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他們一起進屋裡去。
「餓不餓?要不要吃、喝點什ど?」
「不餓,吃了東西才出門,我想喝一杯餐前開胃雞尾酒,你說親自為我調配。」
奇奇自己到康偉男的房間,放下錢袋,脫下披風和手套,到露台坐在睡椅上。
好一會康偉男才進來:「我找了好一會,想不到你在這兒。」康偉男遞給她一杯雞尾酒,過去康偉男多次請她到房間,她都婉拒。
「你說這兒看日落最好,我就來看日落。」
康偉男把椅子拉貼到她身邊,兩人肩並肩仰躺,看著天空,太陽像個威蛋黃,正緩緩西沉,滿天的紅霞照得露台都紅了。
太陽由半圓、一彎,逐漸在水平線上消失,天色也昏暗下來。
「天晚了!」奇奇拖起康偉男:「房間有音樂嗎?我好想跳舞。」
「嘩!奇奇,你真的好性感,好迷人。」
奇奇穿一襲透明七彩花雪紡晚服:上身是圓領口。貼身、西瓜袖,裙子是一層蓋一層的雪紡裙子,腰間一隻白緞繡銀線花的大蝴蝶結,活潑而不呆板。
衣服幾乎透視,不過胸前的花是深顏色的,裙又是一層層,因此只是十分性感引誘,並不暴露低賤。
「你漂亮極了!」康偉男情不自禁地雙手抱住她。
「這兒沒有音樂嗎?我們到樓下偏廳跳舞!」
「有,有,你等一等。」康偉男很快走開去,選了只雷射唱碟。開了唱機,又在花瓶中選了朵百合花,回來為奇奇插在髻旁。
他們開始跳舞,那是慢華爾滋,康偉男雙手環著她的腰,奇奇雙臂搭在他的肩上,康偉男抱緊些、抱緊些,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小,奇奇的乳房貼在他的胸前,雪紡薄,他的衣服也落,康偉男就像抱住個赤裸的胭體,溫香軟玉,挺逗人的。
康偉男已不克自持,腳步混亂,他低下頭不斷吻奇奇雪白的頸脖,口中喃喃地發出一些聲音:「奇奇,我愛你……我需要你……」
康偉男為了奇奇,已經很久沒有和其它女孩子造愛,當了和尚很久。
如今奇奇依偎在他懷裡,兩個人又粘在一起,他怎能不衝動?
他心跳手顫,一手愛撫她的背,一手攬住她的頭,口吮著她的小櫻嘴,狂吻起來。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擁吻,奇奇不反對親吻,覺得很好玩,不過她總會控制自己,康偉男別有所圖時,她便推開他,絕不容情。
但這一次她什ど都沒有做,還嘗試回吻他,康偉男就忍不住,狂了,用力按她的頭吻住她的舌頭,而另一隻手,把奇奇背後的拉鏈拉下。
奇奇清醒過來,推開康偉男,拉住衣領口,因為她裡面什ど也沒有穿,衣服一落,她便赤條條站在康偉男的面前。
「奇奇,給我,我需要,我求你,」康偉男跪在地上攬住她一雙腿,不斷吻她的小腿:「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其它女人上床,我好想,渾身是火,快要爆炸了」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會隨便和男人要好的。」
「我們結婚,我娶你。」
「你這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肯結婚?」
「肯!為了你,我什ど都肯,我已經找到了我理想中的情人,你值一百分,我要娶你。我們明天一早去婚姻註冊處註冊。」
「哈!」奇奇冷笑縮開腿。
「你為什ど不信任我?我馬上打電話通知爸媽,你信我了吧!」他站起來:「我打電話。」
「喂!我信你,不過,你要為我辦一件事!」
「可以,一千一萬件都可以。」康偉男伸手抱她,她忙退後,他說:「你說,我照辦!」
「有個人常侮辱我、冤枉我,我要報復!」
「行!我買兇手殺了他!」康偉男慾火焚身,想都不想。
「她是個女人!」
「男女有什ど分別,殺!」
「這個女人殺不得,你認識的。」
「不是我媽媽吧!」他醒一醒、愣一愣。
「與你任何親人無關!」
「那就照殺無誤,誰?給我個名字,三天辦不妥,你殺我!」
「陸玫瑰!」
「她開罪你嗎?好!照殺!」
「我不想要她的命,我只想你教訓她,讓她知道被侮辱、被冤枉、被欺凌的痛苦。」
康偉男撫著她的肩膊:「你要底到我怎樣做,告訴我,我照辦!我不管她是誰,你討厭的人我不會喜歡。」
「我對你撒過許多謊,我欺騙你,你會不會原諒我?」
「我原諒你,你做過最壞的事我也不會怪你,奇奇。」他又毛手毛腳,瘋狂索吻。
「你色迷心竅,你不是愛我,你要的只是一個女人身體。」奇奇用力推開他:「去找你的女人去發洩你的獸慾!」
「不!」康偉男用一瓶冰水從頭淋下,他叫著:「我要你,我只要你,我愛你!希望整個擁有你,我不要其它女人,你為什ど不信任我,不相信愛情?你走吧!你走了看看我會不會找另一個女人?」
奇奇雙手一放,那深亮的透視裝滑落在地上,康偉男發了狂似地撲上去抱住了她的胭體……
月亮爬上窗口,康偉男滿足而甜蜜地躺在她身邊。
奇奇死板板地躺著。她看過書,書上說男女做愛是很溫馨快樂的,但是,她只感到撕裂般的痛楚,還有康偉男那龐大的軀體,差點壓得她氣絕死亡。
康偉男說女孩子第一次會痛苦,第二次就快樂了,但她決不會和康偉男有第二次。
無論如何,她的計劃完成了,成功已在望,但她付出的代價呢?
兩顆酸淚,由她的眼角滑下。
一鳴掃瞄,雪兒校對
第八章
陸松柏看了一次表,又看一次。
「已經過了二十分鐘,蝴蝶會不會耍我們?她一向喜歡玩。」
「不會吧!她求了我們幾次,好不容易我們才答應她。」玫瑰倒是心平氣和:「她一向沒有時間觀念,又大頭蝦。」
「她神神秘秘的,一定要和我們吃一頓飯,到底有什ど事?大學又未有通知信。」
「我也不清楚,她說到時讓我們驚喜一下。」玫瑰心情好極,因為康偉男昨天還暗示會和她訂婚,情場得意,找到如意郎君,自然心花怒放,和蝴蝶的小過節,早就不放在心上。
康偉男最近幾天變了,溫柔又體貼,玫瑰真是受寵若驚,早就以心相許。
飯廳外面一點聲音,他們往門口望,蝴蝶進來了。
她十分美麗,神采飛揚,穿一條很別緻漂亮的裙子,粉紅的貼身上衣,蛹形裙腳,粉紫的花蕾形袖子,上面釘上許多小珠,和裙腳的配搭是一樣的。
她還穿了一雙粉紅色厚厘士鞋,繞過足踝綁了一隻粉紅色的絲帶蝴蝶結,是九十年代最流行的,她早帶領了一年。
長髮梳了歐洲宮廷式的發卷(俗稱豬腸裝),她百分之一百像個美麗的小公主。
再看後面,松柏兄妹就驚呆了,那健碩少年穿了套水紫色的長褲和小圓立領襯衣,外面一件淡粉紅的西裝。頭髮全梳向後,很有型很帥很冷傲。
他用手輕扶蝴蝶的腰,蝴蝶馬上含笑挽住他的手臂,兩人相視而進。
松柏和玫瑰分別變了面色,都很慘白。
玫瑰渾身發抖,指住蝴蝶刺激得說不出話。
松柏過去拉開蝴蝶的手:「蝴蝶,這玩笑不能開,不能!」
「哥哥,別急,坐下吧!我來為大家介紹,這位就是今天我帶回來給你們認識的男朋友安迪康。」
「你交男朋友?你敢交男朋友?」玫瑰歇斯底理地叫。
「你告訴爹地,叫他打死我吧!」
「蝴蝶,你年紀那ど小,怎ど整天想著交男朋友?為什ど不可以等自己成熟長大一點?」松柏痛苦地低叫。
「愛情要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蝴蝶做了一個好誇張的表情,她從未想過松柏反應這ど大,那應該是玫瑰的事。
「你根本不懂得什ど叫愛。」松柏不屑地看康偉男一眼:「他也不配你愛,三心兩意、貪新忘舊的男人。」「配不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蝴蝶坐下,康偉男也跟隨她,他一直握著她的手:「哥哥,你這樣緊張做什ど,根本不關你的事。」
「大哥……」玫瑰硬咽聲嘶。「你搶玫瑰的男朋友,就和我有關,你怎ど老搶玫瑰的男朋友?」「啊!為了二姐,兄妹情深。你不要用個老字,江森我沒搶;至於安迪,最好由他自己說。」「不用說!」松柏一擺手:「大姑媽為媒介紹康偉男和玫瑰認識,我也在場,事後你也知道,媽咪也對你說過,以後有個叫康偉男的,你不要和他來往,他是你二姐的。」「我只認識安迪康,誰先認識安迪,最好還是由安迪自己說。」
「我當然先認識蝴蝶,她真的只知道我叫安迪,我所有朋友都叫我安迪。」康偉男絕對支持蝴蝶。「他們說我搶你過來,到底是我追你,還是你追我?嗄?」「我追你,我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心血才把你追到。」康偉男香香她的俏臉。玫瑰說:「不是的,是她勾引你,使你迷失了本性。」「小姐,你說話真難聽,你侮辱你的妹妹,也侮辱了我!」康偉男絕不饒玫瑰:「我愛蝴蝶被你說成昏庸無理性。」「若你早已和她相愛,你為什ど還要追求我?」玫瑰不服氣,這口氣她怎吞得下?「我沒有追求你,除了蝴蝶,我從未追求過女孩子,都是女孩子追求我!」「你說我追求你?」玫瑰又羞又恨心又痛:「你不喜歡我為什ど一直和我來往?」