靈一把拉上來,心裡堅定著一個想法,她值得他等待。
凝視著賦靈泛紅的暈霞,冷君迪道:「送你一個驚喜,要不要?」
「那還用說嗎?」賦靈乳凝似的雙頰盈著好奇的笑意。
「走吧!」冷君迪臂一攬,將她擁著出門。
「去哪裡?」賦靈睜著惑然的大眼問。
「驚喜!」
※※※
環著群礁的小島,頂著一片蔚藍的天空,椰樹上綴著些曼碩的果實,白色沙灘上濤著浪潮。
船艇一靠岸,就直聽甲板上的賦靈狂喜大叫:「好好玩,再玩一次好不好?」
冷君迪用長巾拭著賦靈微沾細碎鹽粒的小手,自方才從巨輪改搭帆艇以後,她就沒停止過用手腕撈著翻騰的浪花。
「阿迪,好不好?」賦靈求著冷君迪。
「不行,先上岸去,有人在等我們。」冷君迪在賦靈濺濕的衣裳上加了件罩衫,以防她著涼。
「不要啦!」賦靈翹著小嘴不滿的拒絕。
冷君迪一笑,似鋼鐵般的長臂自她身後一橫,輕如羽毛似的佔有性將她抱起,對她不依的小手紛拳不聞不問的走下甲板。
邵仲謀已在沙岸上等候,見狀笑道:「老友,抱只潑貓不好受吧!」
賦靈氣鼓鼓的瞪他一眼,「老公公,你大概沒被剪過舌頭吧!需不需要我代勞?」
邵仲謀急忙摀住嘴巴,搖手道:「不用,不用,我這舌頭留著還有用呢!」
「是嗎?但我怎麼老是聽你在講廢話?」賦靈可愛小臉上又浮現一絲捉弄。
邵仲謀呵笑了聲,不敢再搭話。
「仲謀,她人到了嗎?」冷君迪問道。
「有不來的道理嗎?光是看女婿這樁大事,就非來不可了。」
「再要嘴皮子,你就多小心你的舌頭了,我可是從沒禁止賦靈身上攜帶刀子的喔!」冷君迪調侃。
聞言邵仲謀將視線轉至冷君迪懷中漾著邪氣笑容的賦靈,寒意好似一隻冰冷鬼手自背脊緩爬。
賦靈似有深意的吐了下粉舌,小惡魔似的笑容襯得她天使臉孔更加獨特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